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好像回到过去
病房里，我静静地看着床上的两个小人，我没想过因缘际会，收养小西、小北这件事，会让自己和司契又兜在一块儿，我没办法推避缘分，只能顺其自然。
不过，是不是缘分都不重要了，反正出院后，就不会再和他见面，眼前就先这样吧。
就像司契说的，小北动的是个小手术，手术时间不长，顺利且平安，这让我和小西和小北都很开心，至于司契的开心……不太合逻辑，他表现的不像个医生，比较像家属。
我上网查过他的资料，果然，看过那些资料之后，谁都会对他的医术充满信心。很难想像，一个三十岁的医生，竟有这样的表现，他厉害到，我很想尊称他一声黑杰克。
司契经常过来陪伴小北，我不知该如何解释他的热心，如果这是他对所有病人的统一态度，那么，就不难理解网站上那些佳评如潮是怎么来的。
不管怎样，能被人善意对待总是好事，何况小西和小北都是喜欢他，我没道理拒人千里，于是他们见面的次数一天比一天多。
“还痛吗？”我问。
小北醒了，小西在他身旁睡得很熟，粉粉的脸靠在小北的肩膀，看起来比小北还小。
“不痛。”他转头看小西，拉拉棉被，把她的肚子盖紧。
“逞强。”那么大的伤口，连翻身都会呲牙咧嘴做出各种怪表情，哪可能不痛。
“那不叫逞强，而是男子汉的骄傲。”司契从病房外面走进来，他拿出听筒、弯腰，听着小北的心跳。“有没有哪里不舒服？呃，对了，在医生面前，不需要骄傲。”
小北笑着对司契摇头，眼底的习惯性防备消失。
我不知道，是司契天生有一种本能，会让人自动在他面前卸下装备，还是说，小北过惯了安心的日子，慢慢地，不再对人保持警戒？无论如何，小西、小北真心接纳司契，是不争事实。
我退开两步，走到沙发边坐下。
“吃饭没？”司契转头问她。
“等小西醒来，再带她去吃。”
小西不敢一个人待在家里，我也不敢让她一个人在医院照顾小北，所以一家三口全搬进来，一张病床、一张家属休息的长沙发，再加上一张折叠椅，解决我们一家三口的睡眠问题。
“我让护士过来这里盯着，我们到楼下餐厅吃一点，再帮小西买吃的上来。”
“让护士过来盯着？这算不算擅用职权？”我笑着回话。
司契看着我的灿烂笑颜，第一千次确定，我不是许晴晴。
如果许晴晴是月光仙子，我就是太阳女神，如果许晴晴是忧郁的蓝色，我就是带甜甜氛围的粉红，我的笑会让人不自觉幸福，不自觉想起满园红苹果。
我开朗活泼、许晴晴抑郁内敛，我乐观、许晴晴沉重，我和她是截然不同的女生。
他故做认真地想了下，回我一个温柔笑靥。“算。”
“这样子不好吧，司主任。”我调侃。
“一个人在工作岗位上努力多年，不就是为了能够拥有特权？”
“我工作很多年，但从没想过要拥有特权。”我摇摇手上的画笔。
“那是你不够聪明。”他抽走我的画册，最上面那页是小西沉睡的面容，熟睡的小西比天使更天使。
“所以贪污、特权都是在聪明之下衍生出来的产品？”我满脸的不苟同。
“你打算和我开辩论会？”司契看看手表，说：“可以，我有半个小时。”
“对不起，我知道你很闲，但好辩不是我的人格特质。”我冲着他笑。
“你确定你充份了解自己的人格特质？”
“难不成，司医生要替我做人格评估？”我带出两分挑衅。
“好啦，等我拿到精神科执照，一定免费替你做评量。”
“谢啦，万分感激，我想，我还不需要司医生的帮助。”
两个人你一言、我一语，斗嘴，这种事……不是他和小西才会做的吗?小北脸上两条黑线，原来大人也会搞幼稚。
“姐。”小北喊我，阻止即将成形的辩论会。
“怎样？”
“你和司医生一起去吃饭吧，我们没问题的。”
“你在赶我？”吃里扒外的家伙，不知道他们才是一国？我皱皱嘴角。
“对，我不喜欢当你的模特儿。”
“我又没要求你摆动作。”
“光是被你眼睛盯着瞧，全身不舒服。”
“小子，你这是在抱怨吗？”我不服气。
“我已经说得这么明显，你还没听懂？”小北朝她吐吐舌头。
司契笑开怀，丢给小北一个感激目光，“你被嫌弃喽，走吧，去吃饭，我快饿死了。”说着，他拉起我的手，把我带出病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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