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神秘来客
都说人生有四喜(久旱逢甘雨,他乡遇故知,洞房花烛夜,金榜提名时),而我看黎征现在的状态,一点都不比遇到四喜的人差。
我没急着打扰他,一直等他安抚完血魔并把它背到背上,心说他爽也爽了,乐也乐了,也该跟我们说说正事了。
我凑过去问,“刚才通灵还有什么收获?”
黎征明白我问的意思,但回答却让我很失望,他摇摇头说,“对不同的生灵施展通灵,效果都不一样,有些时候就顺当,能用神识交流挖掘出很多东西,有时运气就差,能简单‘说’点话就不错了,这次跟血魔通灵,我也只能劝它跟我走。”
随后黎征向这堆枯骨走去,也用尖刀挑着那两个本子翻看一番,可同样的,他也没分析个所以然出来,尤其得了血魔之后这也多少影响了黎征的心思,他又跟我们说,“既然血魔事了,咱们还是先回何村再做计较吧。”
现在天色慢慢转黑,我算计一下路程,要是我们走的快,绝对能在后半夜赶回何村,黎征这建议倒是不错。
我们离开洞穴往回返,而且这路我们走过一遍,知道哪里有危险,哪里安全,回程时故意绕开危险地。
尤其要说的就是万葬坑,虽说血蟾王被我们击毙了,那些血蟾少了头领的协调,不会对我们构成威胁,但我们也怕节外生枝,没走它上面的小路。
可饶是如此,刚走过万葬坑后,还是出现了意外。
我们正往前走,黎征和拉巴次仁先后止步,随后黎征又摆手让我和乌奎止步,拿出怀疑的神色望着远处说,“前面好像有东西。”
我顺着他目光看,不过我这视力压根跟他俩这猎户出身的没法比,直过了好久,我才隐隐看到一团黑影向我们靠来。
这时周围有些昏暗,在这种环境衬托下,我觉得这团黑影有些邪门,而且初步估计,它体积还不小。
我们警惕起来,甚至都拿出武器准备着,期间我也想过爬树,毕竟树上躲着还能凭借高度多个保障,但话说回来,血蟾的事也给我上了一课,让我知道树上躲着也有弊处,真被困在上面,一时半会想跑都跑不了。
我们压着性子等,直到黑影离的近了,我才发现,这竟是头牛,而且它头上长着两个大犄角,一看就是个野生货。
我不知道禁区里怎么会有它的存在,尤其这里还毫无生机,根本不适合牛羊存活。可还没等问黎征,我又发现个奇怪的事,这牛身上反光。
它走路时每晃动一下,身上都会射出星星点点的光芒。黎征哼了一声,对我们说,“这牛身上裹着一层厚厚的树脂,不好对付。”
我挺惊讶,在印象里,我只听过深山老林里的野猪爱裹树脂,可牛裹树脂还是头次听过。
怪事还不止这些,又个黑影一闪身,从牛背上坐了起来,冲着我们冷笑。
我被这笑声一刺激,心里紧缩一下,而等看清黑影是谁时,我又愣住了。
这人我认识,是何村长,不过此时的他早就没了以前的老态和懦弱,反倒一身妖里妖气的感觉。
他对着野牛喔喔几声,也说这邪门劲,野牛竟听话的止了步,老老实实站在原地,他又一闪身从牛背上跳下来。
我们四个都没急着开口,一同打量着他,他倒挺有闲心,原地踱起步来,还故意拿出一副悠闲架势,拍了拍巴掌,指着我、黎征和拉巴次仁说,“不错不错,我低估了你们三个。都说黎村的巫师法术高强,身手也不错,可没想到竟然强悍到这种地步,能在禁区里把血魔给擒住。”接着他又特意对我和拉巴次仁说,“你一个外来小子,竟然有这份胆识,敢跟黎征过来捉魔血,算是个汉子,至于拉巴次仁,我一直以为你是个不正经的东西,天天除了找女人就是找女人,但没想到也有两下子嘛。”
其实就事论事的说,他这话说的有点歪理,但拉巴次仁听着不爽,气得哇哇叫唤,还指着何村长骂骂咧咧起来。
何村长拿出厌恶的表情一摆手,不理拉巴次仁,又指着乌奎说,“而你,真是个不争气的东西,枉我高看一眼,以前算是何村最有血气的汉子,又在驱兽部落待了这么久,可到头来却跟黎征混到一起了。”
乌奎听得表情很不自然,但也没被何村长一句话说的没了理智,反倒插话问,“何村长,这次何宇的死,以及血魔的事,都是你搞得鬼吧?”
何村长又一摆手,就像乌奎这话说的太臭,他一扇之下臭气就能被弄走似的,“什么叫搞鬼?这村子是我的,这里也是我的地盘,我愿意怎么弄就怎么弄,哪来搞鬼的说法。”
我不知道他们听完何村长的话有什么感受,但我实在忍不住嗤笑一声,大声反倒道,“何老头,你说这里是你的地盘,有产权证明么?或者户口本也行。”
其实当时的义荣县,很多住户都还没户口本呢,更别说这里是大峡谷了,不过我这么问,倒是一下把他刁难住了。
看着何村长一时卡壳,黎征问了个关键问题,“何宇身上的血是被血魔吸光的,但她后来又被人吊在房梁上,这是不是出自你的手笔?”
何村长冷笑着,在他眼里,我们跟死人已经没任何区别了,索性直言不讳道,“不错,那浪荡女的惨状是我弄出来的,她以前相好的是我,可看我老了,竟跟个瘸子有一腿,这算什么?”
其实他说的这也不算什么,无非是发泄的强调一句,可拉巴次仁却较真了,嘿嘿笑着指着何村长说,“何老头,这说明在何浪荡的眼里,你还不如个瘸子呢。”
很明显这是何村长心里的逆鳞,他气得嗷的吼了一声,说让我们尝尝鬼角的厉害,又对着身旁妖牛喔喔叫唤起来。
我一听鬼角这个词,没来由的哆嗦一下,心说难不成这妖牛就是大峡谷第三奇妖——鬼角么?
乌奎更是出言提醒,“大家小心,何村长念得是驱兽部落特有的驱兽咒经,鬼角要发起进攻了。”
我们不敢大意,还故意分散开,怕一会打起来互相挤着碍事。
鬼角被咒经激的异常暴躁,最后在何村长大吼一声催促下,它开足火力向我们冲来。
拉巴次仁最先行动,拉满铁弓对着鬼角的头部狠狠喂了一箭,他这么做本身没错,就拿裹树脂的野猪来说,身上肯定是带着“厚装甲”,但头部却没什么保护,毕竟要把头也裹上树脂的话,这跟受刑无疑,可鬼角却另类,浑身全是树脂。
拉巴次仁这箭打在它头上又啪的一声反弹开来,还险之又险的在我头顶飞过,虽说我没被伤害到,但也吓出了一身冷汗。
黎征举着竹枪又上,他目标是鬼角的眼睛。只是鬼角也是个打斗经验十足的老手,黎征一举枪,它就明白这里面的意思,还故意放着黎征过来,直等到最后时刻,才猛地一低头避过这枪,顶着犄角往黎征身上戳。
黎征吓得急忙丢开枪,闪身往一旁跑。
我也想往上冲,但一时间又不知道自己冲过去干什么,只好站在原地干着急,不过这时我又灵光一闪,把主意打在何老头身上,心说把你收拾了,这鬼角少了控制,不就好对付了么。
我一手掏出尖刀,喊了句我来后,对着鬼角跑去,不过这都是虚招,在中途我就变了路线,奔着何老头冲去。
可我还是低估了何老头的实力,他贼着呢,而且身手也好,往旁边一逃又噌噌爬到了树上。
我绝对有理由相信,这老头属猴的,爬树竟爬的那么快,还仗着身子轻,爬的很高,盘腿抱在树上望着我直冷笑。
我气愤归气愤,但还有自知自明,知道光凭自己的体重,就不可能爬树凑到他身边去,我又一撩头发,用左眼盯着他看,嘴上说,“嘿,老头,看我。”
我自认自己这喊话没毛病,甚至以前这么喊时,保准能吸引对手的注意,可何村长却很怪,他压根就不理我的话,还伸直脖子盯着远处战场看,趁机撇下一句话来,“有本事你就爬上来,在树下疯言疯语的干什么?”
我被他说得来气,心说这老头行哇,人滑头不说嘴巴还这么臭,我让你在树上趴好了才怪呢。
我退后两步,对着老树干狠狠踹了一脚上去。
我这一脚没多大威力,顶多让枯树晃动一下,但对何村长来说,可就不怎么好受了。
而我这举动也让拉巴次仁看到了,他对我喊了一句,“宁天佑,你老实待着,看你哥我的厉害。”
我挺郁闷,心说这都什么时候,拉巴次仁还有心占我便宜。
这时鬼角正跟黎征和乌奎斗得火热,拉巴次仁弓个身子,拿出一副偷袭的架势,一点点向鬼角靠近,接着又出其不意的一起跳,骑在鬼角背上。
他也不用武器,光用拳头,对着鬼角眼睛狠狠砸了起来。
我想到一个可能,心说拉巴次仁不会是要学一出“武松打虎”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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