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发球
稍作缓和很快又恢复精神，木兔光太郎飞速思考了一下，最终得出实践出真知的结论：“不过这种事情，与其听别人说的天花乱坠，不如亲自上手一试。”
说着，他咧出龙猫一样的笑容神采奕奕地邀请道：“现在正好有机会，我来教你打排球吧！”
刚想顺势点头答应，但很快又记起一件非常重要的事情，星鹄白鸟一时之间显得有些犹豫不决，“打排球很伤手吧，时间一长指腹也会变得粗糙…”
她爱惜羽毛般看着自己洁白如玉的手指，有些舍不得刚做好的漂亮美甲就此折损。
刚刚没有受伤是因为触球时间只有短短的一刹，如果在玩耍的过程中磨损指腹，或者不小心劈到指甲，那她才要哭死。
“不会啊，我记得影山的手就完全没受影响，既没有伤口也没有长茧，据说是因为精心照料过，要知道那家伙可是恨不得每天都长在排球上——”
因为已经是长时间的搭档，即便正遭遇冷战危机，也依旧保留对彼此生活习惯的足够了解。
日向翔阳这么说着，突然又想起了什么一样，到最后变成了跟对方叫上劲的不服输表情，“说着什么‘指腹的茧只会影响我托球的触感’，啊——虽然中二了点，但确实是足够帅气的台词！”
即便每天打球，手还是没有变粗糙！
像是瞬间收到什么特定信号似的，星鹄白鸟叮的一下看向日向翔阳，湛蓝色的眼眸中满是对知识的渴望。
秘诀是什么？好想知道！！！
另一边已经是排球在手的木兔光太郎让球在手心飞速旋转，同时也不忘招呼还停留在原地的少女：“来这边啊，鹅鹅！”
听到声音的星鹄白鸟先是条件反射跟着走了两步，接着又后知后觉般停了下来。
她先是略显茫然的左右张望，然后才状态之外的顶着豆豆眼和问号看向木兔光太郎，确认了他不是在笑，而是在叫自己。
“鹅、鹅鹅？…”
“因为无论是‘星鹄’还是‘白鸟’不都是姓氏吗？嘿嘿，这样一来就足够特别了吧！”先是很认真地解释了一句，接着他又改变了话题的转向，“这种事情不重要啦！我接下来要传授给你超——厉害的发球必杀技！只要学会了就能一招制敌！”
“能一招制敌的超——厉害发球必杀技！！！”对此反应最大的是日向翔阳，此时他正双眸晶亮地看向枭谷王牌，橘色的眼眸中都是满满的崇拜。
赤苇贴心提示：“这是夸张的说法。”
“akaaaaashi——！小不点，你的反应很不错嘛！”木兔光太郎对自己大弟子的积极态度很是满意，“千万别眨眼，你可要认真看好了！”
日向用力点头，如果身后有尾巴，此时肯定会像螺旋桨一样甩到飞起。
见状，月岛萤嘴角大幅上扬，总是幸灾乐祸的脸上此时正透着一丝对笨蛋的怜悯：“好好学啊日向，毕竟你的发球技术着实令人堪忧呢。”
“嗨嗨！阿月也一起来吧！”黑尾铁朗跟木兔打好眼色，于是推着月岛萤的后背催促他参与幼稚园集体活动：“虽然你发球很稳，但是肉眼可见的保守，没有点进攻手段可不行啊！还有列夫——”
“啊，我就算了——”
见训练内容突变成发球练习，正准备脚底抹油的灰羽列夫被自家队长一把勾住衣领。
“不准跑，你也给我认真听讲！”
眼看一年级的三个后辈都被抓来参观发球教学，木兔看到星鹄白鸟还停留在原地游走在意识边缘，于是又呼唤了一遍：“鹅鹅！”
星鹄白鸟依旧脚比脑子先一步动了起来。
真特别啊！
她边走边发散思维。
就好像在招呼狗狗过去吃饭。
虽说最开始是打起了教星鹄白鸟打排球的名号，但其实真正需要认真学习的是一年级的后辈们，因此大家都聚精会神，争取不漏掉任何一个细节。
只见木兔光太郎将球托在手里，闭上眼睛像是在找感觉。
三个呼吸后突然睁开双眼，将球高高起，接着在离底线还有一段距离的时候突然加速冲刺，在即将越过发球区界限时如张开双翼的猛禽高高跃起。
赤苇震惊：一上来就教跳发球——
不过根据他对木兔的理解也能明白其中的原因了。
跳发球的气势要比一般的上下手发球更帅气！
球失去向上的力开始下坠，在某个极为合适的点被手掌大力击飞出去。
黄色的排球如炮弹一般越过拦网，重重砸在地面，本就偏软的球身被力量压迫到几近变形，于响亮的‘咚’声后带起层层往外的冲击波，仿佛就此对周围的空间造成了一定程度的扭曲。
接着球又迅速恢复原状，从地面高高弹起，直冲云霄般冲着二楼观战席飞去，很快便不见了踪迹，只能在片刻后听见咚咚咚咚的落地声响。
第三体育馆内先是一阵无声的沉默，之后突然在某个节点爆发出激烈的欢呼。
木兔没着急回头去看，而是先双手叉腰摆出架势，像一只捕猎成功重回树梢的猫头鹰收拢起翅膀，这才扭动脑袋环顾四周，对上了一连串闪闪发亮的眼眸。
“啊啊啊啊啊啊！”
“哦哦哦哦哦哦——”
“吼、吼吼吼吼！！！！！”
月岛萤虽然不像另外三个笨蛋有那么大的反应，但他隐藏在眼镜后微微闪动的眸光和定格在脸上尚未收回的表情出卖了内心最真实的感受。
有些人是只要站在场上就会闪闪发亮的存在。
如闪烁着永恒光芒的恒星般吸引无数天体环绕。
“哦呀哦呀，你们的王牌真是出尽了风——头…？”
这么说着的黑尾铁朗单手叉腰，一副见怪不怪的姿态跟枭谷二传闲聊，却意外发现对方虽然面上不显，身体却在微微颤抖。
再一仔细观察，赤苇瞳孔里简直地动山摇，一副兴奋到极点却偏偏要强忍耐下去的模样，只能任由内心的激动在体内如烟花般爆开，就连头发丝都在呐喊：
——木兔前辈帅疯了好吗！！！
甚至比其他人还要夸张。
黑尾铁朗：差点忘了这家伙是木兔头号铁粉……
俗话说兴趣是最好的老师，看着一个个排球菜鸟都被自己带动出积极性，木兔光太郎满意点头，开始讲解‘超——厉害发球必杀技’的要领。
“先腾的一下抛出，嗒嗒几步助跑，再咚的一声跳起，接着啪一下击中，关键是要听见球发出砰的一声，再嗖一下飞出去…”
排球菜鸟们纷纷点头。
日向翔阳：原来如此！
星鹄白鸟：这不是很简单嘛？哈哈哈哈哈哈！
灰羽列夫：我开始明悟了！
月岛萤觉得自己受到了排挤。
你们这是什么加了密的对话吗？？？
技术讲解之后就实战练习，只见灰羽列夫和日向翔阳迫不及待实践起所学的技巧，然后就看见前者一个用力将球扔过了拦网，后者则指尖费力勾过球身，以一种撞大运的方式让球砸在拦网上掉在另一边。
月岛萤又是一阵无语：你们不是学会了吗？
最后竟只有最稳重的月岛萤以标准不冒进的姿势平稳发球过网，遗憾的是为了求稳平平无奇没有任何技巧在内。
星鹄白鸟没急着上手，先是在脑海里过了一遍木兔的身影，从抛球助跑起跳和拍击一个个姿势进行确认，接着感受了一下球体的重量后闭上眼睛。
等待了一会儿，她突地睁眼，湛蓝色的眼眸仿佛有一道电光闪过，随之像是要砸穿天花板一样将球用力抛起。
抛得太高了！
还不等其他人所有反应，只见少女一步两步快如闪电掠过发球区，几乎是踩着底线飞跃而起。
起跳的声音小而轻，隐隐能听见用力习惯不同而发出的咔哒声，比起男子力量层面的起跳更带了些女性独有的轻盈与观赏效果更佳的流畅弧度，但无论是姿势还是起跳高度都毫不逊色。
天鹅展开了她的羽翼。
轻掠过平静湖面，带不走一丝涟漪。
然后她挥动手臂，白色羽翼舒展振翅，棚顶的灯光打在她侧影的轮廓上，整个人看起来闪闪发光璀璨夺目。
至此为止每一个动作都无可挑剔，在一众惊愕的目光中稳稳落于地面，最完美的点冰谢幕依旧没溅起一丝水面的波动，与此同时上方的球终于达到最高点被重力吸引着下落。
等等——这个顺序？？？
暮然回神，三馆人大惊：这不是完全没碰到球吗！！！
眼看球就要落地了，按照规则来说人先于球落在发球区外已经算是发球失误，可以直接进行下一轮了，但本着球没落地就还没结束的排球精神，星鹄白鸟临危不乱，眼角余光锐利扫向球掉落的方向，抬腿就是一脚。
一击命中！
排球直直飞向拦网，带动两侧的栏杆都跟着剧烈摇晃了起来。
星鹄白鸟愉快欢呼，大声宣布着自己的战绩：“小天鹅劲射再得一分！”
然后她赢得了所有人的欢呼！
其中最大声的是日向翔阳：“啊啊啊星鹄前辈好帅气！！！”
灰羽列夫则是大惊：“还能这样？”
黑尾铁朗也啧啧称赞：“真是了不得的脚上功夫。”
小天鹅叉腰仰头：“嘿嘿，我小学可是参加过整整一个月的足球社，平时跳舞也很注重脚法的练习！”
“阿月学着点啊，这就是气势！”木兔光太郎把这当作是一次正面教材借机教导，“即便碰不到球也要全力以赴，用气势迷惑对手！正所谓气势上绝不能输，就是如此！”
月岛萤有些难以控制表情管理的开口：“可这是排球不是足球啊？”
赤苇认同的点了下头：“虽然精彩，但不得分。”
接下来就是小范围的自主练习，虽然不指望教的东西立刻就能学会，但为了加深记忆不至于吃过晚饭就忘记，于是暂时将3v3的对战延后了一段时间。
星鹄白鸟抱着玩玩看的心态进行了多次尝试，这种跳发球对于有一定排球经验的人都不是易事，就更别提她这种几乎从没碰过球类运动的新人了。
在黑尾铁朗好心教给她下手发球和上手发球后，星鹄白鸟便不用担心挥手出去却摸不到球的问题。
可现在的新问题是对力度的掌控，虽然也是大力拍击但怎么都不得要领，每次不是重重竖着砸在地上，就是根本飞不过拦网。
就在为数不多的兴趣快被消耗殆尽时，她忽然听到日向翔阳的声音。
“星鹄前辈，我想请教你一个问题！”
手不离球的少年如此说着，又在得到回应后对星鹄白鸟特殊的起跳姿势进行了询问。
“我小时候有跟爸爸学过一段时间的花样滑冰，这种运动需要借助速度起跳，高度不够就会转不够圈速，具体的技巧是——”星鹄白鸟不吝啬的详尽解释了一遍，“所以看着毫不费力的起跳主要借助的速度带来的惯性，如果能在起跳时相对减少向上的动能，能否将主要力量集中在击出排球的力度上我也不是很清楚啦，但如果对身体的掌控薄弱很容易就会跌倒哦！”
在日向翔阳道谢离开后，星鹄白鸟又看着手里的排球，不想发球也不想踢，生闷气一样鼓起了腮帮蹲在地上，正打算就此放弃。
“可以试着把球想象成坏人的脸。”木兔的声音从上方传来，星鹄白鸟看他示范性的挥起拳头，“在看到的一瞬间就重拳出击！”
到底什么样的人才是坏人呢？
说来惭愧，一直被保护得很好，同时又对社会新闻不感兴趣的星鹄白鸟对坏人并没有一个很好的概念，是讨厌的人？又或者是长相凶恶。
球轻抛起来的时候，脑子里是空白的，继而又先后浮现出几张不搭边的面孔被草草掠过。
但是很快，她脑海中闪过了一张熟悉的脸。
那是初高中时期的御犬酱，尚且年幼的对方即便是露出凶恶的表情，也会因过于精致柔和的五官而显得没有任何杀伤力。
随着时间推移，少年渐渐成长，再看过去就是成熟的，已经成为大人的秋山御犬。
背梳头发又挑染了几撮，金丝边无片镜框遮住从前温柔的线条，让整张脸往不苟言笑的社会精英方向走远了。
还没来得及感叹成年人的社会真是恐怖，星鹄白鸟就看到对方的画风突然一变，紧接着露出吃人妖怪般的恐怖表情，与慢慢下落的排球渐渐重叠在一起。
星鹄白鸟表情一凛，如临大敌，眼神瞬间变得认真起来，手握成拳一下击中在飞过来的排球上。
响亮的嘭声，球直着飞了出去，越过拦网，最终成标准抛物线落在距离边界只差几厘米的地方。
除魔成功！
又紧跟着甩了甩手，露出吃痛的表情，但这次很有出息只是眼角溢了些眼泪出来，取而代之的是对胜利的无尽喜悦。
“我战胜了秋田犬妖怪！”星鹄白鸟高举双手欢呼，又发现自己打出一记成功的发球，于是又二次欢呼：“耶！我是排球天才！”
“不错不错。”木兔光太郎对她的发挥非常满意，“有没有感受到用努力换取成功的喜悦？这一刻内心的满足感是无法用言语形容的，如果是更高难度的技巧或是成就会更佳让人兴奋！”
星鹄白鸟看了看自己的手，又看了看对方，觉得可能隐隐触摸到了什么，但一时半会儿又琢磨不透，觉得可能还要再来个几次才能领悟到其中的真谛。
但现在摆在她面前的困难是——
拳头好痛。
于是她表达了有没有更简单点，相对缓和的排球玩法可以尝试。
跟着思考了一会儿，木兔叫来了赤苇，两人合力来了一次完美托球和暴扣，重点在二传手托球的方式上进行展示。
虽然托球对手掌的压力相对小一点，更多的是对整体局势和技巧的掌控，但星鹄白鸟看到的时候下意识后退了一步，在两人不解的目光中用力摇头，第一次十分明显的露出了极为抗拒的表情。
星鹄白鸟：“一旦失误就会砸脸的危险动作，如果被砸到我就不活了。”
随及她又对赤苇京治的勇气与奉献精神表达了由衷的敬意。
赤苇京治：……
这一刻突然明悟她是在对排球的追求上与打比赛的自己有所不同，木兔光太郎很快找到了新的正确方向。
“如果是既简单又好玩的排球技巧，我确实有一个！”
接下来的时间里大家又重新开始了3v3的比赛，星鹄白鸟则独自苦练绝技，短短一夜便小有成效。
第二天上午依旧是学校之间的对战训练。
虽然是星鹄白鸟参与的第二个上午，这是本次枭谷联盟合宿的最后一天。
本以为最后会有所懈怠的乌野因为偶然得知的烤肉而斗志昂扬，这所从第一天就一路失败，输多赢少的队伍，打算在最后扳回一局，不止是为检验训练的成果，更是要为本次合宿画上一个圆满的句号。
现在轮到日向翔阳发球。
头脑很清醒。
他对下一步该做什么突然有了明确的认知。
昨晚自主训练时的声音斑驳加错在一起，是‘啪’‘哒’‘砰’‘咚’的响声，顺序的先后，出手的时机和觉得一切可行的敏锐直觉。
因为早上的饭很好吃，又对即将到来的烤肉有所期待，身心愉悦是保持状态的最佳方法。
身体灵活，动作轻快，总觉得今天的状态是百分之一百的完美。
日向翔阳闭上眼睛于三个呼吸间唤气，接着目光一凛，抬手将球高高抛起，似乎要就此砸中天花板上的探照灯。
起初很混乱，但慢慢那些声音逐渐分散开，依次出现。
接着他则在迅疾的助跑中，如闪电划过般向底线，继而高高跃起。
咔哒——
脚下传来陌生的声音，但触碰到的却是新的高度。
在乌野一众人先是惊愕于起手跳发球，很快意识到抛球太高，最后发现日向翔阳跳出了新高度这一连串的震惊中，乌鸦飞了起来。
星鹄前辈说过想要在空中做出动作还保持平衡，需要对身体各关节精准的掌控，他今天的状态很好，极佳，完美，虽然还无法做到对身体的精准掌控，但是——
凭借本能维持身形不乱将球击飞出去却是可以做到。
即便会在之后种种跌落地面，不过只要发球能够成功……
直觉一刻不停地催促，叫嚣着几乎要替代自己接手身体的自主权。
借助惯性跃起来会确实会减少脚踝跳跃需要的动能，而这样一来分给手臂的力量就会更多一些。
日向翔阳挥动手臂腕部发力，不出意外这将是一记经由炮台般发射而出的炮弹，拥有势不可挡的威慑力。
所有人都被他的气势震住了，下意识屏住呼吸，见证一只乌鸦的崛起。
接着，挥臂完成，人平稳落地，没有因空中力的偏转而发生摔倒事件。
可是球它才刚刚开始下落啊！日向翔阳你抛得太高了！这样一来不是完全没打到吗？！
——还没完！
就在球要落地的瞬间，日向翔阳余光扫过锁定目标，抬腿就是一脚。
月岛的表情一瞬间变得僵硬：这难道是——
星鹄白鸟也跟着露出兴奋的表情：这难道是！
与昨晚不同的是，日向临时改变力度选择了向上勾动，于是球被挑了起来，在高出拦网差不多五厘米的地方安稳绕了过去。
对手学校也因为这一幕太有冲击力，一时间竟忘记防守。
球安稳漏了过去，掉在地上。
一秒、两秒…
乌野爆发出巨大的欢呼声。
“啊啊啊啊啊日向！！！”
“你动脑子了吗？动了吗？会发烧的！”
“球真的过去了啊啊啊啊啊啊！！！！”
“刚刚发生了什么？？？真的假的！！！”
“太精彩了！！！！！”
很快日向翔阳矮小的身体就被激动万分的队友们埋在下面了，大地和菅原拉都拉不住的那种。
面对一众‘你是怎么做到的’声音，日向翔阳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后脑，“多亏木兔前辈和星鹄前辈的教导，再加上昨晚睡得很安稳没有被影山锁喉，总有种试了就会成功的感觉……”
“锁、锁喉——？！”谷地仁花被吓得不轻，“暗杀？？？”难道在她不知道的地方，两人的关系已经差到要暗地里解决对方的程度！
面对众人刷刷看过来的视线，影山先是沉默，接着不自然的移开目光,低头看着自己因手感不错而不断张合的十指，“…梦里球很重，拿不起来也打不出去…”
弄明白这句话对应着什么，日向翔阳铁青着脸一副劫后余生的后怕表情：“真拿起来我的头就没了啊！！！！”
菅原不知什么时候已经掏出手机翻找出照片，笑得一脸和善：“我有拍照留念！”
乌鸦们又都哗啦啦从日向身上散开跑去看热闹，留下他和影山双双对峙。
“果然，影山的睡姿真是恐怖啊！”
“咯哒咯哒，我还以为是有怪东西躲在柜子里准备抓人去吃。”
“太胆小了，东峰，不过确实咬牙切齿凶恶至极，还好没真的咬到什么东西。”
“没有谁丢了袜子吧？——真让人担心…”
“这个身影——”山口突然发现照片边缘有点异常，凑过去细看才发现是月岛萤眼镜片折射出的反光，“阿月你醒着吗？”
“笨蛋挣扎得那么厉害，不醒着肯定会被波及吧。”
“那你倒是先拉开他们啊！”
等到日向终于从人堆里面脱身，同样兴奋不已的星鹄白鸟也凑了过来，跟他用力击掌，接着就是一连串的大夸特夸：“真是不错，你已深得我真传呐，日向翔阳！”
面对这样前所未见的发球，裁判员也是难得愣了很长一段时间才吹响哨子。
很不幸，乌野发球被判失误，对面再得一分。
不过这种时候分数都已经不重要了！事实再一次证明，即便碰不到球，但只要拥有十足的气势全力以赴，依旧能打动全场！
“阿月学着点啊！气势！气势！”
月岛萤若有所感看向枭谷的方向，果然木兔光太郎在隔空朝这里喊话，虽然被埋没在巨大的欢呼声里了，但还是能通过口型读出对方正在说的是‘气势很重要！’
“啊，竟然出现了这种情况，真是罕见啊。”音驹的带队老师抽了抽嘴角，随机看向猫又教练，希望能从对方那里得到什么启示，“您怎么看呢？”
“诶呀，这可真是——”猫又教练也是被震惊得沉默了一会儿，才重新大笑着说道，“乌鸦是杂食性动物，虽然来者不拒，但偶尔也会把垃圾袋当成是可以食用的东西吞下去这种情况发生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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