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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5章 “同房”不同床的“夫妻”


七十五、“同房”不同床的“夫妻”

        王朝明心想:如果淑兰不同意,我只能再以招商引资的名义出去躲几天。不管俏丽猜疑是否加重,反正她就要出国了,待在家里的时间没几天了,无论如何将离婚的事情瞒过去。

        艾光英母女俩一回到家,王俏丽就直奔卧室检查,见床上整齐地放着两个人的被褥、枕头,她嘴上虽没说什么,但还是没有取消猜疑,又打开橱柜检查了一番,里面确实有王朝明的衣物和书籍,随后进来的艾光英看到这些长长地舒了一口气,问王俏丽还胡思乱想不?王俏丽沮丧地说是自己上当了。

        王朝明向廉淑兰讲述了自己要到艾光英家里住上几个晚上的想法,并一再强调这样做的目的是为了王俏丽的学业而掩盖他与艾光英离婚的事实,保证不会发生任何事情,等王俏丽入睡以后他再与艾光英分居而睡。廉淑兰听后一双奇怪的眼睛盯了王朝明好久,继而哈哈大笑地说王朝明脑子缺氧也认为别人缺氧,竟拿自己当傻子。说自己的年龄是过四张的人了,不是四岁的小孩那么好糊弄,骂王朝明此举是明修栈道、暗渡陈仓;明明龌龊不堪,还非得披上圣洁的外衣;要不,具体听听两人的那场唇舌大战——

        王朝明说:“你这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廉淑兰问:“那你为何自离婚以来一直与她藕断丝连、暗送秋波?”

        “没有,绝对没有;即使有,也是我王朝明的一厢情愿,人家光英根本没有这想法。”

        “鬼才相信呢,她没这想法,难道眉来眼去、暗送秋波是男女一方的事情?”

        “这男女私情都是偷偷摸摸进行的,我与光英假如真的有这种事情,何必光明正大的向你请示啊?”

        “这正是你王朝明装作高明的地方,明明是在做鸡鸣狗盗的龌龊事情,可非得披上美丽圣洁的外衣!这样既蒙蔽了我的眼睛,又彰显了你的高尚。”

        王朝明自嘲地说:“哎呀,想不到我王朝明的光明磊落等同于这么高深的阴谋诡计,原来我王朝明的智商这么高。”

        廉淑兰揶揄地说:“我廉淑兰的智商很低的呀,可人家这么高深的阴谋诡计,你说我是怎么识破的呢?”

        “隐晦之人,必有隐晦之机;有隐晦之机,必有隐晦之计……”王朝明突然停住嘴,严肃地,“我不愿意斗嘴,再斗下去也毫无意义,你就说同意不同意吧?”

        廉淑兰强硬地说:“不同意!爱情是自私的,我不会傻到把自己的男人拱手让给别人,与人共享。”

        “为了孩子,我若坚持呢?”

        “那我就直接打上门去,让你们在王俏丽面前不再有任何隐私;再让世人评论评论你俩这种行为是高尚圣洁还是卑鄙龌龊,到底有几人相信?”

        王朝明无语以对,只得另作打算。他往外走,廉淑兰望着他的背影喊:“自打今天起,你晚上必须在十点钟以前回家睡觉;否则,不管你在哪儿,我都去艾光英家里找你!”

        为了保守秘密,王朝明惹不起廉淑兰,也不敢再惹,只能遵照她的吩咐与艾光英、王俏丽在晚上十点钟以前团聚,亲如一家、其乐融融地谈天说地。期间,自然又谈到王俏丽赴美留学的事儿,王俏丽表示自己要像读大学时一样,留学期间最多回国两趟,把假期时间都用在学习上,争取以优异的成绩回来报效祖国。王朝明很赞同她的想法,说时间对王俏丽来说千金难买,建议她一趟都不要回来,把宝贵的时间都用在学习上。王俏丽嗔怪王朝明心肠太狠,说仿佛不是她的亲爸爸。王朝明心中不觉一怔,怀疑王俏丽好像知道了什么。艾光英忙岔开话题,欲从经济的角度劝服她,说回来一趟飞机票的费用昂贵,要考虑经济问题。

        其实,无论是让王俏丽把假期时间用在学习上,还是说假期回国飞机票价格昂贵经济上难以支撑,这些都不是主要的,王朝明、艾光英二人的真正目的很明确,就是怕王俏丽回家待的时间长了,知道了他们离婚的秘密,从而影响了她的学习。正当王俏丽思忖时王朝明找了个折中的办法,说王俏丽不回国,他们去美国看她,这叫搂草打兔子,也顺便让他们游览欣赏异国风光。王俏丽认为王朝明说的在理儿,没有看出是他的计谋,就愉快地答应了。

        由于旅途的劳累,王俏丽很早就睡了。王朝明掐着时间点儿告诉艾光英他要走了,嘱咐她如果明天早上王俏丽问起自己就说一早去县里开会去了。

        “一家人”只团聚了半个晚上就让王朝明感到身心惧疲,他考虑到这不是长久之计,便决定以招商引资的名义出去躲几天,等到在王俏丽出国的前一天再回来与她告别。他先是向章清仁请了假,后又抱着一定要去的心态与刘恩德通了电话,不料刘恩德却拒绝了他,说目前没有合适的项目、王朝明又没有明确的目的,建议还是暂且不要来,以免劳己伤财。王朝明马上想到本地妇女劳动力密集过剩,把欲办一个劳动力密集型的纺织企业解决这一问题的想法告诉了刘恩德,说先去考察一下这样的企业,求刘恩德为其引荐合作。

        刘恩德同意了,赴粤时王朝明将这一出行告诉了王俏丽,王俏丽百般地不情愿,但禁不住王朝明反复解释,谎说这是党委集体的决定,不服从不行。王俏丽最后不得不同意,但她提出了一个不容否决的条件,一起陪王朝明赴粤,目的是多陪王朝明待几天。尽管天已晚了,但事情“紧急”,父女俩还是决定连夜动身,在火车上过夜。

        在赶往市里高铁站的路上王俏丽埋怨艾光英不能同去,说一家三口总也待不到一块,总感觉爸妈之间关系别扭,不是她有意躲着你、就是你有意躲着她。王朝明批评王俏丽神经敏感,下保证说他们夫妻间不会有事。此时刘恩德打来了电话,告诉王朝明他要与英国一家客商签一大单,现在正赶往去英国的路上,说王朝明此次来反正也没有什么必须要办的事儿,让他暂且先回去,他要登机了,说完就关掉了手机。王朝明十分尴尬地看向王俏丽,王俏丽这回得意了,说天不遂王朝明所愿,却遂了她的心愿,让王朝明立刻班师回朝。

        王朝明将王俏丽送到第一初级中学大门口让她下了车,王俏丽问王朝明为什么不回家,王朝明回答他还要去镇上办点儿事情,完事后马上就回,说完便驱车走了。

        廉淑兰知道王朝明去了广东,就对着镜子打扮起来,她准备亲自驾车去县城与姚春贤约会,可这时章清仁来了,名义上是要看儿子,实则是见儿子他妈。由于不是第一次、也不是第二次,而是n次,所以也没有什么前奏,也不必预热、铺垫,直接从身后就搂住了廉淑兰。这打乱了廉淑兰约会姚春贤的计划,廉淑兰自然不悦。章清仁见廉淑兰有明显的不满情绪便掏出了一万元钱扔在了梳妆台上,说是给儿子的零花钱。廉淑兰稍稍高兴了些,但嫌钱少,说每次都是一万元、几万元的给也不嫌费事儿,索性一次给个十万元、八万元的多干脆。可章清仁说这样可以多制造些他们见面的机会,否则自己可能有被淘汰的危险。廉淑兰约会姚春贤的贼心不死,就拿王朝明吓唬他说“假马列”快回来了,让他快走人。可这瞒不了章清仁,他死皮赖脸地说王朝明已去了广东,向他请过假了。

        如果王朝明此时进家,就正好将这对狗男女堵在家中,可王朝明坐在车内一动未动,他内心十分矛盾、纠结,心想:如果今晚不去光英那儿就更加重了俏丽的疑心,等于直接告诉她他们确实离婚了;可如果去了光英那儿,淑兰虽然不知道我今晚回来,但司机小马的嘴儿一向漏风,万一以后知道了必然闹得鸡飞狗跳,在全镇会造成很不好的影响,我还是去党政办值班室呆一夜,将俏丽拖得睡着了,明天一大早再去她那儿,俏丽不知我啥时候回去的,也就不再那么疑心。于是他下车上楼往党政办走。

        此时,农技站长、覃西东等人正在值班室边值班边打扑克消磨时光,见王朝明回来了,覃西东惊慌得不知所措。农机站长说晚上值班没事,娱乐一会儿不算什么,没必要吓成这样。覃西东说王朝明要求极为严格,值班期间不让玩耍,怕耽误大事儿、要事儿。农机站长没玩够,还想再玩会儿,就想把王朝明糊弄走。他认为自己是老干部,便倚老卖老,等王朝明上楼来还未进办公室就欺骗王朝明说廉淑兰嫂子正在家等他。王朝明知道是欺骗他,就说自己出差去外地已告诉过她了,她知道的。农技站长又说刚才他一见王朝明回来,自己就电话告诉了廉淑兰,王朝明嗔怪农技站长多嘴,但又不得不回家。

        章清仁与廉淑兰战斗完第一回合便躺在床上休息,廉淑兰让章清仁回去,说锣鼓长了无好戏,她家王朝明出差在外没事,可章清仁家的黄脸婆免不了起疑心。章清仁说他家那黄脸婆从不管他,她性冷淡,不在乎夫妻房事,有钱捞就行,只认钱;再说她就是想管也管不了自己。他搂紧廉淑兰,说他们相聚一次不容易,饭不能只让吃一口,烟不能只让吸一支,有一就有二,总得让他把这“回锅肉”吃完了再走。廉淑兰讽刺他人个头不高、块头不大,可精神头儿不小,每次总能“梅花三弄”。

        让农机站长这么一说王朝明不得不回家来,随着脚步声越来越近,章清仁、廉淑兰二人高度紧张起来,廉淑兰埋怨章清仁刚才让他走而他偏不走,是“坐窝”等死,章清仁也极为后悔,说万万想不到王朝明半途又回来。一阵紧张、慌乱过后,章清仁不得已钻进了低矮的床底下。

        王朝明进屋后欲开灯,廉淑兰让其别开,说开灯后亮瞎自己的眼睛再就睡不着了。王朝明依了她,边摸黑脱衣上床,边问她在想什么,怎么还没睡着。廉淑兰不回答,似乎漫不经心地问王朝明怎么又回来了,王朝明说刘恩德临时动议出国了,再去没有什么意义,所以就回来了。两人说着话,王朝明脱衣躺了下来。廉淑兰静静地躺着,哪里还睡得着?眼睛仿佛被许习懦传染了一样,骨碌骨碌转了起来,她心想:事情千万不能败露,我得想个法子让章清仁这个老色鬼逃脱,否则万一他在床底下憋不住……

        此时,床下的章清仁身子像狗一样地蜷缩着,努力屏敛着气息,室内出现了异常的寂静。王朝明突然问怎么有一股味道?廉淑兰反问有什么味道?王朝明说仿佛有一股“男人”的味道,这话让廉淑兰听了内心很紧张,但表面却装作很镇静,她反问王朝明难道他不是男人?两人说的不是一个概念,王朝明不愿解释,便不吱声了。

        章清仁窝在床底下极不舒服,小心翼翼地动了一下,床还是被触碰到了,王朝明吃惊地问床体怎么动了一下、床底下有什么东西?廉淑兰忙解释说是自己翻了一下身子,让王朝明别疑神疑鬼。为分散王朝明的注意力,她翻身趴到王朝明跟前,让王朝明猜猜刚才她在想什么?王朝明没兴致,不愿谈,说猜不着。为尽快撵走王朝明,廉淑兰索性告诉他,刚才想的是自己不近人情,王俏丽毕竟是他的亲生骨肉,为了亲情、为了王俏丽的前途考虑,王朝明都应该那么做,可自己小心眼,竟把他死死地拴在了家里,是自己太残忍了,让王朝明立刻去艾光英那儿,以一家人的身份与王俏丽在一起生活几天,给她以满满的父爱,让她感觉到温馨、温暖,一直到她出国也别让她看出他与艾光英离婚的任何破绽。起初,王朝明认为是廉淑兰欺骗自己,当确认这是廉淑兰的真实想法后备受感动,夸赞了廉淑兰一番,欣然起身去了艾光英那儿。

        床底下的章清仁自然也得到了解放,章清仁从床底下钻出来,称赞廉淑兰足智多谋、随机善变,而且不留一丝儿痕迹,真乃女中豪杰。廉淑兰对自己这神来的一笔也得意,自诩智商高、胆魄大,对付王朝明绰绰有余。章清仁酸楚地感慨,说廉淑兰本来是他碗里的独食,为了扯上王朝明这块遮羞布遮丑,谁曾想这下竟把自己变成了偷食者。廉淑兰提醒他偷吃人家碗里的食得多长几个心眼,否则裤子短盖住了肚脐眼也免不了露屁股,常在河边站总有湿鞋的时候,还是小心点为好。临走,章清仁要廉淑兰再约一下姚春贤,说快换届了,得为干部调整做好准备。

        艾光英躺在床上辗转反侧不能成眠,她在想:这样撒谎的日子过得实在太累、太难了,明天就将他们离婚的事儿告诉王俏丽,王俏丽知道后或许疯一阵,但时间长了就接受了。

        王俏丽坐在客厅的沙发上边看书边等待着王朝明回来,她不时站起身来朝院外张望,显然心不在焉。艾光英催促她快睡,说王朝明这么忙,他的话不准实,都快午夜了,今晚或许不回来了。恰在此时王朝明推门进来,开玩笑说艾光英母女俩在说自己的坏话。王俏丽见王朝明回来非常高兴,艾光英也面露喜色从床上爬起来,为遮掩离婚的事儿继续散烟雾,问王朝明什么工作这么重要,让他一直处理到现在。王朝明得到廉淑兰的恩准一路上只顾高兴,事先没有考虑到艾光英会问这个问题,就说这事儿一时说不明白,但她知道这事儿。王俏丽高兴得更没了睡意,非得让王朝明说来听听。王朝明忽然想起了前几天闹得沸沸扬扬的马桂丽之子自杀的事儿,就说那事儿全是许习懦惹的祸。艾光英也未考虑其它,随口问马桂丽之子真的也是许习懦的私生子?一个“也”字引起了王俏丽的疑问,她惊奇地“称赞”许习懦真有本事,光私生子就有两个,问另一个是谁?王俏丽这么一问,让王朝明、艾光英二人都惊讶得瞪大了眼睛,面面相觑不能言语。王俏丽疑惑地问他俩是怎么了,咋像是吃了鸡头噎着似的。片刻,王朝明故作坦然地说这事儿涉及人家的隐私,他不知道;再说,都是些子虚乌有的事情,就是作为茶余饭后的谈资也不道德。艾光英让王俏丽睡觉去,王俏丽不情愿地走了,此事儿暂时算是化险为夷。

        艾光英将卧室里的灯熄了,给王俏丽造成了她与王朝明两人同床共眠的假象,可两人只能在黑暗中尴尬无语地干坐着。而王俏丽还不放心,就蹑手蹑脚走到他们的卧室门口悄无声息地站在那儿,侧耳倾听卧室内的动静。艾光英不知道王朝明已得到廉淑兰的恩准,为了让他尽早赶回去,便起身去观察王俏丽睡着没有。她轻轻打开卧室门,不曾想与王俏丽几乎零距离地打了个照面,母女二人彼此都吓得尖叫起来。尔后,王俏丽尴尬无语地跑进了自己的卧室;艾光英稍微镇定了一下,嗔怪她咋学会了听墙根的毛病。回转身关上门,小声说王朝明他们已被这孩子盯上了,看来她还在怀疑,问怎么办?王朝明征求艾光英的意见,说廉淑兰那边已没有什么问题,自己要么就在这儿打几个晚上的地铺。让艾光英放心,他很君子,是自己的“饭”,吃;不是自己的,坚决不动“筷子”。艾光英不同意,说这不是开玩笑的事情,否则以后对廉淑兰说不清楚。

        王俏丽疑心不减,誓在出国前弄清楚这事儿,仍没有放弃对王朝明、艾光英二人的“侦查”,几次赤脚轻轻往返于自己卧室与艾光英卧室的门口。过了良久,艾光英提轻身子悄悄走向女儿卧室。王俏丽见此,两个猫步蹿到床上趴下装睡,艾光英过来轻轻唤了两声“俏丽”,装睡的人是永远叫不醒的,艾光英认为王俏丽真的睡着了,就回去对王朝明说女儿睡着了,让他快走。王朝明刚走到客厅门口,身后便传来王俏丽的问讯声,王朝明吓了一跳,嗔怪她三更半夜不睡觉、黑咕隆隆地要干啥。王俏丽借话问话,问王朝明三更半夜不睡觉、黑咕隆咚地要干啥,王朝明只好窘迫地说自己闹肚子,要去厕所蹲坑去。

        王俏丽疑心不除紧紧盯着自己,今夜是走不了了,恐怕以后还得夜夜来,王朝明只好在艾光英的卧室内打起了地铺,与艾光英过起了“同房”不同床的“夫妻”生活。这样的“夫妻”生活如何心静?艾光英侧身躺在床上,看着地下的王朝明夜不能寐,心想:让他打地铺躺在地上是挺残忍的,我们曾经是夫妻,尽管现在不是了,要行夫妻房事也无可厚非,要不让他上床来?可这家伙在□□之时竟对我不忠,对廉淑兰下手,着实可恶!于是翻身过去不再理他。

        王朝明躺在地铺上也不能成眠,心想:我和光英曾是夫妻,行过无数次的夫妻房事,况且我一直爱着她,多做一次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于是他坐起身来准备上床。床上的艾光英先是警惕后是一副期待的神情,可过了一会儿,王朝明又躺下了,心想:不,不能这样,以前是夫妻,现在不是。大丈夫做事一定要合规合距才能让人信服;况且我对淑兰承诺过住在一块儿,只是为了向俏丽隐瞒离婚之事,不让她的学习受到任何影响。如果做了那事儿,即便不违法,也没人知道,却也丧失了做人起码的道德底线,还算什么男人?

        这一夜对王俏丽来说也是一个不眠之夜,她心不在焉地翻看着书本,心想:爸妈的举动有许多可疑的地方,向别人打探总是不成功,一是因为妈妈总是跟随着我,二是因为我认识不了几个人,打探的对象有限,他们之间的关系到底如何呢?不是自己多心,是不合情理的事情太多,我就要去美国了,临行前一定要弄清事情的真相。要么来个突然袭击?对,就来个突然袭击。主意打定,她起床过来,推艾光英卧室的房门;门推不开,她就撞门;门撞不开,她就喊叫。

        王朝明、艾光英二人从迷迷糊糊的睡梦中醒来,艾光英打亮灯要去开门,王朝明忙拉住她,用手指指地铺。艾光英会意,两人立刻动手将地铺收拾到床上。艾光英刚把门打开,王俏丽就一个箭步蹿进来查看着床上的一切,还指责他们为什么这么慢慢腾腾的。王朝明问王俏丽怎么了?王俏丽故作羞赧地说自己刚才做了一个噩梦,艾光英正好找到王俏丽这个借口,搂着她要陪她去睡。

        王俏丽的这个谎言是自己挖的“坑”自己掉了进去,她实在不甘心,不一会儿就让艾光英回房去睡,艾光英拗不过女儿,只好回来重新打地铺。王朝明说天快亮了,不用再麻烦,自己在写字台上趴一会就行了。艾光英说自己睡地铺,让王朝明睡床上。王朝明问万一王俏丽再过来怎么办?艾光英说王俏丽不可能再做噩梦,王朝明告诉艾光英不要以为她真的做了噩梦,王俏丽进门时的眼神分明是撒谎,还在怀疑、观察他们。艾光英半信半疑地看向卧室门口,果然发现门缝下投射进来的黑影子在移动。她想为了让女儿安心出国,弄得自己心力交瘁,如今只剩最后一哆嗦了,绝不能功亏一篑。她便用嘴唇亲吻自己的手背,发出“嘬嘬”的声响,又将床体反复摇晃起来,床体发出“吱扭吱扭”的声响。王朝明担心这样对王俏丽影响不好,劝艾光英别这样做,艾光英悄声说王俏丽这么大的姑娘了,什么事儿都知道,只要消除她的疑虑就好,不能让她到了美国还牵挂着他们的事儿。果然,王俏丽又到门口探听,当听到卧室内先后传出“嘬嘬”和“吱扭吱扭”的声响时她满脸羞涩,“扑哧”一笑走开了。

        王俏丽终于可以放心地走了,在机场与父母做完离别前的拥抱,又提出了一个要求,希望看着父母恩爱的样子离开,让爸妈满足自己。王朝明当即将右手搭在艾光英的肩膀上,左手拉过艾光英的右手紧紧攥在了一起,王俏丽见此高兴得热泪盈眶,笑着转身登机去了。艾光英沉浸在王朝明搭肩攥手的幸福里,恨不得时间永远停留在这一刻,可廉淑兰臆造的王朝明□□的画面突然涌入她的脑海,又顿生厌恶,等到王俏丽的身影一消失,艾光英突然就脸色一沉,抽回自己的右手,一个侧转身举手打掉了王朝明的右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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