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校园鬼魂杀人事件三
福波一把这副手套放进保鲜袋里，密封好。已经深夜了，唐警官派来几个警察守住学校各门口，又负责巡逻。福波一问他为何这样做。
唐警官解释道：“我想确定是不是外来人进入学校杀人。”
福波一道：“监控录像显示没外来人进入学校啊。”
唐警官道：“但还有一种可能，外来人可能混成学生模样，戴着学生的胸卡进入学校杀人。如果是外来人杀人，他肯定急着逃离学校，所以我才这么做。”
福波一想：有道理，舅舅这次可真细心。然后唐警官和他的几个助手带走遗像，回局里去了。
福波一怀揣着手套在回宿舍的路上思考着：凶手为什么要烧一个手套？是不是手套恰好碰到烛火？还有，根据保安所说的，活动室的门是锁着的，凶手是如何进去杀人的？杀完人又是怎么出来的？里面的窗户都是紧锁着的，窗户外还有铁栏杆护着，凶手只能从门进来，那凶手杀完人后，门是怎么关上的？除非有钥匙！现在保安排除了杀人的嫌疑，那谁拿到钥匙进入活动室？难道是……校长？他有可能配有另外一把相同的钥匙，然后进去□□杀人。可校长和陈小丽是什么关系？嗯，还不能确定，校长只能说有作案嫌疑。如果不是校长，还会有谁拿到保安的钥匙去开门的？可监控录像显示，保安的钥匙的是挂在警卫室内的挂钩上的，今天除了保安碰过那钥匙，就没人碰过了。这是一桩密室杀人案，让人以为死者是自杀的，可我坚信是他杀。还有怎么杀死方芳的？再让她伪装成上吊自杀。这真是个问题，我还得再查查。
福波一回到宿舍，李景已经蒙在被子里了。陈昆还没入睡。
陈昆问道：“警官把你留在那干啥？”
福波一道：“唐警官是我舅舅，我协助他破案。”
陈昆问：“怎么？不是自杀的？”
福波一嗯嗯连应。
陈昆问：“那凶手会是谁？”
福波一反问：“你觉得谁有嫌疑？”
陈昆道：“负责搜查d幢楼的那几个女生有嫌疑，当然还包括卫老师。她们怎么就不敢进去搜查呢？可能她们当中有人杀人，就不想再回到案发现场了。”
福波一道：“女人最害怕有鬼魂了，所以这是很正常的心理状态。”
陈昆道：“还有一人有嫌疑。”
福波一问道：“谁？”
陈昆道：“笨死了，当然是保安，因为他有钥匙！”
福波一道：“我们查了，保安有不在场证明，监控录像证明的。”
陈昆摸摸头笑道:“这样啊……那还有一人有嫌疑。”
福波一道：“你该不会说是校长吧？”
陈昆道：“对啊，对啊。现在有些领导就是老色痞，你看死者穿成这样漂亮，校长有可能见色起意，杀人灭口。你想想，明明只是走失个人，也许明天就会回来了，可校长却叫来了警官！这不匪夷所思吗？”
福波一饶有兴趣地问：“那你说，门是锁着的，他是怎么进去的？”
陈昆道：“笨死了！当然是他配有相同的钥匙啊。”
福波一道：“这个我也有怀疑过。但还得要有证据。”
陈昆道：“还什么证据啊！就是他杀的，我看那些领导都很讨厌。咳，不管了，睡觉了。”
他们没再聊，便入睡了。
第二天清晨，福波一早早就起床，他觉得侦识队员遗落了什么。他来到d幢楼第三层活动室前面正下方的草坪上寻找，可没寻找到什么，再到第三层活动室后面正下方的草地上寻找，终于，他找到一瓶□□，这是一种安眠药。现在，福波一锁定新的嫌疑人了，但还没有足够的证据。他把安眠药揣进口袋，刚走几步，就被巡逻的警察逮住了。
警察问：“你在这附近鬼鬼祟祟地干啥？”
福波一道：“没干啥。”警察觉得福波一形迹可疑，便把他拷在校长室内。
校长一进来，就瞪大眼睛道：“凶手是你啊？我的天。”
福波一连忙解释：“不是我，不是我。”
没多久，唐警官也进来了。他大怒道：“谁把你拷住的？”
逮住他的警察道：“是我，长官。”
唐警官恼怒道：“他是我的助手，帮我做调查的，也是我的外甥，怎么可能是凶手？你们做事能不能不要这么马虎？凡是要讲证据的，不要以为谁可疑，就把谁拷起来。”
那警察一脸的尴尬，连忙把福波一放了。
唐警官对校长道：“现在，我想确定是不是有外人假扮学生或老师混进学校杀人。所以，麻烦你帮个忙。我要所有学生都待在教室内，福波一除外，所有的科任老师也待在教室内。然后你再和我进所有的教室去查访。问班主任，哪个学生不是他们班级的。再把所有的老师都聚起来，看哪个“老师”不是教师。在此之间，我还会派人仔细搜查学校的每个角落。看凶手杀人后，有没有躲藏起来。你务必配合。”
校长配合唐警官做调查，没有发现假学生，也没有发现假老师，警察也没搜查到外来人。唐警官再次查看监控录像，对昨天晚上9点之后外出学校的学生和老师做调查，发现他们的身份确实是学生和老师，又查看今天的监控录像，没有学生和老师外出。
校长问道：“你怎么知道凶手是在昨天晚上9点到9点半这时间段作案的？或许是在别的时间段呢？”唐警官道：“多年的学习和经验了。我只需摸尸体残留的余温，就可大概推测死者已死了多长时间了。当晚我发现尸体的时间是晚上11点半，根据残留的余温，我断定死者已死了大概2个小时，所以凶手极有可能在昨晚9点到9点半作案。这个你不要怀疑，法医已经验证了我的判断了。”
校长立马拱手恭维道：“英明啊，唐警官英明！”
唐警官暗声骂道：“马屁精！”
福波一问道：“现在调查有什么发展？”
唐警官道：“已经可以排除外来人杀人的嫌疑，我可以很确定，凶手是学校里的人。”
校长担忧道：“学校出现这种事，我负有很大的责任。咳，我这校长迟早会被教育局辞退。”
唐警官在心里鄙夷地骂道：“妈的，到现在你还只关心你的职位！”
不过唐警官转而委婉道：“校长，我需要你和我回局里做一下笔录。学校的秩序要正常进行，该干嘛就干嘛。”
校长被唐警官带走了。福波一也回去上课了。
下午在食堂吃饭时，福波一刻意坐在林妙可对面。她失魂落魄，遇上昨晚那样惊悚的事，还没缓和过来。
福波一想：陈小丽、高小雅、方芳、林妙可四人在高一时是同一宿舍，前三者已经走了，林妙可肯定很危险。他刚要开口对她说，这时沈潇过来了，沈潇递给她一张纸巾，道：“要哭就哭吧，她是你的好朋友，也是我的女友，我比你更伤心。”他边说边挽住林妙可的手。福波一想笑出来，可是他强忍着，他很想跟沈潇学学把妹技术。
这时，林沁也过来了，她突然坐在福波一的旁边，沈潇的对面。林沁打扮得很漂亮。她突然很热情地对福波一道：“福波一，我今天是不是很漂亮？”
福波一一眼就看出她“醉翁之意不在酒”。福波一对沈潇道：“你觉得呢？沈潇学长？”
沈潇道：“你叫福波一是吧？她问的是你呢？”
福波一对林沁调侃道：“犹如仙女下凡，勾人摄魄啊。哦，对了，你有没有带纸和笔，借用一下。”林沁从背包里拿出纸和笔递给福波一。福波一偷偷地在纸上写了些字。
沈潇对福波一道：“福波一，你很幽默。我们两个到那边的面馆坐坐怎样？我请你。”
福波一道：“非常谢谢。”
沈潇起身要去面馆。福波一趁他不注意，把手上的纸张塞给林妙可。纸张上写着：你有生命危险，赶紧请假回家去。
沈潇和福波一在面馆的餐桌上坐着。食堂里的面馆师傅是不会为学生把面端在餐桌上的，学生得自己去端。沈潇把两碗面放在碗碟上，仅仅只用右手就端起碗碟来到餐桌。
福波一赶紧站起来道：“不好意思，麻烦你了。”
沈潇道：“没事，我请你。我就会为你服务到底。”
福波一道：“你好受女生欢迎。能教教我不？”
沈潇道：“感情这种事，要专注。要全心全意。女生才会被你打动。”
福波一有点反感地问道：“感情专一？那你怎么会有那么多的女友。”
沈潇若无其事道：“怎么？你妒忌了？”福波一很坦白地道：“我当然妒忌了，我也想向你学习学习嘛。”
沈潇无奈道：“高小雅是我女友，她走了，我就交了方芳这女友，没想到她也走了。我很伤心，但我不能一直悲痛，我得找个新女友来慰藉。”
福波一很不客气地道：“那你暂时别交女友了。”
沈潇道：“为什么？”
福波一道：“凶手似乎是在针对你。你看，高小雅是你女友，她走了；方芳是你女友，她也走了；你要是再交林妙可为女友，她很可能也扑街。凶手有可能是个脑残女生，她很妒忌你身边的女生，为什么你爱她们而不爱她呢？于是她就把她们给杀了。也有可能是个和你作对的变态男生，他妒忌你长得高大帅，你明明有好几个女友，怎么还会有那么多个女生喜欢你，于是凶手认为这些女生太过犯贱，把她们给杀了，同时也让你痛苦。”
沈潇笑道：“听说你在帮警察办案，挺有推理能力的嘛。案件进展如何？”
福波一道：“凶手没留下证据，没那么快破案。”
沈潇道：“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吗？”
福波一道：“不需要你帮忙，你只需向我传授怎么把妹就行。”
沈潇笑道：“这还不简单，你只需对你喜欢的女生一心一意的好就行。”
福波一道：“我对女生好，女生未必会接受。我可没你长得那样高大帅。”
沈潇道：“你不要自卑。其实你长得挺清秀的，会有女生喜欢你的。你看，刚才坐在你旁边的女生就喜欢你了。”
福波一道：“你说的是刘沁？”
沈潇道：“是的。”
福波一道：“怎么说？”
沈潇道：“女生通常会在她喜欢的男生面前打扮得漂漂亮亮。刘沁刚才就打扮得很漂亮，坐在你旁边。”
福波一道：“她可是醉翁之意不在酒，你没看出来吗？”
沈潇道：“怎么说？”
福波一道：“你接近林妙可，她吃醋。她打扮得漂亮，刻意坐在你对面，坐在我旁边，假装跟我说话，是想看你的反应，看你有没有关注她。”
“我是不可能喜欢上她的。”沈潇坦然道，“或许她真的喜欢的是你也说不定。你只需好好对待她，等感情发展到一定阶段，就得互送定情物。”接着他摘下脖子上挂着的绿玉坠，拿给福波一看，继续道：“这是我以前的女朋友送给我的绿玉坠，而我送给她的是红玉坠。她喜欢红的，我喜欢绿的。我一拿起这块绿玉坠，就想起她。以后感情发展到一定阶段，你们可要互送礼物哦。”
福波一仔细瞧着玉坠，他好像想起了什么，可又不记起什么——人的记忆有时就是这样。沈潇见福波一紧锁眉头在思考，便立马收回玉坠，道：“我先走了。”
福波一忙道:“等等。你现在很危险，我跟你走。”
沈潇好奇道：“我有什么危险？”
福波一道：“我说过，凶手可能是个女性，专杀你女朋友。”
沈潇笑道：“我一个男的会怕一个女的吗？”他说完，便径直地离开了，福波一悄悄地跟在他后面。沈潇走向一个电话亭，福波一偷偷地靠近他旁边。沈潇拿出一张电话卡，插进卡孔，可拨了电话却打不通；他拔出电话卡，把电话卡抹平，再插进卡孔，可电话还是打不通。沈潇骂道：“我以为还可以用呢？妈的。”
福波一道：“学长，你没手机吗？”
沈潇抬头见是福波一，便把电话卡放进裤兜里。
沈潇道：“我们班主任是不允许我们带手机进校的。”
福波一道：“我看你那张电话卡已经不行了，我的手机借给你吧。”
沈潇道：“不甚感激。”
沈潇用手机拨了个电话，福波一在旁边都听到了。原来，沈潇是要请假回家。
福波一回到b幢楼，可进不了302宿舍，因为他出门忘记带钥匙，门又不是他锁的。福波一只得等其他舍友回来。
李景吃完饭回来，见福波一在宿舍门外傻站着，便道：“怎么，福波一，你没带钥匙？”
福波一反问他是否有带钥匙，但李景也没有。
福波一继续问道：“早上谁最后离开宿舍的？”
李景道：“郭小亮。”但郭小亮也回来了，他也忘带钥匙。
李景问道：“你是最后一个走的，这门是怎么锁的？”
郭小亮道：“早上起得晚，我就要迟到了。所以比较急，不小心用力把门一拉，‘嘭’的一声，门就自动上锁了，而又忘带出来。”
福波一道：“那我们等陈昆回来吧。”
谁知，陈昆回来了，也没带钥匙。
陈昆对郭小亮抱怨道：“每次你是最早睡的，却是最晚起来的。”
郭小亮不服道：“可我成绩却是最好的。我每次都有关门，就这一次忘带钥匙。”
福波一道：“我去找申管老师开门吧。”
陈昆道：“别，别，那个申管老师脾气很暴，来了准会把我们臭骂一顿。”
李景蹲着身子，从门缝里看了看门锁，道：“这种老式门锁只有一道锁，不用钥匙也很好开的。”
陈昆道：“吹牛吧，你开试试。”
李景借了张硬卡牌，用它伸进门缝，挤压门锁的三角柱门闩，使门闩脱离锁孔，然后身子向前挤着门，门竟然开了。
陈昆和郭小亮不由得赞扬李景的神技。只有福波一在一旁陷入沉思。
李景拍拍福波一的肩膀道：“怎么了？我技术不错吧。”
福波一喃喃道：“原来是这么回事！”
他赶紧从背包里取出几张陈小丽的照片，一张一张地仔细瞧，挑出了最关键的一张。
没错，所有的思绪都理清了！福波一已经确定凶手是谁了！但还得找出证据，这个证据不好找。福波一取出收集的手套。他主要观察那个烧了一半的左手套。这个左手套主要被烧掉的部分是掌部，那为什么是这一部分？福波一想像左手套的掌部可能沾上了某样东西，凶手害怕被警方发现，所有要把左手套烧了。可活动室的地板是铺着地毯的，凶手怕引起大火，所以刻意烧手套的掌部就把手套踩灭了。那什么情况下，凶手的手套的才会沾上那东西呢？福波一想像凶手在黑暗中要点蜡烛的情景。
他立马跑到昨晚的案发现场。蜡烛是插在烛架上的，他赶紧拔掉蜡烛仔细一瞧。证据终于找到了！他把蜡烛重新插在烛架上。然后给唐警官打了个电话，要他把昨晚在这里的人都召集到这里。很快，唐警官、校长、林沁、李景、陈昆，人都到齐了。福波一巡视了一下，道：“还有两个人没来呢？”校长道：“你就别卖关子了，有什么事赶紧说。”福波一道：“事情的真相都涉及到他们两个。”校长道：“他们两个请假要回去了。”唐警官道：“一个都走不了。”唐警官打了个电话，很快，林妙可和沈潇也被带来了。唐警官问道：“福波一，你说你已经知道凶手是谁了。那你来说说你的推理吧。”唐警官这么一说，其他人都笑了。他们都不认可福波一。福波一点点头对唐警官道：“感谢您的信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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