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春故事一往事随风（38）

　　李艳在教学上游刃有余，批改作业也是非常快，那些课后题她算一遍，答案看一遍就全记住。年青就是好，记忆力好，精力也充沛。

　　秋天的暖阳照着她，她拿着一个圆镜梳理头发，镜中的女孩皮肤白皙，泛着红晕，如同秋日的红苹果，圆润，光洁。一双眸子闪着光。她脸上没有了青涩的模样，多了端庄和秀气。

　　周末下午，李艳坐在沙发上看书。几缕阳光照在电视旁，金色的阳光里飞舞着小小的尘埃。

　　“李艳，在家吗？”随即一声俏皮的笑。李艳站起身，向外看。

　　院里的石榴树上缀的果实压弯了枝条，调皮的咧着嘴笑。李艳跑出院门，才看见紧贴着院墙边站着一个女孩，捂着嘴吃吃的笑。

　　李艳也笑了，女孩笑着说：“不认识我了吧？”

　　眼前的女孩个高，穿着一身浅蓝的休闲装。她骨架大，但并不胖，她的脸盘大，白嫩光滑，小巧的鼻子，桃花色的双唇，重要的是有一头蓬松淡黄的卷发。

　　“李文倩，”两人都笑了起来。文倩是李艳的小学同学，她小时候家庭条件不错，父亲在城里工厂上班，母亲在家照顾两个孩子。

　　李艳记得，上小学五年级时，文倩穿了一件粉红色的毛衣，袖口很紧，紧紧地贴在文倩白嫩的手腕处。文倩微黄的短发衬着白晳的皮肤，显得文静而富有朝气。

　　文倩学习一般，那时她和李艳挨的不远。李艳记得文倩五年级上了没多久，她便转学了。听说她随父母去了城里。文倩的姑离李艳家不远，但她很少来。

　　文倩和李艳进了门，李艳给文倩冲杯茶水，两人坐在沙发上相谈甚欢。

　　她们谈起了小学同学，还有小学老师。文倩说，教她们班的范老师的老婆去年去世了。

　　“怎么回事？”李艳惊奇地问道。

　　“两人吵几句，她想吓唬吓唬范老师，赌气喝了农药。没想到下了大雨，路上泥泞，路面颠簸，等到去了医院，晚了。唉，她本不想死的。”文倩的脸上掠过无可奈何的神情。

　　“竟然有这样的事。唉，还有拿生命开玩笑的。”李艳叹息道。

　　李艳问文倩谈男朋友了吗？文倩的脸飞上红霞，“表姐介绍了一个，谈着呢，还不一定呢。”文倩笑着说。那浅浅的酒窝里盈满了青春的光彩。

　　“还记得你前同桌吗？”文倩问道。

　　“不记得了，”李艳笑了。

　　“呀，不可能吧。”文倩的眼睛里透着调皮的笑。

　　“真的。”李艳站起身给文倩倒水。

　　文倩站起身随意地在房间里走动，她看见墙上的照片，便认真地看起来。一边看，一边笑，“看不出，李艳你还真有老师的气质。”

　　“你在笑我，”李艳笑着说。

　　“没有，我听村里的小孩说你教学真好，厉害。”

　　“也没什么，现在差生也不留级，得让他们打好基础，也是年轻争强好盛罢了，你看那些老教师，早想开了。”

　　两人随意地聊着，不觉暮色来临，文倩的姑姑来叫她回家吃饭。

　　文倩和李艳挥手拜拜，从那之后，文倩和李艳再也没见过面。

　　偶尔她姑姑给李艳说起想念文倩，“连个电话也没给我打过，昨天晚上我还梦见她，日子过好了，连姑姑都忘记了。”她姑一脸的怨气，之后默言。

　　李艳记得上小学时，范老师个不高，矮胖，头顶稀疏的头发，黝黑的面庞。一看就是地地道道的农民伯伯，而且还邋遢。

　　他讲课很好，条理清晰，头头是道。那时他的小女儿也在李艳班上，她长的也矮胖，脸圆，眼睛大。人很活跃，喜欢唱歌，整天青春洋溢，活力四射。

　　她比李艳大三四岁，只因她学习太差，留级到那一班。可是，她并不爱读书，读的更是一些乱七八糟的书。而且，有时她父亲在班上说她学习不好，她也不服气，顶撞他，脾气很倔。

　　后来，她中学都没上，去了工厂打工，没多久，便嫁人了。李艳她们中学毕业的时候，估计她的孩子都会打酱油了。

　　后来听说，范老师的老婆去世后，范老师到处托人说亲。虽然他每月有几千元的退休工资，可他的形象太差，不修边幅，邋遢，所以他的相亲故事也成了村里人聊天的闲话。

　　李艳觉得小学的时光太遥远，那时她记得漂亮的文倩同桌是个男生。他个高，长得五官端正，就是有些呆笨，他的棉袄袖口一层厚厚的黑油。

　　他每天中午上学时在树上逮几只小虫，上课也不听讲，用钢笔顶着小虫，聚精会神地看它们爬行。文倩嫌恶地用粉笔和他划清界线，他却故意把小虫放进她铅笔盒里，吓得她尖叫，而他稳坐着埋着头吃吃地憨笑。

　　时光带走了欢快的童年少年，也忘却了许多回忆，但总有一瞬间，记忆里某个片段或许会重新浮现在眼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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