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愿望落空了
罗氏见到莫小落好好站着，知道自己的盘算又落空了。
心里顿时冒出无名鬼火，恰好有着好由头，便往向氏身上发泄。
“我说嫂子，娘都被人打成那样的，你还有心思呆在家里呢。”
“大哥虽然不在家，可是这奉养伺候婆母是我们当儿媳妇的本分，你可别想躲。”
“娘这会下不了地，爹也需要人照顾，你还是过去看着点吧。不然娘一会骂起来，可别说我当弟媳的不帮你说话。”
罗氏环着手，对着向氏就是一通数落。
“是是是，我这就去看看。”
向氏嗫喏着应承，一副很好说话的样子。
这要是外人不知道的，还以为罗氏是长辈呢。
非得长辈训晚辈，才拿的出这样的架势。
“婶子，我奶伤的重离不开人，你怎么还出来了呢？”
莫小落可没有她便宜娘亲那么好说话，这女人也太过分了，跟谁两呢。
“我当然是来看你的啊，不是说你晕倒了吗，我瞅着你倒是很有劲，哪里像生病的样子。”
“我是之前受伤，所以才会晕倒。难道婶子认为我是装的，不想管奶奶吗？”
莫小落嗤道，分明是她罗氏不想管。
要是想管的话，谢氏还会被揍成那样吗。
“我可没那意思，好了我也不跟你费嘴皮子了，嫂子你走不走？”
这死丫头，嘴皮子什么时候变这么利索了。
“去，我当然去。落儿你乖乖在家啊，要是饿了就自己弄点东西吃。”
向氏知道自己这一去，照顾两位老人就都是自己的活儿了，一时半会儿是回不来的。
“她都这么大了，还能饿死是咋。嫂子，不是我说你，她就是个丫头片子，你不能老这么宠着。”
罗氏撇了莫小落一眼，这死丫头还真是又瘦又矮，活像只猴子。
向氏没说话，而是率先走了出去。
说她什么她都能忍，但别人只要一说小落哪里不好，她就是一百个不开心。
罗氏家中，谢氏正躺在屋里哼哼。
“你这老婆子，没事上赶着跟人家吵什么架，这么大年纪了，也不嫌害臊。”
莫老头实在是被谢氏哼哼的心烦，坐到了屋外。
此时太阳已经偏西，他这院子中有一颗枣树，坐在下面倒还凉爽。
“爹”
向氏刚进了院门，就看到老爷子坐在枣树下面。
看到这个枣树，向氏的目光动了动。
其实她男人离家之前，她们本来也是住在这院子里的。
这里虽然不是什么好房子，但比她自己盖的茅草屋还是要强太多了。
若不是这颗枣树，她们母女或许现在还住在这里呢。
当时正是枣子成熟的时候，微微有点泛红的枣子看起来格外美味。
莫小落年纪小，看到好吃的就想摘下来尝一尝。
爬到树上还没摘倒一颗，就被谢氏看到了。
谢氏一声大吼，她一惊，当下就从树上掉了下来。
这还不算，向氏听到响动从屋里出来，恰好就看到谢氏把莫小落从地上给拉了起来。
孩子从那么告的地方摔下来，她也没说关心一下摔疼了没有。
上去就是两个大嘴巴，本来还在哭的莫小落直接被她那两巴掌给扇懵了。
“你这死丫头，嘴咋那么馋。这个枣子我是要卖钱的，你吃了，谁给我钱！”
也就是这一下，向氏才咬牙从这院子里搬了出去。
谢氏是长辈，她不好忤逆。
带着女儿离得远远的，这是她对女儿最好的保护。
“大媳妇来了，去看看你娘吧。”
莫老头的声音拉回了向氏的思绪，她回过神，往里面走。
“你这恶毒的女人，老娘被人打的时候你跑了，现在还来干嘛。”
还没进门，谢氏就破口大骂。
向氏微微皱眉，她这婆母永远都是这个样。
只要一见到她们母女，很少会有好话从她嘴里出来。
张口就是骂人，闭口也是骂人。
她就觉得奇怪了，弟媳也生了一个女儿啊，怎得不见婆母骂过那丫头。
倒不是她小心眼，而是她总觉得婆婆有点针对自己两母女。
“愣在那干啥，老娘要喝水，还不快给我倒。”
喝了水，谢氏又是一通谩骂。
骂累了，就着被窝一躺，睡着了。
你以为这样向氏就解放了吗？并没有。
罗氏听着这边屋里的动静小了下来，估摸着婆母是骂累睡着了。
向氏刚想说回去给莫小落弄点吃的，还没走出谢氏的房门，就被罗氏堵住了。
“娘睡着啦，刚好，娘这几天忙，她和爹的衣服都堆了好久也没洗。嫂子你受累，就帮着洗洗吧。”
她指了指院子里，一个盆子放在地上，里面堆满了脏衣服。
“我还有事，嫂子，你先洗着啊。等我忙完了，我一定回来帮你。”
丢下这么一句，罗氏就出门了。
那一满盆的衣服，向氏看着就头疼。
这得攒了多久才会有这么一大盆啊，谢氏平常都不洗衣服的吗。
每每她过来，都得洗上这么一大盆。
虽然这里面，总是会“一不小心”混进几件罗氏等人的衣服。
但大多数，还是婆母和公公的。
罗氏说忙完了回来帮忙，不过，估计等向氏把这些衣服全都晾完她也没“忙完”。
反正也不是第一次了，向氏都习惯了。
她手脚麻利的挑水，洗衣，晾衣。
折腾到天都擦黑了，方才忙完。
其实这些衣服应该早上洗的，罗氏非得让她现在洗。
这湿哒哒的也不好往屋里收，在外面晾上一夜
山里什么都不多，就是虫子多。
谢氏总喊身上痒，不是没有原因的。
“嫂子，你忙活了这么久你看，这都到饭点了。”
她晾完了衣服，罗氏才刚刚进门。
这一大盆衣服，可得洗很久。
她可是估摸着时间回来得。
现在到家，时间刚刚好。
“爹和娘都还没吃饭吧，我做饭娘总说不过好吃，你看”
罗氏故作为难得看着向氏，反正她好说话。
“好，家里有什么，我去做。”
这边向氏手忙脚乱，莫小落却也没闲着。
她去山上找了有找，看有没有什么能当晚饭的东西。
这附近的野百合和山药都被她挖的差不多了，今天只找到了很少的一点。
看来她今天是逃脱不了吃上小半碗糠糊了。
一想到那滋味，莫小落就说不出的难受。
她没吃几顿呢，就觉得便秘的严重。
若是长期吃这个，还不知道要吃出什么毛病呢。
不知道为什么，她莫名的想起了上次做的梦。
梦里的红烧肉实在是太美味了嘤。
回家的路上，她倒是发现了一些野菜。
这个季节，好像也没什么好的青菜吃啊。
将就着扯一些吧，光吃糠糊的话更加容易便秘。
拉不出的感觉谁经历过谁知道。
这里也没有能通便的东西，全靠自己用力
向氏忙前忙后，热了一身的汗才把饭菜全都弄好。
“哇，今天的饭挺香啊，大伯母，你做饭好厉害啊。”
罗氏的儿子莫小桐一看到这一桌饭菜，就立刻跑了过来。
一双手抱着向氏的腿不肯放，嘴里还夸赞着她。
“你这臭小子，谁给做饭你就粘谁是不是。”
罗氏一把把莫小桐从向氏那扯了过来，活像谁要抢她儿子一样。
“嫂子，你看这天也黑了，你是不是该回去了。”
罗氏毫不客气的下起了逐客令。
“本来该留你吃饭的，可天实在是太晚了。再者说咱家这饭也不太好，所以，不好意思了嫂子。”
向氏就知道会有这么一处，好在她从来也没打算在这里吃饭。
对着这几张嘴脸，就算是吃龙肉她都吃不下。
田间多蛇，路又不太好走。
好在今天晚上有亮堂堂的月亮挂在天上，为向氏回家添上了一份胆量。
莫小落早已做好了晚饭，她就知道向氏不会在那边吃。
罗氏不会留，便宜娘亲也不会吃。
接下来的几天，向氏都奔波在谢氏那里。
谢氏只要一醒来，就开始破开口大骂。
有时候莫老头烦了，也会说上她几句。
不过大多数时候，都是堵不上她的嘴的。
连日的操劳，向氏的腰受不住了。
只要她在那，罗氏几乎把所有的活都丢给她干。
这天她实在是腰疼的难受，早上就多躺了一会儿。
许是太累了，又加上腰疼，迷迷糊糊的就又睡了过去。
这一睡，就睡到了大中午。
莫小落见她起不来，心想着让她休息休息，就没叫她。
田里的谷子已经渐渐再熟了，再过不久，她们就有米吃了。
这样想着，就连锅里闷的红薯都变得香甜无比。
那几个红薯是她昨天在后山找到的，但是不多，只有三四根。
或许是还没到吃红薯的季节，这个红薯特别小。
莫小落还烫了一碟子野菜，就打算当她们的午饭了。
向氏在莫小落的搀扶下，终于爬了起来。
这腰也就是起身困难，坐起来了只要不乱动弹，倒也不怎么疼。
莫小落把红薯递到她手上，有给她夹了一小碗野菜。
向氏捧着滚烫的红薯，赶紧放了下来。
“太烫了，这么热的天，还是放凉一会再吃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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