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0章
一个星期过去了，没有再和博格特发生任何冲突。有几次看到一些黑影潜伏在岗哨附近，但他们没有再发动攻击。相反，他们似乎满足于观察大妖精并等待时机。休斯真的希望他知道这些令人毛骨悚然的生物在想什么。他们的行为一点也不像人类或妖怪。
与此同时，地下工程仍在快速进行。在大妖精工头和偶尔的残羹剩饭的适当激励下，兽人是优秀的工人。在休斯的监视下，他们在河洞的防洪墙上勤奋地工作。
就在这个时候，变身怪苏醒了。他被裹在毯子里，和一个妖精守卫一起藏在了特洛格人的兵营后面。他一睁开眼睛，妖精就跑去找他的大妖精主管，他的主管又跑去找休斯。
休斯立即暂停了墙上的工作，去检查他最新最独特的宠臣。转变后的特洛人确实是清醒的。事实上，他一丝不挂，坐在他睡过的毛皮毯子上，难以置信地盯着自己的手。
像大多数新改造的妖精一样，他骨瘦如柴，肋骨清晰可见，身材极其瘦长。他的皮肤是苍白的——几乎是白灰色的，只有一点不明显的绿色。他还秃顶无角，这使得他在几个方面与正常的大妖精有所不同。他尖尖的耳朵更长，有点耷拉着，他的眼睛也比正常人大。此外，他的鼻子比正常的大妖精的鼻子更圆更短，这使得他在休斯看来很丑。当变形的特洛人舔着嘴唇时，他的牙齿露了出来。像一个trog的，他们非常针状，间隔很远。
休斯微笑着走向他刚刚醒来的仆人。“喂，你不会想杀我吧？很多新来的大妖精都这么干，所以我得一拳打在他们脸上，直到他们停下来。”
抬起头来，变形的特罗格只是困惑地朝他眨了眨眼，然后他又回去盯着自己的手。
“嗯，我看你还不会说话。希望你不会笨到学不进去，”休斯若有所思地说。变形的特洛人的特征让他看起来很虚弱，所以也许他也是个哑巴。有很多人兼有这两种特征，也有一些大妖精。
休斯又花了几分钟的时间研究改造后的trog，但他只是坐在那里，看起来很困惑，所以休斯很快就厌倦了。他离开了，命令另一个大妖精去照顾这个新的仆人，教他说话和服从命令。
当他不监督防洪墙的建设时，休斯经常停下来参观改造后的trog。第四天，特洛人已经学会说话并理解了大多数基本命令。显然，他并不笨。因此，休斯扔给他的爪牙一些保暖的衣服——包括他的第一条裤子——然后带他去参观Ironbreak。
没有一个穴居人到过地面。他们似乎害怕光线和开阔的空间，所以休斯一直等到晚上，才让一对卫兵把变形的特洛人拖到定居点。当他意识到他们要去哪里时，他试图抵抗，但那不是一个选项。
当他们出现在星空下时，寒冷的夜风从白雪覆盖的森林中吹来。各种熊熊大火点缀着铁炉，但它仍然是一个由积雪覆盖的摇摇欲坠的建筑物组成的模糊迷宫。一旦他放弃挖出他的守卫的眼睛并逃回地下，这个变形的特洛人就开始出现在眼前。
“很多强光，”当他对着星星眨了眨眼，并向他们伸出一只手时，这个恐惧的人低声说道。
“你不能触摸星星。它们漂浮在地球上方，永远不会下来。”休斯笑了。这个新宠臣是多么有趣的傻瓜啊。他肯定有很多东西要学。
当敬畏的霍特罗格四处走动时，他原本就很大的眼睛因敬畏而变得更大更圆。从基本工具到储藏室的一切都让他印象深刻。当他们把他带到铁匠铺时，他不得不举起一只手遮住眼睛，但大妖精和小妖精制作工具的景象显然给他留下了超出他简单词汇表达能力的印象。
参观结束后，休斯让人把这个看起来病怏怏的仆人护送回他的洞穴。他仍然需要更多的语言课。此外，天色已晚，所以休斯越来越困。他是一个忙碌的酋长，需要定期午睡才能正常工作。
三天后，休斯的爪牙们在河边建造的石墙终于从房间的一边延伸到了另一边。休斯检查着它，骄傲地点了点头。用灰泥堆积的岩石通过魔法融化在一起的长长的结构不仅可以阻挡涨水，还可以阻挡潜伏在河中的所有危险的食肉动物。兽人和妖精现在可以安全地移动到蘑菇森林了。不过，为了确保万无一失，休斯让他的一些手下开始在石头后面搭建脚手架。他想让巡逻队带着灯安全地从一头走到另一头。
随着最大和最劳动密集型项目的完成，trogs和minions开始从事其他活动。特别是，休斯想知道他们是否能在冬天让蘑菇在地下生长。许多腐烂的木头、粪便和食物残渣被带到了温暖的洞穴里，但实验仍在进行，尚未成功。
在过去的几天里，变身后的特洛人一直在学习说话，并在洞穴里游荡。他从来没有走远过，但是当夜幕降临时，他有时会离开地面。他只是害羞地蹑手蹑脚地走来走去，看着妖怪们忙他们的事。
“他看起来很……胆小，”高伯说。
休斯皱起了眉头。“他和大妖精有点不一样，他面临着很多新的东西。如果他像一个普通的新大妖精一样过度自信，那才奇怪呢。”
休斯的所有副手都在他的宅邸开会，围坐在餐厅的大桌子旁。休斯后面墙上的壁炉噼啪作响，发出温暖的光，将外面的寒冷拒之门外。
“我们应该给他一个名字，这样谈论他就容易多了，”赫拉指出。最近，她负责了很多地下巡逻。一天，她无聊时痛打了老巡逻队长，从而获得了这个职位。
“我正要叫他霍特罗格，”休斯耸耸肩说道。
“这不就是你所说的所有大集团吗？”费拉指出。
“不，那些是霍特罗林。”
当每个人都理解这一点的时候，沉默了一会儿。许多人脸上都露出了痛苦的表情，这让休斯很恼火。他的爪牙肯定是傲慢的。甚至格伯畏缩了一下，转身给她一个意味深长的眼神。
“嗯，让我们看看是否能想出一些更好的名字，”她小心翼翼地建议道。
休斯怒视着她。他能看到这里发生了什么。“那些名字怎么了？我做的。他们很棒！”
“呃，它们有点难记？也许挑点别的？”
休斯不相信地皱着眉头，但在场的所有其他大妖精都点头同意，所以他没有反驳她。显然，他的副手们比他想象的要笨一些。
“那么，你想叫他们什么？”如果他们要这么挑剔，休斯不知道怎样才能取悦他们。
“我们可以叫他丑八怪，”费拉建议道。"他的脸又脏又灰。"
“不，我说很多人丑，”休斯指出。
小鬼抬起头。“不如我们给那个大家伙起名叫格雷，把其他像他一样的人叫做潜伏者，因为他们潜伏在黑暗里。这些名字很简单。好记。”
在场的所有大妖精都点头表示同意，所以休斯只是叹了口气，同意了。他的奴才们很不擅长命名事物，但为此与他们争斗将是一件得不偿失的事情。会议继续了几分钟后，休斯困了，就把所有人都打发走了，这样他就可以小睡一会儿了。天气让他想一直呆在室内，所以很难练习和训练。
因此，在接下来的几天里，休斯花了很多时间和格雷在一起。这个变形的trog可能有一个愚蠢的名字，但他仍然是目前最有趣的东西，因为博格特没有攻击。他也很聪明，尽管他的脸看起来很傻。格雷很快掌握了大妖精使用的人类语言，并开始学习使用他们的工具。此后不久，他开始向特洛人传授他所知道的知识，并组织他们。这让休斯很高兴，因为这正是他所希望的。成为一个好领导的关键是找到为你做所有工作的人。
考虑到这一点，休斯决定负责格雷的剑术训练。休斯已经有一段时间没有负责一个大妖精的基础剑术训练了，但是他需要一个借口离开。此外，他的浅灰色皮肤，潜伏者仍然看起来很不健康。他真的需要增加一些肌肉，如果他不能战斗，他不会成为一个很好的侦察兵和领导者。
在一个光线充足的洞穴里进行了几次小心翼翼的剑术训练后，格雷不再弓着身子，开始站得更直了。他也开始更加自信地行动。然而，他显然对斗剑不感兴趣。在空闲时间，他更喜欢看妖精在地面上工作或探索矿井。
最终，格雷选择了一个靠近矿井入口和地表的空洞穴，并搬进了里面。起初，休斯认为这是他的私人巢穴，但后来他邀请了几个trogs和他住在一起。
“你在干什么？”休斯环顾洞穴后问他。
“建造一个制造场所。像你一样，兽人也想制造东西，”格雷在酋长面前鞠躬后回答道。
“为什么在这里？”休斯问他。
“去挖好空气。需要火。”
哈，那很有趣。休斯同意了潜伏者的要求，然后去找一个工匠来帮助特洛人建造他们的新巢穴。让他们在无人监督的情况下乱来可能不是个好主意。
在接下来的几天里，当休斯参观洞穴进行剑术训练时，他看到了trog工作室的发展。很快，他们设法挖进了一面墙，然后一直爬到了地面。然后他们把这个竖井变成了一个大壁炉。
不幸的是，在实际使用他们的新壁炉时，trogs仍然面临着几个问题。首先，火焰发出的强光伤害了他们的眼睛。最终，格雷不得不用布包住他的眼睛，以便在他围着炉火工作时使光线变暗。其次，地下没有太多的燃料。你可以燃烧地下森林中的干蘑菇茎和干粪便，但都不能产生大量的燃料。休斯不得不让人把伍德带下来。这对他来说不是问题，有很多可用的燃料，但格雷对trogs在地下找不到自己的燃料感到失望。
有了稳定的热源和光源，特洛人可以尝试一些新的活动，比如烹饪、烧水和烘干东西。消防安全是一个问题，但在最初的几个trogs烧伤自己，尖叫着跑来跑去，其余的变得更加谨慎。尽管有一些烧伤，他们的新火意味着trogs生活比以往任何时候都好。
休斯也给了他们一些实用的礼物，武器。经过一番考虑和与费拉尔的讨论，他给了特洛人一堆结实的木棒用来自卫。它们非常简单，特洛人可以在不伤害自己的情况下使用它们，而且它们似乎是破解博格特盔甲的好方法。他们只需要用一块黑色的幻形怪甲壳做一点练习和演示，就能明白大致的意思。
小恶魔下来了，为法师们测试穴居人。他找到了几个，证明他们可能有这种天赋，但他不知道该拿它们怎么办，因为没有一个穴居人会离开洞穴。如果他们不去他的实验室，他们对他来说基本上没用。休斯让他自己想办法。
随着河堤的建成，大多数的流浪者都回到了矿井中工作。由于所有的矿工都在别处忙碌，大部分采矿工作都被搁置了。然而，一些trogs被命令在实验蘑菇农场工作。他们通过堆积岩石来建造土壤床，并把所有的有机物质带下来填充土壤床。如果收获甲虫能长出蘑菇，那么休斯认为费拉尔最终会弄明白。
这样又过了一周——只有零星的几起幻形怪目击事件——格雷变得足够自信，带着几只穴居人去探索妖精控制的洞穴之外的黑暗。像穴居人一样，格雷可以无声无息地穿过最黑暗的洞穴。他的听觉和黑暗视觉令人难以置信。即使是水晶或发光真菌发出的最微弱的光也足以让他看清。事实上，格雷在口袋里放了一小瓶发光的真菌就是为了这个目的。除了休斯给他的简单衣服之外，变身后的trog还找到了其他一些装备。他有他的剑，一件长衬衫，和一件脏兮兮的旧黑斗篷，上面有几个洞。这件斗篷看起来是休斯的旧斗篷，尽管他不知道格雷是在哪里找到的。深色的衣服有助于遮盖他苍白的皮肤，所以他可以更好地融入黑暗中。
尽管做了充分的准备，休斯还是紧张地看着格雷第一次进入矿井外的隧道。如果格雷出了什么事，那就太可怕了。休斯花了很多时间和精力来抚养潜伏者。他应该去哪里找另一个？其他三巨头都没有表现出任何转变的迹象。
谢天谢地，格雷从没错过他的侦察任务。在他们的第三次旅行中，他的小队甚至带回了两具变形的博格特工人的尸体。他们在黑暗中伏击了这些生物，并在幻形怪做出适当反应之前用棍棒将它们砸死。休斯只能骄傲地对着三头牛微笑，他们喋喋不休地展示着他们的新奖杯。这正是他所希望的。Trogs是完美的一次性爪牙，他可以用它来骚扰博格特和探索黑暗之路。
很快，越来越多的兽人武装起来，前往未被探索的隧道与博格特战斗。虽然，格雷通常带领他们，但他们有时不带他出去。休斯实际上对trogs如此渴望对抗他们的敌人感到惊讶，因为他们现在有了武器和一个安全的撤退地点。特洛人真的很讨厌博格特。当提到这些生物时，甚至格雷也变得闷闷不乐，几乎咆哮起来。他眯起眼睛，满腔仇恨。很明显那里有一些历史。
当然，在黑暗的隧道中偶尔伏击一名工人对博格特来说算不上真正的威胁，但这些生物仍然被迫撤回他们的侦察兵。休斯驻扎在矿区边缘的妖精守卫报告说，所有的幻形怪目击事件都完全停止了。他派往地面森林的猎人仍然会遇到博格特，但偶尔带回一群归来的特洛人的战利品是他们仍在地下隧道的唯一迹象。
当格雷探险归来，身后拖着博格特战士扭曲的尸体时，休斯只能呆呆地看着。他非常感动。在格雷身后，几个人还抬着四个工人的头颅。
“嗯，干得好。你是怎么杀死勇士的？”休斯边问边走向格雷。
“那些肮脏的家伙还不知道害怕我们的气味。我们在黑暗中包围了他们。很多部落的人倒下了，但是我们打败了他们，”格雷带着冷酷的微笑回答。他细如针的牙齿和大大的眼睛让他看起来精神错乱，洞穴昏暗的光线让他看起来异常邪恶。
休斯打量着死去的战士。"我很惊讶博格特会派这么多人来我们的领地附近."
格雷不屑地嗤之以鼻。“他们没有。我们走了很远才找到他们的藏身之处，他们认为那里很安全。”
“哈，真有你的，”休斯抬头看着格雷，惊讶地说道。
潜伏者令人毛骨悚然，但比休斯想象的还要有效，即使有他在身边会导致一些不可预见的后果。休斯仔细端详格雷披着斗篷的形体和丑陋的面容。事实上，开始看起来他可能帮助创造了某种非自然的令人憎恶的东西，然后他开始了一场残酷的种族战争。还不错。这里有一些真正的潜力。
格雷回报了休斯的咧嘴一笑。“我们也找到了。”
“发现什么了？”
“那个污秽的东西的窝。我们杀了他们的守卫后，我亲眼看到的。"
休斯的笑容越来越灿烂。是的，这里有很大的潜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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