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缘由
......
好久不见？他认错人了？
天太黑，额头上的血浸到左眼里，视野有点发虚，林鸿没看清对方面貌，只有模模糊糊一个轮廓，听声音是个男人。
腰被门槛膈得生疼，林鸿让张斌帮忙扶着再次坐起来，这次背靠墙根。
稍微缓过来一点，袖子把眼里血擦去，他看到那人和黑衣人杀手沉默对峙，张斌则护在他身边。
双方一动不动有七八秒，杀手单手藏在背后黑袍里，整个人伏低姿态，蓄势待发。
也许杀手背后还有一把刀，林鸿想出声提醒，但一想到这人刚刚闲庭信步般止住飞刀，他便不再说话。
七步外再来一刀，林鸿进入子弹时间，见杀手掷刀后立即侧身前冲，脚步如同往地上撞，速度反而出奇的快。
先掷飞刀的做法和林鸿之前扔石头如初一辙，为的就是消耗双方最初的子弹时间状态，将打斗拖进状态间隙。看杀手，单手收在腰部拢成掌，也许一近身就会出之前照面的那记自下向上戳的掌刀。
看起来杀手重复进入子弹时间的必须间隙比林鸿要短，可能不到一秒。如果杀手最开始就这样出招，林鸿在对方掷刀近身后，恐怕没办法躲过掌刀。
那人不为所动，飞刀撞进他胸膛的时候，林鸿还有一瞬以为是这人衣内有软甲。
子弹时间结束，之后一系列动作林鸿都没有反应过来，就见到刀入那人胸口，杀手则整个人被抡撞进高墙。
砖墙崩裂，几近倒塌。
即使如此，杀手仍有力气反抗，伸手握住插在那人胸口的短刀刀柄，似乎想顺着肋骨剖开胸膛。
神秘人物没给杀手这个机会，刀柄刚被握住就向后疾退，少量随刀而出的鲜血没跟上他的速度，落在半空，随后追来，反贱在华服上。
撞了墙显然不好受，杀手不断喘息，三两步后跳，倒持刀警戒，慢慢后退，而后几步加速，身形消匿于夜色。
那人垂下双手，对杀手的逃离无动于衷，只是微微摇头。
然后他转身走到林鸿身前。
“我第二次见到你，你呢？这是你是第几次见我？”
见林鸿有些摸不着头脑，他从怀里取出个玉瓶，倒出一粒药丸，递给林鸿。
“看来是第一次了。吃了这药，你们两个马上跟我来，那群人很快就会来这里。”
林鸿看一眼张斌，见他点点头，就接过药丸，顺从吃下去。
好苦。紧接着，一股窒塞感从胃里爆发，随后蔓延到背脊，再从后背流窜至侧颈、右眼和额头。
短短十余秒，虽然身体疲乏，但伤口愈合如初，连一直显微红的皮肤也回复正常。
有这种药，怪不得不怕刀。
那人在这时没闲着，从怀着取出个火折子点燃，抛进了门内。
透过门看，火折子大概是碰到些极易燃的东西，窜成了小火，往内宅去，看样子是打算烧掉此地。
“这会不会引发大火。”
林鸿有点担忧。
“不会。”
火光照在侧脸，终于看清长相。是和林鸿差不多岁数的青年人模样，长眸丹凤眼，瘦脸，放在现代是明星偶像的那种。
好漂亮一个人。
如果不是对方一直发出男声，他肯定会觉得这人是女子。
见林鸿恢复，这人挥手示意他们跟他来，再度拐进巷子。
“憋气，一次就行，能憋多久憋多久。”
林鸿和张斌相互对视，都有些摸不着头脑，不过还是顺从着照做。
竞走一样的速度，快步时林鸿仔细感知着自己的身体状况，感到眼前发黑时迅速开始呼吸喘气。
时间比想象中要长，不断运动下也坚持了大概有三四分钟左右时间，令他有点吃惊的是张斌出气只比他稍早几十秒。
漆黑夜里紧紧跟随，越过墙已经能看见身后那边发红的火光，隐约能听到有人大呼火起。
林鸿不禁担心历史上的长丰城火灾是从这里点着的。
“你带我们去哪儿？”
“长风书院。”
没想到能得到回答，林鸿紧跟着发问。
“你说这是我们第二次见，是什么意思。”
“不，对我来说是第二次见面，你还没见过我。”
那人顿了顿，继续说到。
“上一次见面应该是你第二次，我第一次，你离开之后我就考量过往后你还会出现，今天在此着实巧合。”
走到一条大道上，似乎已经摆脱了危机，赶路速度减慢成步行。
林鸿见有数十队人马往那边火光处赶，虽然没穿甲胄，但动作齐整迅捷，马匹驮运器物，应该是去灭火。
仗势之大，让人觉得多大火势都能扑灭。
“有二十年左右了，记得你是叫......”
边走，这人微仰脑袋，眉头轻皱，回忆往事。
“......是叫林鸿？”
“你怎么知道？到底是怎么回事？”
林鸿不禁出声，他隐隐抓住点线索，一旁张斌仍然是一头雾水。
“别急，送你们到书院才离开，在这之前一小段路足够跟你说明白。”
对方的声音低沉，但偏偏给人一股安稳感，气质如领袖。
“这个孩子知道你的来历吗？”
林鸿摇头。
“你能来这里是你石头的能力，这件事藏在心里，不要对任何人说。”
回头撇了林鸿一眼，他接着道：“看来你现在连石头是什么也不知道，没事，到书院有人会跟你解释。你要记住的是，无论什么时候都不要让其他人知道你石头的真正能力，回一句你自己也不知道就行了。”
“我该怎么回去？”
“你的石头没有告诉你吗？”
“有没有其它方法？”
“不知道，上一次你没有说，离开时我也不在场。”
林鸿低下头，心情复杂。
照此人说法，他能继续活下去，能回到现代，未来还会再一次到二十年前的这里。
这意味着张斌会死。
大概看出林鸿的糟糕心情，有了一二猜测。
“不要跟我说你回去的方法，对任何人都不要说。有一点必须注意，自己的认知不一定是石头的意思，石头只能给你一个抽象的概念，具体理解很容易出错。”
“你叫什么？”
三人到气势恢宏的书院门口。
“可以叫我导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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