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线索
早上，张丹同学拎着早点和一套新衣服来找陈歌了，陈歌在床上跟害羞的小媳妇一样。张丹和陈歌寒暄了几句。也不知道张丹从那打听到的许音失踪了，安慰了陈歌几句才走了。砰的一声门被轻轻关上，陈歌心里的紧张落地，同时焦虑慢慢浮上心头。他不想告诉张丹昨晚被追杀这件事，张丹很聪明的也没问；焦虑的是陈歌现在对许音的下落没有一点头绪，没有一点线索。再找不到一点关于许音的下落，陈歌就成了热锅上被烫死的蚂蚁了。
陈歌在床上换好衣服去洗漱，洗漱完急忙吃了几口包子就出门了。他回到了昨晚被追逐的河道，沿着河道走廊又开始从新走一遍，找找昨晚的黑雨衣有没有留下什么可用线索，更重要的是找到手机。一场大雨洗刷干净了昨晚的一切。陈歌越走越沮丧。快临近彩虹大桥时，陈歌发现了手机，在昨晚斧头砸过来插到的凹槽旁边草地里，那时应该是他过于紧张扔掉了手机。陈歌找到了手机，手机屏幕完好，看起来都很正常。陈歌尝试开机，手机已经没电开不了机了。陈歌拿着手机走向了寝室，他要回宿舍找室友的帮助。
回到寝室碰见了刚刚回来拿课本上课的大哥。时间紧张，大哥只告知了寝室老五一直没回来，其他人都去上课了，大哥自己刚做完社区志愿活动的收尾工作，回来刚好能赶上今天的课。陈歌没有耽搁大哥时间，托大哥给副班请上无限期的假，就说自己跟着老师去做任务了。
陈歌的手机用的125w充电器，充了15分钟电就满电了。陈歌打开手机，手机上来了5、6个未接来电。一看是李明、李雪、张欣雅、童萌他们打的。张欣雅和童萌打不不止一次，未接来电在他们两这显示的是3和4。
陈歌先给童萌打了电话，童萌照常先质问了他昨晚干什么去了，电话也不接，人也找不到。陈歌没有说什么。童萌告诉他马上来许音的宿舍楼下，她觉得有必要把一些许音的东西交给陈歌。陈歌马上答应，往楼下冲去。陈歌所在的男生13号宿舍楼，离许音所在的4号宿舍楼，大半个小时的路程。
“歪，出什么事了？”陈歌拨通了张欣雅的电话。
电话那头的张欣雅好一阵沉默。陈歌以为张欣雅也出了什么事时，电话那头传来了张欣雅的声音。
“老师昨天下午出车祸住院了，63岁的高龄，凶多吉少。”
“我得尽快去看望。”陈歌已经猜到了李明和李雪给他打电话要说的事了。
“还有，你的背包我没有办法给你邮寄。我拿你的包时，你的包发光了，我出不去了，我被困在这家酒店，困在你住的那个房间了。呜呜呜~”电话那头传来了张欣雅的哭声。陈歌通过张欣雅的话语，能够感知到张欣雅已经在精神崩溃的边缘了。
“等着我，我下午就去救你。”陈歌挂断了电话，给李雪和李明回了电话，果不其然都是在通知教授出了车祸，以及张欣雅失踪了。
“我和李雪会继续调查这件案子的，你放心。”李明在电话的最后说了这么一件事。
“不，先放一放。我收到过凶手拿我女友做威胁，你最好考虑一下。”陈歌沉静的说道。
“我一定要打击犯罪分子的嚣张气焰，我和这个凶手没完！”李明在电话那头发了话，陈歌也只能说几句注意安全的话了。陈歌回完所有电话，给许音打过去，仍然无法接通。
陈歌已经走到了暮阳大学的正门，通过图书馆前的路，就是女生宿舍了。陈歌跑了起来，远远地就看见童萌已经在4号宿舍楼下向陈歌挥手示意了。
“早上好！”陈歌喘着气说着早安。
“早！快看看我发现的东西。”童萌着急的打开自己秀气的包包，往出掏着东西。
第一件是一个小梳妆镜；第二件是一个抽签罐；第三件是一张纸，上面乱涂乱画了一些什么；第四件是一个发夹，陈歌从来没见许音带过；第五件是许音当交通协管员时，避免了一场车祸的发生，被赠予的纪念品。纪念品是一个满载着人的绿色公交车钥匙扣，拖着长长的流苏。
陈歌打开小梳妆镜，照了照，看着自己的脸陈歌无动于衷。陈歌抓了抓头发，很焦急。旁边宿舍楼门口进进出出的学生不时有人瞥几眼陈歌和童萌，以为他两在闹分手在分割财产，或者说是一人在挽留另一人；陈歌对路人甲乙丙丁的想法全然不知，也不想知道、陈歌现在只想知道和许音有关的下落线索。
陈歌摇了摇抽签罐，里面满满当当的，掉出了一个签。陈歌马上蹲下捡起来，下下签。陈歌把签子塞了回去，没有管这个罐子。陈歌刚想塞回去，发现这个签子和许音在公交车给自己的一样，也就是说许音把寺庙里用来抽签的罐子带了回来。可是这有什么用呢？陈歌从一个抽签罐理解不出自己女友的用意。
陈歌放下了罐子，拿起了那张纸。纸上画着一个小女孩，小女孩旁边坐着一只狗还是狐狸？似乎是狐狸。这模糊的画像让陈歌无法清晰的分辨。小女孩手里拿着糖葫芦，和狐狸坐在一个草地上，看着天上。天上画着一颗心。那个心被画的很大，占了三分之一的纸面。心被涂的很红，似乎在表达作者极端渴望和向往着什么。
“bestblesstoyou!”
“你会找到你的心！”
“希望梦不要醒。”
陈歌看着纸上这几句话，他在怀疑这幅画是不是许音画的了。
“这个发夹我实在是没印象。你怎么看，童萌？”陈歌把许音从未带过的发夹拿在手里，观察起来。橘黄色点缀着密密麻麻银白色的星星，陈歌是第一次见到这个发夹，似乎不是许音喜欢的风格。陈歌知道许音喜欢纯色系，即使是混色，也只喜欢和粉色混色。
“这个，我可能见过。不过我也搞不明白许音为什么要收藏这个。”童萌一脸惊讶。
“你知道？那快说。”陈歌催着童萌。
“你别急，让我再确认一下是不是。”童萌抢过陈歌手里的发夹，放在眼睛前仔仔细细的看了好几遍，长出了一口气，放松了一下，神情很严肃的说，
“去年11月底，有一个男生因为在考研期间和女友分手，受不了考试和分手的双重打击，嗯，可能不止是这双重打击，从图书馆9楼跳下了。我当时正好跟许音路过图书馆，他就掉在了图书馆正门门口前，离我们只有5、6米远的距离；当时那个男生跳楼时手里拿的东西掉在了许音的脚前，许音捡起了它。这个东西，就是面前的这个发夹。我没想到她收藏了起来，一直保存到现在，我想不明白保存这么晦气的东西有什么用。”童萌不可置信的看着手里的发夹，急忙把他甩给了陈歌。陈歌再拿到手里的感觉变化了，他似乎感受到了发夹上传来的悲伤和痛苦。
第五件是拖着长长流苏，满载着人的绿色公交车钥匙扣。这个东西的来历陈歌和童萌都清楚。陈歌仔细看了起来，这个钥匙扣做工不算精细，公交车的车牌号倒是很清晰。陈歌看着车牌号，很熟悉，但却想不起来在哪里见过。
“就这些你觉得异常的？我们看了个遍，也没理出什么头绪来，还是一团乱。”陈歌这么总结他两一个小时的成果——毫无成果。
“那怎么办？许音也有写日记的习惯。我找了她的日记，没找到，估计被她带走了。”童萌一脸沮丧，成了泄了气的气球。
陈歌安慰了几句童萌，童萌表示会继续漫无目的找许音低着头进了图书馆。而陈歌拿着大收纳袋装好了童萌带来的五件和许音下落有关的物品后，转身去了校门外的公交车站，他坐上了去市中心客运站的公交车，他需要再去安定县。
看着徐徐驶来的公交车，陈歌一盯手里收纳袋的公交车钥匙扣。立马想起来，钥匙扣上公交车的车牌号是昨晚4路车的车牌号。许音和4路车有过接触？她早就上过4路车？这对陈歌而言真是一个爆炸的推断。
“先救张欣雅，兴许能从那边找到关于凶手的什么线索，进而找到许音的下落。”
上午11点陈歌到了市客运中心正门前，安检就在陈歌前方，陈歌转身想起了那天和许音在这里分开的场景。许音很舍不得陈歌，似乎从车上给签开始，就知道这次的调查不同以往。陈歌总觉得是冥冥中有什么注定的，那许音到达在哪里呢？
陈歌在客运中心门口发了一会呆后，过安检，在候车大厅等104路公交车。
陈歌登上了104，时间11点过几分。
104疾驰了5个多小时，到达了陈歌熟悉的地方。此时太阳已经偏西。
“天盘山隧道，究竟以前发生了什么呢？”
104路公交车在进天盘山隧道时，陈歌眼睛一晃，看到隧道口站着一个小女孩，旁边是一个火红色的狐狸。小女孩看着陈歌，嘴巴勾勒出一个和旁边火狐同步的狐狸笑容。许音的那幅画应验了？陈歌急忙看透明收纳袋中的那幅画，画里除了那个大大的爱心和几句话，其余的都消失了，好像本来就不没有被画在画纸上面。
104路公交车安全无碍的通过了天盘山隧道，但似乎有什么东西北陈歌放了回去。
到了安定县城，已经是21点多。陈歌是最后一个下车的。
“小伙子，我上车时看到你袋子里装了一个抽签罐。我想你看能不能让我摇一签，看看我最近的运势？”身穿浅蓝色制服的司机，一手抹着汗，一手拦在陈歌下车的后车门前，虔诚地请求着陈歌。
“好吧。那你就摇一签看看。”陈歌从透明收纳袋里拿出了抽签罐，递给了司机。
司机拿着罐子下了车，在平坦的水泥地上摇了三下。地上掉下一签，司机捡了起来，
“下下签，看来这周全家去山里吃烤肉，不是什么好事。”但就怕老婆儿子不答应啊。”穿着浅蓝色制服的司机把抽签罐恭恭敬敬的还给了陈歌，陈歌把通体黝黑的抽签罐又重新装回了透明收纳袋。
陈歌打电话联系了李明，李明说李雪在安定县县医院陪护着老师；李明说他自己在平安公寓还在调查这个案子。
陈歌招手叫了一辆出租车去了县医院。给李雪打了个电话，陈歌找到了老师的病室，二楼icu。李雪在门外焦急的等待着。还有几个人，有一个是陈平。
陈歌没有想到陈平也来了，只能尴尬的握握手，互相问候几句，问问老师的情况。
陈歌趴在icu重症监护室门口的观察玻璃上，看到老师上半身打满了绷带，身上插满了管子，陈歌很容易就理解到李明早上对凶手的愤怒和憎恨了。老师突然出车祸，自己又先前遭到威胁，老师出车祸和凶手不一定没关系。陈歌在暗自考量。
李雪瞪着大眼睛，在陈平这些不太熟的人在场的情况下，只能挑主要的说给陈歌听。
“老师是坐的警车后排，等红绿灯时，被后面的大货车追了尾。”李雪心惊胆战的说着。“老师也是吉人自有天相，后座被撞成那样，救出来送到医院抢救了过来。真希望这几天老师扛过去，就能活下去了。”李雪的话语里很是伤心。
“李明还在调查，你和教授都调查到了什么？”陈歌问着李雪。
李雪给了陈歌一个眼色，示意陈歌去楼道说。
“你走的昨天晚上，我和李明查到了那个住在304的租户。是一个学生，用捡到的身份证登记的住户信息。我和李响、李明合计了一下，把目标放在了304这个重点上。今天一大早，李明就去了平安公寓。昨晚合计的时候，你的合作伙伴张欣雅可尴尬了，昨天下午王放浪说他被公司公派出差，已经在车上了，没有来局子里。因而她无话可说显得贼尴尬，今天早上也没见她出门，估计还在酒店自我反省。”陈歌大概知道了案子的调查进度了，感谢了几句李雪。
突然，陈歌问了一句，
“你知不知道李明喜欢你？”
“知道。”李雪已经在往icu走了，头都没回的回了这一句。陈歌看着李雪的背影，点了点头，转身去了他们原先下榻的酒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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