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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第7章


第二天盛晓和张如都不是很有兴趣爬山,吃完早饭也就打道回府了。严立冬把张如送回家,就近把天天放到地铁口,叫他自己坐地铁回家,最后送盛晓到了她的小区门外。盛晓又恢复了那副淡淡的样子,拿上行李就进了小区。严立冬看她完全没有让自己登堂入室的打算,心中难免有些失落。打起精神来回了家。

        刚进门不久,盛晓发来了消息:“到家了吗。”

        严立冬心中一喜:“刚到,想我了吗。”

        盛晓发了一个猫咪卖萌的表情包,严立冬全当她是离不开自己了,正高兴着呢,盛晓又发来了一串文字:“空了算一下我和张如应该给你多少钱,我转给你。”

        严立冬的兴头一下被浇灭了,他直接电话打过去,电话刚接通,他霹雳巴拉一阵说:“我说盛晓,你的心是不是石头做的,还是有点精分,你忘记昨天晚上咱俩你侬我侬了,你以后别跟我提钱的事,再提我真火了。”

        另一头的盛晓还是没心没肺的笑着:“这么大火气啊,至于吗,人家张如问给多少钱,我不得问你吗,钱都是你付的。”

        严立冬只要听她解释,不管说什么,他的心里都会好受一点,语气平缓了一点:“她的就她的,你干嘛扯上你。”

        盛晓见圆不过去了,索性撇开话题:“那张如多少钱嘛,人家等着呢。”

        严立冬十分豪横的说:“跟她说不用给了,沾我女朋友的光。”

        盛晓不想激起他的不满,也不再说什么,两人一时无言。严立冬平息了一下情绪,开口道:“你为什么要跟我算这么清楚,我不是你的朋友吗,不是你的男朋友预备役吗。每次都这样,累不累。”

        盛晓斟酌再三,开口了:“我有我的原则,你要是真心喜欢我,就该尊重我的原则。”说完挂了电话。

        严立冬一直纠结到晚上睡觉,最终算了个大致的价格,把张如和盛晓的钱单独列开,发给了盛晓。盛晓很快把钱一并转了过来。严立冬作为深受绅士教育熏陶的男性,还是点不下去那个收款。最后发了一句话:“你先帮我存在吧。”

        盛晓领了他的情,把这笔钱转到了之前为他开的那张佣金卡上。

        过了不久就到春节了,严立冬的公司在腊月25就放假了。盛晓主动挑起春节档,游走在各种会展上。

        严立冬很心疼:“你干嘛这么拼命,过个年也不休息,你很缺钱吗。”

        此时的严立冬正在盛晓楼下的早餐店陪着她吃馄饨。盛晓昨晚忙了一个通宵,凌晨的时候严立冬才接到下班的她,两人就近在她家楼下找了个小摊吃早餐。

        盛晓头也不抬,慢慢把馄饨吹凉:“除了钱以外,我就是单纯不想回家。”然后又笑了笑:“反正我不想跟家人一起过年,是不是春节又有什么区别。别看是春节,大大小小的会展,庆典也不少,再加上加班费,过个春节,我一个月的工资抵的上平时两个月,我干嘛不做呢。”

        严立冬见她乐在其中,也不再反驳:“那你注意休息,别熬坏了身子。”说到这里他又想起什么似的:“你为什么不想回家过年。”

        盛晓吃完了碗里的馄饨,拿纸巾擦干净嘴,对着小镜子补了补口红,鲜艳又冷漠的嘴唇吐出四个字:“无可奉告。”

        她的无可奉告让严立冬有些许恼怒,不过念在她这几日整日通宵达旦,也不好计较什么。只在心里记了一笔,准备秋后算账。

        春节过完,企业陆陆续续复工,严立冬还没来得及秋后算账,盛晓居然请了半个月假回了老家。严立冬本来以为她是趁着旺季后的淡季倒休,细细想来又好像不是。他给盛晓打电话:“你怎么回去也不告诉我一声,我开车送你回去也行啊。”盛晓那边似乎有些忙碌,细细听来似乎有小孩子的声音:“立冬,我现在有点事,晚点聊。”到了晚上快睡觉的时候,盛晓才发了消息:“过几天就回去了,不用担心。”

        严立冬电话打过去:“你家里怎么了”,盛晓压低了声音:“没怎么,我就是回来呆几天。”严立冬知道她在撒谎:“你老家在哪呢。”

        “问这干嘛。”声音依旧低低的。

        “查户口呗,怎么你偷偷摸摸的,难道你在老家有老公。”

        盛晓轻轻的笑了:“有啊,你还能来捉奸吗。”严立冬开了共享定位,盛晓顺手点进去了几秒钟,又很快退出来:“别闹了,好好在那边等我,我很快就回去了。”

        凌晨四五点的时候,盛晓被手机的震动震醒了,睡眼朦胧的看到是严立冬,她接起来:“喂,干嘛呀,大晚上不睡觉。”

        “我现在在你们镇上呢,你出来接我下。”

        盛晓的瞌睡一下飞走了:“你是不是在说梦话,你怎么知道我在哪。”

        “先出来吧,千年古镇,这个石碑这里,上面雕刻着一个大凤凰。”

        盛晓老家镇子上真有这么一块石碑,基本属于标志性建筑物,她半信半疑的迅速穿戴整齐出了门,临走前还蹑手蹑脚的去洗手间照了照镜子,理了理头发。她刚走到碑前,就看到那辆熟悉的奥迪a8,还有旁边熟悉的人。凌晨起了薄雾,正是一天最冷的时候,严立冬穿着薄羽绒服,揣着手站在车前,正在张望。盛晓看到他,一下觉得眼睛酸酸的。严立冬也看到了她,欣喜的走过了:“还好没有估算错位置,要是走错了,就白跑一趟。哎,你怎么哭了。”他慌忙给盛晓拭泪,顺势讲盛晓搂进怀里,他的嘴里吐出寒气,仍不忘牢牢抱住盛晓:“别哭啊,我就是来看看你,不然我不放心。”

        盛晓很快止住了眼泪,仍旧留恋着她的怀抱,天边的朝阳慢慢升起,镇子逐渐活了起来,她才恋恋不舍的推开严立冬:“你个大傻帽,穿这么少不冷吗。”

        镇子上的确比市里冷不少,严立冬一时疏忽,此时才觉得冻得手脚发麻:“没事,我扛冻。”

        感动完了,盛晓就开始赶人:“你看也看了,我好好的,你回去吧。”

        严立冬摆明了要死赖到底:“我不走,刚来就赶我走,我开了一夜车,这会儿让我回去你也不怕我出事。我想洗个澡休息休息,看看有什么能帮上忙吗。”

        盛晓想他的确需要休息,领着她去了附近的一家旅馆,车停在路边。她的老家还算个比较富裕的小镇,麻雀虽小,五脏俱全。

        老板认出了盛晓:“晓晓,带男朋友回来了啊。”盛晓也不反驳:“给他开一间房,要最好的。”老板手脚麻利的开好了房,严立冬是真的困了,拿上钥匙上楼睡觉去了。

        盛晓回了家,下午的时候想他应该睡醒了,抽空给他发消息:“你赶紧回去吧,别再冻着了。”

        过了半个多小时,严立冬才回消息:“刚睡醒。这一觉睡的可真沉。”接着又来了一条:“我不回去,我就在这里陪着你。”

        不多时,盛晓的妈妈回来了,她刚到家就把菜篮子砸在桌子上:“盛晓,你带回来的那个男人是谁,你让他住在旅馆里,这会儿全镇的人都快知道了。”声音气急败坏,盛晓不禁皱起了眉头,谎话张口就来:“一个同事,来附近出差,找不到住的地方,我就给他在咱们镇找了家店。”

        盛晓的妈妈刘翠文,一个心力交瘁的中年女人,此时感觉受了莫大的屈辱,她吼道:“同事偷偷摸摸的带去旅馆,你的名声还要不要了,一个大姑娘,知不知道羞耻。”

        盛晓似乎是习惯了,不为所动:“他今天就走了。”刘翠文还在骂骂咧咧,盛晓两个耳朵似乎失聪了,她又给严立冬发消息:“求求你了,赶紧走吧,我妈知道了,正骂我呢。”

        严立冬想了想:“真没什么需要帮忙的地方,哪怕做做饭,打打下手也行。”

        盛晓回:“你帮不上忙,你赶紧走就是帮忙。”

        严立冬犹豫了片刻回了个ok。正当他在前台退房的时候,有个老太爷拄着拐棍,一直在旁边盯着他看,从头看到尾,看的他都心里发麻,那眼神说不上是友善还是不友善。严立冬冲他笑了笑,转身要走,老太爷颤颤巍巍的拉住了他,用方言问道:“你是晓晓的朋友吗。”

        江浙一带,方言基本通用,严立冬听了个大概,也不否认,点了点头。老太爷接着问:“男朋友啊。”严立冬觉得自己没必要否认,也不想随便让人窥探盛晓的人际关系,当下也不回答:“大爷,我要走了,您能放开我吗。”

        老太爷听他讲差不多的方言,心中有了点好感:“走,跟我回家去。我是晓晓的外公。”

        严立冬听他这么说,不敢得罪他,又怕贸然去盛晓家,她不高兴,只能勉强挣扎了几下:“这不太好,大爷,我要走了。”

        那个老头仍旧颤巍巍的不撒手:“走噻,走噻。”

        严立冬就这样仍由他拉扯着来到了盛晓家。

        盛晓的家在一座老旧的居民楼里,严立冬推测房龄应该跟自己差不多大。一进门,一种污浊的气息扑面而来。南面的第一间卧室敞着门,严立冬一眼看到一个跟老太爷差不多年纪的老太婆躺在床上,床边站着一位中年妇女,严立冬估摸着这个是盛晓的母亲。眼前这位中年妇女,虽然脸色暗沉,还是看的出年轻的时候有几分姿色,尤其是一双眼睛跟盛晓相似。她见到自己的糊涂爹拉着一个大小伙子进来,猜也猜到了几分:“爹,你干嘛呢,你还嫌家里不够乱吗。”

        严立冬略带尴尬的搓了搓手:“那个,阿姨好,我是晓晓的朋友。”说完也不知道说什么了,一向长袖善舞的他,此刻也有些捉襟见肘。气氛正僵持着,楼道里传来小孩子的声音:“妈姆,我放学回来了。”伴随着欢快的声音,一个锅盖头,身穿蓝白校服的小孩子跑进了屋内,扑到了那个中年妇女的怀里:“今天我在学校拿了奖状哦。”那个妇人看到孩子,脸上才有一丝生气。

        严立冬一回头,正看到扶着门框要进不进的盛晓,她一向骄傲又明媚的脸此刻惨白:“立冬,你怎么来了。”

        严立冬立刻领会她的心思,这个家的确是局促简陋,登不了什么台面。他尴尬的摸了摸鼻子:“我在街上碰到了你外公,他非要拉我进来。”

        外公听到有人提起他,也来了劲头:“晓晓啊,留客人吃饭。”

        气氛正僵持间,楼道里又传来咚咚的脚步声,一个头发蓬乱的中年男人走到了盛晓身后,他大概是要进门。盛晓见他来了,赶忙让路,侧身站在玄关处,那个中年男人大摇大摆的进来,见到严立冬,丝毫不客气:“来客人了啊,谁的朋友啊。”

        一旁的盛晓不说话了,只盯着玄关的地面。地面油腻腻的,不远处是鞋架,鞋架旁边散着一堆不太整洁的鞋。

        不大的两居室里塞着六个大人,一个小孩,严立冬长这么大,基本没经历过套内人均面积这么小的时候,他此刻也顾不得尴尬,上前说道:“叔叔,我是盛晓的朋友,今天碰巧经过这里。我这就走了,打扰了。”

        说完要走,盛晓仍旧站在玄关处,一向美丽高傲的头颅垂下来,她此刻仍然梳了在山里时候的麻花辫,身体显得格外单薄。严立冬经过他,满是心疼的看了她一眼,这一眼让盛晓有了些许底气,她很想拉住严立冬,大大方方的跟家里人介绍:“这是我男朋友。”可是她没有那么勇敢。

        就在这时候,外公又杀出来:“留客啊,客人来了得吃饭。”一边说,一边把严立冬往回扯,严立冬生怕他一个用力摔倒了,只能随着他颤颤巍巍的小碎步挪回来。他有些心虚的看着盛晓,带着些认错讨好的意思。盛晓看在眼里,有种愧疚感。一时间房子里静悄悄的,还是那个小孩子解了围,扑到严立冬腿上:“大哥哥,吃完饭再走吧。”

        严立冬此刻局促的坐在沙发上,这个沙发上还放着被子,他估计是盛晓暂住的地方,虽然房间里味道污浊,混合着厨房飘来的油烟味,他还是闻到了盛晓身上那股若有若无的馨香。这间屋子简直太过局促。两间卧室,一间躺着盛晓的外婆,看样子是外公外婆的卧室,一间应该是盛晓父母的卧室,而那个七八岁的小鬼头,大概平时就睡在客厅改造的卧室,客厅安了磨砂玻璃推拉门,勉强当做卧室,这时候严立冬明白盛晓为什么打电话要压低声音了。不大的餐厅摆着折叠餐桌,旁边放着一张行军床,严立冬估摸着,这个行军床,晚上只能铺在过道中央,应该是那个小鬼头暂时睡的地方。

        此刻那个小鬼头正在摆弄着自己的书笔,盛晓的妈妈在厨房做饭也不忘频频叮嘱他:“浩然,赶紧做作业,别玩了。”

        盛晓在厨房帮忙,外公和那个中年男人挤在卧室看电视,一起讨论电视剧剧情。

        叫浩然的小男孩摆弄了一会儿书笔,就跟严立冬搭起了话:“你是姐姐的这个吗。”说完手握成拳头,两个大拇指伸出来,对着拜了拜。严立冬觉得好笑:“小鬼,你知道这个是什么意思吗。”浩然不以为然:“知道啊,相好的意思呗。”严立冬无心跟他搭话,他依然打开了话匣子:“姐姐可是很多人追的,妈姆给她介绍了很多对象,她都看不上。”提到盛晓,严立冬来了兴致:“那你觉得,我比那些人怎么样。”

        浩然人小鬼大的上下打量了他一眼,嘟囔着:“比他们好,但也好不到哪去。”

        严立冬耐着性子:“什么叫好不到哪去。”

        浩然斜靠在沙发上:“男的不就都那样,都是打我姐姐注意呗。”

        严立冬笑了笑,掏出来两百块钱。浩然一看到钱,眼睛都亮了。严立冬塞进他的裤兜里,拍了拍:“拿着买零食玩具吧,怎么样,我现在比那些男人好的多吧。”

        浩然隔着裤兜抚摸着两百块钱,也不说话,不一会儿走进了厨房。盛晓马上牵了他出来,手里拿着两百块钱,冲着严立冬说:“他一个小孩子,你给他这么多钱干嘛,也不怕丢了。”说罢塞进严立冬手里。在浩然面前,盛晓又是一种姐姐做派,有些威风,又爱护弟弟。严立冬觉得盛晓又变了一副面孔,很是新鲜。

        盛晓说完把浩然按在沙发上,颐指气使:“做作业,不然明天别想我给你买零食。”说完扭头去了厨房。

        浩然眼巴巴的拿着笔,也不动,眼睛能在本子上戳一个洞。严立冬看他发愁,好心拿过他的作业本:“哪里不会啊,我教你。”随意翻了一下作业本,他注意到封皮上写着浩然的名字,不过不姓盛,姓秦。他盯着秦浩然那与盛晓酷似的面庞看了一会儿,猜测他是盛晓同母异父的弟弟。屋内那个潦草的男人,大概生不出这一对钟灵毓秀的姐弟。

        严立冬还没给秦浩然讲几道题,饭菜就端上了桌。盛晓拿出姐姐的威严:“浩然,洗手去。”说完有些尴尬的看着严立冬:“吃饭吧。”

        严立冬跟秦浩然一起挤在洗手间洗了手,坐到餐桌下位,此刻折叠餐桌铺开,把不大的餐厅占得满满当当,过路都困难。盛晓管着秦浩然吃饭,时不时看严立冬一眼。刘翠文匆匆扒了几口饭,就端上饭碗去卧室给病人喂饭去了。盛晓的外公频频给严立冬夹菜,搞得他吃也不是,不吃也不是。盛晓在桌子下轻轻踢了他一脚,微微摇了摇头,严立冬干脆不吃了,他偷偷在桌子底下,握住盛晓的手,不知道是不便挣脱,还是不想挣脱,盛晓任由他握住。这一顿饭吃的极为尴尬。等到大家一放饭碗,严立冬逃也似的起身:“各位打扰了,我明天还有其他事情,就不久留了。”

        刘翠文显然对这个不速之客十分不满,也不看他。盛晓说:“我送送他。”刘翠文立刻两眼如炬的盯着盛晓:“死丫头,你丢人丢的还不够。”盛晓一声不吭,开门送严立冬出去。

        到了楼下盛晓发话了:“你找地儿吃点饭吧,你住的附近就有小吃店。今晚睡一夜明天再走吧,开夜车太累了。”

        严立冬拉着她:“晓晓你不会怪我吧,我真不是有意的。”

        盛晓摇摇头:“我外公早就糊涂了,他做什么事都不奇怪。”

        一晚上提心吊胆的严立冬松了口气:“你不怪我就好,都是我不好,我不该贸然来找你的。”

        盛晓勉强一笑:“早点回去休息吧。你穿的薄,别再冻着。”

        严立冬很想抱一抱她,又怕被人看到,最终只对她笑了笑,稍纵即逝的摸了摸她的头,依依不舍的走了。

        盛晓怀着视死如归的信念,一步一步挪回家,刘翠文一早等在门口:“你个死丫头,赔钱货,你怎么不干脆跟他走。你说,他是不是你男朋友,你们两个什么关系。”

        盛晓面无血色:“别骂了,你知不知道他比你给我介绍的那些人都有钱,这下你是不是要我把他带回来。”

        “有钱有什么用,领个野男人回家,他能娶你吗,能给多少彩礼,你个赔钱货,工作这么多年,往家里拿过多少钱,现在该谈婚论嫁了,名声又坏了。”刘翠文说着说着声泪俱下:“我容易吗我,你那个爹喝大酒喝死了,留下你这个不孝女,我把你拉扯这么大,你对的起我吗。你真是自私,跟你那个爹一样。”

        盛晓脸色惨白,像个木偶一样收拾了锅碗瓢盆,又指导浩然写了作业,洗涮干净,把行军床打开,安置他睡觉。做完这一切,她关上客厅聊胜于无的玻璃门,和衣躺在沙发上,被子盖过头,闷声痛哭,她竭力控制自己的哽咽,手机响了一下,泪眼朦胧中看到立冬的消息:“晓晓,早点睡吧,等你回了市里,这里的噩梦就结束了。”

        盛晓再也控制不住自己,失声痛哭起来。浩然听到了声音,爬起来,敲敲玻璃门,压低声音问:“姐姐,你怎么了。”盛晓勉强止住哭声:“我没事,你快去睡吧,明早还要上学。”浩然继续低声说道:“姐姐,你别难过,我很快就会长大的,到时候赚钱给妈姆,她就不会总是骂你了。”

        盛晓在暗中欣慰的笑了笑,这个弟弟总算没有白疼:“我知道了,你快去睡吧,你乖乖的,明早给你买米花糖。”浩然依言躺回了被窝,他做了一个梦,梦到自己一觉醒来,就变成今天来的那个大哥哥一样的大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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