22.就是忽悠
“什么意思。”阿尔贝托问道，他将手伸入怀中，拿出一包烟。
“字面意思。”卡尔回答道。“你可以看作这是加入我们的员工福利。”
“为什么？”他抽出一根香烟，却没有点燃，只是夹在手中。
“好吧，让我给你简单解释一下。”卡尔回答道。
“我们现在有一个团队，对，就是你刚才看到的那些人。我们现在有一些点子，能够挣大钱的那种。”
“但是很可惜，我们没人懂怎么运作一个集团，一个光明正大，没有案底的集团，一个没有风险，不用担心曝光的集团。”
“所以，我想到了你，你有学历，也有经验，懂得如何运作。你是法尔科尼的儿子，你有你父亲的关系网，可以解决许多麻烦，最重要的一点，我们是一伙的。”
“所以你不仅想让我去当一个疯子杀手，还想让我帮你们做生意。”阿尔贝托反问道“为什么你会认为我会帮这个忙？”
“你没有直接拒绝我的提议，那么这个问题的答案不就很是清楚了吗？”卡尔轻笑道。
“你的父亲一直希望你远离他的生意，他想让你过上体面的生活。现在，你有了这么做的一个契机。”
“而作为你自己，你想要保住你父亲的基业，甚至不惜于自己动手。洗白是一个好的选择，而这是一个很好的试验机会。有了你成功的案例，后面的事情会发展的更加顺畅，最终，你父亲会理解你的。”
“同时，有了一个明面上光鲜的资本家身份，你暗地里的身份和行动就更不会收到怀疑。就像没有人会去怀疑蝙蝠侠的真实身份是实际上是布鲁斯·韦恩一样。”他说了一个哥谭经典笑话。
阿尔贝托沉默不语，他掏了掏口袋。
“这难道不是双赢吗？”卡尔问道。
双赢，就是让他帮我打两份工，我赢两次。
阿尔贝托从口袋里掏出打火机，点燃了香烟。
“成交。”
............
哥谭市某处，一座破败的游乐场。
这里作为一座停运的游乐场和马戏团的历史已经很久了，在哥谭常见的黑夜和雨水的衬托之下，反而更像是一座开放的鬼屋。
杂草丛生，设施腐朽，非常适合不怕死的美国青少年前来探险，然后被拍成恐怖电影。
“噢，你在哪里呀。”衰老的场地管理员一脚深一脚浅地走在泥泞的地面上，发现了之前那个四处观望的金主。“你已经好好看过这里了。确定这里是你想要的地方了吗？”
这个扬言想要买下这里的人表现得很古怪，即使现在是6月，他却穿着全套燕尾西服，手持一根手杖，打扮的好像绅士一般。
“哦，这里真是俗气，难看，还被流浪汉当作厕所。”身穿紫色西装的男子嫌弃地说到，他有着一头绿色的头发。“动物摇椅破烂到要人命，随便就能让小孩不死也残。”
“哦，所以你不喜欢这里？”他紧张地问道。
“不喜欢，当然不，我可是为之疯狂呢。”客人转过头来，露出一个大大的笑容。
“你真的要买下这个地方？我的报价是不是太贵了？”老人亦步亦趋地跟在那位尊贵的客人后面，小心翼翼地问道。
“太贵？敬爱的先生，我刚才参观这里的时候，就已经大赚一笔了。”他站在一个损坏的宣传墙面前停住，被雨水淋湿的损坏的宣传画上隐约还能辨认出原来的内容。
“来看畸形。”上面写着，还画着丑恶的人体，就好像人们真的很喜欢看一样。
“总之，钱不是什么问题。”他自信地说到。“如今不再是了。”
“我确定你不会后悔买下它的，这地方也没有它看上去那么破败，这些动物摇椅有的还很结实啊。”
为了证实自己说的没错，老人亲自坐上了其中一个粉红小象的座椅，前后摇晃着。
“真的，这里会是非常棒的马戏团场地。”
看来他真的很想让自己摆脱这个鬼地方。
“哦，你说的对极了。”绅士亲切地拍了拍他的背，说道“拜你高明的推销技巧和伶俐的口才所赐。我确定要买下这里了，让我们握手成交吧。”
“哦...好啊，这是我的荣幸...”老人伸出手，握上绅士那带着紫色手套的手，他感到手上有丝丝刺痛，但他没有在意。
“的确如此。”绅士开心地笑道“当然，我不会付给你一毛钱。就在一个小时前，我可敬的朋友们说服了你的合伙人签下了这座游乐场的财产让渡协议书。所以这里已经是我的财产了。”
“我想你也同时为我感到开心吧。”他问道。
老人也确实露出了微笑，真是美好的人际关系，令人羡慕。
“看来是真的，真开心。”
“知道吗？如果你知道我将会如何再造这里，我保证你一定惊喜得说不出话来。顺带一提，这可是终生保证。”
他说到做到，老人也真的不会再说话了。
“噢，我还得忙着租用设备，还有聘请开幕时帮忙的工作人员。”他转过身，向外面走去。“我先走了，但我不会拒绝客人。”
“所以你想在这里待多久都可以。”
在他身后，老人双眼圆睁，露出畸形的巨大笑容。
他也不会再动了。
............
“女士们，先生们。”小丑带上了紫色的软帽，双臂敞开，闪亮登场。“我度假回来了，希望大家还记得我。”
在他面前，是清一色的戴着小丑面具的人群，他们欢呼雀跃，为之喝彩。
“啊...真好，真好。”小丑伸手示意他们安静下来。“好高兴看到大家都没有忘记我，不像某些老朋友，只过了两周便找到了他的新玩具。”
“当然，每个人都会有自己的新朋友，比如说我最近遇到的一个慷慨的人，他一见面就表示愿意赠送给我一座游乐园。”
欢呼声，笑声又响了起来。
“但是有了新朋友，我依旧是个念旧的人，所以我希望借此机会好好准备，用它来招待我们的老朋友。”他捂住自己的胸口，表现得很真诚。
“现在，让我们稍作等待，等到合适的机会，我们会让这座城市知道，什么叫真正的头条热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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