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负债前行
不知是过去了多久，迷迷糊糊恍恍惚惚中，蔡斌的意识来到了一片五彩氤氲的雾气中，时间在这里的流速，似乎比外界要慢上许多。
我是谁？我在哪儿？我要干什么？
我是蔡斌，我应该在学校里，等佳宜一起上晚自习。
不对，我穿越了，我应该在上林城，参加灵祭大会，跟随激动的人潮要去给母树献上花环，然后，然后我就被炸蒙了。不，是炸死了。
卧槽，我居又然死了？
诶？我为什么要用“又”？
不对，我还可以思考。这么说的话，我应该还没死，或者说我还没死透。
这么一想，顿时觉得更惨了。
然后，阿斌就看见，小精灵幺幺坐在一架藤蔓缠绕的秋千上，神情郁闷，有一搭没一搭地晃来晃去。
见到幺幺，蔡斌很是惊喜。
他忙问道：“这里是哪里，还有，我居然没死？”
幺幺面无表情地回道：“不，你真的死了，死得透透的。至于这里，你可以把它当做是系统后台，或者服务器空间什么的，反正这里的一切都是些潜意识的投射，没什么所谓。”
阿斌怅然若失：“原来，我真的死了么。那我现在这算什么？算诈尸？”
幺幺补刀：“不，你死无全尸。”
阿斌：“要不要这么毒，我都已经死了。就不要再揭死人伤疤了好不好。”
旋即阿斌又想到他现在这状态有点不对劲，忙关心地问：“那什么，你看我还能抢救一下吗？虽然我人死了，这不是意识还没消散，系统有没有什么保护措施，或者补充条款，可以救宿主命的那种。”
小丫头气呼呼道：“哼，还不是你自寻死路。”语气中带着点恨铁不成钢的意味，似乎对阿斌的表现很不满意。
阿斌试图狡辩：“这真的不能怪我吧！这不是初来乍到，又刚好遇到人家搞灵祭，就入乡随俗跟着大家一起过个节，好好庆祝庆祝嘛。这谁能想到好端端的舞台突然就炸了，而且你提醒我的时候已经来不及了，那会儿爆炸都贴脸上了已经”说到后面，他自己也觉得有点难为情，虽然是自己的系统，但是现在求人救命，态度还是要诚恳谦卑的好。
虽然，对于自己活不过两章这件事，确实有点儿无语，但是怎么说他蔡某人也是系统的宿主，就不信没有点隐藏福利。
果然，就听幺幺说道：“救命的办法不是没有，但是目前你这种情况有点特殊。这片空间是你精神意识的本源所在，按理说只要这片空间一直存在，系统就能帮你恢复身体，但是”
阿斌：“但是？”
幺幺接着说道：“但是系统帮你重铸肉身是需要消耗积分的，以你目前的身体状况，制造一具肉身需要消耗100积分，而你只有30积分，所以还差70积分。”
阿斌忙问：“还有其他的办法？可以通融通融吗？”
“办法倒也不是没有，考虑到你当前情况确实过于特殊，系统可以先借70积分帮助宿主制造肉身，但是宿主需要在复活后的一个月内偿还所欠积分，并承担30的利息。”幺幺一本正经的说着条件。
阿斌最开始听到可以贷款的时候，还挺开心，感慨不愧是系统。但是当听到高达30的利息之后就有点儿肉疼了。
不过，谁让系统是大爷呢，谁让咱死的早呢。死人是没有人权的，受着。
“等这次复活，一定要疯狂搜刮积分。”阿斌在心里暗暗发誓，最后还是咬牙接受了系统的高利贷。
事后，幺幺还特别提醒，千万千万不要再自寻死路了，下次就算是作死，死之前最好先囤点积分，多套几层复活甲再死。”
阿斌当即信誓旦旦的表态：“我发誓，我蔡某人就算蠢死，死外边，无论情况多么危急，死之前俺也要把积分刷爆！”
不得不说，这系统虽然抠搜了点儿，而且有剥削的倾向。但是从另一个方面讲，它还真是自己的防弹小背心，有危险时会提前示警，万一挂了还能复活。
嗯，前提是他蔡某人攒够积分，只要积分囤的多，就是妥妥的保命神器呀！
到时候自己随身带着大把的积分，还不是想怎么浪就怎么浪。
抱歉，命多真的可以为所欲为。
结束了颅内高潮，阿斌的意识离开那片空间，回归现实世界。此时的他，正躺在一个巨大的坑底。这应该是之前爆炸所致，坑底还残存着一些焦黑的事物，冒着滚滚浓烟，散发出刺鼻的气味，非常难闻。
大坑边缘已经拉起了警戒隔离带，几位身穿制服的工作人员正在忙碌的处理着什么。
这时，一位焦头烂额的治安员从大坑边缘路过，他金发碧眼，神色略躁。看到了坑底的蔡斌，对他喊道：“喂！侬脑子瓦特了？跑底下干嘛？危险还未彻底排除，还不赶紧上来。”
阿斌：“”
见阿斌没有反应，他以为阿斌听不懂或者脑子被炸坏了，于是换了种语言又喊道：“howareyou”
阿斌想也没想张口就来了句：“i‘mfihankyouandyou”
然后他就看见那人脸色变的不太好，还跟旁边的同时说着什么“有病”之类的，对着坑下指指点点，随后同事转身骂骂咧咧地离开了。
没过多久，那位离开的同事又回来了，手里拖着一盘绳索，递给这位暴躁老哥。
他将一端绑在上面固定，然后把其余的绳索都扔了下来，冲蔡斌喊道：“eon,i‘llpullyouup”（来吧，我拉你上来）
阿斌：“你说啥？”他却是没怎么听清，但是看架势是要拉自己上去。
上面那暴躁老哥怒道：“上来，自己动。”（滑稽jpg）
蔡斌有心拒绝，心中想着什么“君子固穷，不受嗟来之食”之类的，但看他目光不善，就从心了。人在屋檐下嘛，不寒碜。
顺着绳索攀援而上，爬出了弹坑。
此时虽有治安人员在广场上维持秩序，但大体上还是乱作一团
联盟自成立以来，承平日久，此前也未曾遭遇过这种针对幻界生灵的大规模恐怖袭击。也没有这方面的紧急预案，所以一时间联盟无法抽调足够的人手来控场，更无法完成对所有人的逐个排查。
蔡斌也找不到千叶和朱砂。
他本来是想要赶紧到城里各处转转，赶紧刷积分把系统的高利贷还上。但是现场的治安员却要求他配合调查，没办法，只好听从安排了。
此时的灵荫广场上，除了普通生灵，还聚集着各方势力的代表和探子，明里暗里都在调查祸乱的源头，场面颇为混乱。
第二天一早,蔡斌才被放行离开，他被安排在一家名为停云馆的外来人员招待所中暂时落脚。
离开了灵荫广场，阿斌边走边找人问路。一路来到停云馆，前台是位中年大叔，典型的地中海发型，胡子拉碴的，踩着一双人字拖，斜倚在柜台后的躺椅上假寐，听见有人来，含糊不清的问道：“住店？”
既没有职业化的微笑，也没有周到的服务，差评。
蔡斌：“啊，可不是咋地。”
前台大叔：“几天啊？有啥要求没？”
阿斌：“单间就行，先住着，定了再说。”
前台大叔：“18楼右拐第三间，99一天。”
阿斌：“中。”
随后登记了身份信息，拿了房卡，还感慨着这店居然不收押金，不愧是官方指定招待所。
阿斌刚进房间，便倒头既睡。积分什么的，醒来再说吧，太特么困了。
一觉醒来已经是当天下午，阿斌随即下楼觅食。在一楼大厅，见前台大叔在看新闻。播的正是此次恐怖袭击事件的最新进展，大大的标题醒目地写着：
《毁灭者组织某分部不愿意透露姓名的张三公然宣称对此次事件负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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