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真相浮现
随着对事情调查的深入，真相开始一点点浮出水面，现有的消息几乎要连成一条完整的线，可总有那么几处让人捉摸不透。
今日已是楚轩鸿待在滇池的最后一天了，明日就要启程回西域了，前两日跟着楚成东奔西走，得到的消息也越来越多，本来想在昨日回来后就与楚成整理一下几日来得到的消息，而楚成却让他先休息，今日再议，于是今日一大早楚轩鸿便赶到了父亲的院子。
一进院门，楚轩鸿就看见楚成坐在院子里喝茶赏花，心中奇怪为何父亲如此淡然，“父亲，我见您昨日回来之后就开始对这件事情不再着急，这是为何。”
楚成抬头看见儿子，挥手示意他坐下，给他倒了杯茶才说道：“这几****随我都见了谁。”
“益州郡守李觅，滇池县令郑忠明，隐士张越。”
楚成满意的点点头，继续问道：“从他们的口中你都得到了什么？”
楚轩鸿略微思考了一下回道：“从李觅那里知道的是这次的事情与武都郡官寺的人有关，西域都护府也参与在内，但不知道介入多少，郑忠明知道的并不多，只是说货物转到郡守处的时候还是有来源文书的，至于张越，他对这件事情的分析我认为是对的，这个张越究竟是何人。”
“张越，他是为父的师长，在我还如你这般年轻的时候并不似你如次进取，那年遇到师长的时候，他还在书院里做事，我被你祖父送到了书院管教，认识了他，是他让我了解了自己，那时的他并不适应书院的生活，一直想要云游四方，做一个隐士，在我离开书院经商不久，他便离开了滇池，开始走他自己的路，过了能有六年之久，有一****突然收到门房通报，说有一位叫张越的人在外求见，我听后马上去见了他，他变了，彻底的变了，变得更加让人捉摸不透，我们一起喝酒，一起说话，那时，我们已经不是师徒，而是知己，后来他寻了一片空地，盖了一间茅草屋，开了一片地，就那样生活着。你要记着，他是为父生命中最重要的人，你一定要视他如父。”
没想到自己的父亲也有这样的经历，楚轩鸿会心一笑：“父亲放心，儿子懂了。”
“嗯，对于扣押货物这件事，听师长的，以静制动，既然已经透露出来货物被扣押的原因，那就让所有人都知道，这样就不必担心他们再用货物做文章，既然武都是关键，那我便走一趟武都。”
“父亲要去武都？”
楚成点点头：“我必须去一趟了，孟家已经被连累了，我们楚家也应该行动了。”
正说着，门房来报，说二小姐回来了，正在朝这边来。
楚成和楚轩鸿互相看了一眼，楚成说道：“等下别说太多，汐儿已经因为此事有了很大的压力，我怕她受不住。”
“父亲放心，儿子也有这样的想法，妹妹毕竟是女子，这些天她肯定也没有休息好。”
“父亲，哥哥。”
楚轩鸿宠溺的看了楚沄汐一眼，说道：“汐儿来了，是来送哥哥的吗？哥哥明日便回西域去了。”
“嗯，哥哥，汐儿不舍得你走。”
“放心，哥哥以后会经常回来看你的。”
楚成见女儿似有心事，便问道：“汐儿是不是有什么事，怎么见你脸色不好。”
“父亲，汐儿没事，只是这两日睡的不好，昨日已经好多了。父亲，郎君的父亲让我捎话给您和哥哥。”
楚成一听，马上严肃了起来：“你说。”
“父亲说此事不必在意孟家的货了，不得已的话可以放弃货物，重要的是保住现有的一切，千万不能让小人得逞。”
楚成心中一动，满是感激，他与孟寻相识至今从未有过利益往来，这是唯一一次牵扯在一起，孟寻的态度让楚成认定了这个朋友。“汐儿，你回去告诉孟老弟，此事我自有分寸，让他放心，明日鸿儿回西域，我便启程去武都一趟。”
“父亲要去武都？昨日家中收到郎君消息，郎君已从雒县去武都了。”楚沄汐说道。
楚成稍稍停顿，问道：“还有什么消息。”
楚沄汐想了想，“没有细说，只是说郎君查到的与父亲查到的都指向了武都，郎君便去了武都。”
“好，我明日就启程，尽快赶到武都，真相就快浮出水面了。”
竖日清晨，楚家家主楚成及大公子楚轩鸿同时离开了滇池，随后便传出楚家的亲家孟家货物被扣的事，就连街上说书的都开始讲一个故事：孟家有一批陶瓷货物运往武都的时候货品来源文书不翼而飞，货物被扣押至西域都护府，孟家出手相助，前往武都帮忙周转。一时间，传遍了大街小巷。太守李觅此时坐不住了，不管这个消息是不是楚成传出去的，这件事被百姓们熟知，对那个人来说都是不利的，而对他来说呢，就是灭顶之灾啊。消息传出来之后，李觅立刻差人去请楚成，得到的消息确是楚成去武都了，李觅现在是坐立不安。
而已经到了武都的孟宁远则开始着手调查林家，孟家与武都陶瓷商清瓷斋早年便有了生意上的往来，这次到了武都之后孟宁远直接去了清瓷斋，见到东家董安，孟宁远直说了来意，得到货物被扣之后，孟家又掉了一批陶瓷给补上了缺口，倒也没有误了董安的货，因为孟家一直是讲信誉的，与买家的关系也都是很不错的。
“董掌柜，在武都我办事多有不便，还得烦劳你多多帮忙。”
董安也是个直爽的人，听了来意便同意帮忙调查：“自然，林家是做丝绸生意的，与我到没有来往过，这样，今晚你先好好休息，明日一早我就去调查，最慢后日，定会给你一个答复。”
孟宁远向董安作揖，谢道：“多谢董掌柜，若今后有事，孟某必定尽心尽力。”
董安将孟宁远送走之后，立即叫来了随从李华：“李华，你去安排一下人手，把林威能查到的底细都查出来，明晚之前交给我。”
“是，属下领命。”
董安其实并非一介商人，他还有另一个身份的存在，虽然他一直屈居于集市，私下里却一直办着别的事情，今日答应孟宁远也是因为他所述之事多少与他正在追查的事情有关，帮个忙倒也耽误不了大事，或许还会有意外的收获。
次日申时，李华就回来复命了，“主子，林威能查到的都查好了。”
“哦？全部说来听听。”
“林威，是武都人，祖上便在武都行商，做的丝绸生意，一直以来都是与长安有生意往来，有一妻三个妾室，共有四个子女，嫡长子林铭是武都郡门下督贼，长女林晓嫁给了雒县县长凌云山长子凌峰，此女为庶女，名林曦，还待字闺中，嫡次子林宜还在书院。今年二月，林威曾经想开辟西域之路，因为林铭与西域都护司马韩广是好友，就像借此关系向西域各国贩卖丝绸，可不知因为什么失败了，之后就没有继续尝试。据报，林铭身边的随从最近曾出现在雒县。”
“就这些？你去将查到的告诉孟宁远吧。”董安喝了一口茶，像是茶凉了，还皱了眉。
李华拱手退下。董安却背手走到了窗前，看着外面想了些事情，这件事看来只是商家之间的对抗，没有大的价值。
孟宁远得到这些消息之后，最终也确定了确实是林家在设计陷害楚家，可是他想不通这样能对楚家有什么影响呢，最后也只是没了自家的货而已，百思不得其解，孟宁远决定继续留在武都几日，再做盘查。
而此时楚成也正在路上赶来，真相呼之欲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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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情的真相正在一点点浮出水面，坏人究竟要怎样搞破坏，要让楚家遭受怎样的打击呢，我们拭目以待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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