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措手不及
稳住心绪，司契才对我说：“对不起，你长得很像我一个朋友。”
我抿抿唇，笑答：“这种与女孩子搭讪的方式，老套了。”
“我知道，但我不是搭讪，我是在陈述事实。”
他的口气很诚挚，让人很难不相信，何况，我知道他说的全是事实。
我笑得阳光明媚：“好吧，如果你硬要指控我有一张大众脸的话，我也只好认了。”
“不，你有一张不平凡的美丽脸庞，能和你相像的人少之又少，只不过我那位朋友……”提及我，他的眼瞳里带着淡淡哀伤。
“她长得很漂亮？”我接话。
“对，非常漂亮。”虽然她老穿着不合年龄的黑色老派洋装。
“她是你的女朋友吗？”
“她是。”可惜他的固执，造就无可弥补的结局。
“你们分手了吗？”我再试探。
“为什么这样问？”他反问。
“因为我在你的眼睛里，看见浓浓的悲哀。”
“你有很好的观察力。”司契摇头，他连掩饰心情的本领都没了？赤裸裸袒露在别人眼皮底子下，不是太愉快。
“是啊，我是画画的，观察力是我的职业必需品。”
画画的？果然，我不是许晴晴……
司契没回答，我又问：“这失望表情是因为我吗？”
“你的观察力真的不是普通的好。”
“谢谢，但我的观察力不需要你一而再、再而三夸许，用称赞对方来搭讪，一样没什么创意。”我又笑开颜，像漫画里的小甜心。
“如果我真要搭讪，我会把重心摆在小北身上，搞定他，自然而然能亲近他的监护人。”司契把目光转到小北身上。
“小北，你认识司医生？”
小北点头，他知道司医生是关心自己，知道他曾经到叔叔那里找人，那个时候，他拉着小西躲在屋旁墙角。
“司医生好。”小北有礼貌的说。
“你好。”他弯下身，拉着小北问：“最近身体好吗？有没有哪里不舒服？胸痛、喘不过气之类的。”
“还好。”小北回答。
“没关系，等住院后，在做一次精密检查。”
他摸摸小北的头，对我说：“你好，正式介绍，我是小北的主治医师，我叫司契。”
司契？
这个名字他在哪里听过？哪里呢……是在哪里呢……小北抓抓头发，抓的很用力，好像要把答案从脑袋里抓出来。
啊！想起来了，上司姐姐故事里说过一个叫司契哥哥的，他的名字和司医生一模一样。
“帮小北看病的是李医生。”我并不想和他有太多交集。
“我知道，他今天代我的班。”司契在胡扯，但他有绝对权力把小北转到自己手中。
“李医生说，要帮小北动心脏手术。”
“我知道，你放心，只是很小的手术，危险性很低。”
“既然是小手术，为什么还有危险性？”
“做什么事都有危险性，就是走在路上也有，何况是进开刀房，不过，我跟你保证，我会很小心的。”
“你……是你要替小北开刀？”我皱眉头，换句话说，我们还有接触机会？
“不相信我的技术？”他笑得很自信。
“我想，谢谢，不必了，李医生会做得很好，他有向我详细讲解过。”
“哦，看起来真的很不相信我，为什么呢？”司契追问。
因为我想继续当顾无忧，不想变回许晴晴？
唉，这个不是个好说词。
“你看起来太年轻。”我随便塞出个借口。
“上网去查查司契两个字吧，我相信会增强你对我的信心。”语毕，事情好像就这样定下。“好了，请问小西、小北应该叫你……”
我没回答，小西抢着说；“叫姐姐，小西和小北最喜欢、最爱的姐姐。”
是姐姐？同父异母还是同母异父？他们母亲的情史有些复杂，血缘在他们这个家庭恐怕没那么重要，司契心里想着。
“很好，无忧姐姐，请你回去把随身的物品整理好，下午两点之前到医院报到。”主任不是当假的，拿一两间病房还难不倒他。更别说临时插进一个小手术。
“可是住院组的小姐说……”
“柜台小姐唬你的，这间医院的生意没有你想像中的那么好，我保证你中午回家就能接到电话。”顺口，他又让谎话说出口。
“问诊时，人很多，我们等满久。”无忧不相信这间医院生意很差，这里还是几个学校老师一致向她推荐的。
“不是每天都像今天，门庭若市。”谎话，越说越顺。
“好吧，那我们回去准备。”
“下午两点，记住。”他差一点就要说出不见不散了。
“姐姐，那我们还有时间吃蛋糕吗？”小西拉着我的衣角，扁嘴问。
蛋糕？司契突然想起上回，为了让小西安静随口敷衍的话。
“当然可以，记不记得帅哥哥还欠你一顿蛋糕？走吧，我请客。”
什么？
我还来不及反应，小西已经让司契带着走，前一分钟我还在想着，要不要换医院动手术，这分钟墙头草小西已经勾住人家的手臂，亲密得像多年不见的老亲戚。
“小西最爱最爱帅哥哥了。”小西的最爱改了口。
我叹气，事情，正在失控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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