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 十二、不能do i的cp没灵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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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按照言柏刚才解我燃眉之急的举动来看，我更愿意夸他是哆啦A梦，要啥有啥。
言柏这么老……
不。言柏三十多岁的年纪一定看过《哆啦A梦》，所以我不敢说，我怕他以为我骂他是“蓝胖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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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先生！看镜头！”
摄影师叫我，我赶紧把思绪拉回来，朝在场的工作人员鞠了一躬说“不好意思”。
我定妆照的造型选取了卫小皇子初期的江湖造型——说这段时期是小皇子最恣意洒脱的日子也不为过，我手里的道具算是一个“定情信物”。
摄影师让我微侧着身子，揣着剑斜看镜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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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光偏一点！”
我觉得这个摄影老师太难了，强迫症不说，还总喜欢反复横跳，让我想到武林绝招无影脚。
好不容易摄影师这边好了，导演又揪着他的胡子过来说：“眼神要再清澈一点！少年心性懂不懂？”
我点了点头。
不愧是电视剧圈的名导演，连定妆照都这么严格。
萧毅的角色是一位武官，后期靠着赫赫战功升为将领，但那时候我们却已处于不同的立场。
萧毅正在看我拍照。还有导演。还有言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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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渗出了一后背的冷汗。
导演说：“小顾，眼神太沉重了，这时候卫誉迟是最快乐的啊！笑一下啊！”
我也想轻松！但我一看到萧毅我的面部肌肉就产生条件反应了！再加上我第一次当一番的心理压力……
言柏一边和导演说话一边看向我，眉间带着的疑虑或是愠色，让人捉摸不透。
这时，他突然动了——
他微微侧了一步，从我这个角度看去，刚好挡住了萧毅的大半个身子，然后他……
噗。
“快拍！就是这个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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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觉得言柏跟李总有的一拼，莫名的憨憨气质（？），不知是歪打正着还是特意为人着想，一脸凶样，做出的那些事倒是能戳人心窝子。
——言柏刚才探手，在导演半秃的脑袋上比了个V，像大多数人拍照时捉弄好友的举动，但他比的“V”松松垮垮，跟得了软骨症一样。
言先生你做什么呢？
没什么。
——我听导演和言柏小声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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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柏一直等到我拍完了，他招招手，我们走到了不显眼的角落。
他冷着声说：“顾先生，您别忘了之前答应过的。”似是不悦。非常不悦。
——私人情感不会代入角色。
我不该这么不敬业，轻意被人影响情绪，言柏和我都是书粉，我没由来一阵愧疚。
“我明白，抱歉，言总。”
“对我没什么可抱歉的，你……算了。”
大概是一瞬间同为书粉的脑电波频率重合，我琢磨出他的欲言又止。
我打开手机盯着和白木苍太太的对话框，心里发誓：我一定要对得起老师对得起角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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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这是剧前讨论的会议，会议室里就我、萧毅、导演……还有言柏。
我没敢坐言柏正对面。
导演先问我们：“视频都看完了么？”
“恩。”/“看完了。”
“那有什么收获？”
我和萧毅首次对上目光，四目相对八个问号。
“没什么。”/“大概……没有。”
导演差点气得背过去，他扬声说：“我是让你们白看的？！你们还是不是荧幕cp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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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态好像不太对劲。
我看完倒是有点收获，但我怕我说的不对……
管他三七二十一，我站起来，掏出兜里放的快板。
幸亏老子把家伙什提前备好了！还每天熬夜练习，得亏我没邻居不会扰民。
导演问我做什么。
“王导，这是我的收获，《cp新论》。但是要有节奏我才能讲！”
王导:“那……讲讲？”
没有music并不会影响我的表演，当代表演艺术家都会自己配bgm。
打快板之前，我对几位说：“我刚学一周，暂时没学会打花儿。”
一片惊愕中，我开始了——
“当当当当当，当当当当当！”
“是竹板这么一打啊，别的咱不夸。今天的cp会议咱要说点嘛！咱要说点嘛呢！”
萧毅也看了视频，但在他开口之前，言柏说：“快说吧。”
我点点头：“哎！说一说这cp事业到底怎么抓！”
“这cp体型差，不能那么大，薄皮大馅儿十八个褶，它没有包砸大！”
“但这c——p——营销，难度特别大！要是营销好了都说‘歪瑞古哒’！”
底下貌似传出一片忍笑声，我正想继续论关键论点，恰好瞟到言柏撑着下巴，微曲的手指抵住了勾起的唇角，不易察觉。
淦，忘词了。
左手右手一个慢动作，竹板还把我夹了。
导演脸色逐渐变绿：“我看你肥头大耳脸上没褶确实像包砸！”导演拍拍桌，说“胡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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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诽谤了！我的头围已经随着我的腰围减下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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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将视线从言柏身上挪开，正好看到萧毅向我投来一个复杂的目光，我赶紧低头收快板。
王导恨铁不成钢的揉了揉眉心，说：“你们看春晚的心得就是这样的？”
“难道不是么？”
所以为什么要看春晚？还有《猫和老鼠》。
王导继续说:“戏里戏外都要有cp感，这是小顾当初说的吧？”
“懂我为啥让你们看春晚了吧？”
“那个词叫什么……对！相爱相杀！你们这个剧里后期的状态就是这种‘对立感’，那种‘我就怼你了你能把我咋办’那种无奈的对立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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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不起我还是不懂。
卫小皇子确实和大将军对立这没毛病。
所以为什么要看春晚？为什么这个“相爱相杀”和我理解的不一样？
我继续迷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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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导摇了摇头:“算了算了，我直白点！”
他说——
你们要时时刻刻塑造那种感觉！你们引申一下啊！看看在全国观众面前的春晚经典cp是什么样的感觉，懂？
潘长江老师和他的cp，郭冬临老师和他的cp，哪个不是永流传！我相信你们可以成为经典！
最后他说:“你们是我带过最差的一届。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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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就是大老爷们搞cp的下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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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p狗的尊严使我一个上头——
“王导，这你就说的不对了，这种cp我能配一万对——”
上联，我喜欢听《改革春风吹满地》，下联，他喜欢看《母猪的产后护理》，横批，这是cp么？
我穿上了我的滑板鞋，他跳了支普通disco，这是cp么？
我住在快乐老家，他搬去极乐净土，这难道是cp么？
——老师的文才不能这么浅显的理解！cp是刻在灵魂上的相遇相知！
最后我说出关键论点：“最重要的是，王导你这么凑真人cp就不怕被那些前辈们知道么……”
王导要是进了饭圈，一定会被放在卡黑站轮个十天八天，“尸体”要反复曝晒，言论要做成长图，成为唯粉挂cp粉的黑点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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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情就是这样。
我和王导产生了关于cp等专业问题上的探讨。
其他两位一言不发，毕竟我是最有权威的！
王导眉毛一高一低，似乎不认同我:“那我们换个角度，不是真人的片子你们不是也看了么？猫和老鼠，这个跟你们的角色啊就更像了！皇子和将军从一出生就是对立的，这是宿命，你们是‘天敌’。哎，猫和老鼠也是天敌，但它们同时遇到了狗吧，就又齐心协力……”
好像有点道理。
差点被绕进去！
我赶紧摇摇头，保持清醒：
“不行，它们不算真正意义上的！因为、因为……”
这叫我怎么说得出口啊！
三个人统一看向我，我咬咬牙，换了种说法——
猫鼠有生殖隔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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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能doi的cp没有灵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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