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憧憬着,怀念着
从上高回来紧接着就投入到了紧张的复习当中,期末考试已迫在眉睫。每天的日子倒也不是三点一线般的了无生趣,白天上完课跑去一教学学习,因为个天气太热啊、班级活动啊、偶练更新呀,都会缓解这种枯燥的生活的,就是完全把考研复习搁置一旁,不闻不问。
天气是愈发的燥热,一教的空调也是迟迟不开,教室里早已闷热不堪,一动不动坐在那里就满头大汗,学校可能是要等到40度高温才舍得开放吧。吃完晚饭的盛夏和薛婉坐在一教门口迟迟不肯进去。
“这也太热了吧,学校为啥还不开空调?难道非得等到暑假才算炎热天气吗?”盛夏愤怒的吐槽到。
“你又不是不懂我们学校。”薛婉也无奈的回答到。
盛夏和薛婉坐在一教门前的一棵大树底下,抬头仰望着皎洁的月光,莫名的陷入了惆怅与迷茫之中。
“你今年考不上会不会二战?”盛夏仰着头问薛婉。
“应该会,我感觉我现在除了考研不知道自己要干什么,也不知道能干什么。不像你和海燕,活泼开朗善于交际,我扎在人堆里别人都看不见我。”薛婉略带忧伤的回答到。
“其实我感觉我也不知道自己考不上该怎么办,感觉自己不知道自己内心想要什么,只是因为大家都这么走,我跟风罢了。你说我这个人没追求我也认,大一的时候很多人都说不喜欢自己的专业,我却无感,谈不上喜欢,也算不上厌恶。现在考研,选择跨植保专业也并不是我有多爱昆虫,只是看着大家热闹哄哄的都这么选,都想着逃避种田,我也跟着而已。”盛夏低头拨弄着脚下的小草,看似无心却很严肃的说到。
“我也是。”薛婉简单的回答,似乎也陷入到了自己的沉思当中。
一教门前的夜晚分外安静,这里似乎有一股神奇的力量,坐在里面的人能气定神闲的看书学习,坐在外面的人能沉心静气的思考人生。
“你想过以后吗?”盛夏忽然打破了这种安静。
“没有,太遥远,我看不到,现在能抓住的就是考研吧,毕竟我们这个行业不比其他。”薛婉看着盛夏平静的回答。
“我其实想过。”盛夏转过头来说到。
“不过也都是建立在考上研究生的基础之上吧,考不上,那些也就只是空谈。”盛夏补充说到。
“毕竟考研是我们当前面临的最重要的事情。”薛婉回答到。
“你说许多年后,我们还会像现在这样吗,一起坐着,谈人生谈理想?如果我们考到了一起,我觉得未来可期,这样想想还是蛮开心的,能和你一辈子,哈哈哈,我还要做你孩子的干妈呢!”盛夏忽然开心的对着薛婉说到。
“哈哈哈,可以的,那我们坐到七点半就进去继续学习吧!”薛婉看了看手机说到。
盛夏也看了眼手机,还剩两分钟。
“好的!我们要努力努力再努力啊!”盛夏说着也就起身站了起来。
两个人并肩走回那闷热的教室继续战斗。走进教室,每个人都在低头学习,没有人会关注谁进谁出,即使天气炎热,但看着那一个个学习的考研党,也瞬间凉快了下来。坐下来的一瞬间,盛夏有些感慨,自己大学四年奔波于各种社团活动,忽略了作为学生最该做的事情,如今能有一个环境,一个机会再安静地坐下来学习,还是很值的珍惜的,想着便也继续看书学习了。
“明天有我们班篮球赛,篮球队说可能是大学最后一场了,炜少还给我打电话,很希望班上女生去加个油。”刚走进楼道就看见海燕热情的一个寝室一个寝室的通知大家。
“好的,知道了。”每个寝室开门的人都会这么回答着,只是到时候会真正去的就不知道了。
海燕看着回来的盛夏和薛婉也不忘继续通知一遍,生怕因为没听到而错失了着场球赛。
“好。”薛婉简单的回复了一句,盛夏没有说话径直走回了寝室。
农一班就是用篮球打出了名号,大一刚来,一些志趣相投的男生就临时组队,还拜托辅导员帮忙约赛,那时的盛夏很喜欢篮球,每一场球赛她都很是兴奋,看着班上的少年们在球场上驰骋跳跃,自己也不由自主的激动起来。天晴的晚上,盛夏也总会在自习结束之后在篮球场上拿个篮球不断的练习着投篮,每进一个都是鼓励。有时也会碰上班上男生出来打球,他们便也会教授一些技巧,或是作为防守来帮忙练习盛夏的命中率。盛夏的命中率也是奇怪,总是在防守森严的条件下进那么几个,反倒随意的环境里失分很高。
“你很喜欢篮球吗?还是第一次看见熟悉的女生来玩篮球。”炜少边投边问。
“嗯嗯,高中就在玩了,那时候每天下午都会跑去投篮。”盛夏也边投边答。
“那是很少见的。”炜少说完就去另外的筐投三分了。
盛夏倒是很喜欢没有人打扰,自己能够专注的投篮,可能因为专注,看不到人来人往,而且每次练习完总是会淡忘很多烦恼。正当盛夏沉浸在自己的投篮世界里时,好像在盛夏身后传来一个声音,像是在和盛夏说。
“那个是我们院的场地,你去那个吧,这个待会别人会用。”姜铭诚一手抱着篮球,一手正拿着手机看着说到。
盛夏抱住篮球四处张望,看了一圈发现周围并没有其他人,方才反应过来姜铭诚可能是和自己说话。
“啊?在和我说是吗?”盛夏怯声怯气的问到。
“这里是其他院的场地,那边是农学院主场,你去那边玩吧!”姜铭诚抬起头又重复了一遍,随意地用手指了指方向。
“哦哦,好的,谢谢你。”说完盛夏就抱着篮球准备离开了。
盛夏从第一次见到姜铭诚的时候就莫名的带有一丝恐惧,也不止盛夏,怕是所人看见他都是这样的感觉。姜铭诚总是一脸严肃,从不与大家开玩笑,即使别人讲了很好笑的笑话,他也只是嘴角微微变换一下就瞬间恢复了冰块脸。参加班级活动,他总是一座冰山似的站在一旁,不主动攀谈,也不脱离队伍。刚开学的拓展训练,盛夏是亲眼见识了这位大神的,也就此总是离得很远,不与之来往,生怕触怒了人家遭来祸患。
“你去哪?”姜铭诚喊住了盛夏问到。
“哦,我还有一堆衣服要洗,就先回去了。”盛夏随意编了一个理由说到。
“嗯。”姜铭诚点了下头,说了一个字就转身离开了。
之后的晚上,盛夏每每出来打球总是会碰上姜铭诚,他时不时也会在教别人练习的时候捎带上盛夏,虽然人很刚,但是久而久之,盛夏还是感觉到了这个外表冷酷的男孩子却藏有有一颗温柔的心。人和人之间的熟悉远没有电视剧那么狗血,里里外外要演上一部剧的时间。盛夏和姜诚因篮球结缘,渐渐的熟络起来。开学一个月后的竞选班干,姜铭诚当选了班长,盛夏本想着试试团支书,却看着竞选的自来熟海燕,望而却步了,转而去选了心理保健员,想着这个应该不会有人竞争。心理保健员在众多班委中是最不起眼的一个,参与不了什么班级建设,唯一的作用就是发挥盛夏的长处,默默的、敏感的关注着大家的心情变化,适时进行调解,营造一个团结向上的班级氛围。但这个不起眼的岗位却无处不在,无论处理班级的大事务还是小矛盾,姜铭诚总是会带着盛夏一起。大一精力旺盛的男篮们总是邀约或是应邀参加各种篮球赛,无论啦啦队是否存在,在球场旁边,一定会有盛夏的身影。随着和姜铭诚的熟悉,盛夏却变得越来越害怕看篮球赛了,她害怕男篮们在场上受伤,也更担心姜铭诚受伤。每次打比赛前,姜铭诚会撒娇的要求自己打完想喝AD钙,每次盛夏也都会拿着哇哈哈在旁边看着。一次比赛中,姜铭诚被狠狠的一撞,摔了一个大屁蹲,一瘸一拐的走下了球场。
“走吧,看你受伤了的份上,姐犒劳犒劳你,想吃什么,姐请客。”盛夏一脸傲气的对着姜铭诚说。
“我想吃棒棒糖,草莓味的。”姜铭诚喝着AD钙说到。
“什么,什么,什么,你再说一遍,我没听错吧,你喜欢草莓味的棒棒糖?你不是万年冰山吗?难不成心里真的住着一个小公主?”盛夏震惊的问到。
“这有啥的?”姜铭诚理直气壮的回答到。
“和你接处之后,我仿佛发现了新大陆似的。”盛夏冷嘲热讽的说着。
平日上课,盛夏姜铭诚也不会坐在一起,到了周末盛夏喜欢一个人去图书馆寻找一份安静闲适,姜铭诚大多会留在球场上训练,准备校篮球赛。每当盛夏从图书馆出来,走在夜幕降临的江大里,路过篮球场,总会驻足观望一下,看看是否球场上挥洒着姜铭诚的身影。
“你这几天别那么晚回来了,等几天我打完比赛我陪你去。”晚上躺在床上看书的盛夏忽然收到姜铭诚这样的一条消息。
“你的比赛没完没了,感觉一直排好了似的,我自己也OK的,学校那么多人,也不会怎么样。”盛夏不以为意的回答到。
“那也不安全,我很快就结束了。”姜铭诚拿腔拿调的发来一条语音。
“没事,多大点事,不用在意。”盛夏语重心长的回复到。
许是姜铭诚发现盛夏根本get不到他所说的点,便也不再强求。只是三天之后,给盛夏发消息说要好好学习了,每天去图书馆记得带上他。原本图书馆就是安静看书的地方,大家各学各的,互不打扰。可是自从身边有了姜铭诚,盛夏都觉得自己成了横眉冷对千夫所指的对象,每每看书,姜铭诚总是会问各种各样的的问题,有的没的一堆乱炖。
元旦即将临近,校园里到处都洋溢着节日的喜庆。一天午饭结束,走出食堂,看见有一个社团摆点,参与活动赠送孔明灯。盛夏高中就希望自己能亲自放飞一次,像是放飞自己的梦想一般,让未来充满祝福与希望。但是天不遂人愿,还没等盛夏和王璐放飞,学校就大喇叭严令禁止,防止火灾点着小树林。这千载难逢的机会,盛夏自是喜出望外,翘首以盼元旦的到来。
“我手里现在有两个孔明灯,元旦要不要一起去放?”盛夏欣喜若狂的问姜铭诚。
“可以。”姜铭诚看似不在意的回答到。
“为了离跨年近一点,我们可以晚一些,明天晚上十点半我再楼下等你哈,不见不散。”盛夏说着便蹦蹦跳跳的离开了。
姜铭诚看着盛夏欢快的背影莞尔一笑便也转身离开了。
“我到了。”姜铭诚给盛夏发着消息。
“好的,马上。”盛夏开心的拿起孔明灯就出门了。
一出楼门,便看见姜铭诚正左右拉扯,整理着自己的衣服,手里还拎着一个粉色的袋子。
“嘿,你再干嘛?”盛夏跑上前去问到。
“没干嘛。”姜铭诚故作从容的回答着。
盛夏心想,明明被我吓到了,还在那边装冰山,万年不化。
“给你。”姜铭诚面无表情的把粉色袋子递给盛夏。
“什么呀!”盛夏一脸坏笑的问到。
“自己待会看了就知道了。”说着姜铭诚便走开了。
盛夏也紧紧跟上。
“我们去哪放?去操场怎么样?”盛夏若有所思的问到。
“操场那么多人,你知道哪个是老师,回头再给你逮起来。”姜铭诚像看自家傻儿子似的看着盛夏说到。
“那去哪?我就想到这么个地方。”盛夏怏怏不乐的问到。
“我带你去试验田吧,那边离保卫处远,一时半会他们也看不到。”姜铭诚依旧面无表情的说到。
“嗯......好吧。”盛夏有所顾忌的回答到。
去往试验田的路上,一路上擦肩而过的人都是有说有笑,唯独这两位像是完成任务似的,走的急匆匆,还毫无交流,偶尔盛夏说个梗,还被冰山冻住了,只好大步流星前往试验田。通往试验田有一个废弃铁轨,铁轨上面有一座小桥,桥很简陋,没有路灯。眼看着离桥越来越近,盛夏不由自主的慢下了脚步,惶恐与不安驱使着盛夏想往回走。内心发出了微弱的呐喊“我们回去吧!我们回去吧!”然而姜铭诚并听不见。正当盛夏举步维艰的时候,忽然有一只手拉住了盛夏的手腕,虽然隔着衣服,但是盛夏还是感受到了一股巨大的能量输送进了自己的身体,小心翼翼的跟着姜铭诚继续走着。
“没事,我在旁边。”姜铭诚微微回头对盛夏说到,手却握的更紧了。
“哦!”盛夏机械般的回答,脑子有些不太够用。
实验田宽阔无垠,入口处有零星的几盏路灯,姜铭诚停下了脚步,松开了盛夏。
“我们久在这边吧,还有些亮光,看得清些。”姜铭诚看着盛夏说到。
“哦,好的,这是孔明灯。”说着盛夏把孔明灯拿了出来,但手又呆滞在半空中,欲哭无泪的对姜铭诚说“我好像忘记带打火机了......”
“那我们走吧。”姜铭诚转身准备离开。
盛夏愣在原地,心如死灰,责备自己怎的会忘记需要点火这件事呢?走出两步的姜铭诚忽然转身走了回来,看着懊悔的盛夏打了一个响指,说“我带了。”
盛夏被突如其来的惊喜感动到了,一时竟热泪盈眶。姜铭诚不得其解的看着盛夏,手足无措。情急之下,塞给盛夏一支马克笔说:“我带了笔,你如果委屈你就写在孔明灯上,让它带走你的悲伤。”
盛夏更是不知该笑该哭,索性抹干净眼泪趴在地上开始写字。姜铭诚看着盛夏一笔一划地写下“愿我爱的人和爱我的人都健康幸福”。
“换你写了。”盛夏哭腔着说。
“我不写。”姜铭诚事不关己似的回答到。
“你不写吗?”盛夏垂头丧气的问了一遍。
“我......我写。”姜铭诚以为盛夏又要掉眼泪,赶忙同意。
“不过,请你回避。”姜铭诚补充说到。
说完便转过身去,盛夏一脸不屑的哼了一声便开始摆弄自己的孔明灯了。等姜铭诚写好,准备一起放飞孔明灯。不知是姜铭诚字写得小巧还是由于背光,盛夏死活看不到这家伙到底写了什么。一个、两个,孔明灯摇摇晃晃的飞上了天空,逐渐变小变小,小成一个亮点,又慢慢消失在视野里。盛夏望着高飞远去的孔明灯,挥舞着自己的双手,大声的喊着“世界和平。”
姜铭诚盯着盛夏看了半天,露出了温暖的微笑。忽然回神,立即收掉了那份温暖严肃的说:“你不想知道我送了什么吗?”
“哦哦哦,想!”盛夏转忙回到现实世界里,拿起粉色袋子,准备见证奇迹。
“哇哦,你很懂嘛!“盛夏憋笑着对姜铭诚说到。
“喜欢就好。”姜铭诚暗自窃喜的说到,但便面依旧冷若冰霜。
“来来来,我们坐在这里,你看这有星星有月亮,有良田美景,有美味饺子,岂不是人生乐哉?”盛夏说着便拉起姜铭诚往小桥的楼梯上走。
姜铭诚竟也老实的跟着走了过去。
“来,你也吃一个。”盛夏说着就把饺子送到了姜铭诚的嘴里。
姜铭诚慌乱的把饺子咽了下去,把头转向另一边,假装抬头望着星星以掩饰自己内心的波澜壮阔。盛夏看着害羞的姜铭诚不由自主的笑了。
元旦过后就是紧张的的期末考试,姜铭诚每天跟在盛夏后面去学习。盛夏为了不影响图书馆其他同学,把阵地转到了教室,这样就不会遭到冷眼相对。
盛夏喜欢吃糖,无论走在哪里,身上总是会装些糖果,开心时刻来一颗,心情舒畅好气色;忧郁时刻来一颗,烦恼忧愁能奈何。
“走慢点!”姜铭诚拉住盛夏的书包说到。
“你在装什么?”盛夏准备转身又被姜铭诚拽了回去。
“给你装包里了。”姜铭诚面无表情的说。
“什么呀?”盛夏好奇的问到。
“你的爱。”姜铭诚大步向前边走边说。
盛夏好奇的准备拿下书包看看到底是什么东西。
“走不走?你不知道自己爱什么吗?”姜铭诚回头大喊。
盛夏一头雾水地追了上去,刚找到一间教室就放下书包翻看着到底是什么,打开书包的一瞬间,真是看见这只可爱的家伙,想掐他的脸。可是看见这家伙的脸,还是害怕被这家伙反手揍一顿,要不怎能按捺住内心的躁动,甘心去学习呢。
“这道题怎么做?”姜铭诚理直气壮的问到。
“这个呀,这个你还不会啊,啊?你不会呀,你不是很厉害吗?哎,他竟然不会,怎么办呢?”盛夏本想让姜铭诚服个软,好在内心上扳回一城。
“那算了。”这家伙冷漠的回答,真是一点都不给别人占便宜的机会。
“真的吗?来吧来吧,姐错了,姐给你讲。”盛夏奶声奶气的说到。
“给我颗糖。”姜铭诚把手伸到盛夏面前说到。
“你写对这道题我就给你。”盛夏一边说一边拉开书包取了糖出来。
姜铭诚才没有那么好支配,直接伸手去拿,盛夏握住拳头不松手,姜铭诚一把抓了过来撰住了盛夏的拳头,试图从手里拿出一颗糖果,两人嬉戏打闹,互相牵制,只为手里这一颗糖果。忽然间,盛夏感觉自己脸颊发红,双手升温,姜铭诚也是耳朵红了起来,两人对视一眼,姜铭诚瞬间松开了自己的手,盛夏也立马抽了回来。空气中的尴尬凝结了,悬浮在书本上,脑海里。
“考试结束,我们一起出去玩一天吧。”姜铭诚忽然开口。
“好的呀,去哪里?”盛夏也装作什么都没有发生的问到。
“南昌我们还有很多地方没有去过,你有什么想去的地方吗?”姜铭诚头一次态度温和的问到。
“我想去爱湖那边,听说风景优美。”盛夏兴奋的说到。
“好,就去那边。”姜铭诚答应到。
这一天如约而至。冬日的阳光总是能把人照的暖暖的,抬手遮住仰望太阳的眼睛,透过指尖缝隙看到的景色,总是有种美好的感觉。
姜铭诚早早地起来了,洗个澡,换了一身一反常态的衣服。平日里总是黑白灰,今天却穿上了卡其色大衣,白色的高领毛衣,黑色的裤子,一双白色的板鞋,再加上一个咖色皮质的书包,简直都不太像平时这家伙冷酷的作风了。
“你干嘛去,晚上折腾完白天还折腾?”姜铭诚室友在恩问到。
“出去。”姜铭诚淡淡的回答。
“你是和女生吧,昨天看你衣服搭配了半天,书包收拾了半天,装了什么暖宝宝手套乱七八糟,还有和精致的盒子。”在恩一脸吃瓜相的说到。
姜铭诚回头恶狠狠的盯着在恩看,在恩瞬间收住了姨父笑,赶忙回答到:“哦,不是故意看到的,是你把东西收拾好放在桌子上就去洗澡了,我路过看到的。”姜铭诚这才作罢,收掉了那冷酷的眼神继续忙着自己手头的事情。看了眼时间,便背起书包走了出去。姜铭诚先去食堂买了土豆牛肉包,等在盛夏的楼前。来来往往,进进出出的学生一批接着一批,络绎不绝,唯独没有看见盛夏的身影。
“NAMANANAMANAMANA NAMANAMANA”盛夏的手机铃声忽然响了起来。盛夏睡眼朦胧的摸着手机,眼睛微微睁开一条缝隙接了电话。
“喂,您好。”盛夏沙哑着嗓子回答。
“喂。”姜铭诚只说了一个字。
盛夏赶忙从床上坐起来,忽然想起今天要和姜铭诚出去玩。由于昨晚来姨妈折腾的一晚上没有睡好之外,好像一夜之间还冻感冒了,头发乱蓬蓬,眼睛睁也睁不大,身体莫名的有种虚弱感。尽管如此,盛夏想到违约后那家伙的嘴脸,连忙从床上爬了下来,假装自己很清醒。可能是迈的着急,一下子从楼梯上滑了下来,摔了一个面朝天,手机也被甩了出去。
“喂?”姜铭诚听见咚的一声问了一句。
盛夏艰难的爬起来去捡回手机。
“啊,没事没事,很快很快。”盛夏慌忙调整好呼吸回答到。
“我是想说,我今天有点事情,可能去不了了。”姜铭诚缓缓地说到。
“哦哦哦,没事没事,你去忙你去忙,我们改天再约。”盛夏侥幸的回答到。
“嗯。”姜铭诚说完便挂了电话。
盛夏也继续回床上倒头睡去。再醒来已经是下午,踉踉跄跄的从床上爬下来,发现自己桌子上放好了红糖姜茶,有袋装的,有块装的,还有一盒感冒药。盛夏坐在桌前,双手撑着脸颊,盯着那些暖心的物件,一时不知道说什么好。
考完的没几天,大家都陆续回家了,盛夏也不例外。
“明天我送你去车站。”晚上姜铭诚给盛夏发着消息。
“好。”盛夏回复到。
第二天一大早,盛夏就拿着行李箱前往车站。盛夏没有给姜铭诚发消息,她觉得自己也不是那家伙的什么人,怎能要求那家伙这般照顾自己,便独自淋着雨坐车去了车站。直到上车前,给姜铭诚发了短信“我走啦,明年见!提前祝你新年快乐”。发完便排队进站了。在候车大厅拐角处,姜铭诚默默地望着盛夏离去的背影,放在衣兜里的手紧紧撰了下那个精美的盒子,脸色又恢复到了最初的冷漠。
回家的盛夏总是很忙,她喜欢和朋友聚会,热热闹闹的总是盛夏的主场。也正因如此,回家的盛夏在外人看来就是失联状态,一般一条消息要过很多天才会看到。盛夏和姜铭诚也是偶尔上线聊聊天,新年发句问候,在盛夏眼里,好朋友的关系不是用线上聊天所维系的。只是姜铭诚不这么觉得,看着盛夏的微博,总觉得她拥有了全世界,唯独抛弃了他。这个寒假姜铭诚不解,困惑,犹豫,怀疑,想过放弃,想过执着。
照例正月十六开学,大家总是会提前两天过去,准备开学。拖着行李箱走在校园里的盛夏路过篮球场照例似的瞻望,可这次看到姜铭诚严肃的脸只是诺诺的打了招呼,没有多说什么,姜铭诚也只是点了点头。开学的一面没有想象的热情,大家都有些失落吧。开始上课后,白天总是很忙,大家也没机会交流,晚上的江大很冷,怕冷的盛夏不出来打球,只是宅在寝室追剧。盛夏几次主动和姜铭诚打招呼,但是姜铭诚像故意似的,又成了冷言冷语,初见的感觉瞬间蔓延盛夏全身。盛夏敏感,但是不知不觉,她可能永远不会懂这是为什么,而那极易破碎的玻璃心也阻止了她一探究竟。姜铭诚也不说,隔在他们之间的就是你不问我不说。
成人的世界一向如此,不会像小孩子一样穷追不舍,陌路也许就是我们从见面时拥抱变成了见面后犹豫的打着招呼。我找过你,你却失去了我。盛夏很痛苦,死要面子的她在好多次本该挽回的时候把对方推向了更远的地方。
“你不来上晚修吗?”早早去占座位的盛夏给姜铭诚发着消息。
“不去了。”姜铭诚简单的回复到。
盛夏眼眶里瞬间溢满了泪水,她不解这是为什么,难道曾经的承诺都不在了吗?是谁说为了保护我而选择了相同的晚修;是谁说要每天陪我夜跑减肥;又是谁说要一起去做很多事情。只是现在,那个人找不到了。
哭过的盛夏低着头看闲书,旁边的座位依旧空着。课上一半,姜铭诚从后面跳了进来,盛夏惊慌失措地坐了起来,呆望着姜铭诚,又低头继续假装看书了。她没有主动打招呼,想着为什么他这样对自己。他坐了半天,说:“你在看书啊!”
“嗯。”盛夏没有多说。
时间就这样过着,你不说,我也不说,对每个人都是煎熬,但谁也不愿意成为那个妥协的人。下课了,大家也都散去。
“一起走吗?”盛夏问到。
“不了,我有点事。”姜铭诚回答到。
“拜拜。”盛夏说完转身就走。
“拜。”姜铭诚也说完也绕着从前门离去。
后来的他们都陌生了,盛夏用了一年去忘记曾经的好,却从不探究是什么造成了现在的局面。姜铭诚也煎熬着,时常看着那精美的盒子发呆,打开合上,打开合上,里面的手链,终究是没能送出去。
躺在床上的盛夏回忆着曾经的一幕幕,心里的伤疤早已痊愈,如今再想起来也不再痛哭流涕,只是一笑而过。明天的球赛定是会去的,去那片时隔两年未踏入一步的篮球场,就当是告别,就当是释怀,就当是结束也是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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