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杜芦受伤
清晨起床，杜泮翻身下床，看着睡姿一点都不老实的白芸，给她盖上了被子，走出营帐。
昨夜，杜泮睡得一点都不舒心。
白芸起初睡觉还好，就躺在那儿，一动不动，谁知到了半夜，杜泮被白芸踢醒了，一脚踹在了杜泮的脸上，得亏杜泮没有起床气，不然白芸怕是也睡不好。
来到营帐外面，杜泮见营地空空荡荡，找来罗宪问道：“父王还没有回来吗？”
“殿下，王上自昨夜带兵出去，至今未归，属下已经派斥候去打探消息了，应该没多久就会有消息回来。”
不知是杞人忧天还是危险预知，杜泮始终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吩咐道：“有消息尽快来告诉我。”
罗宪匆匆离去。
……
在杜泮吃着早饭的时候，白芸也醒了过来，也发现了自己的睡姿。头在床尾，已经悬挂在了空中，整个人摆出的是一个“l”的形状。
白芸不好意思的蒙着脸，感觉脸都被丢干净了，然后又转念一想，反正都丢干净了还有什么怕的，又把被子拿来，昂首挺胸看着杜泮。
杜泮没有理会她的这些小动作，只是说道，“快过来吃饭了，睡得比我还晚，太阳都晒屁股了。”
白芸刚鼓起的勇气就被这么一句话瞬间打没了，弱弱的来到桌前吃起了饭。
整个吃饭的过程没有丝毫的交流。
……
此时已是初春，万物复苏，零星的绿色点缀在石牛道这片崇山峻岭之中，野花也有些许绽放开来。
“春光无限好啊！”
由于营地的人基本都已跟随杜芦出征，白芸也有了走出营帐的机会。
在杜泮和白芸欣赏初春美景时，罗宪的到来无疑为这片美景蒙上了一层白幕。
在杜泮抱怨的眼光中，罗宪顶着压力说，“殿下，斥候有了消息，张仪死战不退，坚持到了司马错支援，现在王上和秦军全面对上了。”
杜泮大好的心情随着这个坏消息转瞬即逝。
这已经脱离了他的计划，在他的计划中，张仪大营起火，在杜芦赶去之后怎么也是选择先撤退，而不是和杜芦死撑，司马错也没有在他的计划中。
“还是太想当然了，这样我和那纸上谈兵的赵拓有什么不一样，现在赵拓还没有出来，这一败怕是以后纸上谈兵说的就是我了”
“还有一点就是把古人想得太简单了，之前的出使太顺利了，让自己骄傲了呀！认为他们都会按照自己的想法来。”
杜泮想了很多，也明白了这些都是古人当中的佼佼者，他们都不笨，还很聪明，只是有时眼界没有现代人开阔而已。在他们擅长的领域，他们依旧厉害。
现在已经到了这个局面，杜泮也没有什么能做得了，老老实实等结果吧！
……
张仪带了三万兵马出来，大营失火死亡逃跑的加起来有一千左右，围剿陈科损失了四千，又被杜芦趁势杀了几千，留下不到两万人。
秦军总人数接近蜀国的一半，在杜芦看来虽然计划没完全成功，但是现在也不是没有一战之力，而且也没有退路了，唯有一战。
双方互相防备，组成阵型，准备迎接即将到来的一战。
这是一场秦蜀两军都没有准备的战争，都没有经过站前安排的情况下，只能随机应变。
显然杜芦是比不上司马错的。
令旗落下，秦前军排好阵型举盾向前移动，杜芦指挥士兵组织防御，挡住秦军。
在他看来，蜀国此战不求胜，只求不败，拖住就行，等到苴国一灭，剑南关修好，大军驻扎剑南关，进可攻，退可守，立于不败之地。
两军交锋，秦军实力强横，以一敌二也只是稍有劣势。
交战处，你来我往，一位秦军杀死一位蜀国的士兵，另一位蜀国士兵一刀砍死这名秦军。
司马错在后方观看战场，看出蜀国阵型被打乱，当即派出所有的铁鹰锐士从薄弱处冲杀进去，总共一千人，打算击杀杜芦。
随后又一把所有兵力压上，给杜芦施加压力，腾不开手脚拦截铁鹰锐士。
全都乱了，在这场被司马错搅乱的战争下，秦军体现出了优良的战争意识，五人一小阵对敌，发挥出一加一大于二的效果。
混乱的局势让杜芦无法指挥士兵，在亲卫的保护下也亲自下场杀敌。
这一战从清晨打到了正午。
铁鹰锐士在十万大军中突到了杜芦附近，所剩不多，却依然威胁到杜芦的安全，混乱的战场使杜芦无法及时后撤，被迫迎上铁鹰锐士。
铁鹰锐士不愧他的大名，即使在十万大军中损失惨重，精疲力尽。对上杜芦的亲卫依旧是碾压。
杜芦受伤了，险些被铁鹰锐士杀死，好在铁鹰锐士已经全数被杀。
后撤到战场后方，看到整个战场的局势在铁鹰锐士的突进下，优势已经向秦国转移，杜芦鸣金收兵。
司马错见杜芦还能发出指挥，知道这一战没有再扩大优势的机会，让士兵趁势掩杀一番也宣布退兵了。
下午休战，杜芦有时间传回消息，描述了战场的情况，又命令杜泮赶紧离开，回成都。
临到黄昏杜泮才收到消息，杜泮当然没有听从，而是带上护卫去了剑南关，白芸还想跟着，被杜泮强行绑在了营帐里，让一名士兵看着她，等他们走了再解开。
到了剑南关，天色已经彻底黑了下去，就地扎营，随便对付了几口，一行不过百人都睡了下去。
杜芦这边情况更加恶劣，杜芦受伤，夜晚到来伤势加重，杜芦已经晕了过去。
司马龚贺急得团团转，下面跪着一位医师，龚贺问道，“情况怎么样？”
医师说道：“王上是早晨受的伤，没有及时救治，此时伤口已经发炎，想要痊愈至少需要三天。”
经过医师这么一说，龚贺知道了现在的情况只有退兵是最好的结果。
“嗯，我知道了，记住王上没有受伤，好好的，知道吗？”
“小人知道！”
“行，下去吧！”
当夜，蜀军趁夜深时分，连夜撤离，向剑南关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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