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雪人(二)
雪和哀住一起令目暮警官有点意外，但也只是意外，别人的私人问题他也不会去问。
“好了，我我还是继续说死者的情况吧。”
目暮“咳咳”两声，然后说道。
“死者为这个家里唯一的唯一住户，远牧元子小姐，职业是大学病理学的副教授。
死亡原因是被锐器捅伤至死，公园并不是第一案发现场，据调查第一案发现场在死者卧室，鉴识人员在地板上检查到微量残留的血迹。
死亡时间大概是昨晚五点至八点半之间，法医的报告还需要等一段时间。”
雪点了点头，然后不久她指着一旁的相框。
“呐，这个人你们知道是谁吗？”
目暮警官也看向了相框，然后说道：“是死者的前夫——北条纲重，刚才我们已经联系过他了，现在正在赶往这边的路上。”
“死者有亲属吗？”
“有一个弟弟。”
“也通知他了吗？”
“差不多该到了吧……”
目暮正说着，高木走进来了，他直接说道：“死者的弟弟远牧航来了。”
“来了吗？让他进来吧。”
然后，一个看着只有二十多岁的年轻男性冲了进来。
“姐姐，姐姐……”他大喊着，四处张望，似乎在寻找什么。
“你姐姐不在这里，请冷静一下。”目暮拦住他，说道。
“姐姐，怎么会死了……”他的身体颤抖着。
“这件事我们正在调查，请你配合我们。”
像是确认了姐姐的死讯，远牧航像是被抽空了力气一般，跪倒在地，眼神空洞。
当目暮和高木将他扶起来，他突然抓住目暮的肩膀，声嘶力竭地喊道：“一定是北条，一定是那个混蛋，是他杀了姐姐！”
目暮按住了他的肩膀，“冷静一下，你这么说有什么证据吗？”
“他，他和姐姐离婚后还在不断纠缠姐姐，所以一定是他……”
“这个……”目暮为难。
情绪激动的家属，很容易做出盲目的判断。
“高木，你先让他到那边冷静一下。”
目暮吩咐高木将远牧航带到一边，然后，另一位警员也走了进来。
“目暮警官，死者前夫北条纲重来了。”
过了几秒，北条纲重气定神闲地走了进来。看他的样子，似乎就算知道了前妻死亡的消息也令他心情上毫无波澜，给人冷血的感觉。
雪顿时对这人产生了怀疑。
目暮皱了皱眉，这个北条纲重给他的感觉很不愉快。
“那女人死了吗？关我什么事？”他一副不爽的样子，看着目暮。
“昨晚七点四十点至八点半之间你在什么地方？”
“哈？问这个干嘛……算了，在喝酒和几个同事。”
“在哪里？”
“离这里两条街的居酒屋。”
“哦？离这里这么近？”
“拜托，我在哪里喝酒还要避着人吗，而且我还有事找那女人，怎么了？”
目暮有点恼怒了，这故意挑衅一般的说法让人觉得他就是凶手，是在戏弄警方。
“那你来这里是几点？”
“五点半和九点，第一次来不在，所以又来了一次。”
“来了两次？”
“有什么问题，我是来要钱的。”
“……今天就先到这里了，你先回去吧。”
“什么嘛，害我浪费了车费。”
北条纲重一边骂着一边往门外走去，他离开时还顺眼瞟了一下雪，然后坏笑了一下。
雪，“……”
然后，雪看向目暮，怒道：“目暮警官，有电脑没？我把附近所有的监控都给他调出来，这货就是凶手，我确定了！”
目暮苦笑……
“给你。”
目暮问鉴识人员要了一台电脑后给了雪，同时提醒道。
雪能查看的不仅仅是街道上的摄像头，连小区的摄像头也能看，这两样目暮都能允许。
唯独黑别人电脑和账户，目暮还是要盯着雪……
“找到了。”
没过几分钟，雪就找到了案发当天北条纲重出现的镜头。
五点二十四分时出现一次，七分钟后返回。八点三十五分时又出现一次，三分钟后返回。
这调出的是单元楼门口的摄像头。
目暮正要看，步美，光彦和元太却先挤了过去。
“哇，真的啊，小雪你是怎么做到的？”步美惊讶道。
“真的好厉害，居然能用普通的电脑去查看监控，这是黑客技术啊！”光彦道。
“这……好厉害……的样子……”元太对电脑不太懂。
目暮从半弯下腰，看向屏幕，雪将两个时间段北条纲重出现的画面截图了下来。
雪怒了，气呼呼道：“怎么可能？！其他的摄像头完全没拍到他……难道真的不是他……”
目暮苦笑道：“判断一个人是不是凶手不是靠着直觉就能查到的。不过，小雪你的电脑技术还是很厉害的……”
雪无奈……自己的电脑技术能做到什么程度她很清楚……
这个北条纲重没有出现在案发时间段内，证明了他的无辜，更何况还要把死者从她的卧室搬到公园里堆雪人……
但是，凶手是怎么把死者搬到公园的呐？
雪试着搜索了一下是否有类似监控中出现行李箱的情况……以及牵着狗的某人……
没有出现。
“算了，算了，小雪今天你就先回去吧，剩下的就交给我们吧。”
目暮看着雪露出了失望的表情，赶紧说道。
果然小孩子还是太小了……他不禁响起了自家的小孩子。
“不，我还要去个地方。”雪搬起电脑，看向目暮，“死者在大学里的工作地点，去那里问问看。”
“这个……好吧。”
让雪调查完了也心安，目暮这样认为。
远牧航在冷静下来之后，高木对他进行了询问。
……
在去的路上，雪翻看着死者的手机，主要还是当天的sns的情况。
早餐是八点的三明治加牛奶，午餐是十二点半的猪排套餐，下午有三点的巧克力蛋糕甜点，接着就是晚上七点四十的炖菜……
目暮警官刚好挂断了一个电话。
“法医在死者的胃里发现了奶油和巧克力力的成分，是死者昨日下午食用的，到晚上七点四十左右，在时间上没有出入。”
雪突然问道：“这个出入是什么意思？”
“这个其实也是判断死亡时间的一种方法，可以根据死者胃里食物残余的情况判断死者进食了多久。死者是昨天下午三点吃的甜点，根据胃里残留的食物判断死亡时间是在进食后多久。”
“原来是这样啊……”
雪不禁思考着，北条纲重在死亡时间之前就离开了死者家里，之后在九点回来了一次。两个时间点上，他都不存在杀害远牧元子的条件。
还有一个问题就是死者是怎么被搬到公园里的，以及那条小狗又是怎么出现的？
思考着这些问题的雪没有注意到，哀这一路上一直看着她……
到了死者生前所在的大学，一群群大学生都一脸好奇地看着目暮，以及他身边的几个小学生。
雪开始回想，之前作为大学生的生活是如何的……
都说柯南的世界时间不会流动，可是对雪来说，她的感觉并不是那样，现在在读小学一年级，过完寒假后就是二年级，她所处的时间是会流动的。
这也预示着某一天雪会到上大雪的年龄，也会变老。
雪凑近哀说道：“小哀，我们到时候也上大雪吗？”
哀看着雪，淡淡说道，“你不想上的话，就回去继承家业，这有什么可担心的？”
“不是啊，大学的生活不是很丰富吗，我想这四年也应该很有趣。”
“……去哪里都可以……”哀犹豫了一下，然后淡淡一笑。
“太好了。”雪欣喜道。
这时，步美也凑上，鼓着腮帮子，“小雪，小哀，我生气了哦，讨论大学居然要偷偷摸摸。”
雪和哀都楞了一下，雪急中生智，说道，“不是啦，我们不是少年侦探团吗？大学的时候也肯定要一起啊，我只是和小哀说说而已，这对我们还太早了。”
步美皱了皱眉，“是吗？可是为什么我听到了继承家业……小雪不上大学吗？”
“上，当然会上。”
“那，我们等柯南来了就谈论下上什么大学吧，一定要上最好的大学。”步美欣喜地说道。
雪愣了一下……这个该告诉她升学的压力问题吗？
光彦这时说道：“不过，我们也要取得好成绩才能上大学吧，我听妈妈说考大学是一件很难的事。”
“很难吗？”步美担忧地问道。
元太说道：“那我是不是考不上大学啊……我成绩不好啊……”
眼看着三人都要陷入了某种“升学”气氛中，雪急忙说道：“这个别担心了，你看我们可以相互辅导啊，而且我们还有柯南不是吗？他的成绩是最好的。”
步美笑了，“对啊，柯南成绩很好，我们可以向他学习啊。”
“对，对……”
哀这时突然凑到雪的旁边问道：“你难道不会吗？”
雪僵住了……她擅长的只有计算机，要说考大学，她的压力一点也不比其他人小……她哭丧着脸看向哀。
哀一见她的表情，无奈地叹了口气，“我会帮你补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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