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朋友

曲凝烟闻言一怔，记忆委时别拉回那日。

        可现在她看着山媛，却说不出"我也羡慕你"的话来。

        山媛看着不知道该说些什么的曲凝烟，抬手轻掐了下她的鼻尖∶"真的，凝烟。我真的羡慕你，至少有人爱你。"

        至少我爱的人，他爱你。

        山姬眼中涌动着羡慕与悲伤，曲凝烟看的清楚，却是不知道她想表明什么。虞尘对她的心思，她不知。山媛对虞尘的心思，她也不知。"凝烟我希望你永远都不知道那些事。"山媛说着曲凝烟听不懂的话，转身离开了后堂。

        自那之后百年，曲凝烟再没有见过山媛，她好像一夕间在天地间消失了一般，就连虞尘也不知她的去向。

        天界盛宴。

        曲凝烟坐在位置上，看着各路仙人推杯换盏，只觉无聊。以往，还有山媛陪着她，现在连山媛都不见了。

        远处，虞尘看着曲凝烟这般，走上前来∶"可是想山媛了?"

        "是啊，也不知她去了何处，竟是连我都瞒着。"曲凝烟皱了皱眉。虞尘闻言眼底划过抹什么，看向高台上天后的位置那道身影，眸色微凛。"许是不想见你，也许她有什么对不起你也说不定、"

        "虞尘，你在胡说什么?!"曲凝烟闻言有些不赞同的驳斥着，将手中酒盏放在桌案上，任由它落出声响。

        看着她的动作，虞尘眼中的笑意浅了浅∶"凝烟，你就那般信任她?"

        "她是我最好的朋友，媛儿同你自幼长大，我以为你会比我更了解她。"

        "正是因为了解，我才知道她到底是什么样的人。"虞尘说着，没有注意到身后传来的脚步声。而曲凝烟则深陷于虞尘诋毁山媛一事，也不曾注意。直到……

        "虞尘，在你心里我就是这样的人，是么?"

        "媛儿!"

        曲凝烟看着虞尘身后的人眼神一亮，只是她身上的衣衫让她有些发愣。可是山媛没有看她，只是看着虞尘，眼中满是受伤。

        她以为这么多年，便是他不喜欢她，也不至于厌恶她，可现在，直到亲耳听到了虞尘是如何想她的，山媛才知道，原来他不知不喜欢她，甚至厌恶极了她。

        否则，他怎么会在曲凝烟面前如此说她?他明知道，她唯二在意的，除了他，便是曲凝烟!

        虞尘转身看着山媛，眼神微凉∶"我可说错了?"

        "·你没错，是我错了。"

        山媛轻笑着，伸手扯下腰间的玉牌砸在虞尘心口，"是我错了，以为嫁给你你便能喜欢上我。是我一腔真情错付。是我明知你喜欢凝烟，却还是要嫁给你，哪怕你勒令天界之人瞒着凝烟我也不曾说过什么。可是现在，我是真的后悔了。"

        她丝毫不顾自己的话落在曲凝烟耳中是如何的震撼，她只是看着虞尘，眼中满是失望与痛苦。

        "虞尘，早知今日，我宁愿从来没有爱上你。"

        山瑶深吸了一口气，掌心仙力涌动，冷静又决绝的割断了和虞尘间的姻缘线，沉声道，"今日起，我放你自由。虞尘，我和你，结束了。"

        话落，她转身便走，没有再看他一眼。

        曲凝烟怔愣的看着这一幕，木然的看向虞尘道∶"媛儿说的是真的?那日同你成婚的人是她?!"

        "是，但我也说过，不过一场交易。"虞尘看着手中的玉牌，心中是说不出的奇异。

        他看着曲凝烟深吸一口气，继续道，"她既然说了，我也不再瞒着，我确实喜欢你，从一开始。所以你愿意和我在一起么，凝烟?!"

        曲凝烟看着虞尘，眼中满是陌生，甚至她觉得这是她第一次认识虞尘。相识千万载，她从来不知，原来虞尘对她抱有的是这样的心思。也不知，原来他和山媛都知道，只是瞒着她一个人，让她像是一个傻子一般。

        "我只当你是朋友。"

        果然。

        虞尘心中想着，心中只觉得释然，不见悲痛。

        他以为他会难过的，却忘了，早就知道结果的事，甚至从未奢求过希望，又怎会感到失望呢?

        "朋友……也好。"

        贞尘说着，点了点头，将玉牌收了起来。

        曲凝烟看着他这幅冷静的样子，不由得开始怀疑刚刚自己听过的一切。虞尘喜欢她?

        可若真的喜欢一个人，被拒绝该是这样的反应么?至少该是萧月沉那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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