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三章
休斯刚刚杀死的那个人的尸体躺在地上。血从他被撕开的喉咙里流了出来。被大妖精毒死的另外两个人也停止了呼吸，一动不动。仅仅一分钟前，他们还在友好地与休斯交谈，然后大妖精毫不留情或毫无警告地杀死了他们。
埃利阿斯的脸上有一种完全震惊的表情。当他笨手笨脚地从休斯身边后退一步时，他吓得睁大了眼睛。“天哪！什么鬼东西？你疯了吗？你现在要杀了我吗？我知道会发生这种事，但没人听我的。天哪，他们为什么不听呢？”
“你很好，”休斯安慰他的仆人。“我没告诉你这部分计划吗？我想我已经告诉过你了……”
“计划？不能随便杀人！”
“他们背叛了乐队的其他人，所以没关系。你应该杀的就是这种人。她一直都是这么做的。”
“是你说服他们这么做的！你把他们带到这里，所以你和他们一样有责任。”
“别傻了。我是领导；我不能做叛徒。这是一个测试，他们失败了，”休斯回答说，他以一种居高临下的方式转动着眼睛。人类肯定会相信一些疯狂的事情。
伊利亚斯张着嘴盯着休斯。起初他似乎不知道该说什么，但后来他开口了。“如果你只是打算杀死他们，为什么把我们带到这里？这毫无意义。你疯了！”
“这很有道理，对你这样的奴才来说太有道理了，”休斯回答。“你是来帮我搬东西的，我把它们拿出来是因为它们妨碍了我的计划。”
“什么计划？是想看看你能引诱多少人到树林里去杀人吗？”伊利亚斯喊道。他的声音在树林中回荡。
“不，那是哑巴。那个计划是以后的事。我不想杀你们人类。你是我部落的一员，我想帮助你。”
"对我们撒谎，在我们的食物里下毒？"
“呵呵，我是想帮忙最你，值得拥有的人。像你一样，你是个好奴才。你不是吗？”休斯意味深长地盯着伊利亚斯问道。人类奴才得到了消息。
“呃，是吗？”他小心翼翼地用低得多的声音回答。
“好的。穿过森林去达格点是个愚蠢的想法。我们都会死的，”休斯回答。有埃利阿斯在身边总是很有趣。他的反应是如此有趣，他很容易控制威胁。
“你还是没有解释你的计划。”
“而且我现在也不打算这么做。有很多事情要做，你需要开始工作。”
尽管这个人明显的不情愿和残余的恐惧，休斯命令伊利亚斯帮助他把尸体移到看不见的地方，并收集他们的贵重物品，包括他们从其他强盗那里偷来的所有硬币。
“你要这些钱干什么？”伊利亚斯一边拿起最后一个硬币包，一边问道。
“没什么。我只是不想让其他人拥有它，”休斯回答。
当他们完成后，大妖精领路返回。伊利亚斯别无选择，只能跟随他。他们在森林的中央，埃利阿斯一点也不像一个樵夫。
“我们现在不是应该回来了吗？”埃利阿斯以稳定的步伐徒步行走了几个小时后问道。他背上背着一个大包，背着它的努力使他筋疲力尽。他额头冒汗，呼吸沉重。
“如果我们要去那个村子的话，我们早就到了，”休斯回答道，没有减速，也没有转身。
“我们要去哪里？”埃利阿斯惊讶地问道。他听起来不高兴。
“你很快就会看到的，”休斯回答道。
仅仅走了几分钟，两人就来到了妖精居住的洞穴。格伯正站在一座小山的底部，监督着一群妖精。他马上注意到了休斯，急忙跑过去迎接他。
“这些妖精都是从哪里来的？”伊利亚斯问环顾四周的休斯。“这里的人比以前多了很多。即使是妖精也不会繁殖得这么快。”
“我征服了他们。这是一场伟大的战斗！我不得不用毒矛和一个十英尺高的大妖精战斗，”休斯骄傲地回答。
"大妖精有那么大吗？"
“当然可以。我想我比你更了解妖精，”休斯回答。
“好吧，但我们在这里做什么？我们为什么不回村里去？”
“我在这里什么也没做。我要走了。不过，你要留在这里，”大妖精解释道。
“什么？我不会和一群妖精呆在这里的！”
“我是领导，所以你没有太多的选择。”
“你不能就这样囚禁我！”
“是的，我可以。我是首领，而你背叛了部落。如果你试图逃跑，我会追捕你，活剥了你的皮。”
伊利亚斯被愤怒的恐惧所淹没。他只能目瞪口呆地看着高伯到来，休斯转向另一个大妖精。
“守护这个人类。确保他不会去任何地方，并保管好这些装备。我不希望任何妖精偷任何东西，”休斯一边推开伊利亚斯一边告诉戈比。
没有任何东西看起来会爆炸或着火，所以休斯认为没有理由留下来。已经是下午晚些时候了。他扔掉了从他杀死的强盗那里拿的所有东西，准备离开。
“是的，首领，”格伯一边点头一边抓住伊利亚斯的肩膀回答道。那个小一点的浅灰色大妖精还是像往常一样听话，但伊利亚斯似乎仍然觉得他很有威胁性。
“喂，你要去哪里？该死的上帝。你不能把我留在这里！如果他们吃了我怎么办？”伊利亚斯哭了。
“不要让任何人吃了他，”当他开始慢跑时，休斯对着格伯喊道。他身后传来一声沮丧的无声尖叫，但他没有理会。
计划的下一步是再次和杰拉尔德谈话。休斯跑回了村子。他最近真的做得太多了。所有的来回奔跑变得非常令人厌倦。当大妖精到达村庄所在的空地时，他推开灌木丛，看到了意想不到的东西。门边的椅子上坐着一个人。休斯盯着那人看了几秒钟后，意识到那是杰拉赫德。他看起来没有受伤或痛苦，那他为什么坐在那里？
发生了什么事？这不是休斯预测会发生的事情，当然也不是他计划的一部分。休斯一直计划等到天黑，然后溜回来，但不知何故，一个愚蠢的人类已经设法把事情搞砸了。大妖精盯着杰拉哈德看了几秒钟，然后耸耸肩，拉起他的头罩，走出了森林。他实在没有别的选择，只能去和那个人谈谈。
休斯试探性地走过了贫瘠的土地，看到了围墙。还没走到一半，杰拉尔德突然猛地一动，那人注意到了休斯。他跳了起来，盯着蒙面大妖精。
“原来你在这里！感谢诸神。我害怕你也消失了。我已经在外面待了几个小时了。我不知道还能做什么。很抱歉我错过了今天早上的会议，但发生了一些不幸的事情，”当休斯走近时，杰拉尔德喊道。
杰拉尔德也错过了今天早上的会议？那很方便。休斯原本打算声称自己被一场危机分散了注意力。他花了相当多的时间想出最好的借口，比如和另一个大妖精打架，但显然这完全是浪费时间。
“你先回答我的问题。你在这里做什么？”大妖精问道，同时向村庄的墙壁投去怀疑的一瞥。可能有人在那里看着。
“我必须设法引起你的注意。有些事情你需要知道，我不希望你试图溜进村庄。”
休斯盯着杰拉尔德的脸。这个人看起来一点也不可疑，实际上他甚至听起来很抱歉。
“怎么回事？”大妖精害羞地问。没有必要证明自己有罪。
“我们的四名同胞今天早上失踪了。我们认为他们偷了一些东西然后跑了。好像这还不够糟糕，整个混乱让丹宁过度怀疑我们的团队。他封锁了整个村庄，这就是为什么潜入是个糟糕的主意。”
休斯试图表现出惊讶和愤怒的样子。“他们拿了东西，独自去了森林？谁啊。为什么？”
“瑞加尔特，海尔夫，伊利亚斯和阿布贾尔不见了。那些的必须自己回到文明世界。我不知道他们可能在想什么，但他们不可能去别的地方。”
“伊利亚斯？那个叛徒！我以为他很忠诚。我被出卖了，”休斯戏剧性地发出嘘声。
“我以为他们都是。你看到他们的任何迹象吗？”杰拉尔德问道。
“没有，但我可以找找他们的踪迹。如果他们朝达格点走了，会有迹象的。你是要我去追捕他们，还是我们离开后一起去追捕他们？”
杰拉尔德回答前做了个鬼脸。“我们不会很快离开。”
“什么？”休斯假装愤怒地问道。这实际上听起来正是他的目标。
“除了偷窃之外，逃兵还毁坏了好几双靴子和其他装备。如果不是不可能的话，跟踪他们会非常困难。休斯不得不掩饰他的假笑。他喜欢切那东西。
“要等多久？”休斯问道，他假装愤怒地怒视。
杰拉尔德做了个鬼脸，看起来不舒服，然后回答。“事情是这样的……有些人现在想呆一会儿。离开的人是一些最强烈主张离开的人，没有任何硬币，即使我们到了一个城市，我们也基本上会流落街头。对一些男男女女来说，在这里低调一段时间听起来相当诱人，尤其是丹宁已经明确表示欢迎我们。”
“那么我们不走了？”
“可能不会很快，不会。”
“这不是你能决定的！我是领导者，我不想呆在这里，”休斯愤怒地嘶嘶地说，如果天真的话。
“我呃...我不认为我们有太多选择。我当然不喜欢在这荒郊野外多呆一秒钟。他们连个客栈都没有！无非就是一堆窝棚，但还有什么别的选择？我们没有钱。”
休斯想到的第一个解决方案是他们可以抢劫某人。这是他们有一些经验的活动。然而，提出这一点不会服务于休斯的目的，所以他向前迈出了一步，直到他的脸只有几英寸从杰拉尔德的咆哮。“好吧，但你们都欠我的。这是必须要还的债。”
当大妖精灼热的呼吸打在他的脸上时，杰拉德退缩了。他回答时眼里流露出一丝恐惧。“嗯，你想要什么？”
休斯盯着杰拉赫德的眼睛，热情地低声说道。“村子里有奶酪，只要我们在这里，你和其他人就会把奶酪带给我。”
“没问题。我确信我能为你得到那个，”杰拉尔德紧张地回答，他后退了一步。
大妖精的嘴角露出了一丝微笑。他的计划进行得很顺利，他的奶酪供应已经得到了。“你最好这样。现在解释一下为什么你会在看到村子的时候遇到我。那不是很鬼鬼祟祟的。”
“就像我说的，丹宁是偏执狂。我必须谈判才能离开村子。他认为我们可能有盟友藏在森林里，我们计划同时从里到外攻击村庄。我必须让他放心，森林里只有一个人，我需要和他谈谈。”
“你跟他提起过我？”休斯问。杰拉尔德告诉大妖精要对他的存在保密。
“我告诉他你是个不喜欢和人在一起的护林员，不想呆在村子里。故事是你的脸被一只熊撞得残缺不全，这就是为什么你的声音如此…独特。你可以戴上兜帽，见到他时用围巾包住下巴。”
“见见他？我为什么要这么做？”
“嗯，是的……我必须答应他和你简短地谈一谈，这样他就会知道我说的是实话。应该没什么大不了的。我们就去大门，你可以说一两句话。”
这不是休斯计划的一部分。不过，他认为这不会是什么大问题。
“好吧，”大妖精同意了，他戴上了一副手套。杰拉尔德递给他一条围巾，然后他把它裹在脸上。
做完这些后，两人起身走向大门，当他们走近时，大门开始打开。确实有人在监视。大门打开时，丹宁走了出来。那个留着胡子的老人嘴里叼着一个烟斗，当他研究着休斯的头罩时，他的脸上有一种冷酷的无表情的表情。
“明白了，没有理由担心。正如我解释的那样。除了我们的侦察兵，这里没有其他人，他对你和你的人都没有威胁，”当他们在丹宁面前停下来时，杰拉尔德带着虚假的欢呼说道。
“那还有待观察，”年长的男人在转身面对休斯之前回答道。“那么你就是他们的神秘侦察兵。我想我注意到你们中的一个昨天溜走了，年轻的提到一个令人毛骨悚然的斗篷。”
“是的，”休斯用他最擅长的模仿人类声音的方式回答。它那高嘶嘶声般的音调仍有待改进。
“你不太爱说话，是吗？”
“没有。”
丹宁不满地哼了一声。“我听说你是个jiqian者。”
杰拉尔德吓了一跳，咳嗽了一声。休斯没有反应。他不熟悉这个词，但听起来像是一种侮辱。通常他会对这种不尊重的表现做出激烈的反应，但他试图保持低调，杀死或伤害丹宁可能会破坏他的计划。奶酪抵得上几句刻薄的话。
“什么？荒谬。为什么这么想？”杰拉尔德带着明显的惊讶问道。
“你以前绑架的年轻女孩，琼，提到了你的一群人在她周围说的一些事情。比如这个人对女人不感兴趣。”
“这是一个误解，而且是一个很大的误解。就像我说的，休斯一点也不社交。他的伤相当严重……”
“休斯子，这是个有趣的名字。我不相信你以前提到过。”丹宁说，狡猾的笑容出现在他的嘴唇上。
“是的，”大妖精毫无表情地回答。丹宁显然是想激怒他，让他开口说话，但这是行不通的，因为休斯太聪明了。而且，他仍然不知道他们在谈论什么。每当休斯认为他已经学会了每个人类单词，他们就想出一个新的。
“休斯子只是一个愚蠢的昵称。我们都有，”杰拉尔德耸耸肩说道。他显然有意让这个姿势看起来漠不关心，但他无法掩饰自己的紧张。
“哦，听起来那里有一个有趣的故事。介意分享一下吗？”
“我有一个黑色的脚趾甲，”休斯慢慢地解释道。
“我明白了……”丹宁一边吸着烟斗，一边小心翼翼地回答。他似乎不知道说什么好。
有几秒钟的沉默，丹宁和休斯互相盯着对方。他们谁也没有说话，敌对的气氛开始形成。他们开始的竞争被村里一个人的意外喊叫打断了。
“休斯子，你在这里！”希塔一边跑过去一边喊。
年轻的红发女郎开心地笑着。休斯感到一阵恐惧沿着他的脊柱向上蔓延，丹宁对这种闯入皱起了眉头。他显然不知道如何对待这个年轻的女人。
“我开始以为你在躲着我，”希塔说着走到大妖精面前停下。休斯回答时的鬼脸被他的围巾遮住了。他一直在躲着她。
“那么你和这个人是友好的，是吗？”丹宁带着明显的兴趣问道。
“当然，我们是老相识了，”希塔高兴地回答。“我们一起战斗过十几次，他的主人也曾经训练过我。”
“不，”休斯说。
“他的主人？”丹宁问道，然后从他的烟斗里吹出一些烟。他看上去若有所思。
“她指的是艾克，训练他的护林员，”杰拉尔德很快插话道。
"这是在他被熊弄残之前还是之后？"
“之前，”杰拉赫德回答说，就像希塔说的，“之后”。
沉默了一会儿，丹宁得意地笑了。他显然不相信杰拉尔德的封面故事。
“这都是题外话。希塔不应该在这里，”杰拉尔德争辩道。
“她是我倾向于信任你们团体的一半原因。如果你真的是指我和我的伤害，那么我怀疑她能对我保密，”丹宁回答。
“好吧，那么你应该把同样的信任延伸到休斯身上。他真的只是一个喜欢独处的游侠。你已经见过他，聊得很愉快，所以他现在可能想离开，”杰拉尔德争辩道。
“是的，”休斯简洁地表示同意。
“是啊，我们走吧，”希塔补充道。
“我们？”大妖精问道，他感到越来越恐惧。他需要离开这里。
“好吧，我不会在你冒险的时候呆在这里。那个愚蠢的孩子哈索尔一直烦我，这些肮脏的乡巴佬要我做家务。”
“我们是给你一栋房子。不工作你怎么指望谋生？”丹宁恼怒地指出。
“这不是我的错，这个愚蠢的泥堆不够大，无法支持一个适当的团伙。”
"我们为什么要一个街头帮派？"丹宁怒视着希塔，回答道。
“没关系，因为我要加入休斯。我可以和他一起当护林员，在我们找到隐藏的宝藏时，侦察所有的秘密路径。”
这个想法似乎没有打动任何一个听她的人。这位年轻的红发女郎在不到一分钟的时间里成功地惹恼并激怒了其他人。休斯不可能让她陪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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