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调查
关于《毁灭者组织某分部不愿意透露姓名的张三公然宣称对此次事件负责》的内容很短，并没有播出关于这位不愿意透露姓名的张三的任何有用信息，也没有关于ta是如何实施恐怖袭击的更多细节。
画面一转，反而介绍起了毁灭者这个古老的组织，有专家预测这可能是毁灭者组织权利交接空白期，组织内部派系夺权的前兆，告诫各地要做好警戒和制定防恐预案，未雨绸缪。
很快，又开始播报本次恐怖袭击的人员伤亡情况，经济损失概况等，唯一值得庆幸的是，当爆炸发生时，城市上空漂浮的几座岛屿迅速勾连成阵，遏制了伤害蔓延，将伤亡降到了三分之一。
阿斌着急去吃东西，就没有多看，径直出门去了。
在附近找了家餐厅，要了份清淡的餐食，没多久就填饱了肚皮。
起身结账的时候，阿斌才想起来自己没钱，昨天治安员放自己离开的时候，听说他是新来的，在这里无亲无故。就告诉他新人并入上林城籍会有一笔不小的安置费，让他有空就赶紧去联盟办事处办理登记迁入手续。
怎么办，不知道在这里吃霸王餐会不会被打。纠结了很久，阿斌最终还是没有选择逃单，怎么说他也是受过九年义务教育的，决不能让这么点芝麻绿豆大的小事成为自己的人生污点。就算真要有污点，那他也要搞太阳耀斑那么大的才行。
到了柜台前，还没等他开口解释，就听到服务员问：“您好，现金还是记账？”
阿斌惊了，“还可以记账？”
服务员面带笑容回复：“是的。”
阿斌：“那记账吧，我需要怎么支付？”
服务员微笑解释：“扫一下您的灵力进行标记就可以了。”说着，她就拿出了一个扫描枪，对着蔡斌的手腕扫了一下。然后她看了一眼自己手腕处的终端，提醒道：“您是新来的吧，系统显示没有找到您的个人信息，建议您尽快到联盟办事处进行登记。”
阿斌忙问：“没登记会影响记账吗？”
服务员再次微笑解释“这个您不用担心，终端已经自动提报了您的灵力序码，您办理登记之后，系统会在账单日自动进行扣除的。”
阿斌：“那就好，我这就去办理登记，谢谢提醒。”
服务员：“不用客气，祝您办事顺利，欢迎再次光临。”
瞧瞧，这才是服务，这才叫用户体验，某招待所大叔就应该来这里学学什么叫服务人员的基本素养。
离开餐厅，出了小巷，面对着眼前的街道，蔡斌四顾茫然。
这，联盟办事处该咋走
他蔡某人初来乍到，人生地不熟的，连个导航都没有。
得，还是找人问路吧。
刚好路边有位大爷搀着老伴儿在散步。
阿斌上前殷勤地问道：“大爷您好，请问联盟办事处怎么走？”
大爷：“联盟什么？”
阿斌：“联盟办事处。”
大爷：“什么办事处啊？”
阿斌：“联盟办事处啊。”
大爷：“联什么处啊？”
阿斌：“行，大爷你先凉快吧。”
大爷：“好嘞。”
无奈，阿斌转而询问大爷的老伴儿，“阿婆您好，您知道联盟办事处怎么走吗？”
阿婆乐呵呵笑道：“知道，知道。小伙子你往前走，到了南四街就左转，顺着南四街一路过两条街就是青华路口，先右转，过天桥，然后沿青华大道去飞升台，搭云梯上甲字第七浮空岛，联盟办事处就在甲七岛上。”
阿斌问到了路，连忙道谢离去。
一路再无话，行至飞升台。蔡斌的脑海中再次传来了久违的系统提示音：“恭喜宿主打卡灵荫广场，完成签到，奖励5积分，当前总积分：-65。”
听到那声“-65”，阿斌就一阵肉疼，他还是个孩子，就背上了沉重的债务。
承受了他这个年纪不该承受之重。
没几分钟就等到了去甲七岛的云梯。
站在云梯上，往下望去，上林城尽入眼底，它像一位风华绝代的美人，美丽又不失优雅。而城中央灵荫广场上的弹坑就像是美人脸上的伤疤，丑陋且触目惊心。
整个甲字第七浮空岛都是联盟驻上林城的办公用地，跟地面上不同，这里全是中式古典风格的建筑，古香古色，颇为养眼。
“恭喜宿主打卡灵荫广场，完成签到，奖励5积分，当前总积分：-60。”
顺着路牌指引，阿斌很快找到联盟（驻上林城）办事处。接待员是位小姐姐，带着蔡斌采集信息，填报登记，注册账户办事效率非常高，很快就走完了全部流程。
完事后，阿斌在甲七岛上随便逛了逛，无事可做，就重新打道回府了。顺便再跟人打听打听上林城的著名景点，也好早日完成签到，偿还债务。
回到停云馆，刚进大厅就看到昨天那位暴躁老哥在跟前台大叔交谈。
大叔看到蔡斌回来，就冲他招招手，喊他过去。
暴躁老哥也看到了他，一见面就拿出了证件，说道：“蔡斌是吧？我是联盟治安署调查员查理·诺夫曼·斯塔码，跟我走一趟吧？”
阿斌心里有点犯嘀咕，心说自己也没犯事啊，怎么就找上自己了呢？忙问道：“去哪儿？还有，为什么找我？”
查理·诺夫曼·斯塔码解释道：“去治安署，跟你了解一下昨天爆炸案的事。”
然后，蔡斌就被带到了治安署，进了一个单独的小房间。没一会儿就有一位戴眼镜的斯文男进来，跟他问了些昨天爆炸发生时的一些细节，边问边做笔录。
再然后，他被通知需要进行一项全面的体检，工作人员跟他解释说这是为了确保他没有在昨天的爆炸里留下什么后遗症。
对此，阿斌还是有那么点小心虚的。他现在的这具身躯是事后换的，不知道会不会被查出什么异常，然后被切片研究。
他想喊幺幺问问情况，不过喊了两声没见回复，就放弃了。
那就检查呗，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只能听天由命吧。
然后阿斌就被安排着被各种器械扫描，采集血液，测试灵力波动，这些也就罢了，最无语的是，竟然有老爷爷来给他做按摩，这里摸摸，那里捏捏，还不停结手印，嘴里含糊不清的咒语念个不停，就很离谱。
老爷爷离开了，阿斌躺在检查床上，盯着天花板，久久无语。
——
同一时间，阿斌检查室的隔壁。
千叶麻衣穿着白大褂，靠在高背椅上，盯着投影中的两份报告，久久沉默。
很快，刚刚还在帮蔡斌做按摩的老爷爷也进了这间观察室。
“道长，情况怎么样？”千叶麻衣起身问。
老道长说：“没有异常，他的身体素质虽然比一般人要强，但仍属于正常的范畴，至于精神方面，我方才多次尝试催眠，都没有成功。没确定他的身份之前，我不能贸然使用太霸道的精神入侵手段。”
千叶麻衣郑重道：“您是对的，这次非常感谢您能来帮忙，我先让人送您回去休息吧，改天再去拜访您。”
送走老道长。千叶再次陷入了沉默，她想起了昨天的爆炸，想起她带着两人到灵荫广场参加灵祭。祷祝舞开始的时候，现场的人们被情绪感染，人潮涌向高台。他们被人潮冲散了，但是他们两个的服装太特别了，跟现场的风格格格不入，还是很容易找找到的。
她看到朱砂被挤到外围，这条贪吃的赤练蛇，守在餐桌旁，一口接一口地往嘴里塞糕点，腮帮子撑得鼓鼓的。
她还看到蔡斌被裹挟着向高台走去，她想跟上去劝阻，但是还没等她挤到蔡斌旁边，就发生了爆炸，她立即撑起护盾抵挡，却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前面的人在爆炸的冲击中灰飞烟灭。她十分确定，那个人死在了爆炸中。
但是现在，她不是那么确定了。
——
【作者题外话】：先更后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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