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章 第四十八章
第二天布鲁斯韦恩高调的宣布自己重回韦恩集团的声明便传遍了哥谭的大街小巷。
无论是街边的混混还是哥谭大学的学生们都对这位失踪了许久的财阀继承人表现出高度的关注。而布鲁斯韦恩重回韦恩集团的第一天晚上就传出了他带着一位靓丽女郎出席酒会的花边新闻。
现在所有人都认为布鲁斯韦恩是一个失踪出去花天酒地，回来也不忘重操旧业的花花公子了。加尔霍德有些无语地看着“夜灵”的情报站中各种关于布鲁斯韦恩今天晚上和哪个女郎去酒店的小道情报，心中暗叹果然八卦是人类的天性。
布鲁斯回来或许就是对哥谭一记强有力的警示，韦恩家族并没有倒下，哥谭的四大家族永远都会一直是四大家族。这让不少因为在暗处蠢蠢欲动的家伙们都收敛了自己的动作。
凯恩家族也颇有自知之明地不再跑来韦恩庄园自讨没趣，而此时的布鲁斯已经在韦恩庄园的地底下一个天然的地下洞穴里开启了自己的计划。
阿尔弗雷德的动作非常迅速，很快他便和韦恩集团的总裁兼技术总监卢修斯联合一起完成了布鲁斯所计划的那些东西。一套用于打击犯罪的战衣、装备已经初具雏形。
布鲁斯看着这些装备，这是他守护哥谭的第一步，他知道从踏上这一步开始，自己就再也没有退路了。他必须要做到万无一失，这些装备只是初步制作，还需要大量的实战数据才能修改出更适合他的装备。
布鲁斯·韦恩套上了战衣，带上了用合成石墨和防弹纤维镀层过的抗冲击头盔，他为了这一刻准备了足足十年。当雷霄古让他直面恐惧的时候，他看到了童年梦魇中的蝙蝠。
鬼使神差地，他将自己的战衣设计成了蝙蝠的样子，他想起了父亲告诉他，无需害怕，他已经足够坚强。
阿尔弗雷德在他身后静静地看着，他知道自己是没办法阻止下定决心的布鲁斯，他能做到的就是作为布鲁斯最坚实的后盾，永远无条件的信任他。
这是一个独具纪念性的夜晚，哥谭迎来了她的守护神、她的梦魇、她的改革者。一个诞生于黑夜的骑士。
今晚的热场是一宗纵火抢劫案，抢劫是哥谭夜晚最常见的灾难，围观的人群们凑着热闹看好戏。而始作俑者们正迅速地往自己的口袋里装着金银首饰。
火警的铃声闹个不停，没有人去管那个吵闹地东西，这本来又应该是哥谭的一次悲剧，可怜的店主被洗劫一空，恶徒们大笑着离开。但今天的舞台上出现了一位新角色。
一群蝙蝠挡住了他们逃跑的去路，嘈杂的嘶叫声吓得这几个恶徒向后倒退好几步。“喂，不就是一群畜生，你们怎么回事？”殿后的恶徒推搡着前面的人，“快走，警察要来了。”
前头的恶徒上一秒还在挥舞着手驱赶开挡路的蝙蝠，下一秒却停在了原地。“你怎么回事，闪开……”后面的恶徒见前面依旧没有反应，无情地将男人一把推开，却看见了让他匪夷所思的一幕。
一个漆黑的影子倒悬着挂在墙壁上，蝙蝠们环绕着他起舞，恶徒咬了咬牙，“装神弄鬼。”他抽出别在腰上的枪，朝着影子开了两枪。
子弹打在了影子上，却没有任何反应，影子在蝙蝠群飞舞地时候凭空消失了。前面的恶徒不再愣神，他同样也抽出枪来，“什么人，快滚出来。”
没有人回复他，两个恶徒非常聪明地背靠着背站着，他们巡查着周围一切可能藏着人的地方，却一无所获。“该死的，那家伙到哪里了。”恶徒们不满地咒骂着。
“如果让我抓到那家伙，我一定……”
“一定干什么？”一个低沉到谷底，仿佛来自深渊中的声音从他们的头顶上方传来，恶徒们不约而同地向上看去，一个在月色下如同巨型蝙蝠一般地影子向他们扑来，仅仅只是一个照面，他们便被一拳打翻在地上。这一拳像是被一头牛撞过，恶徒们倒在地上痛苦的惨叫起来。
紧接着他们被钢索捆住了脚，吊在了空中。这只巨型的“蝙蝠怪物”走上前来，将他们怀里藏着的金银首饰全部扔在了地上，这时小巷子外的警笛声正在慢慢靠近，他们的命运已经注定了。
蝙蝠怪物看了他们一眼，转身离开。
布鲁斯站在一栋建筑楼顶的台延上，俯瞰着下面的情况。这是他的第一次行动，一切都无比顺利，但哥谭的夜晚绝不仅仅只有这一场晚会，哥谭是一个灾难的舞台，初来乍到的他，才刚刚渐入佳境。
“少爷……您做的很好。”阿尔弗雷德在他们的视讯频道里有些吃惊地看着布鲁斯解决了这起抢劫案。十年之久的训练让他已经拥有了正常人难以抵抗的力量，但这还不够。布鲁斯握紧了拳头，这还不够他停止哥谭的罪恶。
“继续寻找，阿尔弗，下一个目标。”布鲁斯指示道，他的视讯频道已经黑入了哥谭警局，他可以轻而易举的知道警察频道里发生的所有事情，但比起警察他更多的需要巡视，毕竟在哥谭很多人为了性命着想甚至不会选择报警，以免迎来暴徒更残忍的报复。
阿尔弗雷德点点头，他的监控可以覆盖整个哥谭的公共监控，他看见了在布鲁斯脚下刚刚发生抢劫案的位置，一群警察正匆忙向这边走来。
警察们看着倒吊在空中的恶徒，一脸震惊，他们拿起了武器对准了恶徒。
这几个倒霉的家伙大声痛呼着，嘴里喃喃地说着“蝙蝠……蝙蝠……”神志不清地样子和先前纵火抢劫的几位判若两人。
布鲁斯的第一战便在这个夜晚一战成名。这一夜哥谭一共目击了5场有关巨型蝙蝠怪物的报告事件，目击者全部都是刚刚犯下案子的罪犯，他们嚷嚷着蝙蝠，脸上都是被人狠揍过的青肿。
哥谭警方对此也只把这当做是都市传说来看待，在他们看来蝙蝠怪物的传说甚至不如夜灵的传说来的有真实性。至于这些被痛揍一遍的暴徒，警察们统一认为是各个帮派间的内部斗争罢了。
但蝙蝠怪物的传说还是留在了哥谭的地下世界，不少人给这个传说人物起了个名字“batman”，他们认为蝙蝠人会在夜晚惩罚那些犯下罪过的人。
加尔霍德自然也接到了这些报告，对于有着另一个世界信息的他来说，只看一眼他便确认了这个行动于黑夜的“蝙蝠人”，正是布鲁斯·韦恩，另一个世界所谓的“蝙蝠侠”。
只不过这些暴徒们似乎都对蝙蝠侠无所畏惧，就像当初sevagoth作为传说刚刚出现一样。只不过现在夜灵的传说已经成为哥谭地下所有人公认的真事。而蝙蝠侠还停留在口头相传的阶段罢了。
加尔霍德知道，总有一天，哥谭会响彻蝙蝠的名字，这个世界也将变得不同。
但现在他对布鲁斯韦恩的态度却有些气愤得牙痒痒。因为就在刚刚，他收到了来自布鲁斯·韦恩，韦恩集团的总裁，亲自发送给天诺集团总裁的邀请函，邀请他来韦恩庄园参加布鲁斯·韦恩举行的晚宴，庆祝布鲁斯韦恩正式回归韦恩集团。
人人都知道天诺集团的幕后老板这十几年来从来没出现过，所有人都在猜测或许天诺集团的背后根本就没有什么幕后老板，毕竟有些离开了天诺集团的员工表示自己工作三四年都没有见过真正的老板一面。
久而久之人们都将韦恩集团和天诺集团画上了等号，毕竟天诺集团是韦恩集团一手扶持上来的，或许本身就是韦恩集团的一份子也说不定。
但这一次布鲁斯韦恩的复出晚宴上居然加上了天诺集团的董事长，这让不少人都对此次晚宴充满了兴趣，毕竟所有人都想一睹天诺集团老板的真容，包括他们集团的内部员工。
加尔霍德有些无语，布鲁斯韦恩这是在把自己和他一起拉扯到明面上来，他其实是有些生气的，但转念一想或许这样对于自己来说也有一定好处。
如果他仅仅只是作为一个普通学生，就像之前那样，自己的失踪必须得靠威廉外公花钱才能引起重视，但一旦自己成为了知名人物，便会有无数的眼睛看着他，虽然增添了一些风险，但同时也大幅度的保证了自己在正面不会被人轻易暗算。布鲁斯韦恩也是为他考虑了这点，才想着将他也拉入明面上来。
不过加尔霍德还是有些生气，毕竟这件事布鲁斯并没有和他事先商量过，而是给自己突如其来来了一记背刺，显然这种被迫去暴露身份的感觉很不好。
尽管他大可拒绝出席，让布鲁斯韦恩难堪，但综合了种种风险考虑之后，加尔霍德还是决定被布鲁斯韦恩背刺一把，他会在其他地方扳回一城的。
【指挥官，需要我做些什么吗？】ordis看着表情恶狠狠的加尔霍德，感受不到温度的中枢突然觉得背后发凉。
“收拾一下吧ordis，我想是时候去公司打卡上个班了。”加尔霍德打开衣柜，从五六件一模一样的研究服里掏出唯一一件他偶尔在正式场合穿的西装。他拎着西装走出哥谭大学的研究所，就看到布鲁斯韦恩的车停在了研究所门口。
“加尔，上来。”布鲁斯韦恩开着他招摇的跑车等在了门口，一改加尔霍德印象里谨慎腼腆地模样，加尔霍德没好气地走上前去，“布鲁斯大少爷，找我干嘛？”
他看得出来，布鲁斯正在用一种轻佻的伪装展示给其他人看，而加尔霍德暂时并不打算戳穿他。
“拜托，你不会打算穿着这身去我的晚宴上吧？”布鲁斯上下大打量着他，加尔霍德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衣服，他平时确实不太看重自己究竟穿了什么，毕竟他除了一身黑运动服就是一身研究服，只有学校的社交场合才会想起被他放在衣柜里快要长斑的西装。
“……那我还能咋办……”加尔霍德恶狠狠地咬着牙说道，“某些大聪明根本没给我反应的时间。”
布鲁斯朝着他眨了眨眼，他拉开车门示意加尔霍德上车，“我带你去订一套，就当做是赔礼了，如何？”
加尔霍德没再和他拌嘴，他自然而然地坐上了副驾驶顺便狠狠地带上了车门，布鲁斯看出来他还在生气，只能好言好语的顺着毛道歉。
“下次麻烦有这种事，先提前和我打个招呼，不然我可不保证哪天逼急了我会拉着盲侠去韦恩大楼找你切磋切磋技术。”加尔霍德抱着手臂看着车窗外的风景，冷冷地哼了一声。
“抱歉，这次是我没有事先联系你。”布鲁斯诚恳地道歉道，“但你应该明白我的意思。”
“嗯……”加尔霍德低声应道，“你想让我走上台面来。”
“完全躲藏在幕后并不是最安全的，加尔。”布鲁斯撇了眼低头不想说话的加尔霍德，“你和我都知道这个道理，但你还是一直在躲着，我想你需要有个人推你一把。”
“没事，我都准备妥当了，一切都在计划中，我不会让你受到任何伤害的，我发誓。”布鲁斯安慰着他，加尔霍德只能叹了口气，连自己的复出都被牢牢掌控在别人手里的感觉并不好，“许久不见，你怎么有点控制狂的倾向了。”
“……你可真够直言不讳。”布鲁斯握着方向盘的手一顿，另一只挂挡的手都差点挂错，跑车停靠在了一家古典的裁缝店门口。“下车吧，我们到了。”
这是一家私人订制的裁缝店，加尔霍德被布鲁斯拉着进了店里。店长是个看起来年过六十的老头，显然他是认识布鲁斯的，布鲁斯向他恭敬地打了声招呼：“好久不见，杰。”
“哦，布鲁斯，很久没见了。”杰向他打了声招呼，“上周阿尔弗雷德已经送来你的尺寸了，今天怎么来了，是有什么地方需要改吗？”
“这一次不是因为这个，而是他。”布鲁斯拍了拍加尔霍德的肩膀，一米九的布鲁斯比一米八的加尔霍德高出了半个脑袋，他像挑染一样的黑黄色短发怎么看怎么像刚刚出去打完群架的不良少年，杰看了一眼布鲁斯前面的加尔霍德，明白了布鲁斯的意思，转身指了指隔壁，“一号试衣间。”
加尔霍德回头看了看布鲁斯，布鲁斯示意他跟上去，加尔霍德只能跟着杰去了一号试衣间。
订制衣服并不比现成的拎包就能走，测量完身体数据后加尔霍德又被布鲁斯带着在店里挑了适合自己西装的款式和布料，直到被各种各样的名词绕的眼花缭乱，他才晕乎乎地和布鲁斯一起走出店来。
从店里出来时天色已经有些暗了，布鲁斯看了一眼远处有些昏暗的天空，加尔霍德看着他，想起了面前这个“花花公子”或许还有某些“约会”要谈。
“我自己走回去就行。”他善解人意地说道。
“……你在想什么？”布鲁斯奇怪地看了他一眼。
“额……我们的布鲁斯大忙人不是应该这会要去赴约吗？我是说……我看新闻最近你的通告挺忙的。”加尔霍德有些调侃地说道，“毕竟从新闻上看，你晚上确实有些分身乏术。”
“……”布鲁斯知道加尔霍德正调侃他流连于各式女伴中，但这是他的伪装，他不可能告诉其他人自己夜晚的真实身份，也不能告诉加尔霍德自己晚上并不是真的纸醉金迷去了，他只能硬着头皮说下去。“其实也没有那么……你知道的，新闻总喜欢夸大一些事情。”
“所以我想作为赔礼请你单独吃一顿晚餐，不知我们的天诺先生是否有空？”距离夜巡还有些时候，至少他一顿晚饭的时间还是可以抽出来的。
“……你是故意的。”加尔霍德觉得今天自己的牙都要咬磨平了，他刚刚调侃了一手布鲁斯，这家伙反手又来气自己，“我记你一笔，布鲁斯韦恩。”
“那么上车吧，加尔。”哥谭市最俊美的花花公子朝他眨了眨眼，“留着你的小本子多记几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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