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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四十七章 再度断饷


  在公主府坐了好一会,又被洛千雪逼着指点了她几招之后,秦无咎终于得以脱身。
“春桃,我从上涯城带来的红糖还有吗?”一回府上,秦无咎便唤着问春桃。
“都还在呢,大人要用吗?”春桃诧异问道。
秦无咎点头道:“取出四包来,让人给公主府和沈府送去,就说是从上涯城带来送给他们小姐的土特产。”
春桃闻言怔了怔有些脸红道:“大人,您给公主府和沈府的小姐送红糖是不是不合适啊?”
秦无咎听了笑嘻嘻道:“不合适?怎么不合适了?”
春桃脸上升起一丝红润,害羞微微低头道:“大人,红糖多是女人来月事的时候用的,这毕竟隐私事,您送两位小姐红糖,这……”
秦无咎装作恍然大悟的样子:“哦,怪不得你有时候喝红糖水呢,原来是来……”
春桃红着脸解释完才突然想起来,这个大人应该是知道的才是,嗔道:“大人,您又不是不知道,我这跟您说认真的呢!”
秦无咎拉着春桃在软榻上坐下了,笑着解释道:“这我自然知道,只是我入城的那一天已经送给洛千雪了,今天私下说起来,我倒也不好厚此薄彼,所以就给她们也送去罢!”
春桃听了娇笑道:“原来是这样,我们以前还觉得洛小姐会成为我们的夫人,现在看来倒是不一定了呢!”
秦无咎无语道:“你们怎么闲着没事就想这个,什么夫人不夫人呢,连个影儿都没呢!”
春桃娇笑道:“那可不,若是将来大人娶个厉害的夫人,那我们日子就难过了!”
秦无咎笑道:“放心,我要肯定娶个温柔贤淑的!至少也得向我们春桃这么温柔。”
房间里正好没人,秦无咎顺势将春桃抱在了怀里,春桃羞答答的十分配合的坐在了秦无咎的腿上。
软玉温香在怀,秦无咎的受又开始不老实起来。春桃只是安静的伏在秦无咎的肩上,同时竖起耳朵来听着外面的动静。
秦无咎小声笑道:“真是不巧的很,原本夜里有话要对你说的,偏偏不是你值夜。”
这是话里有话,春桃的脸色更红了,嘤声道:“大人有什么话要对我说?现在,现在就可以说啊!”
秦无咎笑嘻嘻道:“白天不能说,晚上才能说!什么时候该你值夜啊?”
春桃扳着指头道:“还早呢,现在夏花要值完夜,然后是秋月,秋月之后是冬雪,然后才是我。”
竟然还要这么久,秦无咎双手将春桃抱在胸前猛然起身,在春桃的低呼声中向内室走去。
春桃的心跳的飞快,颤声道:“大人,夏花她们随时都可能回来,等,等我值夜着好不好?”
秦无咎嘿嘿笑道:“等你值夜着干什么?”
能说出这话对春桃而言已经是莫大勇气了,她是绝对说不出后面的话了,只是娇羞的将头埋在秦无咎的胸前。
秦无咎嘿嘿笑道:“行,就等你值夜着,不过,现在我先讨点利息。”
.............
阔别忠勇营有半年之久,秦无咎终于再次来到了营地,忠勇营的将士们也经历了心情的大起大落。
今天是秦无咎赴任的日子,时隔半年他终于被楚皇官复原职,并且,加以忠勇将军的头衔。
虽然这个过程十分低调,但是旨意下来之后,仍然在京里引起了不小的波澜。
但是这对于忠勇营的将士们来说,盼着这道旨意盼的望眼欲穿,如今旨意终于下来了,营地里一片欢腾。
虽然秦无咎调任忠勇营协管的时间不算太久,那是却树立了很深的威望。
带着亲兵一路来到了熟悉的忠勇营,忠勇营并没有再次松懈下来,田正带着一众将领们正在营门前候着。
“参见将军!”
秦无咎干净利索的下马,笑道:“我这也不算是新官上任,都是老熟人了,还用的着这些排场。”
说起来,当初刚来忠勇营的时候,只有几个懒散的岗哨,连出来迎接的都没有,等了半天还是只有一个田正出来,今日这个场面,倒形成了强烈的对比。
田正笑道:“大人官复原职的旨意下来之后,营地里一片欢呼沸腾,兄弟们都激动啊!”
这就是自己的根基啊,秦无咎感慨道:“半年多了,我也无时不刻不想着大营,终于回来了,就像回家一样!”
“对了,这半年来操练没有懈怠吧?我当初可说了,若是操练不满意,可要打你板子的!”
田正笑道:“请大人移步校场!”
秦无咎笑道:“呦,看来很自信啊!”
一个千户凑趣笑道:“虽然卑职们都想看田校尉被大人打板子,不过这次是没机会一饱眼福了!”
田正笑骂道:“小崽子,老子劳心劳力你们就不念老子点好!”
众将全都哄笑起来,秦无咎笑道:“走,去校场看看!”
在将领们得簇拥下秦无咎来到了校场,原本还想着点兵聚将的秦无咎愕然发现,原来将士们已经列队在校场上了。
整齐的队列,挺拔的身姿,秦无咎能感觉到无数热切的目光在注视着自己,这种感觉真让秦无咎有种热血沸腾的感觉。
只是看着站姿,秦无咎就明白了,这半年来没少操练,带着田正他们登上点将台,下面的将士们轰然喊了起来:“恭迎将军回营!”
这一声大喊喊出了他们心中的期盼,声音辽远,惊散了山中的飞禽走兽,也惊散了忠勇营顶上的乌云。
秦无咎心中一阵鼓荡,笑着对众将道:“都是自己人,还搞这么些排场!”
看的出来秦无咎十分满意,田正笑道:“这些都是将士们自发组织的,大人不在的这些日子,将士们日夜期盼,这也是他们的心意。”
秦无咎笑骂道:“别光整这些门面上的东西,拿出真格的来给我看看,我若是不满意,板子一下都不会少。”
田正自信的笑道:“大人您就瞧好吧,就等着大人您吩咐了,将士们日夜苦练,就盼着您回来的时候,在您面前露脸呢!”
秦无咎笑道:“好,那本官今天就做一个看客,看看你们能折腾出什么名堂来!”
田正当然不可能折腾别的名堂,还是秦无咎留下的那些操练方法,只是他们着实下了一番苦功夫。
校场上热火朝天的演练起来,秦无咎站在点将台上看的十分满意,甚至有些自豪,这才是他带出来的兵。
大演练进行到了尾声,秦无咎笑吟吟道:“不错,很好!今天将士们的表现让本官很惊喜啊!看得出来你们没有懈怠!”
“将士们都辛苦了,今天给他们加餐,就当是给他们的奖赏了!”
身后的将领们面有异色,但是田正却视而不见,笑吟吟到:“大人说的是,大人官复原职,也让将士庆贺一下!”
将领们面有异色这些秦无咎都收入眼底,看来他离京的这段时间,忠勇营也不太平,不过在这点将台上,秦无咎也没说什么。
演练完毕,各部回营,秦无咎带着将领到各营里转了转,营地里也十分齐整,一如往前。
十分满意,只要操练没有放下,其余的就都是小事。回到聚将厅之后秦无咎夸赞了一下众将,勉励了一番,这才吩咐众将散去了。
大厅里只剩下了秦无咎和田正,秦无咎笑道:“说吧,大营是不是遇到了什么事?”
田正苦笑道:“什么都瞒不住大人的火眼真睛,这些腌臜事儿本不想在今天这样大喜的日子里提及。”
秦无咎笑道:“今天本官对将士们的操练十分满意,本官一直担心的就是你们的操练,只要你们的操练没有落下,至于其余的那都不叫事儿!”
田正苦笑道:“其实还是饷银的事儿,咱们这饷银,又开始拖了,上上个月就发了一半,上个月的也一直没发。”
这完全出乎了秦无咎的意料,他还真没想到竟然是和饷银有关,他还以为是朝中有人想夺忠勇营的权,摘他的桃子,毕竟在之前,他属于被罢官的状态,这诺大的忠勇营,便成了无人管的香饽饽。
毕竟他已经找过了楚皇,当初催饷还是向楚皇亲自讨的手令,闹得沸沸扬扬。
楚皇既然写下了那份手书,那就表明了楚皇的态度。其实当时秦无咎并没有什么分量,有分量的是那一份手书。
真正让忠勇营摆脱困境的是,楚皇所表现出来的态度。当然这种态度是秦无咎争取来的。
但是既然楚皇表现出来了重振忠勇营的态度,没道理因为自己被罢官,忠勇营就继续延发粮饷。
首先这肯定不是楚皇的意思,因为秦无咎知道楚皇一直都在安排他官复原职重掌忠勇营。
所以让秦无咎有些意外的是,竟然有人还敢从中作梗,没有道理啊,谁会刻意为难忠勇营呢?
秦无咎沉吟道:“怎么会无缘无故拖延饷银呢?”
田正苦笑道:“不瞒大人,卑职也去户部找过多次了,给出的理由是要应对北齐的侵袭,国库紧张!”
秦无咎笑道:“国库紧张?国库什么时候不紧张过?行,这件事我知道了,你们只管安心操练就是。”
虽然众将散去了,但是各营的指挥使们也没有真的放心的回营地去,而是在田正处等候消息。
“校尉,如何了?可跟大人禀报了?”
“田头,大人怎么说?”几个将官见到田正来了纷纷问了起来。
田正有些头疼道:“你们啊,就不能表现的自然一点,非得在大人来的第一天就暴露出来。”
几人讪笑道:“这都快没米下锅了,大人又说加餐,这不是没忍住嘛!大人怎么说?”
田正道:“大人说,知道了。让你们安心操练就是。”
几个将官全都长长的出了一口气,笑道:“只要大人回来了,这就不是事儿!”
“就是,只要大人跟陛下提一下,看这些小人还敢怎么干不!真是欺人太甚!”
田正叹道:“毕竟大人刚刚官复原职,大人想必也有些为难。”
几个将官迟疑道:“这不至于吧,都司大人出使上涯城可是个美差,而且大人回来便官复原职了,可见大人的圣眷并没有减弱丝毫。”
“是啊,大人狠狠了那什么侯爷的儿子一顿,还能在短短半年之后官复原职,这圣眷何人能及?”
田正苦笑道:“但愿如此吧!”
这对秦无咎来说确实不难做到,大不了去找楚皇,楚皇怎么也不可能袖手旁观。
但是秦无咎觉得那是没有办法的办法,如果能不去找楚皇,还是尽量不要找楚皇的好。
以前的时候秦无咎在京里没有什么人脉,遇到这事就是抓瞎,不过现在秦无咎不再同以前那样毫无根基了。
第二天秦无咎便直奔五军都督府,他知道不可能是五军都督府在卡忠勇营,但是于情于理他都得来走这一趟。
那次秋狩秦无咎已经和都督府的人混熟了,而且秦无咎经过了大起大落之后,地位反而稳固了很多。
中军都督不在,只有中军同知在衙中理事,也算是相熟之人,秦无咎也不客气开门见山的就说了。
其实就算是秦无咎不说,人家也知道秦无咎的来意。这货也是个大嗓门:“都是自己人,都督府怎么可能卡忠勇营的饷银?就是户部的郎中在搞事,那些读书人看起来温尔文雅,其实一肚子坏水,阴险的很!”
自古文武相轻,互相贬低也是常有的事,秦无咎叹道:“我听说是因为了应对北齐的进攻,所以国库吃紧,所以……”
同知挥手道:“扯淡!国库就像是黄花大姑娘的裤腰带,从来就没松过!再说了,就算是为了应对北齐的进攻国库吃紧,还真就单单缺你们忠勇营那点饷银?”
秦无咎苦笑道:“我也是这么想的,所以才更不明白。”
中军同知沉吟道:“小老弟,你是不是得罪了户部?”
秦无咎苦笑道:“我跟户部就打过一次交道,就是那次奉陛下的旨意去催饷,这得罪又从何说起?”
中军同知笑道:“其实啊,这读书人小心眼儿的很,不像咱们武人这么豪爽。他们啊,说不定一句话就放在心里了!”
“以我之见,小老弟你不如直接入宫去求陛下,这当兵吃饷天经地义,连饷都发不上还操练个球?他们这些读书人想的倒是简单,难道就不怕哗营啊?”
秦无咎笑道:“若是实在没法了,也只能去求陛下,我还是先走一趟户部衙门看看吧!”
秦无咎出了五军都督府并没有立即就去户部衙门,不能打无把握之仗,总要将户部底细弄清楚再说。
如今他也算是有根基的人了,可不像以前一样想打听都没处打听,他有现成的耳聪目明的人可问。
茶馆的包间里,韩忠恭敬的坐在秦无咎对面低声道:“大人,已经查清楚了,是卡在了郎中肖长贵那里,他是主管此事的郎中。”
秦无咎沉吟道:“肖长贵?我连他是谁都不知道,他为何要卡忠勇营的饷银?”
韩忠皱眉道:“这才是让人感到奇怪的地方,按理说大人当初带着陛下的文书去户部催饷,已经表明了陛下的态度,这无冤无仇他何必卡忠勇营的饷银呢?”
秦无咎皱眉道:“这人我还真不认识,难道是因为没有给他什么好处吗?”
韩忠摇头道:“不能吧,这人我见过,行事很讲规矩,十分清廉,若是有什么把柄可抓的话,大人也无须犯愁了!”
秦无咎眉头皱的更深了:“清廉?这倒是难办了!”
原本秦无咎还以为这人卡住饷银是想要索取什么好处,但是如今听到这人竟然很清廉,显然堵死了这条路。
这让秦无咎的观点产生了动摇,这人是一个清廉的官员,难道真的是因为国库紧张才卡住了饷银?
就在秦无咎沉吟不决的时候,韩忠仿佛突然想起了什么,低声道:“大人,肖长贵最近突然和徐成走的很近,私下里的联系十分密切。”
徐成?秦无咎听到这个名字不禁怔了怔,因为这个名字他十分耳熟,仿佛在哪里听过一样。
韩忠低声解释道“大人,这徐成是跟在大皇子身边的人……”
秦无咎听了这才恍然想起,怪不得他听着这名字这么耳熟,这不是当初天长节的时候,遇到的那个替大皇子拉拢他的文官嘛。
当时秦无咎婉拒了大皇子的拉拢,看来对于大皇子是新仇旧恨加在一起了,怪不得这位户部郎中会卡忠勇营的饷银,原来如此。
秦无咎摇头有些无奈的笑道:“原来如此,是大皇子无疑了!”
韩忠怔道:“还真是大皇子?堂堂皇子,这心胸未免也太狭窄了吧?”
秦无咎摇头道:“你有所不知,这位徐成,我曾经在天长节上见过他。他当时有意替大皇子拉拢我,被我婉拒了,也许对于皇子来说,这是折了他的大面子,新仇旧恨加在一起了,现在逮住机会玩起落井下石了!”
这么说还真有可能,韩忠有些叹息道:“即便是如此,那心胸也窄了,堂堂皇子啊怎么能如此计较,若是……”
秦无咎微微皱眉道:“大皇子身上有没有什么把柄可抓?”
韩忠闻言脸色有些凝重,大人这是要和大皇子刚起来吗?
秦无咎倒还真有这个意思,大皇子实在是欺人太甚。大皇子凭借的是什么,不就是因为他是楚皇的儿子嘛。
不巧的是,他秦无咎也是,既然大家都是楚皇的儿子,那他秦无咎还会怕了不成?
韩忠犹豫道:“大人,以属下之见,大人不如入宫去求陛下,只要陛下发话了,想来户部也不敢继续再卡,大人,那边毕竟是皇子之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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