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 下章高能预警
“妈，你身体不舒服怎么不和我跟哥说呢，差点把我吓坏。”宋雨坐在床边削苹果，想起那通电话仍心有余悸。
“妈这不是不想给你们添麻烦吗？”宋慧叹了口气，苍白唇色显出病态脸色病态白：“总觉得自己还有几年。”
宋雨削苹果的手一顿，拿刀切下一块递给宋慧：“妈……别这么说，这次我回来多带回一支试验药，国外有几家医院已经开始用在临床，我看过统计数据没什么问题，如果你愿意，我和哥商量好了，大后天就可以做手术了。”
“是你参与研究的？”宋慧笑道，宋慧笑起来很好看，一双眼睛似月牙弯弯，宋北的眼睛几乎和宋慧一个模子刻出来的。
宋雨没想到宋慧会这么问，如实道：“不过我资历浅，分不到什么重要的工作。”
“我丫头参与研制的药，肯定要试一试，哎，你哥呢？”
宋雨脸色微不可查的变了变，起身给是宋慧倒了杯热水：“哥这几天好像挺忙的，我让他出去透透气，顺便带些水果回来，妈，你手机呢？”
“在家呢，你也知道我不爱拿手机出门。”
“这样也好，好好休息。”宋雨拿出手机，打开手机给新手机号发了条消息：“妈手机落在家里了，这几天我让妈好好休息，你就别带过来了。”
看着宋雨发来的消息，宋北长舒口气，只要他妈没看见就可以，这几天电话卡换了几张，终是徒劳，一张卡最多七天就会被再次攻破，成千上万的骚扰电话骚扰信息炸过来。
一面倒污蔑宋北的舆论开始出现新的声音，开始有博主陆续发出“疑似女学生控诉作假，父亲为钱恶意咬人”声明，网络上截然相反、大相径庭的舆论开始分庭抗礼，成对立之势。
宋北垂下的手暗自紧紧攥紧，又缓缓松开，掌心被嵌出深深指甲印，他必须靠一次次的忍耐换取蛰伏的机会，只等一击必中，彻底推翻网络舆论，再无翻身的机会。
倘若没有必胜的机会，只能不停地等待机会。
近几日孟凡的电话接二连三的打过来，有时一天能打三个电话却不说一句安慰的话，只说一切交给他，宋北突然不得不觉得孟凡还真是了解他，不管好的不好的都已经发生了，说再多的安慰只是解放自己的理由，不是解决问题的办法。
“舆论尽快压下去，用最快的速度。”孟凡随意翻了翻手手上文件，大手一挥签下合同，抬手扔在桌上：“让查幕后主使的人尽快。”
小刘拿着平板边翻看数据边道：“对面肯定有公司控制，这几天一直跟咱们对着干，咱们买多少流量他们就砸双倍的钱。”
孟凡掸了掸烟灰，垂眸盯着面前签好的一沓文件，沉声道：“钱从我卡里划，别让宋北知道。”
小刘猛“顶楼”刷评论的手一顿，不解的看孟凡，孟凡没多解释，开口道：“这几天你飞一趟贵州，替我看看宋北，全程我报销。”
宋北性子要强，不告诉他不失为一件好事，孟凡起初以为只是小小的网络风波即便有幕后主使也不会蹦跶太久，没想到一拖就是三天，爆炸式压也压不下的舆论开始四处蔓延，舆论风向开始从宋北转到孟凡的“富二代”身上，决不能再任其发展下去，奈和孟凡手上任务正在交接，最快也要大年初一才能脱身。
“哦，好。”
“去了之后悄悄去他家看一看，应该没有京城闹得凶，贵州四云山我有一套公寓，你看着把人接过去，我会联系那边。。”孟凡搓了把头发“大过年的，麻烦你跑这一趟了。”
孟凡难道这么客气说话，小刘有些受宠若惊，摇摇头，露出两颗虎牙：“孟哥你太客气了，反正我今年也不回家过年，在哪都一样，说不定还能赶上和宋哥一起过年呢。”
——
宋慧手术成功，三天后再检查一次便可安全出院，心脏病完全康复，连宋慧主治医生都连连称奇。
宋雨仔细看了看心脏造影确定宋慧身体并无大碍才把造影放回袋子里，坐在医院小花园和宋慧聊天。
“哥联系好了新医院，下午就可以转过去了，那边医疗技术好，哥的同学在那做副院长，我同学也在那工作，有熟人在还放心些。”
“这么麻烦，这家医院也挺好的，不需要在医院住那么多天。”
本着不想给孩子添麻烦的心，没想到还是不如愿，今晚上就是除夕，一家人好容易团聚一次，哪能在医院草草过了，年初三小雨就要到京城汇报药剂情况，初十阿宁也要回京城工作，她们相距的日子太少了，哪能浪费在满是消毒水味的医院。
“这药说到底也是试验药，就算没有意外也要多检查几次我才能放心，你和我哥……”宋雨蓦地转头往矮木丛看，感觉有一股阴毒黏腻毒蛇般的视线始终盯在她和她妈身上，全身不自在，可半人高的光秃秃树枝后只有寥寥几个病人和家属。
“怎么了？”宋慧寻着宋雨方向看，什么都没看见，只病人和家属在散步或者谈笑风声。
“妈，小雨。”宋北从一边走过来，把手里提着两个鼓鼓的牛皮纸袋递给宋雨：“来的路上买的，趁热吃，糖炒栗子。”
宋雨扒开袋子，取出开壳器先剥开一个黄橙橙板栗仁给宋慧，又剥了一个塞进自己嘴里。
“手续已经办好了，下午就可以过去。”宋北在宋慧身边坐下，手里拿着新取出来的资料。
多日来的寝食难安，来回奔波加上24小时不间断的电话、信息轰炸，宋北眼底爬上乌青，眼里红血丝杂乱丛生。
手上倏然被塞进一团暖暖的板栗仁，略有些不正常的缓慢抬眸正对上宋慧慈祥不失询问的眼神：“阿宁，你最近怎么了？总是心不在焉的，瘦了不说眼里还都是红血丝。”
“啊？没有吧。”宋北摸了摸下巴，好像没什么变化，几乎是强颜欢笑道：“可能是水土不服吧，离家太久了。”
“是啊妈，我回来还有些水土不服呢，有些上火。”宋雨忙补充道。
“下午去新医院打个招呼，晚上回家过年，明天初一下午再回医院。”宋慧把手里剥好的板栗仁平均分好拿给宋北、宋雨：“我煮些梨水，你也下下火。”
冬日阳光暖洋洋的风是凉的，宋雨吃完板栗仁，把剩下的一包半糖炒栗子拿在手里，扶着宋慧往回走：“走吧， 我有些冷了。”
宋北跟在妈妈、妹妹后面拿包拎袋慢慢走，才上一脚台阶倏然被镜片似照出的光亮一闪，宋北迅速转过身，警惕寻找光源，直到拐角处一个小孩拿着手拿镜子的芭比娃娃出来，宋北才放下心，揣揣跟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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