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五)穿越时空爱上你3
斯图尔特因为电梯事故摔断了腿和手臂,在医院躺了两天后成功被送往精神病医院。
他逃不出来,只能打电话告诉李奥波德乖乖呆在家里不要乱走。
斯图尔特这两天想明白一件事——李奥波德必须回去,不然全世界的电梯都不会再运行。
李奥波德同意了,在凯特和她弟弟的教导下他基本已经会使用现代家电了,他虽然不喜欢这里的生活节奏,但是新鲜的环境给了他很大的启发。
更何况,他还有一件重要的事情要做。
renee却过得不好。
失去工作的她更加肆无忌惮,整天窝在家里吸heroin。
她已经染上毒/瘾了。
好像之前觉得很可怕的事情在发生以后也就这么回事,她吃不下饭,每天喝很多的水,靠着heroin活在虚幻的梦境里,每天都很开心。
她甚至想反正她死不掉,濒死还能附赠一次穿越机会,那害怕什么,使劲嗨呗。
那天她没货了,打了电话和卖家约在一家酒吧取货。
出门前她站在镜子前,镜子里的她浓妆艳抹,已经又些冷的天里依旧短裙短靴,外面罩着一条漂亮却不保暖的白色外套。
华美的皮囊下却是已经被毒品腐蚀得千疮百孔。
揣着现金,她出了门。
电梯就没有好的时候,认命地去爬楼梯。
走到公寓大楼外迎面遇到了李奥波德,这几天这个男人天天在她家门口贴小纸条,各种名言警句、人生格言,导致她看到他就有种见装逼犯的感觉,生怕他出口就是莎士比亚曾经说过。
她不咸不带地打招呼,李奥波德却是礼貌绅士地问好寒暄。
renee没空搭理他,要是没有那张脸,这个李奥波德在她眼里就是个多管闲事的路人,第一次见面帮她赶人,勉强算是把她护送回来,她多少是感激的,第二次她记忆残缺,大概就是她嗨着的时候这货从消防梯擅入她家,要不是他当时什么都没做,她早把他送警局了,第三次这位田螺先生虽说给她做了顿饭,但是训她一顿,当时她觉得他是圣父发作,直到后来才发现自己的藏货都被他清走,工作都是因为他举报老板才丢的,现在看到他不打死已经很给面子了。
所以renee虽然看出来他有话要说,但是在问候完你家狗牙口还好吧之后扭头就走。
李奥波德看着她穿着风衣短裙,红唇墨镜,漂亮是漂亮,站在街边就好是纽约冷色调的背景里突兀的一抹亮色,让人忍不住的驻足留意,但是这大冷天穿这么少,让他想起了那些贵族小姐为了有纤细的腰身拼命减肥,还用极紧的束腰,然后把自己搞出一身毛病,忍不住叹了一口气。
不值得的。
renee难得出趟门,事情很顺利,包里的货纯度更高,她也厌倦总是把东西裹进烟里,想试试直接吸,针管太脏,她还不想得艾滋,所以放弃,她能感觉到自己吸的频率越来越高,份量也越来越大,可是她控制不住自己。
就算前面是万丈深渊,她也停不下来了。
谁知道回来的时候出了事。
她走在人行道上,距离公寓距离已经不远了,看到一辆马车,那种很普通的给游客坐的马车,一匹白马一个驾车的人,车夫举着马鞭,身后是宽敞的两人座。
这种renee都已经习以为常的东西往常她就直接路过了,今天留意大概是因为正在和车夫讲话的人,李奥波德。
renee都不得不感慨孽缘不浅。
于是脚下一转,想从旁边的那条路绕过去,刚踏出步子,身后猛地被拉扯了一下,肩上的包顺者手臂脱了出去。
抢劫犯抱着她的包就往旁边的树林里跑。
renee顾不上其他,高跟鞋肯定不跑不过贼,只能高喊:“有人抢劫抓贼啊!”
想到包里的东西,脸上一白,她还是去追了。
没跑两步,身后传来诡异的哒哒声,她回头一看,竟然是李奥波德骑着马车上拆下来的白马疾驰而来。
衬衫领结,马甲长靴,衣袍翻飞的男人握着缰绳策马奔来。
“把手给我!”马上的男人微微俯着身体,目光冷静。
renee一愣,下意识地把手伸给他。
马上的男人握紧缰绳,侧身把她捞到马上。
白马有点受惊,李奥波德双腿夹紧马腹,死死扯着缰绳,他身后的renee赶紧抱住他的腰,免得被颠下去。
白马长啸一声,前蹄落地,李奥波德一甩马鞭,白马再次飞奔起来。
抢劫犯在公园的树林里灵活地穿梭,白马载着两个人在后面穷追不舍,跨过公园休息的长椅,越过人造的小溪,惊扰无数路人,最后在公园的桥下堵到了抱着包的抢劫犯。
“我警告你,恶棍,我在皇家学院接受过马术训练,并由宫殿警卫教授格斗,只要我在,你不会有任何机会逃脱,你跑,我的马会穷追不舍,你要是反抗,我的马鞭会绞碎你的脖颈!”
renee:为什么要用咏叹调?!
抢劫犯喘着粗气,无语地看着笔直坐在马上的男人,大概觉得自己不能跟脑子有病的人计较,气愤地把包一摔,从桥的一边逃走了。
李奥波德轻蔑地一笑,放下手里的马鞭,从马上一跃而下,然后伸手把renee扶了下来。
他走过去想捡起她的包,却被包里掉出来的几包白色粉末吸引了注意力。
renee整理裙子的手一僵,跑过去赶紧把东西塞回包里,抱着包没有说话。
李奥波德看到她指尖发白,紧紧攥着包带,知道她是怕他再次剿了她的东西或者报警。
他向凯特了解过了,现代的毒/品跟过去的不一样,heroin从鸦片中提取,纯度更高,上瘾性更强,危害根本不能和鸦片相比,而且法律也已经明令禁止。
“你——”李奥波德压下莫名的怒气,“我跟你说过,好人家的女孩是不会碰这种东西的!”
renee低着头,抱紧手里的东西,平静地说:“谁跟你说我是好人家的女孩了,你看我像吗?”
好人家的女孩会在酒吧夜夜跳脱衣舞,好人家的女孩会骗人钱财不够还骗人感情,好人家的女孩会违反法律吸毒?
这人是不是对好人家的女孩有什么误解?
李奥波德皱眉,没有说话。
renee抬头看他,勾着唇角笑得讽刺:“不说话了?那就快离我这种人远点,别被我带坏了。”
她的恋爱脑啊,早已经被彼得·莱曼和毒品已经搞坏了。
李奥波德一言不发,却突然伸手抢过renee手里的包,在她还没有反应过来,他已经手一扬把包扔进旁边的河里了。
白色粉末溶于水,跳下去都来不及抢救。
renee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包沉入水底。
“你个混蛋你知不知道你在做什么?!”renee扯着李奥波德的衣襟冲他吼,“要你多管闲事,我吸毒关你什么事?!”
那是她最后的一笔现金了。
李奥波德看她眼睛都红了,用手包住她冰冷的手,语气轻柔:“我不希望你因为这种东西毁掉一辈子。”
“我的事情要你管!”
不知道为什么眼泪突然就掉了出来。
在这个世界她一直都是一个人,饥饿、贫穷、露宿街头她都有过,刚来的时候她的精神处于随时崩溃的状态,她不敢出门,像只老鼠一样蜷缩在贫民区里,好不容易正常了点,出去找工作只能靠脱衣服,却又忍受不了肢体接触,受尽白眼,她睡不好,精神不稳定,大把大把的安眠药都没有用,行尸走肉一样的活着。
没有人管她,也没有人伸出手捞一把她,时间久了,所有的那点寄托都没了。
没有父母、没有朋友、没有亲人,什么也没有,只能靠她自己,就像是掉进了封闭的井里,怎么挣扎都没有用,只能一点点的溺死。
李奥波德从衣服胸前的口袋里拿出手帕,帮她擦掉眼泪,看她倔强地睁着眼睛,眼泪却不停地滚下来,心里不知哪一块开始疼了起来:“你知道我是谁吗?”
“不想知道。”
“李奥波德·亚历克西斯·以利亚·华克·托马斯·加内特·蒙特巴顿·奥尔巴尼,奥尔巴尼家第二十五任公爵,从1876年而来。”李奥波德看着她疑惑的表情温柔地轻笑,“你说你有肌肤触摸恐惧症,拒绝所有人的触碰,但是你对我没有反应不是吗?”
“那又怎么样?”
“在我回到我的年代前,我可能是这世界上唯一能帮你的人,如果我离开了,你就只有自己了,我真的不忍心这么漂亮的女士一个人承受着命运的险恶。”
他温柔地看着她,灰色的瞳孔里全是她。
可是我一直都只有我自己。
“不……”她眨掉睫毛上的泪水,退后一步,“不,我不再相信你了。”
李奥波德自从回来以后一直躺在沙发上想一件事情。
查理,凯特的弟弟,曾经从李奥波德那里学到了把妹技巧顺利攻克现在的女朋友,看到李奥波德一脸深思地躺在沙发上,打算投桃报李,用现代人的智慧开解开解他。
“李奥,发生了什么事?你和楼上漂亮的小姐姐闹掰了?”查理知道的事情是李奥波德每天都在给楼上那位金发姑娘写东西,他想很可能是李奥波德看上了人家,一天一封在递情书。
“我在想……”李奥波德双手垫在脑后,看着天花板,“我什么时候骗过她?”
“骗她?骗谁?你做了什么?”查理好奇地凑过来。
“我什么也没做。”李奥波德不解地皱眉,“我只是想帮她。”
“帮她什么?”
“戒毒,做一个好姑娘。”李奥波德认真地说。
查理惊讶地看着李奥波德,啧啧两声:“真是看不出来啊。”想了想,又说:“很难戒的,要不送她去疗养中心,再给她报名个互助小组?”
李奥波德摇摇头,“没有用的,她不会去的。”
他从见到她的第一晚就知道她是什么样的人,自闭、敏感、拒绝与人交流,自从她搬来楼下以后,他就没有见过她和人说话,没有朋友,没有亲人,还有什么触摸恐惧症的心理毛病,那些在脱衣舞酒吧里装出来的世故也都是假的,他能清楚地感觉到,她不喜欢和人接触,最想干的事情大概就是窝在自己的世界里自生自灭。
查理沉吟,“那就更加不可能戒掉了,你是吃饱了饭没事做么?做什么好人,人家还不一定感谢你呢。”
“我不知道,”李奥波德叹了一口气,“她那么漂亮,跳舞那么好看,如果她在我那个年代,想要娶她的贵族乡绅能从卢浮宫排到埃菲尔铁塔,太可惜了。”
“可惜?”查理歪嘴一笑,“可惜最多叹两句,可不会绞尽脑汁想帮人家脱离苦海,不只是可惜吧?想娶她的贵族乡绅里包不包括奥尔巴尼公爵啊?”
李奥波德一愣,张了张嘴却说不出话来,好半天才接口:“我只是、只是——”却又好想什么东西突然劈开了满天乌云,一脸顿悟,“天——”
查理幸灾乐祸地笑了起来:“现在谁是‘不懂恋爱的蠢蛋’了?哈哈哈哈,我要告诉凯特去。”
“等等,”李奥波德一把抓住查理的手,“……但是她好像对我有点误会。”
查理拍拍他的肩,笑得神采飞扬:“那就去解释,你教我如何尊重女士,如何用赞美博取她们的欢心,现在让我来告诉你在我们现代是怎么追女孩的——搭讪约会上三垒,总之要抓住一切机会向女孩子展示你强壮的肌肉和丰满的钱包。”
李奥波德默默感慨,原来人类追女孩子的手段一百多年了都没有进步啊。
itwasmanyandmanyyearsago,inakindombythesea,
很久很久以前,在海边的一个王国
thatamaidentherelivedwhomyoumayknowbythenameofannabellee,
住着一位姑娘,叫安娜贝儿·李
andthishoughtthantoloveandbelovedbyme
这位姑娘来到世上,只因来爱我、被我珍爱
李奥波德知道,他遇到了他的安娜贝儿。
橙色百合代表的是仇恨,秋海棠代表的是危险,薰衣草代表的是怀疑。
李奥波德一直相信,每一种花都有特殊的含义。
朱顶红代表的是接纳。
renee开窗的时候看到一封信,上面放着一束像是集体上吊的花。
她拆开信,里面是优雅漂亮的花体。
致我最亲爱的芮妮:
我为我过去不得体的冒犯向你道歉,我必须承认,那是因为我不合时宜的唐突,愚蠢的自傲,以及——你让我心动的美丽。我深深地表示抱歉,希望你能给我弥补的机会,今晚八点,屋顶,邀你共进晚餐。
纽约的夜空星光黯淡,哈德逊河里却是灯光璀璨,好像圈住了所有陨落的繁星。
李奥波德站在屋顶,不远处是他雇得小提琴手,悠扬轻快的音乐在屋顶回荡。
烛光、鲜花、他精心烹制的晚餐。
可是没有等到他想要的人。
他看了看怀表,分钟已经指向六,半个小时的迟到,已经不是女士的矜持了。
他把钱付给小提琴手,让他离开。
坐在空荡荡的桌旁,灌了一杯红酒,低低地叹了口气。
不甘心。
renee蜷缩在地上,浑身颤抖,衣服已经被冷汗浸湿,像是有无数只蚂蚁在骨缝里啃噬她的骨血,又痛又痒。
毒/瘾犯了。
不过是两天没有再碰heroin,戒断反应已经这么痛苦。
熬了半小时以后,她投降了。
她想,如果这时候有人举着一包白色粉末站在她面前,她愿意倾尽所有去交换。
什么自尊、人性都会被她踩在脚下。
痛得连流眼泪的力气都没有,大脑里像是有什么东西在疯狂叫嚣,搅动着她的脑浆。
窗外传来两声笃笃声。
renee躺在地上,根本没有听见。
然后窗户被打开,一双黑色的长靴跨了进来。
李奥波德看到renee在地上缩成一团的时候吓坏了,赶紧跑过去把她扶进怀里,一触碰到她,就是一片冰凉。
她痛苦地闭着眼,浑身都是冷汗。
“你怎么了?”李奥波德显得有点手足无措。
renee撕扯着自己的头发,喉咙里发出痛苦的呜咽,她伸手扯着他的衣襟,断断续续地哀求:“李奥波德,李奥,给我,把你上次从我这儿拿走的东西给我,求求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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