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第十五章
“莫，真的不再考虑一下吗？”
“不了，姐，这段时间真的很感谢你们，但你也知道的，这里离我家太远了。”
莫如灯临近毕业，刚从之前实习的游戏公司办完离职，他们小组的经理一直跟着她走到了公司楼下。听到莫如灯又一次的拒绝，平日里气场强大的alpha瞬间变得像一只被抛弃了的小狗狗，“莫……那我也不劝你了，你的工作能力我们都有目共睹，你去海关也一定能有所作为的！”
莫如灯笑了笑，接受了经理姐姐大狗狗一般的拥抱，道了别就拉着行李坐上了之前在光脑上叫的哒哒顺风车，前往音速车站，她打算先回刚租下的新公司附近的单身公寓收拾好东西。
莫如灯即将入职的海关基地在她家乡隔壁城市的临海地区，她所租的公寓距离上班的地方大概就20分钟的步行路程，虽然楼道稍显破旧，但是对于普通上班族而言，可以说是相当方便了，再加上租金又很便宜，莫如灯当时就觉得自己捡到漏了，立刻在线上和房东签了租房合同。
刚到小区，敏感的直觉让莫如灯隐约感觉到有人在看着自己……并且不只一道视线。她往四周看了看，但周围只是简单布置的绿植，还有一些来来往往买菜的老人。莫如灯定了定心，假装无事发生一样继续往自己的楼栋走去。
不过四月份，已经十分潮湿闷热，好不容易带着大件小件行李到了公寓楼下的莫如灯已经出了一身的汗，她能感觉到汗水从头顶，流经耳后，背部，粘在白色t恤上，牛仔裤上，最后顺着脚踝流到凉鞋里。呼哧呼哧地走进阴凉了许多的楼道，莫如灯大声叹了一口气，一边擦汗等电梯，一边自言自语道：“一个人搬家真是太累了……”
正在这时，电梯门打开，在略昏暗的楼道闪出有些刺眼的白光，莫如灯正想拎起行李迈步，抬头却看到了电梯里还有一个人——
“莫……”对方惊讶地瞪大了眼睛，在灯光下显得格外白皙的脸上不知为何泛起可疑的红色。
莫如灯有些怀疑自己不会是因为中暑出现了幻觉吧，这里面的人分明就是——
“贺远兮！？！？！？”
贺远兮咳了咳，伸手帮忙拦住快要关山的电梯门，“虽然不知道怎么回事……你先上来吧。”说着弯腰帮忙把几件行李都搬进了电梯。
莫如灯懵懵地走进来，挠了挠头，脑袋有些混乱。封闭的空间里幽幽的椰子味对她来说格外明显。
贺远兮问：“几楼？”
“啊……”莫如灯被拉回思绪，说，“二十七楼。”
贺远兮的表情一下子有些古怪，莫如灯忍不住问道：“怎么了？”
“没事……”贺远兮摁了二十七楼的按钮，电梯缓缓起步，他又转过头对莫如灯淡淡道，“就是我也住七楼。”
“？？？”
两人的心中一下子有了共同的答案。莫如灯这才反应过来这么核心的地段怎么就那么巧的正好多了一间便宜公寓给她捡漏——又是地球联邦……
到了二十七楼，莫如灯在门前自己提前上传好照片的ai仪器上照了一下，房门顺应而开。里面的空间不大，真正能活动的面积约莫只有三十平方，但很干净，装修得也很温馨。莫如灯很满意地转了一圈，回头一看发现贺远兮已经帮忙把行李都搬到了门口。
“谢谢。”莫如灯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笑。
贺远兮摇摇头，说：“小事。我……就住你对门，以后就是邻居了。”
莫如灯看着贺远兮，他的样子和自己一个多月前见到的并没有什么变化，但是表情在莫如灯看来似乎生动了许多，虽然表面上好像还是一副冷冰冰的样子，但就像之前还在学校里那样，贺远兮的眼睛……
会笑呢！
莫如灯笑着说：“嗯！以后就请多多关照啦！”
贺远兮的耳朵又偷偷地变红了，他点了点头，说：“那你先收拾吧，我、我们下周五音乐会的赞助商约我去谈一下关于曲目的事情。”
“哦哦，你去吧。”莫如灯道。
贺远兮动了一下，终究没走，又开口问：“有什么想听的吗？”
莫如灯愣了愣，说：“那个……我下周五估计腾不出时间，我刚进这边的海关实习期。”
“……哦。再见。”贺远兮沉默了几秒，低声应了一句，就转身离开了。
莫如灯目送着贺远兮离开，她总觉得对方的表情有些落寞，但又好像是她想多了。贺远兮进电梯前又看向莫如灯，指了指墙和自己的耳朵。莫如灯点了点头表示自己懂了，“拜拜。”她挥了挥手。
……
莫如灯虽然工作很忙，但基本上每晚都能准时回到家，听到隔壁传来悠扬的琴声，有时是悲伤的，有时是激昂的。她渐渐从中得了乐趣，配着演奏就做起每日的“家务”——检查家里有没有多的摄像头以及监听设备。目前她找到的有客厅空调内的一处监控，沙发下的监听设备，厨房的摄像，共三处。
莫如灯不知道那“人”是怎么进入到她的公寓里的，但她只能保持按兵不动，假装什么都不知道以隐瞒自己的身份。
偶尔莫如灯会在出门的时候遇到贺远兮，他们正常地打招呼，像一对正常的好友，其实与此同时也在通过各种方式向对方传递搜索到的新信息。莫如灯也通过整合自己和贺远兮的信息得知，她所居住的这一处社区也有一个别名，叫“外星街道”，意思是有很多的外形居民居住。
于是莫如灯和贺远兮推测地球联邦将他们安置于此的原因就是这里有与目标计划相关的外星卧底，他们需要找到他们，并监视。虽然他们的房间都被监控布满了，但这也并不意味着他们暴露了，事实上那些外星人在这里的每家每户都布置了监控……
不管是贺远兮还是莫如灯，他们都没有那么大的精力和资源去做相同的事情，只能通过日常的交往，从他们的“邻居”们中找到可疑的人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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