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5.决断与对策
首先，库洛斯和乌洛波洛斯先以他们的视角讲述了一下赫尔维斯帝国发生的事情，和即将面临的事情。
其中包括圣石碑的失效以及教廷内部的异状。库洛斯也说出了他此行任务面临的情况和现在的处境。
“果然，事情变得糟糕了。”
乌洛波洛斯也摇了摇头。他早就注意到了库洛斯将那身审判者装脱下来的事情了，没想到竟然是这样的情况。
虽然他也注意到了教廷的变化。
“这些事情的话，可能需要哈里森你来解释一下了。你不是已经弄清楚了吗？”
哈里森在地下神殿那里说过的话，库洛斯完全没有忘记。于是便看向他，等带着他的回答。
“嗯，教廷的目的八成是需要菲的‘秩序’之力，这个力量并不仅仅是因为‘代偿魔术’造成的。菲她本身就具有这种力量，毕竟是碎片的其中之一。”
无论从对于菲的调查中，还是之前在地下神殿里看到的奇妙景象来判断，这么推论都没有任何问题了。
哈里森晃了晃那奇怪的帽子，皱着眉头。
“需要这个力量的理由。乌洛波洛斯你知道些什么吗？”
库洛斯看向在教廷内很久的乌洛波洛斯。
“也许和圣石碑有这关系。最近‘圣王’他们的动向有着这个趋势，但是，为什么是现在？我和菲都是为了安定城市秩序而被邀请的人，这一点我早就清楚了。但是，为什么现在就不需要了，如果和圣石碑失效的事情有关的话……”
因为完全的知晓了库洛斯和哈里森拥有的情报和推论，乌洛波洛斯也能够正确的把握他所在的位置了。
并且，对于他来说，这一切都没有“巧合”的可能性。
“当然有关。所以，我才带着姬尔来到了这个城市，这就是我们最初的目的。我设置那些仪式阵也是这个理由。”
哈里森也是这样认为的。
“姬尔小姐。”
“嗯，关于圣石碑的事情我刚刚已经完全的知晓了。和哈里森的推断没有太差的区别。圣石碑之所以失去了驱散‘灾兽’的功能，并不是因为时间太长或者其他的原因。而是因为，圣石碑正在自己凝聚那股力量。”
姬尔这样回答道，因为她拥有的“调律魔术”才能了解得这么清楚。
“凝聚？说的和生物一样，圣石碑凝聚那股力量干什么？”
“就是生物……并且，他还是我们认识的人。亚瑟姆，圣石碑散发出来的气息和他是一模一样的，这是我无论如何也不会弄错的事情。”
她突然提到了一个库洛斯不认识的人名。
“竟然是……亚瑟姆的气息？不过你倒是不会搞错……”
这让乌洛波洛斯吃了一惊，那是一个非常不好相处的人，但是……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哈里森也惊讶起来，他手中把玩着的帽子也掉在了桌子上。
“亚瑟姆是？”
难道是……
“和我们同样，‘最初的四人’之一，也是当时志同道合的同伴。”
姬尔回答了库洛斯的疑问，就如同他猜想的一样，确实是“最初的四人”之一。
“为什么会变成圣石碑……不，为什么会变成伪骇神？”
“关于这点，也许我有头绪。在见到‘真理’的时候，我刻意问过，我们向其索要的东西有什么要求。‘真理’的回答是这样的——作用在我们自己身上的，什么都行。”
乌洛波洛斯思考了一下，给出了这样的答案。
因为他的严肃和认真，他对于“真理”的了解绝对是四人中最多的。
“我要求的是‘人偶工学’的知识，姬尔是‘调律魔术’吧？乌洛波洛斯你的话，是‘魔术的系统化知识’。那么，亚瑟姆……”
哈里森开始回想起大家追求的东西。
“恐怕是要求超越人类这个容器的事物了吧。人类是有极限的，一旦要求超过我们这个容器极限的事物……也许就会变成那个样子。”
乌洛波洛斯无奈的叹了口气。
到了现在，为他感到惋惜或者是气愤，都已经没有任何的意义了。
“伪骇神吗……真是讽刺，这就是贪婪的下场吗？还好我们当时都没有胡思乱想。亚瑟姆那混蛋是要求了‘全知全能’吗？”
虽然说这如同玩笑一样的话语，但是哈里森的音色却很气愤。
毕竟也是曾经的同伴，突然变成了那样的东西，还是因为他自己的原因……这让哈里森有些无法接受。
“全知……知晓一切，世间一切的知识全部灌输在大脑里，作为人类是无法接受的吧。所以伪骇神才会有那样的行动方式……”
“总之，事情搞清楚了。乌洛波洛斯，我也说下教廷的现状吧。现在圣石碑有着‘活动’的迹象，他们也正是因为这种迹象才能开始他们的计划。”
哈里森也叹了口气，将话题转了回来。
毕竟惋惜也没有任何的用处了。
“计划？”
“他们想利用圣石碑来做些什么……无论是复活‘神’也好，将其使役也罢，都需要一个作为与它连接的媒介才行。而这个媒介如果不是我们这几个见过‘真理’的家伙的话，就只能选择菲了。”
“这样的话，他们那些可疑的行为就可以理解了。不过，他们从那么早之前就开始计划了吗？这些准备并不是最近才开始的……包括菲……菲的母亲、祖母也拥有着相同的力量，同样都被关在教廷内。”
乌洛波洛斯也说出了令库洛斯惊讶的话语。
“菲的母亲？”
库洛斯下意识的就问了出来。
“已经去世了，不知道是诅咒还是什么，在生下菲的同时就去世了。她的祖母也是这样。”
说出这话的乌洛波洛斯有些悲伤。看来他曾经和她们的关系也是非常好的，而且，这样的“诅咒”实在是太可悲了。
“……”
对此，库洛斯也无言以对。
不过倒是能够理解乌洛波洛斯为什么那么照顾菲，可能他自己对于他的“无力”有着愧疚的心情吧。
“这件事姑且不谈，哈里森，你是准备破坏圣石碑吧？那些仪式阵的功用，我也猜到是破坏了。”
“嗯，最初我也是这么打算的，这种东西并不是什么神的恩赐，反而是灾难的一种，不能让它们留着，甚至成为其他人的依靠。只不过，我行动也是需要依据的，再怎么说这也会产生非常大的危害，不能随便乱来。但是，现在已经足够了。并且我觉得，人类并不应该一直生活在这种虚假的安逸之中，伴随着危险，才能理解和平。”
哈里森大义凌然的说道。
可惜他并不适合这种气氛。
“对于这点我也同感，但是，这对于现在的人们来说，实在是太残忍了。库洛斯，你打算怎么办？”
乌洛波洛斯看向库洛斯。
“我会跟着哈里森一起，将时代破坏的罪孽，必须由我来执行。我有这个义务……乌洛波洛斯……你不一起来吗？”
黑发的男子伸出了手。
这是他此时真切的想法，他很希望能够和乌洛波洛斯同行。
“不了，当然，我并不是讨厌与你们同行。只不过，我离开了的话，谁来保护这个城市，谁去保护你那个小教会？无论何时，可靠的后援都是必要的，我可以保证，等你们再次回到这个城市的时候，依然能够看到那些熟悉的人，熟悉的街道。”
不过，乌洛波洛斯却拒绝了库洛斯的邀请。
现在的他，能够比库洛斯看到更多，看得更远。同时，在他心中更重要的事情也不同。
正因为如此，他才会有这样的答复，这样的选择。
“嗯……他们就交给你了。”
库洛斯低下了头……紧接着转成了点头。
乌洛波洛斯说的一点也没错，他也不希望失去爱茵丝缇娜、爱丽丝她们……也不希望她们遭受危险。
“放心吧，我也在这里住了很久。发自内心的说，我也很喜欢这个城市。不会让它被随意破坏的。”
此时的乌洛波洛斯的表情是那么的温柔，就像是对待自己的孩子一样。
“嗯。哈里森，我们什么时候开始行动？”
库洛斯也能感觉到他的决意。
“准备方面我基本已经搞定了。姬尔也在帮助我，随时都可以开始。”
哈里森随意的戴上了帽子，并站了起来。
这次谈话也进入了尾声，他也是时候该离开了。
“在这之前，你们需要帮我一个忙。”
“怎么了，乌洛波洛斯？”
“我需要做一个避难的准备，这需要你们几个的帮助。特别是姬尔，抱歉，明明你的时日不多了，我还……”
乌洛波洛斯感觉到了愧疚，但是，无论如何，也需要得到姬尔的帮忙。那是只有她才能做到的事情。
“爱着这个城市呢……乌洛波洛斯你从小时候就这样，对于喜欢的事物就倾注全力。没问题，能和你们在一起，我也是非常乐意的。”
对此，姬尔并没有生气。
反而笑了起来，她很乐意去帮助乌洛波洛斯，同样她也愿意守护着这个城市。现在的她，能够和最初的朋友在一起就已经感到非常的幸福了。
“抱歉。”
“你要坚持道歉的话，作为赔礼，这几天内要多抽时间来陪陪我呀。我有很多很多的话想和你们聊……”
无论如何，这也是姬尔她最后的一段时间了。就如同年迈的老人一样，她想说的话有太多太多。
但是她也清楚，恐怕不会有太多的时间让她去浪费……现在也处于危险的时候。
无论是圣石碑的失效，“灾兽”的袭击，还是教廷的行动。越早对应越好。
“嗯，没问题。”
看着姬尔的笑颜，乌洛波洛斯含着非常复杂的感情握紧了拳头。
这次，只有这次，无论如何，也不能再敷衍了。
“什么时候开始？”
库洛斯也站了起来。
“明早四时在这里集合，我带你们去一个特别的地方。在这之前就先解散吧，你们去做一下最后的准备吧。”
乌洛波洛斯自己也有着需要准备的事情。
“好的，琉，你去通知其他人吧。我带着姬尔去逛逛夜市，明早见了。”
哈里森一边这么说着，一边抱起了无法独自战力的姬尔。
他以扭动脖子的方式来代替挥手，带着姬尔从这里离开了，走的时候还不忘哼起一首小曲。
看着这样的哈里森，怎么也无法将他当做一个“睿智”的人。然而，他却比谁都细心，比谁都有着一颗爱护同伴、爱好和平的心。
“嗯，去吧。”
库洛斯也和乌洛波洛斯打声招呼之后迈出了步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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