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章 (完)X战警10
学院依旧美得像个乌托邦，蓝天白云，绿草如茵，城堡掩映在一片翠绿的树林里，门口宽阔的空地上是喷泉错落有致的水花，映着阳光显得格外剔透，三三两两的学生散在各处，笑闹的声音传得很远。
renee和罗根穿过熙攘的大厅和长长的走廊来到教授的办公室，进门的时候教授正坐在放在窗边的轮椅上，他的目光不知道落在窗外的哪里，听到他们进来了才转过身来，露出一个慈祥的微笑。
“坐吧，想要咖啡还是茶？”
renee当然不会让教授亲自去给他们端茶，于是笑着说他们自己来就行，等她倒完水回来的时候罗根已经坐在沙发上和教授在说话了。
她把茶杯放下，靠着罗根坐在他旁边，听到他们在说学生的事情就顺口问了一句：“科琳还好吗？”
教授扫了眼面前两个人随意却透着亲密的姿势，笑容深了几分，“她很好，没有受伤，但是从水库回来以后担心了你很久。”
renee想着等会儿一定要去看看那个可爱的小姑娘。
“琴呢？她怎么样了？”
renee疑惑地看着开口的罗根，琴从水库回来以后不是一直都很好么，她们都有保持联系啊，难道有什么她不知道的事情发生过？
教授嘴角的笑容淡了些，迟疑了会儿才娓娓道来：“……琴是我遇到过的唯一的五级变种人，潜力几近于无穷，她的能力根植于她的潜意识，她小时候我在她的大脑里构筑了心灵围栏，将她的能力隔绝于理性之外，以致于她衍生出了双重人格——”
“您的意思是？”
“理智的琴能力受到控制，然而冬眠的那一边——”教授的表情沉重下来，“我们称之为凤凰，纯粹的动物本能，只受到欲望、享乐和愤怒的驱使。”
“琴她自己知道吗？”双重人格？还有些云里雾里的renee追问教授。
教授摇摇头，“愤怒的凤凰在试图挣脱枷锁，我已经做了能做的，剩下的要看琴自己的了。”
“可能，”renee小心翼翼地看着教授，“凤凰并没有那么可怕……有时候关在笼子里只会让野兽更愤怒。”
“你不知道她的能力有多恐怖，”教授轻轻地叹了口气，“我从没有后悔控制过琴的思想。”
renee看出教授不想再继续讨论琴的事情，于是不再追问，三个人又聊了些学生和万磁王的事情，拖到罗根该去上课的时间，琐碎的谈话终于结束，送走罗根，renee终于可以和教授进入正题。
renee最近一直在想要不要未来发生的事情告诉罗根，她在犹豫，直接告诉他你未来所有的朋友队友甚至其他同类都会死得一干二净然后你自己又被酒精病痛折磨穷困潦倒最后惨死他乡，这真的是太残忍了，renee做不到啊。
她在罗根身边就像小蝌蚪找妈妈似的屁大点事都会扯半天，在他面前有理有据地说谎这个技能从来没有点亮过。
然而告诉教授是renee从来没有犹豫过的，大概教授真的是太圣母了，再者教授本来就知道她的能力，她以后所有的动作也许需要教授的帮助，瞒着教授没有任何意义。
想要改变变种人被种族灭绝的悲剧，要从普通人和变种人两方面入手，普通人那边renee还在想办法，而变种人这边只能靠教授，或者还有他的好基友万磁王，这两个人一个控制着变种人中的反动分子，一个人掌握着学院这个最大的保守派，他们两个人能协调好，变种人这边的事情就解决一大半了。
她跟教授交代了一下具体情况，她实在不愿意自己重复，索性闭上眼睛让教授自己去看那段记忆。
变种人消亡、荒芜破旧的墨西哥水库、掠夺者和雇佣兵们的追杀、劳拉、鲜血淋漓的树林、最后黄昏夕阳里那个坟墓前倾斜得变成x的十字架……
等大脑里的另一个意识消失，renee才睁开眼睛，教授坐在轮椅上，视线有些怔忪，看到她睁开眼张了张嘴，却什么也没说出来。
renee也没说话，诡异的沉默在办公室蔓延开来。
老年痴呆对于拥有思维控制的教授来说真的是太讽刺了。
“那是……”教授先打破的沉默，低沉略带些沙哑的声音仿佛和墨西哥仓库里饱受病痛折磨的老人有了微妙的重合，“未来？”
renee点点头，她确认过的。
又是凝重的沉默。
“所以——你打算怎么办？”
renee抿抿唇，斟酌着说：“我想从transigen入手，调查已经有眉目了，最早的x武器项目在史崔克死后已经叫停，但是死侍之前所谓治愈癌症的研究公司应该和这个项目有牵连，还有前一阵子加州沃辛实验室号称变异基因的治愈研究已经有了明显进展，这也许和未来的transigen也有关系。”
教授沉吟：“汉克跟我们提过正在研制的治愈方法，据说可以永久压制变种基因。”
汉克·麦蔻，曾经是学院的学生，现在是变种人事务部的部长，renee在电视上看见过他，是只毛茸茸的蓝色狮子，听琴讲在没有变成蓝皮狮子以前，汉克也曾是个唇红齿白的小鲜肉。
“压制？”
“是治愈，他们称之为解药，”教授轻笑一声，有种说不出的嘲讽，“什么时候基因变异是一种疾病了？”
renee其实也很矛盾，她也搞不清楚自己对所谓的治愈是什么态度，一方面她觉得应该给每一个变种人选择的机会，那是人权，是自由，另一方面又觉得普通人把基因变异当成疾病的态度非常不可理喻，变种人拼命想要融入普通人社会的想法也很可笑，但是唯一可以确定的是，她一定会搞清楚这个解药和未来的transigen有什么关系。
解药还给了变种人选择的机会，可是transigen却从根本上杜绝了基因变异的可能。
“无论如何，我会去一趟加州，弄清楚沃辛实验室的解药已经进展到什么地步了。”
教授点点头，“你告诉罗根了吗？”
“还没有想好怎么说，”renee轻轻叹了口气，“找个合适的时间我会告诉他的。”
那是罗根和renee之间的事情，教授只是问一句，并没有插手的打算：“我担心的是解药研究出来以后会发生的事情。”
反对的声音那是一定会有的，游/行示威之类的可以接受，可有万磁王那种人在武装暴动也不是没有可能，renee看了眼教授，隐晦地提起：“教授，万磁王知道这件事情吗？”
“艾瑞克他——”教授看向窗外郁郁葱葱的绿色叹了口气，曾经他和艾瑞克共同创建了这所学院，然而现实终究是两个人渐行渐远，“我会联络他的。”
“教授，”renee把声音放得很轻，上午明媚的阳光落进窗户在深棕色的地板上晕出一片光影，比北达科塔那片寸草不生的荒漠美好太多，“我会试着去阻止transigen项目的诞生，但是变种人这边还是要靠您——我不希望种族灭绝那样的事情发生，但是也不希望发生更大的冲突……”
教授慢慢露出一个慈祥的笑容，他的声音平静而包容：“我知道，谢谢你，孩子。”
跟教授告别以后本来renee应该去见死侍的，但是她突然有点想罗根，翻了翻他的课表，扭头去了x战警的主脑室，因为琴说暴风女和罗根带着几个学生在那里上危机模拟课。
renee轻车熟路地溜进主脑室，以前的球形主脑布满金属板，现在却是一片虚拟的废墟，废墟里是到处都是裸露的钢筋水泥，破碎的汽车和火光冲天的爆炸。
主脑模拟出来的敌人是一个像变形金刚一样的机器人，几层楼高的机器人踩着沉重的脚步喷着火，把一群可怜的学生碾得到处乱跑。
大概是大家都打得太投入，没有人注意到从门缝里溜进来的renee，于是她找了个安全的角落默默围观。
学生有四个，都是熟面孔，冰人鲍比和他的女朋友小淘气，还有一个叫做凯特的女孩，是和科琳睡一个宿舍能力是穿墙的女孩子，还有个特别高大的男孩子，他们叫他钢人。
虽说是x战警后备军，但毕竟都还是学生，群殴也是有风险的，renee看到凯特为了救鲍比抱住了他，然后不远处赶来的小淘气尴尬地站在原地。
啧啧，胃痛的白学现场。
年轻真好啊，renee感慨了句，回头看她家那位，穿着夹克的男人悠闲靠在一块水泥板旁，叼着雪茄凑近旁边燃烧着的汽车，时不时地用眼角扫扫全场乱窜的几个学生。
简直帅炸！明明鲍比和钢人都是有颜有身材的大男生，她却捧着乱颤的小心脏满眼都是那个漫不经心叼着雪茄的男人。
暴风女还在尽职地带领学生防守，罗根却开始不耐烦，在他的雪茄被机器人的一波攻击烧掉后，他狠狠地翻了个白眼，“那是我最后一根雪茄。”
然后扭头大步走进机器人的攻击范围，锋利的钢爪弹出，暴风女还在他身后喊这是团队任务，他却充耳不闻，让隔壁的钢人把他扔向机器人。
没几秒钟，还在兹里冒着火花的机器人脑袋被猛地扔了下来，滚了两圈，停在了懵逼的学生面前，暴风女心累地叹了口气。
罗根从一片尘土中走出来，随意地拍拍身上的灰，愉快地宣布下课。
说完径自走到角落把看了很久热闹的renee拎出来，主脑里混乱的废墟渐渐虚化成数据消失，暴风女是真有冲动把这个代课老师一龙卷风发配到西伯利亚挖土豆，但还是忍住了，她跟上罗根和renee，跟renee打了声招呼后试图跟罗根协商下课程内容。
罗根牵着renee脚步不停，眼角扫过身后那群蔫搭搭的学生，“他们还没有准备好，再说，你不用担心，我只是代课老师，等斯科特回来，你们可以继续你们的防守训练。”
暴风女无奈败退，斯科特为了琴的事情也不知道在忙什么，不然哪里轮得到罗根来代课，比起除了打架和女朋友万事不走心的金刚狼，镭射眼显然更有责任感，不然也不会成为教授内定的接班人。
renee和罗根手牵手幸福地去见了那个声名在外却总是不见其人的x战警编内人员——死侍。
renee推开茶水间门的时候，看到的是沙发上躺着一个红黑相间的人形物体，头套紧身衣，背上两把交叉的刀，正用一种世界人民都非常熟悉的常用姿势仰躺着玩手机，大概是因为背上的刀膈着，时不时地还扭动两下。
听到开门声，沙发上的人利落地爬起来，还没等renee伸手问好，轻快的男声就从那个面罩后蹦了出来：“哎呀呀总算见到我们的睡美人同学了，你还好吗真是要感谢上帝你那漂亮的小脸蛋没有被阿贾克斯那可怕三无产品毁掉。”
“……”被死侍热情吓到的renee足足愣了两分钟才迟疑地开口，“威尔逊先生——”
“叫我死侍就好，”死侍伸手握握对面姑娘的小手，语气轻佻，“毕竟在我被受到辐射感染的沙皮狗咬过以后，死侍这个帅气的名字更加适合我的脸。”
确定不是在吐槽隔壁剧组被变异蜘蛛咬过的某纽约好邻居？
罗根不想听死侍瞎几把乱扯，转身去给renee做午饭去了。
罗根刚转身，死侍就用一种贱兮兮的土澳口音，拉着renee小声抱怨：“啧亲爱的告诉我你为什么要原谅这个节操被海水腌过的男人，”然后用一种不懂青春期少女在想什么的表情看着她，“以前有个银狐妹子为了他挂了结果扭脸他就失忆，还有一个日本小妞，他睡了妹子还干掉人家爸爸哥哥未婚夫最后拍拍屁股走人——”
可惜带了一肚子猛料的死侍话还没说完就被罗根摁在沙发上，拳头抵着他的胸口，里面的钢爪随时都能戳穿他的心脏。
“嘿，冷静，”死侍看着绷着一张黑脸的男人语气依旧十分活泼欠揍，“要知道我的治愈能力比你强哦～”
已经凌乱的renee不知道摆什么表情，只能默默地把视线放在罗根身上。
罗根被她看得浑身发毛，只恨当时阿贾克斯没有把这个贱人的嘴缝起来，成功引起家庭纠纷的死侍这时候才良心发现，嘿嘿笑了两声，毫无诚意地道歉：“哎呀呀不好意思记错了，那是原来时间线的事情，妹子你不要放在心上。”
renee深吸一口气，先把原来时间线的金刚狼情史放一边，现在的重点是transigen，罗根和死侍明显不对盘，于是她想着先把罗根劝走。
好说歹说罗根才同意，临走还狠狠瞪了一眼坐在沙发上翘二郎腿的死侍，撂下几句狠话。
送走罗根renee长舒一口气，正好她也没想好怎么跟罗根讲“未来”的事情，对着画风奇葩的死侍她显然是不能绕弯子，于是单刀直入：“我想要之前你调查出来关于阿贾克斯的所有资料。”
“那混蛋真名叫弗朗斯希，”死侍歪着脑袋随口说，“甜心你查他干什么？”
“我怀疑他和一项基因治愈计划有关。”
“基因治愈？”死侍兴致勃勃地追问，“能治毁容吗？”
“……也许可以？”这不是重点！“重点是如果他们真的可以做到从基因上根治变异，那么变种人就会彻底被消灭，相信我这一定会发生，这点教授可以确认。”
“教授？哪个教授？斯图尔特还是麦卡沃伊？”
renee：……？？？
永远不在重点上的死侍给renee造成了成吨的伤害，她突然希望罗根能够回来狠狠得揍一顿这个满嘴跑火车的男人。
“别急别急，”死侍摊摊手，语气亲昵，“亲爱的要知道你我都不是先天的基因变异，就算自然出生的变种人都被人为消灭在受精卵里，世界还可以靠我们可以拯救啊。”
说得好有道理竟然没有办法反驳。
不对，她根本没打算承担起拯救地球的重任。
“那样的话变种人就会彻底变成工具，被人为的培育和繁殖，”renee的智商在离家出走几分钟后终于回归，“你会希望世界上所有的变种人都是以你这样的方式诞生的吗？”
死侍摸摸下巴，想起了自己跟牛油果一样的脸，心有戚戚地摇摇头。
“好吧，我会把东西寄给你的，虽然那个破公司的人都被我宰的差不多了，”死侍漫不经心地耸耸肩，却又突然话锋一转：“亲爱的你不考虑去隔壁时间线去看看？”
隔壁的教授年轻貌美黑发浓密，隔壁的万磁王笑起来有两排可爱的小牙齿，隔壁的反派被电视教坏热衷农业重金属洗剪吹，隔壁的纽约外星人满地乱跑，隔壁的英雄没钱的靠变异，有钱的靠科技。
“……谢谢，还是不了。”
她不太想知道金刚狼和日本小妞的过去二三事。
两个人又东拉西扯了很久，扯到后来renee也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韦德·威尔逊，又名死侍，这个嘴炮无敌的男人终于让renee对x战警的入职门槛产生了强烈怀疑。
那天晚上renee和罗根留在了学院，洗完澡的renee穿着睡衣坐在窗台上，看着窗外夜色下寂静美丽的庄园。
夜色深邃里灯光宁静，远处葱郁的树林落了一层菲薄的月光，在风里树影婆娑。
谁能想到短短几十年后，这一切都将化为泡影。
“在看什么？”
身后温热的胸膛贴了上来，耳边是他低沉却温柔的声音，renee没有回头只是蹭了蹭他，用下巴指了指不远处的那个喷泉。
罗根顺着她的视线看过去，白天都还是水的喷泉已经结成了冰，两个学生大晚上不睡觉在上面手牵手滑冰。
renee靠在他身上，忍不住笑出声来，“是凯特和鲍比，年轻真好啊。”只是希望小淘气现在不要坐在窗口。
罗根对学生之间的感情问题一点兴趣都没有，就是受不了她顶着一张二十多的脸用这种老气横秋的语调说话，捞过旁边的外套把怀里的人裹起来，没好气地说：“你才多大。”
renee把视线收回来，往后靠进他的怀里，微微侧着脸看他，“其实认真算起来，我也许跟你差不多大了吧。”
罗根笑了，拍拍她的狗头。
renee鼓鼓脸，“骗你是小狗！教授没有告诉你么，我的能力和时空有关，待过的地方加起来是有很久很久了嘛。”
罗根想起她从水库回来那晚在他怀里哭得撕心裂肺时，她说她走过很多个世界，却找不到回家的路，他以为她不愿意说也就不去追问，却没想到她现在提了起来。
“所以你去过哪些地方？”
温热的呼吸落在耳边，renee忍不住轻笑起来：“德国的雪山、底特律的拳场、上世纪的纽约和维多利亚的伦敦，还有几十年以后的未来，”她忍不住扭头看他，笑意藏在眉梢眼角，“每一个地方都有你，像只苍蝇一样围着我转，甩都甩不掉。”
“所以未来的我在做什么？”
罗根随口问道，却看到她脸上的笑意渐渐褪去。
“那时候，学院没了，新的变种人出生得越来越少，人类彻底治愈了变异，”她垂下眼睑，声音很平静，“你和教授……还有琴他们在墨西哥生活。”
“然后呢？”
“我带着一个变种人小孩来向你求助，想让你把那个变种人小孩送到变种人的庇护所，你生我的气不想搭理我，却还是带着我、教授还有那个小孩去了北达科塔州。”她顿了顿，又接着说，“然后你把欺负我们的坏人都打跑了，把小孩送到她的伙伴身边，最后我们去了佛罗里达，买了一艘游轮，每天看看日出日落，出海打鱼。”
说完她抬起头亲亲他没有胡茬光滑的下巴，语气蓦地轻快起来，“那时候你好老好老，而我却依旧貌美如花。”
罗根失笑，知道她可能隐去了某些细节却也没有追问，虽然不知道变种人为什么会走向消亡但是不可否认地是他很喜欢那样的结局，“所以你找教授还有死侍就是为了变种人的事情？”
“嗯嗯，”renee乖巧地点头，“未来有一家基因公司用转基因食物偷偷给人类进行基因治疗，我怀疑那家公司和死侍的那家非法研究所有关。”
“我去查，你自己不准乱来，”罗根太了解她了，长着一张颇具迷惑性天真无邪的脸，性子又懒又娇像个花瓶，但到底是从小受着精英教育从常春藤里出来的，智商高于平均水平手里的资源又多，她要查什么事情是基本没有人拦得住的，只是变种人的事情水太深，罗根深怕以前的事情再次重演，板着脸又嘱咐了她一遍，“听见没，有什么事情告诉我，我替你查，你不许去。”
“知道了知道了。”renee偷偷翻了个白眼，也不知道是谁找个记忆一找十五年，脑力工作才不是他的强项，以暴制暴才是。
renee推开他翻身跳下窗户，说饿了，拖着他去茶水间找夜宵吃，两个人刚推开房门，却看到走廊另一端的小淘气，不像是罗根和renee穿着睡衣拖鞋，小淘气却是外套围巾一副要出门的打扮。
“这么晚你要去哪里？”罗根问她。
走廊里灯光昏暗，额前一缕白发的小淘气沉默地站在那里，局促的样子有点像想要离家出走的小孩被父母抓包，她看着面前手挽手的两个人，良久才对着罗根开口，“你根本不知道惧怕自己能力的感觉，害怕靠近任何人。”
罗根握着renee的手紧了紧，“不，我知道。”
小淘气抬起头，表情坚定，“罗根，我想要触碰别人，拥抱、握手或者亲吻，我不想再这么下去了。”
renee知道现在不是自己说话的时候，安静地站在罗根身后默默地叹了一口气，小淘气一定是听说实验室治愈药剂的事情了。
“我只是希望你这么做不是为了某个男人。”罗根认真地看着她，哪怕此时被揭穿的小淘气眼神闪躲，“听着，如果你想走，你就走，我不会拦你，只是你要想清楚自己到底要什么。”
“你难道不应该让我留下来，”小淘气惊讶地看着罗根，“让我上楼把行李放下？”
“我不是你爸爸，我是你的朋友。”罗根拍拍她的肩膀，“想想我说的话吧，小淘气。”
罗根拖着renee走了，走到一半的时候renee回头看了一眼，只看见空荡荡的走廊和渐渐阖上的大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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