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我是通灵者
“我要一杯奶香鸡尾酒然后200全押肖雪莹。”白兔女孩走上二楼卡座朝酒保招呼到。
“抱歉小姐，未成年人不能饮酒，也不能赌博。”
“不是吧？”白兔头套上荧光紫色的方块拼凑成tt的像素表情，“都世界末日了也不行吗？”
“不行的小姐。乾坤坊的规定，地球爆炸了也不可以。”
“我是上周最佳新人也不行吗？”头套上又变成qnq的像素表情。
“不行的小姐。我们这有纤体奶茶，0卡0脂，抹茶口味最近人气很高。”
“货真价实的奶茶有吗？”
“有的小姐，价格很贵，我们更推荐纤体奶茶。”
“不，我就要普通奶茶。”
“好的，199元。您真有品味，整个汉水只有我们这才能喝到奶粉冲泡的奶茶。”
“……行吧，来一杯吧。”山景敲了敲头，想着没准自己喝到喜欢的饮料能记起一些事情呢。199元一杯的饮料，最好能起点作用！
“怪物新人？”声音来自山景的右手边，“为什么要做亏本买卖？”
二楼的卡座左右用玻璃隔开，沙发前方挂着黑色丝绒布帘，山景坐下来的时候都不知道旁边有人。
“你怎么知道我在心疼刚刚那杯奶茶钱。”
“……”一阵沉默后，“你为什么要押一个看上去更弱的选手？”
“哦，你说这个啊。我乐意。”酒保端着那杯“货真价实”的奶茶上来了，旁边还配有一小块黑巧克力蛋糕。
山景一边喝着奶茶一边悠闲的等待比赛开始，无意间瞥到右边把手的一行小字，心里咯噔一声，“卡座，一个小时300元。”
她差一点就要一口把刚刚喝下去的奶茶喷出了，但一想到一口可能就是五十，憋气含泪两只手把嘴巴捂严实了。
公牛将全部能量兑换成高性能充气拳套。
肖雪莹的选择则有些不同，她将大部分能量用于兑换高压气体动力行动装置，有着靴子的外观，紧贴在小腿一侧的，是储藏气体的气罐。剩余的能量兑换了力量增幅微弱的普通充气拳套。
在她的右脚踝，有一个醒目的电子脚铐，上面有个红色的小灯泡，一闪一闪的。
“是时候跟你算算之前的账了！”大个子公牛挑衅到。
“如果是之前处理不当的事情，为此我已经道过歉了，也得到了相应的处分。”肖雪莹应对得出奇冷静。
“我可不记得肖治安官有道歉啊！”公牛前进了一步，巨大的体型伴随着压迫感。
“当然不是向你道歉，我是向我的上司和同事道歉。”
“你这女人，还是那么让人火大啊！”大个子十分生气的大声说道
搏击台上时间开始倒数了。“3，2，1！开始！”
体能和个子一直是公牛的先天优势，不需要额外的训练，他就有让普通人惧怕的体格。台下的叫嚣声越来越大，他也受到了鼓励，是时候给这个女人一点颜色瞧瞧了。她臭着脸的样子可真是欠扁。
肖雪莹的眼睛透过镜片冷冷的盯着公牛，一句话也不说，对周围的目光和唱衰声毫不在意。
公牛被她盯得有些发毛，一个右勾拳朝她面部挥去，“你看起来好像很不服气啊”
肖雪莹淡定的样子让他非常不爽，当时如果没有那把枪，这个女人凭什么能抓到自己呢？
肖雪莹一抬手，左手手背挡下了这一击。但由于男女体格的差异，她还是被迫重心下移，往旁边窜了几步。
“喔！”周围响起拍掌和起哄声。
公牛没料到女人会挡下自己这一击，“真是有够麻烦的。”见一击不成，他心里顿时有些烦躁，趁着女人重心不稳，他左手向下，朝着肖雪莹脸的方向挥出第二拳。
真是随意又粗糙的攻击方式啊。
在他出手的瞬间，肖雪莹借着重心向下的冲劲，躲过对方的出拳轨迹，向前迅速拉近与对方的距离。一瞬间，她已经出现在了公牛的怀里，两只手攀住他出拳的左手，试图完成一个过肩摔。
“她太贪心了。”旁边卡座的人说道。
山景当然也看出来了。如果只是要撂倒对方，有其他的攻击选择。但她选择这种，显然有点高估自己的力量了。
公牛的个头大概在185左右，体重大概是200斤。肖雪莹身高目测是165，体重90斤上下。在技巧完全没有问题，还借用了对方力量的情况下，公牛还是凭借自己体型优势，胡乱的挣扎了几下，在身体没有完全离开地面的时候，挣脱了肖雪莹的束缚。
反击没有成功，却彻底激怒了对方，公牛怒吼一声，像一头真正发怒的公牛，朝肖雪莹扑了过去。
肖雪莹勉强闪开，身体还是被冲撞到了。对方的力气太大了，肖雪莹失去了重心，贴着训练地板飞了出去，撞到护栏。还好她反应够快，一把抓住了护栏进行了缓冲，避免被弹飞。
眼镜落在了地上，一头黑发如泼墨般散开，衬得她肤如凝脂。凤眼斜飞，眼神如寒冬般冰冷。
“哦！！！！”周围的人更加大声的起哄。公牛似乎十分享受，炫耀似的挥了挥拳头。
“我说你啊。”肖雪莹撑着站了起来，捡起地上的眼镜一把捏碎，眼眶因愤怒微微发红，“果然是个垃圾。”
观众起哄的声音太大，两人之间也有些距离，公牛还在洋洋自得，没有听清肖雪莹在说什么。
“你服不服！”他看到肖雪莹的嘴巴好像动了动，冲着她大叫道。
“垃圾。”肖雪莹的声音像一把带着寒气的利刃。
“你说什么？”对方显然有点不相信自己的耳朵。
“我说你啊！是个垃圾！”肖雪莹大声说道。
自由搏击场周围一下子安静了许多，大多被肖雪莹的怒吼震慑住了。她这是在找死吗？
下一秒，发怒的公牛又扑了过来。
这一次，肖雪莹有了足够的反应时间，错身躲过了对方的冲击。
她取下一段缠在手上的红色拳击绷带将头发高高竖起。
没有戴眼镜的肖雪莹如同一幅缓缓展开的水墨画卷。一身黑色训练衣，一双丹凤眼透着微微凉意，红色束发带随风飘飞，更显她英气逼人。
“你看哪呢！”公牛从训练台的另一边冲了过来。
“呲。”脚底短暂的喷气助力，肖雪莹以非常快的速度迎着对方冲了过去，下一秒，她就出现在了公牛面前。
公牛大吃一惊，胡乱挥出一拳，借此拉开与肖雪莹的距离。
“我劝你把头盔戴上。”肖雪莹给出了最后的忠告。
“没人戴那玩意儿，娘儿们才戴的东西。”说完他和他台下的兄弟一起大笑了起来。
肖雪莹抬头在训练场馆找到摄像头的位置，确保在监控之内，自己已经完成了必要的提醒。
“放心吧，我格斗一直不错，能控制住伤害的。”说完，她以更快的速度朝公牛冲了过去。这回，脚下喷气带来的动力不仅仅用来加速，她联动腰上的肌肉，扭身跃起，全力向下给出一击。这需要非常精准的时机把控，对自身肌肉控制的要求也非常高。
公牛还没反应过来，只能将拳套护住自己的头，硬接下这一拳。
这是？这个女人的这一拳比自己预想的力量要大太多了。他连连退步，最后竟然刹不住车向后摔了过去。
怎么回事？她怎么有这么大的力气？在力量对决这一块，他还从来没有吃过这么大的亏。
“垃圾就是垃圾。”
山景看到一脸清秀的肖雪莹说出这么暴力的话，不由蹬腿拍手叫好。
就像故意戏耍对方一样，肖雪莹等待公牛摇摇晃晃站起来，就在他还没有完全站稳的时候，迅速向他连续出拳。公牛无奈只能被动防守，行为完全被肖雪莹的攻击限制住了。
“已经结束了。”右手边传来拉开帘子的声音，紧接着是脚步声。那个人已经离开了。
公牛被连续的攻击打得有些晕晕乎乎，防守都有些松懈了。肖雪莹突然跃起，用手肘向公牛的后脖颈处击打下去。红牛在原地晃了晃，倒了下去。
“紧急事故！紧急事故！”训练台周围亮起了红灯。几只海市蜃楼常见的“保安”——熊猫外观的复古毛绒智能机器人“胖达”立刻围了过来将晕倒的公牛运往了医护室。
对决结束得太快了，台上突然就变成一边倒的局面了。
场馆短暂的安静后，当大家都反应过来肖雪莹已经赢了，爆发出热烈的吼叫声。以弱胜强的战斗场面最能刺激人的肾上腺素。
山景起身也准备离开，好奇心还是趋势她到隔壁卡座看了眼，人已经走了。
等等，沙发上留下了一张扑克，翻转过来，是一张joker，鬼牌。
肖雪莹摘掉防护头盔，大汗淋漓，气喘吁吁。果然太久没有训练人是会退步的，还是不能太依赖机器啊。
眼前突然出现一双脚，往上看，是一个带着n_n像素表情的白兔头套。
“有什么事吗？”肖雪莹不敢放松警惕。
“待会九点我们组队进游戏吧！”
“我不组队。”肖雪莹晃了晃右脚的电子脚铐。她还在安全系统“精卫”的监管之中，禁止在海市蜃楼里都戴上头套。而且刚刚她还当着一大群玩家的面跟魔术师军团的公牛结下了梁子。如果说以前她只是一只“软柿子”，任谁碰到的都想来上一脚。现在的她就变成烫手山芋，怎么还会有人想跟自己组队？
“我是通灵者。”
肖雪莹听到这就明白过来了，立刻摆摆手，“像你这样的神婆，我一周能在海市碰上五回，你猜我会对她们说什么？”
“说什么？”
“两个字。”
“什么？”
“没钱！”肖雪莹将拳击手套往旁边沙发上重重一甩。
“我能看到对我重要的人，比如你。”兔子头套的表情变成00。
“得了得了，之前有个神婆跟我说她能看到我以后腰缠万贯，只要我给她100，她就能告诉我发财的方法。她说的比你吸引人。”肖雪莹推搡着山景往外走。
“我看到你和我最后到了银龙。”
肖雪莹停了下来。
“但是你在银龙好像不是他说的治安官的身份。”山景思考了一会接着说，“你和我一样，都是作战官。”
“你是谁？”
“上周的新人王，tutugod，战力1308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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