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一直在训练

　　
他们只花了几个小时就回到了营地。艾克没有真正的理由要走得更远。在训练休斯的时候，他只是想要一些空间和隔离，这样就不会有人被意外杀害。
“嗯，我很高兴这次小小的冒险结束了，”当他们接近营地时，瓦尔斯斯告诉艾克。
“就当你的债还清了，”艾克边走边回答。
“哦，我愿意。我只是很高兴你这个疯狂的大妖精想法还没有让我们送命，”瓦尔斯斯说。
“你是自愿的，”艾克提醒另一个人。
“我不会让你连续几天独自一人在深绿中徘徊，除了一个大妖精没有人陪伴。此外，我很好奇你能否成功，”瓦尔斯斯告诉他。
“是的，”艾克粗声粗气地回答。
“……很可能，”瓦尔斯斯补充道，回头看了休斯一眼。
大妖精带着兜帽跟在他们后面走着。他喜欢兜帽遮住他的方式，即使有点热。它隐藏自己形体的方式是他可以利用的优势。他一直在想，当他回到部落的其他人身边时，该如何行动，该做些什么。
休斯一直饶有兴趣地关注着艾克和瓦尔斯斯之间的谈话。在过去的几天里，他注意到对他来说，听懂人类的语言要容易得多。他仅仅从听瓦尔斯斯和艾克的演讲中学到了不少东西，但他想学得更多。他抬起头，回望瓦尔斯斯的目光。
“我感谢你的训练。我欠你一个人情，”休斯用嘶嘶声告诉他。
“嗯，当然，没问题，”瓦尔斯斯惊讶地眨着眼睛回答道。
休斯对瓦尔斯的回应笑了笑。他打算努力融入，这样他最终可以在部落中占据更高的位置。休斯绝对不想再呆在等级制度的最底层了。
仅仅因为他不能通过挑战部落的其他成员来爬上它，并不意味着他根本不能做到。首先，他会尝试结盟，如果这不起作用，他会找到另一种方式。障碍是可以消除的。
他们走着走着，遇到了一个哨兵，当他们经过时，他抬头看了看，但没有说话。他显然没有看到两个侦察兵带着另一个穿着斗篷的人返回营地有什么奇怪的。
瓦尔斯斯看起来很想对那个人说点什么，但又忍住了。休斯只是开心地对自己傻笑。他本可以在那个人意识到有什么不对劲之前，径直走向那个哨兵并咬了他一口。
当他们进入营地时，瓦尔斯斯说了一句简短的再见，然后他们分开去各自的营地。自从休斯上次见到营地以来，营地本身已经发生了相当大的变化。以前到处放着的木材现在已经派上了用场。简陋的木屋正逐步被原木建筑所取代。
艾克和休斯在穿过营地的路上经过了不少人。营地的居民很少会多看这两个人一眼。事实上，他们中的许多人对休斯来说并不熟悉。
“我们不在的时候，她一定真的一直在推动招聘，”艾克评论道，他观察着周围的人。
“是的，我看见并闻到许多陌生人，”休斯回答说。他决定通过尽可能多的交谈来改善他的人类。
“到底在搞什么？有人在我们的地盘露营！”艾克突然愤怒地喊道。
休斯抬起头来，发现他的主人是对的。在艾克的帐篷曾经矗立的地方，他们的一些装备仍然存在，另一群人类已经建立了他们自己的东西。休斯眯起眼睛，看着进入他领地的人类。这是一个挑战。
他们有三个人，一个女人和两个男人。他们闲荡着，似乎在放松。休斯认为对于人类来说，它们看起来相当年轻。他们没有帐篷，但他们在一个由树枝和防水布搭建的简陋帐篷下有一些睡卷。艾克跺着脚走向他们，休斯紧随其后。
“这是我的地盘，那是我的东西，”他冲着他们吼道。
那两个人站起来，在艾克说话的时候转向他，但是那个女人仍然站在她靠着一些袋子的地方。她只是抬起头来，皱了皱眉头，然后显然无视他们，转身离去。
“我们已经在这里好几天了，”其中一个人轻蔑地告诉艾克。
“我为她去执行一项任务，孩子，”艾克用他的声音和态度带着明显的敌意回答。休斯感到他自己的怒火上升了，他的心跳也随着主人的语调加快了。
“当我们在这里建立时，她什么也没说”年轻人耸耸肩回答道。
艾克皱起眉头，他的手移近他的匕首。一个年轻人注意到了，他的表情变得更加好战。另一个人闻起来很紧张，就像不新鲜的汗水。
“来吧，丹尼夫，我们刚到这里。我们不需要把这变成一场战斗。记住赫拉德的规矩！”他低声对他的同伴说。
尽管休斯的大耳朵听到了他的声音，他还记得赫拉德的规则。其中一个没有她的允许是不会打架的。这会让事情变得棘手。
“如果他挑起事端，这不是我们的问题。此外，我们需要让这里的每个人知道，他们不能因为我们是新来的就对我们发号施令。尤其是，当它只是一个老人和一些穿着斗篷的小人物，”第一个人回答说，没有把他的眼睛从艾克。
"我想在这里打个盹儿，你们就不能让这些家伙离开吗？"女孩坐起来问道。
“就一会儿，”丹尼夫回答说，他试图盯着下面的艾克。当大妖精从艾克后面向前移动时，他的目光转向了休斯。他们的目光对视了一会儿，休斯里有什么东西在动。他想让这个人安分守己。
没有任何警告，休斯咆哮着，本能地向前猛扑。他的目标被他在大妖精引擎盖下看到的东西吓呆了，在他恢复之前，休斯已经拉近了他们之间的距离。大妖精伸手抓住了对方的持刀手，力道之大，足以让他的爪子刺穿那人的皮肤，划出一道道血痕。
一记猛踢踢到他的腿后，那人跪了下来，他还没来得及恢复平衡，休斯已经在他身后紧紧抓住了他的脖子。
当这个人挣扎的时候，休斯弯下身对他微笑。然后他张大嘴巴，威胁地咆哮着。所有人都愣住了。
丹尼夫脸色苍白如雪，当大妖精的血盆大口张开时，他吓得睁大了眼睛。休斯闻到空气中弥漫着人类尿液的味道。
“我们的位置，离开，”他慢慢地咆哮着，推开丹尼夫。他的怒火像火一样在体内燃烧，但休斯抑制住了它。
“什么他妈的！?"当休斯非人的面孔显露出来时，那个女人尖叫起来。
当那个叫丹尼夫的人从他身边爬过去时，休斯转向她，斜睨着她。
随着一声恐怖的尖叫，那个女人逃走了，丹尼夫就在她身后。此时，他们小组的第三名成员早已离去。第二次休斯袭击时，他已经跑了，抛弃了他的朋友。
休斯看着人类逃跑，暗自发笑。他们的怯懦让他想起了妖精。当人类到达空地的边缘时，他的笑容变得更加灿烂，继续向森林走去。那真的很有趣。他们一定非常愚蠢，认为他们在森林里会更安全。
惊喜真的是一种强大的武器。这甚至不是一场真正的战斗；他几乎没碰过其中任何一个。没有人受伤，所以没有人可以向她抱怨。
附近的几十个土匪和恶棍全都停下来，盯着逃跑的人或休斯。他们中的大多数人离得太远，无法看清休斯，只是对发生的事情感到困惑。
就连艾克也带着吃惊的表情看着休斯，但他很快恢复了常态。
“嗯，干得好，休斯，”他犹豫地告诉大妖精。“只要记得控制住自己，不要吃任何人，”
“是的，主人，”大妖精高兴地回答。
接着，艾克注意到所有的人都在盯着他们看，就把他们打发走了，然后走向存放他的东西的地方。一旦到了那里，他就开始抱怨，并仔细检查以确保所有东西都还在。
休斯可以听到他周围的每个人都在嘀咕，但当他只是站在那里等待他的主人时，大多数人都回去做他们自己的事了。当他听到有人走近的声音时，他的耳朵抽动了一下。
“啊，艾克，我知道你一定回来了。尖叫声和人们疯狂地冲向到处都有确凿迹象的地方，”一个被认出是杰拉尔德的声音休斯宣布。
“我看到那些新面孔的新兵逃进了树林，我心想，有什么可怕的事情会让人朝树林跑去？这时候我突然想到，艾克一定回来了！”杰拉尔德边走边解释道。
艾克抬起头来，怒视着他。休斯看着杰拉尔德从他站的地方向旁边走来。
“你想要什么？”艾克问另一个人。杰拉尔德笑着回答。
“为什么我不能过来，确保我在整个乐队中最亲密的朋友之一在这么长时间的缺席后平安归来。那么，休斯到底在哪里？”杰拉德环顾四周问道。
艾克轻蔑地翻了翻白眼，指着大妖精，然后转身整理他所有的东西。休斯掀开他的兜帽，露出他瘦削的绿色脸庞和从头骨上伸出的两只小角。
“是的——我在这里。“你好，杰拉尔德，”休斯对一个看上去完全震惊的杰拉德说。那人呆呆地看着休斯，脸上挂着扭曲的笑容。
“是时候让那个男孩闭嘴了，”艾克在他工作的地方咕哝着。
“老天爷作证，是你！”杰拉尔德脱口而出。
“是的，我是休斯，”休斯又告诉他。杰拉尔德从来都不是最聪明的人，但是休斯怀疑他是否会把这个大妖精误认为是营地里的其他人。
“你嗯，高了这么多！”杰拉尔德说。
“是的，”休斯干巴巴地回答。杰拉尔德还打算说多久？他开始怀疑这个人作为一个可能的盟友的价值。
“你在这么短的时间里发生了这么大的变化，真是令人惊讶，”杰拉尔德一边好奇地走近大妖精，一边大声说道。
休斯不知道如何回应，所以他只是随意地耸耸肩。回过头来看，这个人显然是对的。休斯感觉自己和几周前完全不同了。这很奇怪，想想有点不舒服。所以他没有。
杰拉尔德走上前去，开始仔细观察这个大妖精。休斯不得不忍住咆哮的冲动，把他推开。那个人靠得太近了，令人不舒服。只有休斯对这个瘦子的熟悉使他至少没有退缩。他现在应该说些什么吗？
“哼，我得开始给你带来更大的款待了。我希望你还是喜欢牛肉干，”杰拉尔德一边递给大妖精一块肉，一边对他说。他脸上有一种尴尬的表情。
这一次，休斯回答的微笑不是勉强的。
“是的，我愿意，”他回答，然后拿起肉塞进嘴里。他那几乎无穷无尽的渴望是他变形后为数不多没有改变的事情之一。自从他作为一个大妖精醒来后，他已经吃了不少，但他仍然没有完全满足。
“谢谢你，我的朋友杰拉尔德，”在他把食物嚼得一点不剩后，他对那个人说。
“我很高兴看到你的内心还是老样子。你对埃洛里安印象深刻的新理解当然不包括在内。我知道红狗是个白痴，当他告诉每个人当你改变时，你会变成某种贪婪的野兽。我很高兴你回来了，我不小的朋友，”杰拉尔德高兴地说。
杰拉哈德讲完后，休斯听到从艾克工作的地方传来一声充满怀疑和烦恼的嚎叫。大妖精假装什么也没听到，开心地朝杰拉赫德点点头。就在那时，他注意到了杰拉德腰间的那把剑。
当然，他以前在那里见过这把剑，但在此之前从未真正注意过它。一个想法突然出现在大妖精的脑海里。他举起一只绿色带爪的手，指着刀刃。
“想练？”他问那个人。
起初杰拉尔德似乎对休斯说的话感到困惑，但随后他顺着休斯的目光看去，然后注意到了大妖精自己臀部上的剑。
"艾克一直在教你剑术？"他惊讶地问。
休斯相当肯定杰拉赫德是在陈述，而不是在提问。有时他很难理解这一点。
“是的，为了纪律，”休斯回答。
“嗯，我很想，但是……”杰拉尔德犹豫地回答。
“让我打断你，”艾克插话说，他站起来走过去。“我们应该向她报告，但别担心，休斯。我待会让沃夏和你一起练习。她喜欢那种东西。”
当艾克说话时，休斯感到他的心在往下沉。他开始喜欢用剑练习，他怀疑与杰拉尔德的对打不会像他过去那样是单方面的。然而，杰拉尔德给了艾克一个感激的微笑。他显然没有期待与一个大妖精对打。
“回头见，”他离开前对他们说。
“我们走吧，”杰拉尔德走后，艾克说。
他立即走向她扎营的农舍。休斯拉起他的兜帽跟在他后面，但他不得不拖着自己，因为不情愿让他的脚感到沉重。与杰拉尔德，甚至是玛丽安对打，听起来比去见赫拉德有趣多了。
休斯根本不希望再见到她。他半信半疑地认为她会当场杀死他，因为他对她构成了威胁。如果有选择的话，他会尽可能长时间地避开这个嗜血的酋长。
在他们到达老房子之前，艾克意外地偏离了轨道。休斯朝他主人的方向望去，看见她正穿过营地散步。他吓呆了一秒钟，但随后强迫自己朝她走去。
起初，她似乎没有看见他们，但后来她转过身去。休斯觉得自己在斗篷下出汗了。他想把引擎盖拉得更低，但也不想那样引起别人的注意。
当他们越走越近时，休斯惊讶地发现，既然他是一个大妖精，那么她看起来就矮多了。事实上，她并不比他大。这对他来说似乎很奇怪，但他不会愚蠢到认为这使她变得软弱。他看到一个非常高大的人犯了这样的错误。
"啊，艾克，我听说你是……"她开始说，然后停下来，盯着披着斗篷的休斯。起初她看起来很可疑，但后来她开始愤怒地咆哮。
“请告诉我一个戴着兜帽的大妖精，没有从我的岗哨旁边走过。如果它在过去的几个小时里一直在我的营地里自由漫步，戴着兜帽，没有人想到要通知我，甚至没有人知道，头会滚动的，”她对他们发出嘘声。
艾克和休斯都一动不动。休斯慢慢地小心翼翼地没精打采地走着，让自己成为一个更小的目标，减少威胁。也许如果他足够幸运，躲过了她的第一击，他可以装死，然后找个洞藏起来。
“我现在就通知你，”艾克迅速而冷静地回答。“我们短暂地停下来打开行李，然后直接去找你，”
尽管如此，休斯还是能感觉到他的紧张。他只是非常善于隐藏。
赫拉德充满敌意地看着他们俩，但似乎平静了一点，但只是一点点。她对着休斯举起了戴着手套的手，他不得不抑制住想要加入他之前赶走的强盗的冲动，向树林里跑去。
“脱掉兜帽，”她告诉他，声音尖锐到足以让人流血。
大妖精尽快拉下他的兜帽。他顺从地垂下眼睛，盯着她的靴子。她只是静静地观察了他几秒钟。
“你是大妖精还是超大蜥蜴？看着我，”她命令他。
休斯不情愿地抬起头，与她的目光相遇。他们是黑暗的，充满敌意的。她想和他打架吗？希望她只是想让他屈服。提交对他来说没问题。事实上，他现在就会这么做。
“你的仆人休斯向你问好，酋长，”他告诉她。然后，他给了她一个友好的人类微笑的最好印象。这不是一个很好的印象，但它给了她一个很好的视角来看他的牙齿。
她茫然地看了他一秒钟，然后咯咯地笑了。西特和休斯都吃了一惊。
“这就是红狗所害怕的吗？只不过是个稍微大一点的妖精，还是又小又懦弱，”她冷冷一笑。
艾克转过身来，对着休斯皱了皱眉，然后回头看着她。休斯的自尊心受到了她丈夫的话的伤害。
“他才做了几天滚架。他会长大的，而且他不懦弱。他很敏锐，有野兽的本能。大妖精很聪明，休斯知道当他看到一个无法击败的对手时，他会相应地采取行动，”艾克辩解道。
她疑惑地看了他一眼。休斯通常喜欢别人恭维他，但现在他真的希望艾克能停止说话。
“不信你就四处问问。在那个傻瓜和他的两个朋友知道发生了什么之前，他放倒了你的一个新兵。他们非常害怕，一路尖叫着逃进了树林。如果你想让他们回来，你就必须派出侦察兵去找他们，”他补充道。
“原来那是你的宠物，是吗？我正要调查那场骚乱，”她沉思道。
“他在你看来很软弱，因为他想让你这么想。他对一个强势的首领唯命是从。不要低估大妖精。不管有没有兜帽，几个哨兵都无法阻止休斯在夜幕降临时溜进营地，割断一些人的喉咙，”艾克继续解释。
“但我是你的仆人和朋友，我永远不会切断你的联系，”休斯紧张地插嘴说，同时又给了她一个微笑。他的主人想做什么？
"如果它真的如此聪明，你为什么如此确定它在你的控制之下？"赫拉德问艾克，而无视休斯。
“他太聪明了，不会挑他赢不了的仗。我只是必须训练他控制自己，并确保他知道谁是老板，”艾克耸耸肩回答道。
“那会是我，但现在我很好奇。伟大的护林员艾克究竟是如何成为第一个训练大妖精的人的？”她带着假笑问他。
“练剑和对练是教导纪律的最好方式，”艾克面无表情地回答。
她给了艾克一个眼神。这清楚地表明他要么是个白痴，要么是个疯子，可能两者都是。然后她突然大笑起来。休斯实际上退缩了，从她在意想不到的爆发，但艾克泰然处之。
“上帝，你有时逗我开心，艾克！难怪以前没人做过。谁会愚蠢或疯狂到教一个大妖精如何使用剑？这是纯粹的血腥疯狂的辉煌！”她咯咯地笑着。
过了一会儿，她的笑声消失了，她真的擦去了眼角的泪水。
“我迫不及待地想看看“红狗”得知此事后脸上的表情。你就继续教你的大妖精怎么杀人吧，艾克。我想我会喜欢有他在身边。哦，当他足够熟练的时候，我想让你把他送到我这边来玩几轮。那应该会很有趣，”赫拉德告诉艾克，她的声音中流露出一丝愉悦。
不等回答，强盗首领开始离开他们，还在暗自发笑。她走时，黑色斗篷在身后拖着。
她走后，休斯转向他的主人，忍不住给他一个白眼。他为什么要告诉她这一切？布莱克尼尔想不出什么比和她战斗更想做的事了。
“别用那种眼神看着我，你这个跳起来的小妖精，”艾克告诉他。“呸，你刚才表现得很可怜。这是可耻的。你应该感谢我；现在她喜欢你了！”
这并没有让休斯感觉更好。他更喜欢自己的计划。休斯认为这会降低死亡的几率。他有一种感觉，当他与她搏斗时，他们不会使用木制刀片。�0�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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