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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归北行


北临中山城

        宋绥景在启程时便修书一封寄回了家中,收到信的宋牧章计算着日子,一大早便将自己收拾得精神奕奕,带着南溪在城门口等着。

        临近晌午,南溪一边吃着东西,一边看着熙熙攘攘的人群,当她解决完两包点心和三根冰糖葫芦之后终于看见一个熟悉的身影骑着马由远及近,南溪立刻惊喜的拍着马车门,叫道:“牧章牧章,我看见景姐姐了!快快快。”说完便奔向那个刚下马的女子,嘴里还不停的叫着景姐姐然后一抱住了她,“景姐姐你终于回来了,我可想你了呢,”

        宋牧章也是轻快的跳下马车,三步并作两步的走去,一边笑道:“南溪你刚吃完东西的手干净吗,别弄脏阿姐的衣裳。”说着向宋绥景拱手拘了一礼,然后将她手里的包袱和缰绳取下交给车夫,笑嘻嘻道:“可是将阿姐盼回来了,当真是一日不见如隔三秋啊。”

        “你又胡乱用词,”宋绥景左手牵着南溪,右手拍拍宋牧章的额头,“想必是一早便来了,在这儿久等了吧,可饿了?”

        “嘿嘿,就等这么会儿工夫哪能算久呀。”宋牧章一挥手一副并不在乎的样子,说话间三人便上了马车。只是南溪嘟着嘴略有不满:“景姐姐为何不问问我饿了没有呢,景姐姐不能偏心。”

        宋牧章听完还不等宋绥景回答便开口回道:“那么些点心和糖葫芦不知道进了谁的肚子,我花了钱却一口都没有吃到呢。”

        “明明给你吃了一块的!”南溪往宋绥景身边缩了缩,开始正经的告状:“景姐姐你不在家的时候牧章就知道欺负我,他把不爱吃的点心扔给我,出去玩儿也不带我,还不许我告诉你!”说完额头还蹭了蹭宋绥景的肩膀,活脱脱一副委屈小孩子的模样。

        “哎,南溪你你你……不许在阿姐面前胡说!”如果不是在马车里,恐怕宋牧章此刻便要跳起来和南溪又一番扯理了。

        深知他二人脾性的宋绥景哑然失笑,无奈的开口:“不是说三日不见便当刮目相看吗,这十几日不见你们却也还是这么爱斗嘴。”

        宋牧章轻哼一声撇过头去,南溪仰起脸眼泪汪汪的看着她的景姐姐,宋绥景摸了摸她的头顶,拿下不知何时沾到头发上的糖渣子,又擦了擦嘴角的点心屑,安抚道:“我怎会偏心呢,这不是见你刚吃完嘛,想来是不饿了,”说着还将指尖的糖渣递给她看,“嗯?”

        南溪见状,眼泪顿时消失,不好意思的咧嘴傻笑。

        玩笑完,“好了,我有些累了,到家再叫我。”宋绥景说完便闭上眼休憩,宋牧章二人见她的确是神色略有疲惫,也就乖乖闭嘴不再言语,只是吩咐车夫驾车慢些。

        进城行过大大小小热闹的街道,不多时马车稳稳的停在了宋王府门口,宋绥景也就在这时悠悠睁开眼,其实她也并未睡着,只是记挂着钗子的事不愿多言才借口假寐。

        宋牧章与南溪先是跳下车,就见着兰泱领着人迎上来了:“阿姐,兰泱在门口等着咱们呢。”然后打起车帘扶着宋绥景下车,兰泱也搀着另一边,一边还说着:“郡主此次劳累了,世子今早出门就吩咐厨房备下了参汤,此刻正在小灶上热着。”

        看着让人搬东西还不忘同南溪打闹的宋牧章,宋绥景摇摇头:“我倒没什么,只怕我不在家的这段时日苦了你看着这两个混世魔王。”

        兰泱笑了笑:“郡主放心,世子和南溪日日挂念着远在西启的您,并未让奴婢操心。”

        宋牧章听着兰泱的话,不禁有些小得意:“正是正是,阿姐我在家可是日日把你的话记在心里的。”看见南溪又要开口反驳的样子,立马又接了一句:“南溪也是,听话着呢,是吧南溪?”

        南溪原本是要反驳他的,见他难得为自己说一句好话,到嘴边的话也就立即改了,跟着点头:“是呢是呢,景姐姐可要相信我们呀。”

        见这二人一唱一和倒是难得态度一致,宋绥景也并不拆穿,便装作信了的样子说:“既然如此,那你们便将我包袱里那些西启的特产分了吧,算是奖励,那株药草是专给南溪的。”

        宋牧章和南溪听得眼睛都亮了,连忙跑进门去找刚才收拾行李的丫鬟,兰泱跟在宋绥景身后:“世子和南溪可要高兴坏了,祠堂奴婢都打理好了,等着郡主祭拜完就可以在花厅用午膳了。”

        宋家家规中,子女远行归家都要第一时间去祠堂焚香祭拜,向先祖牌位报平安。

        宋绥景此次也不例外,直接到了祠堂,手中持香向着宋家先祖三拜,然后又在母亲的灵位前跪了下来:“母亲,孩儿此次将西启那边处理妥善了,您尽可放心,只是”说到此处,她声音闷闷的,半晌才开口,“只是孩儿不孝,把您给的钗子弄丢了,您在天之灵一定要保佑孩儿早日找到钗子。”言罢又再次深深叩首,好一会儿才起身。

        兰泱一直在祠堂外等着自家主子出来,她只觉得这一次主子进去的时间多了些,好不容易等到宋绥景出来,却见她情绪不高,“主子你没事吧?”未免落人口实,兰泱在人前向来是唤郡主的,但无人时却还是照规矩唤着主子。

        宋绥景并未回答,只是挥挥袖表示自己无碍,然后径直走向花厅。兰泱见状亦不敢多问,只能跟着往花厅而去。

        花厅里,宋绥景到时宋牧章和南溪早已落座等候,管家也带着丫鬟有序的将菜布上了。

        虽说食不言寝不语,但宋牧章觉得今日的阿姐怪怪的,无论他如何逗趣,阿姐始终像是提不起兴致般不怎么言语。

        一餐用完,宋绥景直接转身回房,宋牧章拉住正要跟上去的兰泱,询问道:“我阿姐这是怎么了,今日回来时就不怎么说话,往常她性子虽冷可对我们也不这样啊。”

        “奴婢也不知道是怎么了,郡主今日从祠堂出来时脸色就不太好,兴许是赶路太过疲累了吧。”回完话的兰泱福福身便赶紧退出去回到宋绥景身边,只留下宋牧章和南溪大眼瞪小眼。

        回房后,宋绥景走到书桌前坐下,一边铺纸一边吩咐:“兰泱,替我磨墨。”

        “喏。”

        一炷香的工夫过去,宋绥景终于放下笔,吹吹未干的墨迹将画纸递给兰泱,吩咐到:“将这画纸送去西启,命他们务必找到这画中之物。”

        兰泱领命退下,看着手中的画纸,才发觉这不就是夫人留下来的物件,主子时常戴在头上的梨花钗,原来是钗子丢了,难怪主子自回来便郁郁不乐。

        西启皇宫

        容齐是在回宫后第二日醒过来的,自那日与宋绥景分别后,又与容乐遭遇了第二波杀手,好在暗卫萧煞及时赶到才又逃脱一劫,但因着不放心还是没有服下宋绥景给的药丸,终是在途中撑不住吐血昏死过去,容乐担心他的身体,又让萧煞调头回了皇宫,二人终究还是没能逃过,正合了深宫中某人的心意与这皇宫注定挣不脱。

        “咳咳……额咳咳”

        “陛下,该服药了。”容齐的贴身奴才小荀子此刻正端着药碗担心的看着咳喘不止的容齐。

        “小荀子,查到这钗子主人的身份了吗?”容齐置若罔闻,看着桌山锦盒里的梨花钗,玉石通透正闪着点点光华。

        看着始终不肯服药的皇帝,小荀子又是担忧又是无奈:“回陛下,派去的人说未曾查清,这钗子在市面上太多了,无从查起啊。”

        “罢了,”容齐收起锦盒,又开口道,“容乐她……”谁知话还未说完,殿外又响起许多人的声音。

        “臣等请命,请陛下准许容乐长公主前往北临和亲!”

        “陛下,臣亦请命!”

        “请陛下准许公主和亲一事!”

        ……

        “都给朕住口!”容齐推开殿门,由小荀子扶着出来,他刚醒来不久,想是咳得狠了或是气的很了,纵是怒不可遏却也还带着丝沙哑,“我大启安危何时要用一个女人去换取了!”

        “皇兄!”容乐也是听闻了众臣请命和亲一事,匆匆赶来果然见到素心若雪的殿外跪满了乌压压一干人,全是朝堂大臣。

        容齐见是容乐,神色温柔下来,将她拉到身侧低声问道:“这里自有皇兄,你怎的跑来了。”

        容乐替容齐拍背顺气,回到:“我听闻这里有事,担心皇兄所以来看看,皇兄别赶我走。”

        那些大臣见容乐也到场,又瞬间鼓起激情:“此事福泽万民,请陛下允公主和亲啊!”

        容齐听闻这话更是气恼:“此事不得再提!公主也不会和亲!”

        众人见皇帝态度如此坚决,更死长跪不起一边又再次苦苦进言。

        “陛下三思!”一道威严而中气十足的女声打破了这局面,众人循声看去,宫门外正进来一列列宫女太监,而他们簇拥着一个戴着鎏金凤冠,脸上戴了半面金面具的女人。

        众人再次行礼:“臣见过太后。”原来这个中年女人便是当今的西启太后。

        “儿臣给母后请安。”“容乐给太后请安。”

        “陛下心里若真有哀家这个母后就该下旨和亲才是!”

        容齐见太后也如此态度,却也还是坚持道:“母后,容乐受伤失忆,前几日才清醒过来,此时并不适合和亲。”

        太后早已料到他这样回答,冷笑一声后:“如今宸国大军压境,我西启内乱未平无力应敌,陛下是想让西启倾覆吗?哀家想不明白陛下为何迟迟不能下定决心。”

        “宸国战事朕自会设法解决,只是这和亲一事朕还需详加思虑。”

        太后见他这幅样子,顿时一阵恼怒:“说来说去你都是为了她!”又看向一旁的容乐,目光里仿佛淬着毒,“哀家当初既能饶你性命封你为公主,如今也能让你顷刻死无葬身之地。”

        “母后不可!”容齐知道太后这话绝不是空谈,连连阻止,“朕一定会解决现今这局面”

        太后一声厉呵:“陛下!”容齐话未完便被打断,“七日之后便是和亲之日,哀家今日便会命人将鸩酒置于堂前,七日之后是她坐上去北临的花轿还是见到哀家的尸体,陛下自己抉择。”说完便又带着宫人离开,不给容齐辩解的一丝机会。

        阶下还跪着大气不敢出的大臣,天家母子之间的事并不是他们能言语的,只是如今太后放下这样的狠话,众大臣劝谏的心意又强了起来。

        一名大臣跪步上前,行礼道:“若陛下实在不舍公主,臣愿意让自己的女儿代替公主前往和亲。”

        “臣也愿意。”其余的大臣也同声附和。

        容齐听闻这话更是怒从心起,他怎么可能下这样的旨意,若真是让大臣之女代替和亲,恐怕那些御史又会上奏弹劾的同时还会寒了一帮臣子的心,这对于内乱未平的西启来说并不是什么好事,更何况容齐怎会允许依靠女人换取安宁这样的事发生在自己身上,是以一时气的说不出话来。

        “我才是大启公主,和亲一事自然是由我来,”容乐看向容齐,说道,“请皇兄下旨吧,容乐愿意前往北临和亲。”

        容乐实在不忍皇兄为了自己如此为难,自醒来后一直是皇兄在身旁细细照顾呵护,甚至不顾自身安危只为了带她逃离皇宫,可如今既逃不了,那就应该担负起一个公主的职责。

        “容乐”容齐看着她却不知该说些什么,他只觉得自己好像和容乐越来越远,可人生如此,又有谁能够顺遂自在呢。

        从这天起,整个西启皇宫都在为了和亲一事张罗不停,绫罗珠翠、珍宝古玩流水一样的赏赐每日都要进容乐寝宫,而这一切都是为了七日之后的和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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