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章 (完)X战警9
罗根需要休息,而且renee直觉罗根好像有哪里不太对,所以载着他和劳拉去了附近的小诊所,而她大概是因为失血过多,到诊所几乎头晕目眩地站不住,等医生给她重新包扎伤口输血打葡萄糖后才逐渐缓了过来。
罗根还在睡,胸口全是皮肉外翻纵横交错的伤口,他的治愈能力在减退,那么久了那些伤口还是狰狞得可怕。
renee趁机问了医生关于罗根身体的问题。
医生说没做具体的检测前他也不知道是什么原因,但是的确有东西在毒害着他的身体,还没等她细问,罗根醒了。
医生劝罗根去大医院做检查但是被他拒绝了,罗根穿好衣服,扔下一句,“我知道是什么。”拉着欲言又止的renee就想离开。
医生跟在他们身后苦口婆心地劝:“如果你不想去医院,或许我可以帮你,帮你做一些检查——”
“听着,医生,我知道你是个好人,你想救别人也救救你自己,忘记我们来过这里。”
renee当然也劝不动他,没办法只能想着快点把劳拉送到北达科他州的坐标,之后再带他去检查身体,距离加芙列拉给的坐标其实已经不远了,开车大概也就两天左右的路程。
北达科他州在北境,相比之前农田玉米地的公路风景,这里是真正的荒漠,黄沙石块,视野里没有一点点的绿色。
他们在一片峭壁下停下了车,峭壁上有一座木质的塔楼,劳拉一下车就朝着塔楼又喊又跳,很快塔楼里就钻出一群肤色各异的小孩,举手朝他们示意。
爬上那做破塔楼简直花完了renee剩下的那半条命,罗根也累得够呛。
一群孩子里领头的是个个头不高的男孩,叫瑞克特,能力不详,剩下的孩子里有几个的能力却非常眼熟,控制火和冰的,基因密码大概来自于曾经的火人约翰和冰人鲍比。
塔楼上生活设施齐全,旁边还有瞭望塔随时可以观测到附近的情况,这群小孩大概是因为从小生活在实验室,一路又颠沛流离的过来,非常的团结懂事。
renee和罗根在那里休息了几天,瑞克特告诉他们说会在后天的日出前离开,那是他们最后的集合日期,renee和罗根就想着送走他们再离开。
renee知道劳拉是想让她和罗根一起去庇护所的,八英里外有一片树林,树林外就是国界,穿过国界就是变种人的庇护所,也就是漫画上的伊甸,瑞克特甚至已经联系上了庇护所,几天后他们会在没有卫星的时候接应他们。
劳拉板着脸好几天,renee也只是摸摸她的脑袋笑笑没有说话,对她来说庇护所并不是天堂,有罗根的地方才是。
晚上休息的时候renee问罗根想不想去庇护所。
夜色沉拢,屋外篝火明灭,孩子的笑闹声透过漏缝的木板清晰可闻,屋里昏黄的灯光落了一地,他的眉眼放佛都铺上了一层暖色。
罗根扯扯嘴角,说只想找一家最近的酒吧。
renee才发觉第一次见他的时候还是一身酒气,后来就再也没见过他的酒瓶了,她忍不住弯起嘴角轻笑,靠到他的肩上。
屋子里安静下来,屋外孩子们打打闹闹的声音愈发的明显。
“她的伙伴,看起来都很好,让我想起了当年。”他低沉平静的声音里多了几分感慨。
renee也在想,这群变种人小孩活脱脱就是x战警未成年版,这群鲜活的生命让这个未来看起来也不再那么绝望,但是renee没有他那么的感慨,她来到这个未来前可刚和琴他们在水库干翻了史崔克,她蹭蹭他,说起另外一件事:“劳拉可能在生我们的气。”
“她已经找到她的伙伴了。”
“劳拉可能是想让我们一起去伊甸。”
“把劳拉送到这里,我们已经完成了任务。”罗根叹了一口气。
他虽然这么说,可是renee能听出他的不舍,他跟劳拉之间大概有种来自于基因的纽带,相同的能力甚至于相似的经历,renee发现劳拉有时候不自觉地会模仿罗根的行为,像是幼崽在模仿成年的野兽,尤其是在农场罗根救了他们,之后又一路护送他们到北达科他州,劳拉开始逐渐依赖他了。
罗根也从一开始的不情不愿到现在已经把劳拉甚至于那群小变种人当成了自己的责任。
教授大概也早就料到这样的结果了吧,他是那么得了解罗根,这个冰冷暴躁的男人有着一颗比谁都善良的心。
灯火摇曳,微凉的夜色宁静而又祥和,renee状似轻描淡写地提起另一件事:“医生说你的身体里有东西在……那是什么?”
罗根抚摸着她长发的手微微一顿,递给了她一颗子弹。
“艾德曼金属。”他没有回避她的问题,直接给了她答案。
renee皱着眉,那是他体内金属的材料,为什么会伤害他的身体?可是她很快又想到他的治愈能力在逐渐地减弱,普通人在骨骼都包裹着金属的情况下是不可能活着的。
“我留着它只是想提醒自己我到底是谁……事实上,查尔斯说的没有错,我之前一直想用这颗子弹结束自己的生命。”他沙哑的声音平静得没有任何起伏,完全不像是在说自己的生死。
renee伸手握住那颗子弹,牢牢地攥进掌心:“可不可以送给我?”
罗根摸摸她的脑袋,点头说好。
他只是想告诉她,他剩下的时间不多了,她从来都不是只有他一个选择。
renee不想追问这个事情,等劳拉顺利到达庇护所以后他们还有大把的时间,于是她换了个话题,兴致勃勃地问他:“逐日号在哪里?”
“佛罗里达。”他说。
她用手指头拨弄着他衬衫上的纽扣,笑容明媚起来,“我喜欢佛罗里达,阳光、沙滩和大海,我一直想晒黑一点,我们可以出海打鱼,或者在海边开一家海鲜餐厅……”
罗根听着她一点一点想象以后的生活,疲惫和浑身伤口带来的疼痛都在琐碎的未来里渐渐褪去,窗外是漆黑的夜色,她的声音里却放佛落满了佛罗里达七月盛夏的阳光。
美好短得像是夜色,顷刻间就能退得一干二净。
第二天日出的时候,瑞克特带着一群变种人小孩离开了塔楼,朝着北边的树林走去。
renee和罗根早上醒来的时候塔楼已经是人去楼空,瑞克特还给罗根留了一张字条和一瓶绿色的药水,说是实验室用来增强变种人能力的血清。
北达科他州的日头很晒,抬头看天的时候晃得人眼晕,本来以为事情都结束了的renee惬意地伸了个懒腰,却看到天空成群而去的无人机群,顿时脸色大变。
那群无人机是朝着劳拉他们的方向去的。
掠夺者可能发现他们了!
掠夺者手下的雇佣兵们围捕变种人那么多年,变种人小孩绝对不是他们的对手,即使能够侥幸逃脱他们也会错过庇护所的接应时间。
罗根跑到瞭望塔上,透过望远镜是盘山公路上长长的车队,朝着树林疾驰而去。
他的脸色一下子沉重了起来,没怎么多想,几乎是下意识地跑下瞭望塔想要进树林去救那群孩子,但是他知道凭他现在衰老的身体是没有办法保护那群小孩的,于是转身又去找瑞克特留下的拿瓶可以短时间内增强能力的血清。
他抓起药水的时候,renee已经拿着干净的注射器站在旁边了。
她什么也没说,把那瓶绿色剔透的药水打进了他的手臂。
他的选择依旧不是她——那群孩子是变种人的未来,是教授临终前还念念不忘的责任,所以他绝对不会坐视他们被雇佣兵屠戮。
罗根看她低着头稳稳地把药水推了进去,手臂上却落下几滴泪水传来一片凉意,他捧起她的脸擦掉她的眼泪,想说很多最后也只吐出四个字来:“等我回来。”
只是他们两个都知道他未必能回来了。
他的身体本来就已经是强弩之末,血清是在透支他的生命,掠夺者和雇佣兵那么多人,还有那个和他一摸一样的人形兵器,她去是添乱,可他一个人去也是以卵击石。
罗根扫了眼她蓄满泪水的眼睛,嘴唇翁动似乎是想要说什么,却还是什么都没说,最终还是转身走了。
renee站在原地眼看着他的身影消失在石壁的尽头,然后把眼泪一擦,找了根注射器把她自己偷偷问瑞克特要的血清也注射了。
罗根有他的责任,她也有她的事情要做。
transigen那家研究变种人的生物公司为什么总是那么耳熟,她很久以后才想起来,当初罗根为了救她给她注射了可以刺激细胞变异的东西,后来两个人分开以后renee为了了解自己到底被打了什么东西调查了很久,她前两天才想起来transigen是当时哪份文件里的一个待实施的项目。
这个项目居然可以追溯到这么久之前,而且看这个项目的名字,她甚至都怀疑这几十年没有变种人出生都根这个项目有关,所以她必须摸清楚这家所谓的生物科技公司。
那天他们几个从农场狼狈地逃走,临走的时候她还看到x-24身后不远处那辆车上走下来的一个白大褂,带着眼镜,身材瘦弱,四十多岁的样子,一看就是武力值为零的研究人员。
她后来跟瑞克特几个变种人小孩调查了下,那个白大褂之所以要清理掉所有人工培育出来的变种人就是因为他们已经找到了最完美的武器,相比孩童不成熟的心性,通过基因技术克隆出来的变种人更加凶残,杀戮和愤怒是他们深刻在基因里的特性。
x-24是那位莱斯博士最成功的作品。
在几个被围堵但是幸运逃脱的小孩嘴里她知道x-24由于杀人太过残暴几乎没有人能控制他,只有亲手培育出他的莱斯博士才能影响他,所以莱斯博士在x-24外出执行任务的时候都会陪同。
renee就是要去大后方堵这个人。
能够研究出x-24这种级别的研究人员级别一定不会低,但是她身上就一把枪,坑爹的被动技能虽然能主动释放了,但是耗蓝太大一用就晕,不得已她才想起瑞克特从实验室偷出来的血清。
罗根从来都把她当成保护的对象,以前无论外面发生什么危险的事情,他在她面前连题都不会提起,即使现在这样他也只想把她隔绝在危险之外。
可是她却舍不得他再独自背负一切了。
雇佣兵们在树林里追击着四散逃窜的小孩,renee在那些越野车的大后方找到了那位莱斯博士。
大概是长得比较人畜无害,她靠近那辆车的时候那些雇佣兵也只是端着枪警告她滚远点,大概以为她是在树林里游荡的附近居民。
而renee对着黑漆漆的枪口面不改色地一步步靠近穿着风衣站在后方的男人,她从来没有过这种感觉,血管里的血液在翻滚,仿佛每一个细胞都积蓄着力量。
雇佣兵很快就看出她是上门来找麻烦的,板机一扣直接对着她扫射起来。
突兀地枪声在树林成片地想起,惊起无数的雀鸟,而雇佣兵们很快就发现无数的子弹在还没靠近入侵者的时候就放佛打在透明的墙上,弹头叮铃哐啷掉了一地。
意识到又是变种人的时候,他们的火力更加密集了,在发现renee在几乎不间断的火力中毫发无伤后,终于忌惮地一步步退后,缩小着对那位博士的保护圈。
终于享受到金手指待遇的挂逼女青年renee忍不住冷笑了一声,然后意念一动,断了他们手上的枪。
枪管骤然断裂,火/药在黑色的枪管里炸开,雇佣兵手里的武器很快变成一堆废铜烂铁,相互对视一眼,几个人扔掉短/枪,抽出皮带上的刀朝renee砍了过来。
然而一刀挥下,明明应该捅穿入侵者的刀却彷佛划过一片空气,回神在细看的时候,来人已经在他们身后几步开外了。
该死的变种人!掠夺者们内心咒骂着,却不能让博士出事,转眼又朝着人扑去。
renee迅速地避开他们,走到站在车门旁的莱斯博士面前,她一边隔断两个人周围的空间,一边微笑礼貌地对着这个长相普通的男人开口:“我是来找您的,有些事情想向您请教一下,桑德尔·莱斯博士。”
“你想知道什么?”莱斯博士眼角扫了眼在外面试图保护他却始终无法靠近的手下,轻笑了一声,他对renee的能力没有丝毫的恐惧,目光里反而充满了兴味。
能够控制空间的基因啊,多么完美。
“transigen的项目是什么时候开始的?”
“嗯……让我想想,很久了吧,好多年前的事情了,”他勾勾唇角,语气戏谑,“看你和金刚狼这么熟悉,你或许知道我的父亲,他x武器项目里工作,transigen是那个项目成功的延续。”
x武器项目她曾经听罗根提起过,虽然知道的并不是很详细,但是大概知道那是个从二战就开始的,通过改造变种人制造武器的项目。作为一个正常人,renee是没有办法接受这种残忍的人类活体实验的,她都没有办法想象罗根因为拥有治愈能力被无数次解剖又被注入高温液态金属,所以看到桑德尔·莱斯那副与有荣焉的嘴脸时,脸色渐渐沉了下来。
桑德尔·莱斯像是完全没有感到她的愤怒,或者说他根本不在意,“如果我的父亲能够亲眼见到x24一定会非常开心的,我完成了他没有完成的使命,x24是最完美的武器,无坚不摧的身体,无限治愈的能力、原始野性的残暴……比x23真是强太多了,还真是要感谢金刚狼的基因。”
x23就是劳拉,完全被控制的野兽当然比充满变数的小孩强,而桑德尔·莱斯能够制造出x24那样没有感情的杀人机器,说明他已经具备了修改基因的能力,那么——
“不止是x24,”renee把枪抵在他的胸口,食指扣住扳机,“这几十年变种人的消失也是你的杰作吧。”
“言过其实了,”桑德尔·莱斯谦虚地开口,“不要把事情说得那么残忍,我的目的从来不是消灭变种人,而是掌控他们。很多年前人类开始种植转基因食物,这给了我很大启发,要知道要消灭变种人最根本的办法就是治愈变种基因。”
“治愈?”
“是的,”桑德尔·莱斯笑着说,“从饮料到谷物早餐,我们进行着谨慎的基因治疗,非常成功,随机出现的变种基因,就像小儿麻痹一样被扼杀了,然后我们进行了下一步——”
“培育你们自己的变种人。”
“聪明的姑娘。”
对renee来说所有变种人消失的谜团都解开了,基因治疗杜绝了新变种人的出生,而掠夺者的大肆围捕又消灭了绝大部分残存的变种人。
renee把枪口对准了桑德尔·莱斯的心脏,食指抵在扳机上,只要轻轻一扣就能带走这个人的生命。
桑德尔·莱斯对着胸口的枪脸上的表情一点都没有变,语气依旧亲切又和蔼:“血清作用的时间并不是太长,”他看着她额头上渗出的汗水,笑容渐渐加深,视线若有似无地落在不远处,“尤其是对年纪比较大的变种人。”像是为了证明他说的话,不远处的森林里传来混乱的打斗声,激烈的枪声和小孩子尖利的嘶吼混杂在一起,renee一听就知道事情不好。
桑德尔·莱斯看着renee故作冷静的神情,嘲讽地轻笑起来,他举起两根手指,冲着外围的雇佣兵们指了指不远处的森林。
雇佣兵们端着枪面面相觑,最终还是遵循了桑德尔·莱斯的命令,迅速朝着不远处的战局跑去。
renee气得差点开枪,心里担心罗根和劳拉,可还是硬生生地忍了下来,冷着声音问出最后几个问题:“这个项目最早是谁在推动,资金来源是什么,还有给我所有实验室的地址和资料。”
桑德尔·莱斯漫不经心地笑开,像是在嘲笑她的天真,“这种项目,背后最大的支持者永远是我们可爱的山姆大叔,至于实验室——”桑德尔·莱斯靠近她的耳边,笑容里清晰可闻的恶意,“我一定不会告诉你在某个实验室里,你的dna正在被一点点得解析,然后被我们放到合适的克隆人身上,空间啊——相信我那会是比x24更完美的武器。”
renee想起前两次被围堵里她失控的能力和她被x24刺伤的腹部,在桑德尔·莱斯说出这样的话以后她因为扣动扳机而产生的所有道德困境都消失了,她不会让那种事情发生的,她的基因里不光有控制空间的能力,还有时间,如果被实验室知道,事情会走向更加不可收拾。
她面无表情地按下了扳机,砰地一声,几分钟前还在耀武扬威的男人胸口炸开血花,然后倒在地上。
renee把枪塞回口袋,伸出还有些颤抖的手迅速地从他口袋里掏出钥匙打开他那辆越野车的门,她迅速找到桑德尔·莱斯的电脑把所有的资料都传输进她随身的优盘里,然后把电脑一扔,没有看倒在地上的尸体一眼,扭头奔向了不远处的战局。
renee找到罗根的时候已经太晚了。
x24倒在不远处抽搐,孩子们都安然无恙,林间的空地上雇佣兵们死的死伤的伤躺了一地,而掠夺者唐纳德也被一群变种人小孩困在地上失去了呼吸。
罗根坐在地上,腹部横穿着一根粗壮的树枝,身边是握着他的手在掉眼泪的劳拉,renee腿一软跪倒在他的身边,抖着手想要帮他止血。
罗根想对劳拉说的都说了,现在只是想再多看她一眼。
他伸手抚上她冰凉的脸颊,用拇指一点点擦掉她的眼泪,他的手青筋暴起布满血污,放在她细瓷的脸上像是野兽可怖的爪。
“不要哭。”
她从来没有听见过他这么虚弱的声音,曾经在她心里无坚不摧的男人现在却连给她个拥抱都做不到了,她贴着他的手,在他的掌心里掉泪,细碎地哽咽:“你又不要我了……”
说好的佛罗里达呢?说好的逐日号呢?说好的日出日落呢?
他怎么可以一次次地对她食言?!
以前的承诺在那次绑架后他可以毁得一干二净,抹掉她的记忆把她送回去,打着为她好的旗号可是却从来没有想过让她自己选择,而现在,承诺里佛罗里达蔚蓝色的大海啊,再次成为了泡沫。
“对不起,”他吃力地开口,血块哽着喉咙,一咳嗽都是粘稠的血液混杂着破碎的内脏。
答应教授的他做到了,曾经当x战警的时候他保护着世界,变种人消亡后他努力地保护教授拯救变种人,他对得起所有人,却惟独对不起她。
只有她。
几十年前那场绑架案他现在都记得从海里把她捞起来时的那种心情,悲伤、懊悔、绝望,痛恨这个世界又痛恨自己,不想相信又逼迫自己去相信,在送她离开后他很长一段时间都是靠着酒精才能活下去,醒着的时候是她布置的房间,睡着的时候梦里都是她在海里无助的挣扎,只有醉过去的时候,她才会回到他的身边,趴在他的胸口亲昵地撒娇。
教授不想再看到他消沉,告诉他北部的山脉里有他军牌的消息,他也不想再那样下去,转身就走。
大雪纷飞的山里,热闹嘈杂的小酒馆里,隐蔽的地下拳场里,他像是一个人在重走那场初遇,直到遇到小淘气。那时候的小淘气离家出走,因为能力自卑敏感,却又非常乖巧懂事,小淘气和她没有半点相像的地方,却总是让他回想起她和那段曾经,那时候他们只有两个人,他们走过漫长的国境线,绵延的雪山,漆黑的旷野里她在他怀里沉沉地睡去。
那时候她只有他,她能依靠的,她的世界里,都只有他,所以她才会爱上他,后来她回到她熟悉的生活,他就显得那么格格不入,她在努力维持着两边的平衡,他却很早就看到了尽头,却还是贪恋她在身边的每一寸时光,她只要愿意坚持他就不会松手。
他把小淘气带回了学院,本以为感情会随着时间淡去,可是女神像事件让两个人再度重逢,她把昏迷的他他放在学院后走得干净利落,她身边始终站着另外一个男人,他知道自己应该为她高兴,可是他做不到,嫉妒烧得野火燎原,她摆脱了过去,他却走不出来。
再之后他们把一个变种人小孩送到学院,他怕自己会忍不住捅死那个男人总是避而不见,琴看他的目光里总是有种欲言又止的同情,有一次看到她来学院里熟练地找到教室,于是他就猜到了她根本没有失忆。
她只不过装作不记得了。
她终于累了,不愿意再坚持。
可是他却不想松手了,所以在波士顿那晚他才会忍不住去捅穿那层窗户纸,揭开她自欺欺人的伪装想要一个答案,他在她知道没有失忆的那一刻就应该知道答案了,可是他就是想要她亲口说出来。
她终于判了他死刑——她和他不会再有以后。
她的以后是穿着光鲜亮丽的衣服穿梭在人来人往的写字楼,是和另一个男人组建家庭生儿育女,是让普通人艳羡的平静富裕的生活,而不是他。
七年的感情终于成埃落定。
他只恨自己为什么没有把她留在波士顿,这样她就不会因为救琴而失踪,教授让他不用担心,可是他再也没有见过她,再后来变种人在迅速减少,学院因为教授无法控制能力导致西彻斯特事件解散,疲于奔命的生活里身边的人一个接一个地离去,失去得多了也就麻木了。
然后她又莫名其妙地回来,突兀地闯进他一潭死水的生活。
他已经不再是拯救世界的英雄,教授离开后他有一度是真的想放弃,可是那时候他想的是——如果他倒下了,她怎么办?她还是和以前一样又傻又天真,动不动就掉眼泪,吃不得一点苦,没有他她怎么带着劳拉走到北达科他,教授说他还有时间,她的承诺又那么美,他想着或许他们真的还有机会在逐日号上走完余下的生命。
可是他又食言了。
抹掉眼泪,renee攥住他的衣领,“谁要你的道歉!你要是再敢丢下我我不会再原谅你的!罗根你听着,我不会原谅你的!”
罗根扯出一个苦笑,目光却眷恋着她:“我怎么舍得……”他把她的手裹进掌心,声音却虚弱地几乎听不到,“如果、如果……我不会再放弃你……”
他知道那是她解不开的心结,何尝又不是他的心结。
心爱的人从来都不是用来牺牲的。
“你一定是在骗我。”泪水模糊了视线,她能感觉到他的掌心在失去温度。
“不骗你……”他想说的都说了,释然地松开了她的手。
死亡,对他来说是种解脱,从十九世纪加拿大豪利特庄园,到一战二战,再到后来的x战警和学院,漫长的生命终于要结束,唯一的遗憾是眼前这个姑娘,可是也来不及弥补了。
“原来,死亡是这样的感觉。”
renee醒了,她按住有些心悸的胸口,恍惚了好一阵才回过神来。
菲薄的窗帘透着阳光,室内一片暖融,身后是他温热的胸膛,他把她圈在怀里,几乎整个人都笼在她身上。
“怎么了?”他感觉到她的动作,迷迷糊糊地醒了过来。
renee垂下眼睑,长长地舒了一口气,“没事,做了个噩梦。”
圈着她的手臂紧了紧,“别怕,我在。”
“没什么,”她忘掉脑海里的画面,微微弯出一个笑容,“不是很可怕,大概就是——一个uber司机上有老下有小的中年危机?”
什么伊甸园,什么掠夺者,那样的事情她绝对不会再允许发生。
罗格就当她做了个奇奇怪怪的梦,没有理会她的胡言乱语,只是伸手裹住了她放在胸口的手。
renee挠挠他的掌心,又用臀部蹭了蹭后面那根东西。
身后的呼吸渐渐沉了起来,renee用小腿缠着他的腿轻轻磨蹭,没几下就被他猛地翻了过去按在身下,她无辜地冲他眨眨眼。
罗根大清早被她逗得气血翻涌,但是她宿醉初醒,昨晚两个人又闹得很晚,还是压下了欲/望。
renee把腿缠上他的腰,伸手环住他的脖子,轻咬着他的耳垂,罗根深吸一口气,按住她的腰直接把她就地正法了。
一场激烈的和谐完renee像是刚跑完八百米,心跳得厉害,两个人的喘息缠在一起分不清彼此,她的手指划过他还年轻的眉眼,忍不住贴上去和他交换了一个长长的吻。
太好了,他还在。
两个人和好后,时间好像突然变得飞快,renee放下芥蒂对这段感情敞开心扉,她刚回来那会儿心里还是不爽所以一直在抗拒,不过也是仗着自己知道他不会放手。
罗根也不再是那副小心翼翼的样子,两个人的感情像是回到了曾经,却又比曾经更成熟,不再是一个被爱情冲昏头脑的无知少女疯狂迷恋大叔,而是两个成年人之间平等的、互相尊重的感情。
曾经renee一路走得跌跌撞撞,这一次,罗根选择陪她一起面对。
他们去见了renee父母凯瑟琳和约翰,两个人虽然依旧不是很认同,但是终究也没有说出反对的话来,走到现在,renee和罗根都已经清楚的知道自己想要的是什么,除非是他们自己之间的感情出问题,否则外力很难再分开他们了。
renee自从回来就开始一直调查的事情终于有了眉目,于是她跟罗根说想见那个对她来说一直活在传说里的救命恩人——那个治个癌症却得到不死能力,有个不介意他毁容的漂亮女朋友,满世界追杀毁他容的男人结果找到后又一枪崩了他的奇葩。
罗根对死侍是一提起来就翻白眼,但还是尽职地向凡妮莎预约了死侍的周末,于是renee带着几箱给教授准备的健脑食品,在一个风和日丽的周末回到了学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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