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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恐怖潜伏——别墅的鬼屋传说


  第三章恐怖潜伏——别墅的鬼屋传说
    差不多三点半的时候,我们的车终于到达了此行的终点站——隐没在这片山林中的一栋别墅。
    这栋别墅建在山顶,是砖红色的三层小楼,有种电影里民国时代的怀旧风格,古朴、大气而且沉稳,似乎它有一种很特别的魔力,把我心底的那份浮躁一扫而光。房前是一片开放式的、花园式的草地,零散地种着几棵小树,很简约、雅致的情调,在敞亮的光线下,一下子让人心旷神怡。我也曾经梦想过能拥有这样一座豪宅,可惜那都是梦,白天做的那种。
    在别墅门口等待我们的有三个人,分别是文哥,也就是杜清文;还有一个是我们院曾经的学生会主席于文鹏,他就是那个除了路遥和舒馨之外有保送出国资格的候选人,没想到他比我们都早一步来到了这里;再有就是一个女生,好像是夏炎姐的室友,也是一位研究生,但她具体叫什么名字我不清楚,只是知道有这么一个人而已。
    于文鹏这个人很有特点,一米七多的身高、膀大腰圆、方脸、平头、一对小得不能再小的眼睛上挂着一副大大的金丝眼镜,是那种与年龄很不符的配饰,而且这个人平时的衣着风格也和我们这些80后的学生格格不入,他从来都是白色衬衫、西装加皮鞋,还有就是右手腕上那块能在阳光下闪闪发光的银色手表,和我们站在一起就会特别显老,绝对会被人误会成是我们的老师。而且于文鹏平时也有经常出入院领导办公室的习惯,至于是拍马屁还是汇报工作我们也不愿意多问,再加上他平时抑扬顿挫的谈话方式,使很多人对他都没有什么好感,这其中也包括我。
    我们虽然在车上颠簸了数个小时,可现在终于抵达了目的地,又看到如此富有美感的宅邸就瞬间来了兴致。新来的人和迎宾的人互相打着招呼,文哥还特意过来拍拍我的肩膀,一本正经地学着东北腔调侃我说:“哥们儿,老久没瞅着你了,今晚跟兄弟我整两盅!”
    “舍命陪君子!”我也笑嘻嘻的,在这种轻松的气氛下如果你推脱自己怎么怎么不能喝酒,就未免太扫兴了,所以痛痛快快地答应人家就比较招人喜欢,况且大家都不是为了喝酒才来的,谁会灌你。
    之后文哥去和那位司机师傅搭话,两个人说笑着抽起烟来,好像是在商量着什么事情。我们几个男生则去卸下车上的那些行李和装满食物的竹筐,然后等着这里的主人指挥我们把这些东西搬进屋里。
    那辆白色小巴在不久之后就开走了,我问文哥,“那辆车不用留在我们这儿吗?”
    文哥呵呵一乐,“当然不用,我们这里已经储存了够多的食物了,要是吃一点买一点的话,就太不合算了。”
    我明白地点点头,又插了一句,“这样的话,我们下次见到那辆小巴就应该是我们下山的时候吧!”
    “对啊,刚才我和那个司机商量了他来接我们的时间,那么剩下的这几天就痛痛快快地玩就是了,其他的事情就用不着担心了,也不怕有人来打扰我们。”说完,文哥就要领着我们几个男生往屋子里搬东西。
    “你们先等会儿,趁现在的光线还算不错,而且我们人都来齐了,大家一起照张相,留个纪念吧!”夏炎姐趁着我们还没有步入别墅的大门,就提出了这个建议。
    “我只带了相机,可没有三脚架啊,也不能只让我当个摄影师吧!”我看了看四周也没找到什么可以放置照相机的地方。
    “沈海,你小子够白痴,这不是有放蔬菜的大筐么,上面再放上我的背包,不就可以凑合着顶个三脚架用了么!”小裴指了指我们刚刚从车上搬下来的蔬菜筐。
    我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就和小裴把一个装满蔬菜的大筐搬到离别墅门口六七米远的地方,上面放上小裴的背包,之后我把相机调成十秒钟自动成像,就立刻转身回到大队伍前排蹲下,只听得“嘟嘟嘟”三声,紧接着“咔嚓”一响,我们的笑容与身形在那一刻瞬间定格在了数码存储器上。
    走进别墅,先是通过存放鞋帽雨伞之类的门厅,紧接着往前两步就是宽敞亮堂的客厅,白色大理石地砖在屋顶灯光的照射下,渗透出一丝凉爽,也把整个客厅的光线调和得更加柔和,屋里屋外恍如隔世。
    右侧是厨房,也是餐厅,在厨房的北侧还有一个单间,像是储藏室。文哥让我们把刚运来的食物搬进了厨房,然后继续向我们介绍这座别墅的情况。
    左侧靠北的方向是敞亮的客厅,摆设着沙发、茶几、电视之类的家具和电器。客厅右侧还有一个小型吧台,上面摆满了各式各样的洋酒、红酒还有小啤,很有小资情调,看得我们好一阵羡慕。
    客厅的正南面是个健身房,里面有一些健身器材,但我不知道它们的具体用途,一眼看去都是锈迹斑斑的样子,应该有些年头了吧。房间里还有一个台球桌,不过也都有一些老旧的痕迹了,虽然墨绿色的台面一尘不染,可也难掩在时间的折磨下浸染着的些许灰褐色。
    “好阔气的别墅啊!”小裴掩饰不住内心的羡慕。
    一同前来的其他人也纷纷赞叹着。
    “女士们,先生们!欢迎来到‘十二星座馆’!”文哥得意地对我们说,满脸洋溢着幸福的色彩。
    “大家都先把自己的行李搬到自己的房间吧!这里一共有十二个房间,每个房间都是用十二星座的名称来命名的。当然,大家也可以挑选标注着自己所属星座的房间!”夏炎姐说。
    “二楼的天蝎座房间和射手座房间是属于夏炎和我的,如果和你们有冲突的话就很抱歉了!再说射手座的房间原本就是书房,只是我特意改了名称的,也希望大家不要介意啊!”
    想必夏炎姐住的天蝎座房间就应该是这座别墅的主卧吧!如果真是这样,自然也不会有人去抢主人的房间,而且文哥还把自己委屈在一间书房,看得出这人还是很热情周到的。
    “哇!也就是一人住一间?这么多的房间,太豪华了!”池淼的感叹让人感觉她没见过世面似的,一套中高档别墅十几间房间有什么可稀奇的,现在一个不足十人的村委会还拿七八百万盖一栋行政大楼,一人分一层办公,你要是看到了难不成还晕死过去?
    “夏炎姐,那处女座的房间在几楼啊?”池淼貌似很急切地想要得到自己星座的房间,也许对于她这种酷爱占卜的“小女巫”来说,第一个抢占处女座房间的想法非但并不过分,甚至让我觉得是在情理之中。
    “女士优先啊!”也不知道哪个女生那么着急。
    我们这些大男生哪会厚着脸皮和女生们抢星座房间,自然是等她们选完了满意的房间之后再去挑剩下的,而且我们这些客人还是别把这儿太当自己家比较好,稍微矜持点吧。
    “为什么叫‘十二星座馆’?”我好奇地问文哥,因为我觉得像文哥和夏炎姐这样成熟的人给别墅和房间命名应该不会如此随意。
    “几个月前我们接手这个房子的时候人家就是这么叫的,而且房间的名字也都是按照十二星座的名称来标注的,我们只不过沿用了上一任房主留下的名称而已。”文哥领着我们上楼看房间,边走边说,“而且当初我们接手的时候这里的一切家具还算齐全,只是沉积了太多的灰尘,所以我在学校放暑假之后就一直在这里打扫卫生、修缮房子,还有就是添置些生活必需品!”
    “这么豪华的别墅,加上齐全的家具电器,肯定花了不少钱吧!”齐思贤在我们身后插了一句。
    “呵呵,花的钱是不少,不过加起来还远远低于这座别墅的实际市场价格,所以我和夏炎才有能力把这里买下来!”
    “远远低于市场价格?”齐思贤不解,相信我们其他人也有同样的疑问。
    “这套别墅建造的最初目的是一家房产开发商要以此贿赂一位国土局领导,而那位国土局领导根据别墅外墙的砖红色把这里命名为‘红楼’,可后来那位国土局领导还是被司法机关查出了经济问题,最后就在这套别墅里服毒自杀了,据说很大一部分的资金没有查出流向,这栋别墅也自然被法院没收、拍卖,来填补国家资金的损失。有流言说,在这栋别墅的某个角落就隐藏着那笔没有查出具体流向的巨款,你们要是碰巧找到了什么暗阁密室,或者捡到了什么金子银子之类的可不能独吞啊!听到了没有!”文哥讲了一大堆话,临了还不忘调侃我们。
    “那我们这几天就有的忙活了。”小裴也笑嘻嘻地附和了一句,逗得大家一乐。
    “那你是从法院手里拍下来的么?”问这句话的是林童,不过我倒觉得这个问题实在有些白痴,因为从法院手里拍下来怎么可能远远低于市场的实际价格。
    “当然不是,当初拍下这套别墅的是一位富家女,估计是个特会玩的千金,别墅的名称和房间的名称也都是从那时候起确定的。”文哥解释说。
    “那怎么又卖给你们了?”林童还是挺好奇的。
    “具体的事情我也是听卖房的中介说的,因为不知道什么原因,那位富家女连同两个到这里度假的朋友,还有一个女佣,突然在一个下大雨的晚上集体失踪了,警察调查了很长一段时间还是没能查出这些人是生是死。”文哥很严肃地说。
    我们这些初到的旅客听到这一番话不免有些吃惊,几个女生还“啊”地低声拖着长腔,一副副难以置信的神情。
    “其实第一任主人在这栋别墅里服毒自杀后就开始有闹鬼的传闻了,有好几个山民在晚上见到这栋别墅里有莫名其妙的‘鬼火’飘来飘去,一闪一闪的,过了一会儿就不见了,可是没多久又冒出来,有时候连续几天发生这样诡异莫测的事情,有时候则隔上好几个月才发生一次,时间一久就没人敢靠近这栋别墅了。住在附近的山民都很朴实,哪经得住这些鬼啊怪啊的,慢慢地流言就传开了,这栋别墅的价格也就一路跌下去。有钱的人怕这里死过太多的人沾晦气,没钱的人又嫌这里交通不便,买下来也无福消受。而那位富家女的父母也为了早点摆脱这份不祥的阴影,就连房产证上的那点所属关系也想一并抹掉,最后就低价卖给了我们,之后也没带走这栋别墅里的任何一样东西!”文哥说这些话的时候神情比较严肃,不知道他是不是想故意捉弄我们。且不论这套别墅死人、闹鬼的事情是真是假,整个故事情节看似还算合情合理。
    “你就别编故事吓唬他们了!你们都别信,他在逗你们呢!”夏炎姐用手顶了文哥的后背一下,文哥好像憋了很久似的,“扑哧”一声笑了出来,我们见状也终于长出了一口气。
    “好吓人啊,该不会是真的吧!那你和夏炎姐住在这里不害怕吗?”走在旁边的池淼似乎对文哥刚才的那一通长篇大论毫不怀疑,她的脸上隐约流露着一丝惊慌,好一副娇滴滴的样子。说实话,乍一看池淼这样脸上涂抹得黑白分明的女孩儿,我倒能被她吓出一身冷汗来,特别是在那种夜幕降临后夜光暗淡的晚上。
    “为了装修,我和好几位师傅在这里待了一个多月,还有就是于文鹏和梅雨薇也在这里陪我快两个星期了,大家不都活得好好的吗!不用怕,没关系的。”文哥这样的回答虽然是在安慰池淼,不过从另一个方面就默认了上面的那番话并不是什么瞎编的故事,而是事实。
    此刻,我觉得我们很多人的内心就好像扔进了一块小石子的湖水,原本平静的湖面隐约浮现出异样的紧张,然后随着水波的层层散去,一切又趋于平静,但是那颗石头却依旧沉默地掩藏在湖底某个光线不至的角落,我担心在未来哪个不恰当的时刻它会再次出来搅动人心,兴风作浪。
    “梅雨薇?”走在前面的白雪猛地一回头看着文哥,好像还有几个人流露出非常诧异的表情,但是我的注意力只集中在了白雪一个人身上。可能是因为晕车的缘故,白雪那紧皱的双眉,微微凹陷的眼睛,再加上天生白皙的皮肤,一张可人的小脸在几个小时的颠簸后就像被岁月无情地摧残了几十年一样。
    “梅花的‘梅’,下雨的‘雨’,草字头下面加微笑的‘微’,梅雨薇,夏炎姐的室友,也是研究生。”跟在我们后面的于文鹏连忙解说。
    “嗯,人不错的,就是身体不怎么好,是夏炎特意邀请来的,来呼吸下大自然的新鲜空气对健康有好处!”文哥也微笑着对前面的白雪说。
    听完两个人的这番话,刚才那种紧张的气氛一下子就烟消云散了。白雪紧绷的脸稍稍缓和了点,挤出一丝勉强的微笑,好像是一块木头疙瘩上硬挤出的笑容,看着那么怪异。
    “这么豪华的别墅也应该有一整套先进的安全监控设备吧?”林童一向关注电子产品。
    “这可能要让你失望了,也许是长时间的无人管理,再加上风吹雨淋的,这栋别墅在我们接手的时候所有的安全监控设备就都已经损坏了。要是重新安装这些仪器的话,又要花很多钱,所以就直接改换成了一般的门锁。哦,对了,房门的钥匙都集中放在客厅的吧台,如果你们需要的话就自己去拿吧!”文哥可能误会了林童的意思。
    “在你家里拿钥匙做什么啊!”林童说,“我是想这栋别墅距离其他县市那么远,如果没有什么安全监控设备的话,平日里遭贼了怎么办啊?”
    “你们以为我和夏炎真的打算在这里住一辈子吗?我们低价买进来只是为了炒房,现在的有钱人都那么迷信,一丁点小事都能吓得屁滚尿流的,买个房子还得向上祖宗八代查下户口。我们来这里也正好亲自证明这套别墅没有闹鬼,并没有外面风传的那么诡异恐怖。这样一来,过段日子我们转手卖的时候也容易出售,而且利润也会相当可观。”文哥说着还笑了笑,很是得意。
    我们不得不由衷地佩服杜清文和夏炎两个人,本以为他们只是为了享受幸福时光而购买了这栋别墅,可我们都错了,人家的目光远比我们这些还没有毕业的毛头小伙儿、小姑娘们长远。
    现在这段时间被某些经济学家誉为中国经济发展的小黄金时期,电视台也反复播报着让人搞不清楚的小数点和阿拉伯数字,股市一片大好,房地产也一路稳赚。我是个穷人,没多少钱能拿出来创业,我只知道自己每个月的生活费开始缩水,就连超市里的康师傅方便面都吃不起了。更深刻一点的体会就是,那些在院里上班的老师们也没有我大一刚来的时候那样和蔼可亲了,每天除了按照课程表去给学生上课,就是全身心地投入到股市中任劳任怨了。找他们办事能得到及时回应的只有两种人,一是领导,二是证券公司的业务员,其他人能得到的答复就是数不尽的白眼和冷漠。
    我们一行人说说笑笑地参观别墅的各个角落,之后大家来到三楼就准备自行分配房间。
    走廊是东西走向的,尽头的墙壁上各有一扇窗户,也许是下午日头转移的缘故,走廊里的光线并不明朗。
    三楼一共有七个房间,北侧方向有三个,分别是“白羊座房间”、“金牛座房间”,还有一个是靠东墙的储藏室;南侧有四个,自东向西分别是“双子座房间”、“巨蟹座房间”、“狮子座房间”和“处女座房间”。
    所有房间的房门都涂成了栗黑色,一种很沉稳、很凝重的色彩,而且几乎每个房门上都镶嵌着两个金色的图案,一个是星座的代表符号,另一个好像是星座的英文单词。
    “夏炎姐,处女座的房间在什么地方啊?”池淼看来是处女座的,似乎是有点急切地想要入住属于自己星座的那个房间。这也怪不得她,毕竟人家也算是个小女生,而且热衷于星座命理之类的东西。
    “那个在走廊最西侧靠南的房间就是了,那上面有处女座的代表符号,你应该看得懂吧!”夏炎姐笑了笑,池淼在她眼里就是个调皮的小毛孩子。
    池淼道了一声“谢谢”,就笑嘻嘻地去找自己的房间了。
    谁也没有介意池淼的做法,只是莞尔一笑。其他人都没有像池淼那样急于提出想要占用哪个房间,似乎还有点不好意思,那个平时嘻嘻哈哈的小裴不知道为什么也安静了下来。
    众人随着文哥进入了靠南的一个房间,这个房间刚好正对着三楼的楼梯口,门上的那个单词我没见过,自然也就不会知道它的意思,只是对于单词上方的星座符号略知一二,上下各有一个横放的“6”,应该是巨蟹座房间没错。
    打开房门才感到一种豁亮。说实话,这房间看上去挺大的,少说也有五十平方米,加上屋里陈列有序的家具与装点更增加了整个房间的空间纵深,人在其中连心情都觉着舒畅。房间的四壁和天花板都贴有白底绿纹的墙纸,温馨而雅致。一扇开拉式的落地窗使房里的光线和温度始终处于饱和的状态,阳台上还斜放着一把米色的藤椅,那种在电影里才能出现的情景一下子闪现在我的脑海,心里难免有点痒痒的。房里还有单独的厕所,淋浴洗漱设备一应俱全。
    “文哥,我想让舒馨住隔壁的双子座房间,因为她是双子座的,然后我想住这在这个巨蟹座房间,好跟她有个照应,你看……”小裴终于憋不住了,右手还不住地在头上挠来挠去,居然还是一副很不好意思的样子。
    “你们自己挑嘛,只要喜欢就好了!”文哥的回答很爽快。
    小裴的样子很滑稽,所有人都忍不住笑了出来,好像只有路遥是一副满不在乎的样子。
    “夏炎姐,我是狮子座的,就占用狮子座的房间吧!有没有和你们谁冲突了啊?”路遥对其他人的态度倒是相当客气。
    “可以啊。狮子座房间就在这间屋子的隔壁。”夏炎姐说。
    看到没有其他人表示反对,路遥很活泼地向众人道谢。我还有点纳闷,路遥这女生的心情和脾气难道还有区别对待吗?
    原以为齐思贤会像小裴那样挑选一个三楼的房间,结果他一直没有吱声。白羊座的房间分配给了白雪,金牛座的房间分配给了林童。这两个房间都是靠北的房间,虽然摆设和格局与靠南的房间差不了多少,可这两个房间都没有延伸出去的阳台,更谈不上充足的日光照射了。
    至此,三楼的房间都按照我们自己的意愿分配完毕。
    剩下的几个人都将住在二楼,除了文哥的射手座房间和夏炎姐的天蝎座房间已经固定之外,再就是比我们更早来到这里的于文鹏和梅雨薇分别占用了天秤座房间和双鱼座房间,他们两个人也已经在这两个房间居住了一段日子,所以这四个房间都不属于我和齐思贤的挑选范围。反正只剩下了最后两个房间,齐思贤二话不说就住进了水瓶座房间,而我则比较幸运地分到了摩羯座房间。作为一个男生虽然不会像女生那样注重自己的星座以及相关的运势之类的事情,不过住进以自己星座命名的房间也是挺高兴的,再说摩羯座的房间有阳台,光线和风景都是求之不得的,我也想暗暗地享受一下,虽然只不过是短短几天的光景。
    所有人的住宿问题都解决了,简单地归拢下自己的随身物品,没多会儿大家又重新集中到了一楼。几个女生就跟着夏炎姐和梅雨薇去厨房准备晚餐,我们几个男生就跟着文哥去户外走走,算是提前欣赏一下四处的景致。
    刚走出别墅的大门就觉着一股热浪扑面而来,瞬间从头灌到脚,先前的凉爽顿时烟消云散了。
    天上的云层越积越厚,它们挡住了日光的灼烧,却又像一个巨大的锅盖把我们牢牢地扣在里面,让人憋闷得透不过气来。
    早先来的时候没有仔细欣赏房前屋后的景致,现在停下脚步细细打量着周围的环境,着实让人心旷神怡。
    几株小树和灌木零零散散地伫立在半个足球场大小的草坪上,其间交错着用鹅卵石铺就的小路,好一幅简约而生趣盎然的画。
    “文哥,过几天你和夏炎姐是不是也和我们一起坐车回学校啊?”齐思贤问。
    “是啊,这里的事情已经差不多告一段落了,我和夏炎回学校还要办一些其他的事情,这结婚还真麻烦啊!需不需要我现在指导一下你们啊?”文哥拿自己调侃,逗得大家一乐。
    “那这房子怎么办?里面还有那么多的家具、电器什么的。”林童似乎还在惦记着关于住房安全的问题。
    “我已经联系好了一个家政中介,他们会给我安排个人过来的。这附近的老乡都挺好的,只要雇个人平日里打扫卫生什么的就可以了。”文哥安排得看似井井有条,可也让我们觉得他并不怎么在乎这栋别墅的状况,也许人家现在真的只是在炒房而已,我们这些外人又何必多管闲事呢。
    “文哥,这几天的活动是怎么安排的啊?是不是一人发个铁锹领我们去挖宝藏啊?”小裴又接过话茬。
    “你还挖宝藏呢,回学校以后没事的话多捡捡空可乐瓶,干上他三五十年说不定你也能当个百万富翁。”我有意捉弄小裴。他撇了撇嘴,摆出一副要揍我的架势。
    “这几天的活动安排我和于文鹏还有梅雨薇他们商量了不少,晚上咱们和那些女生好好聊聊,然后再确定吧!”文哥好像故意卖了个关子。
    说着说着,我们几个人沿着草坪上的小路走到了别墅的东侧。
    别墅的东墙有两扇窗户,应该是在一楼厨房的位置。这两扇窗户的位置要比常见的窗户高,用我做个比量的话,窗户的底沿刚好到我的脖颈处。小裴好奇地凑上去朝里面张望,还用手指敲了敲玻璃,嘻嘻哈哈地向正在准备晚饭的几个女生打招呼。
    林童和齐思贤也走到小裴的旁边凑热闹,纷纷向厨房里挥手。
    “嗯?什么东西?”小裴转过身往回走的时候好像脚下踩到了什么东西,抬起脚看着自己的鞋底。
    小裴抬脚的瞬间,从他的鞋底掉落两个烟头。小裴看了片刻,然后又使劲抽动着自己的鼻子四处闻了几下,然后一本正经地说:“烟,我闻到了一股香烟的味道。”
    这小子八成是睹物思物了,想抽烟,自己又不好明说,看到烟头就找了个台阶。
    “是你自己想抽烟了吧!”我对小裴说。
    “这都被你猜到了啊!”小裴刚才的那副严肃的表情一闪而过,转而对我说,“你带烟了吗?我的放在宿舍忘拿了。”
    “我也没带,你问问别人吧。”其实我是个伪烟民。
    “我记得我们把这屋子周围都打扫过了啊。”文哥好像是在对于文鹏说话。
    “是啊,我的确记得这个地方已经清扫过了,难道我们没注意到?之前我还特意叮嘱那些干活的师傅不要乱扔这些垃圾,本来是挺好的风景,被这些小东西弄得一团乱。”于文鹏的回话让人感觉似乎他比文哥更在乎这里的环境。
    “可能是你们自己扔的烟头吧。”小裴搭了一句。
    “不会啊,文哥抽的烟是白色的烟头,我抽的烟是点八的中南海,也是白色的烟头,你看这两个烟头是黄色的,好像才扔在这里没多久。”我们不知道于文鹏到底想说什么。
    “你们不是说你们雇佣的那些工人才走没多久么,也许是他们干活的时候扔下的。”齐思贤随便插了一嘴,我们其他几个人也对于追究这两个废烟头没什么兴趣。
    “走吧,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扔这儿就扔这儿吧。”文哥此刻似乎也不想关心这种细枝末节的小事,边走边说,“等会儿去了楼顶再给你们尝点好东西。”
    尝点好东西?也没具体说是什么,这还真吊我们的胃口。
    继续往前走,别墅后面也是一大片草坪,只是在距离我们二十多米的地方有一间孤零零的小房子,同样是砖红色的墙壁,和主体楼相互映衬着那凝重而复古的色彩。
    “文哥,那个小房子是干吗的?”林童问。
    “也没什么用途,我也就进去过一次,里面净是些铲子、锄头什么的,好像以前有谁在这片后花园种过蔬菜。”文哥用手指了指远处一小块杂草凌乱的土地说。
    “男耕女织,夜不闭户的生活啊!”小裴好像别人讲什么他都必须插一嘴。
    “那是,我手里要是有足够多的人民币,说不定哪天就真的找个山沟沟过闲云野鹤的生活去了。”文哥也调侃道。
    “写写书、搞搞文化啥的,说不定文哥就真能成为一代圣贤了,整不好还能成为一个传说呢!”小裴用一种怪腔怪调继续贫着嘴,逗乐也许是他的天性。
    几个人沿着别墅的外围走了一圈,因为有一栋高大的建筑物挡在眼前,我们也无法三百六十度地领略这里的风景,于是文哥提议去顶楼看看。
    大家重新进入别墅,文哥先让于文鹏领着我们去楼顶等他,自己则去书房拿点东西。
    要上到楼顶就必须通过三楼的储藏室,于文鹏打开房门的一瞬间,一股扑鼻的潮气让我不禁咳嗽了几声,那是一种木头在水里浸泡很久之后变质发霉的臭味,虽然窗户敞开大半,可这种味道仍旧沉积不散,这可不是一天两天能产生的味道。估计现在这种呛人脾肺的味道已经渗进了储藏室的墙壁与各个角落,以及堆积在这里的乱七八糟的物体中。
    谁也没有心情在这间霉气四溢的屋子里多待半分钟,一个个皱着眉头、捂着口鼻,跟在于文鹏的后面,通过屋内狭长的楼梯径直上了楼顶,那楼梯是木质的,踩在上面的每一脚都能挤出“咯吱、咯吱”的响声,这是我平日里最讨厌的声音,那种感觉就和用手指去刮玻璃黑板一样让我浑身发毛、起鸡皮疙瘩。
    时近黄昏,铅黑色的云层在天空肆意地翻滚、堆叠和挤压出各种怪异且有趣的形状。昏暗和阴沉也接踵而至,日头在西方勉强从云缝里挤出最后一丝光亮,我后悔刚才没有把我的数码相机也带上来。
    虽然时间稍稍晚了点,光线也不尽如人意,可登高望远,加上迎面而来的徐徐清风,也让我的心胸顿时豁然开朗。此时此地,我能体会到夏炎姐邀请她的室友梅雨薇来这里度假的用意了,有时候对病人使用心理疗法要比药物治疗更切实有效。
    站在天台上远眺山景,在太阳余晖的映射下,这里已经没有了驱车而来时的那种植被遭到破坏侵蚀的荒凉之感,大片的葱绿色一览无余。
    “啊——”小裴站在天台的边缘扯开嗓子猛喊了一声,片刻之后,又因为一时气短抱着自己的脖子不停地咳嗽,猛拍自己的前胸,他总是时不时地闹出让人意想不到的滑稽场面。
    “我要是也有这么一栋别墅该多好啊!”林童独自抒发着自己的感慨,看来还真有不少人迷恋上了这里的风景。
    “是啊,是啊,在这里男耕女织,夜不闭户,还可以在房前屋后养点鸡、养点鸭什么的,到了晚上就是抱着媳妇数星星、看月亮、吹吹风、唱唱歌……”小裴好像缓过刚才那口气,一边说还一边比画着,很欠扁。
    “就你这样的人在这儿待久了,那估计都能变成‘黑山老妖’了。”我情不自禁地想和小裴掐架。
    “求之不得啊,等到了月黑风高的晚上,我就拿着麻袋跑到山下偷媳妇。”小裴学着不怎么地道的陕西方言给大家逗闷子,说完,他自己还得意地哈哈大笑。
    “来,趁那些女生不在,一人来一根!”文哥这个时候也来到了天台,说着就从裤兜里拿出一包白色包装的香烟,一人一根地递了过来,“这烟可是泰国的奢侈品,我自己都舍不得抽啊!”
    “泰国的烟?这你都能弄到啊!”林童接过烟仔细看了看,还放到鼻子底下闻了闻。
    “呵呵,也不是我弄来的,是夏炎这次暑假去了一趟泰国见她父母,回来的时候顺便带了一条回来。”言语之间流露出的幸福实在令人羡慕,“还有这个海外限量版的Zippo,要两千多人民币啊!”说话间,文哥摊开另一只手,把一个银色的刻着***花纹的打火机展示给我们。
    “夏炎姐还允许你抽烟?”我奇怪地问了一句,因为不会有几个女人同意自己的丈夫或者男朋友染上烟瘾。
    “最贴心的女人不会直接叫你戒烟,而是使用以退为进的策略,比如说句‘少抽点,抽好点’诸如此类的话,这反而有助于减少抽烟的次数,最终达到戒烟的目的并增进两个人的感情!”文哥好像是在教育一帮光棍和伪光棍,说完走过来给我们每个人点烟。
    “要是我家的舒馨也这么贴心就好了!”小裴在一旁羡慕的表情着实好笑。
    “你就知足吧你,人家学习好、人品好、相貌好,你居然还好意思挑?”我好像在呵斥小弟,也可能是自己心理不平衡,谁叫我大学四年一直都是个彻头彻尾的光棍呢。
    我也接过一根烟,凑到鼻子下面深深地吸了几下,我极喜欢纸卷包裹下的烟草的清香,这要比将它点燃之后产生的气味更让人回味无穷。只是此刻捏在指间的这根烟的味道稍稍有点特别,除了烟草的清香,似乎还夹杂着一点点酸、一点点苦,说不清道不明的味道,也许这就是上好的烟叶经过层层细致地加工出来的精品吧。
    虽然我不懂得享受香烟,可至少知道这跟马路边卖的大烟叶是彻头彻尾的两种货色。我忘了是谁跟我讲过,那些在马路边卖的大烟叶可不是一般人能承受得了的,你抽的味道和吐出的烟围绕在你身上的味道都是极品中的极品。
    把烟点上,抽了两口,也没什么特别的感觉,况且我从来都不把吸到嘴里的烟吞到肺里,只是含上几秒钟又原封不动地吐出来。对于像我这种从不买烟的伪烟民来说,抽什么牌子和抽什么价位都不过是浪费人民币而已,完全是跟朋友聚会的时候凑个热闹,图个好玩儿罢了。
    “这味道挺特别啊!”小裴在吞吐了两口之后又开始发表意见。
    “我也抽过那么几次,味道和我们平时抽的烟差不多,但是又觉得有什么地方不一样,可我说不上来。”于文鹏接过小裴的话,“这高档货我还真抽不习惯,还是几块钱一包的中南海比较适合我。”
    “所以这才是奢侈品嘛!味道就是要与众不同才对!”文哥像个小孩子一样,满脸的得意和幸福。
    我站在旁边偷笑,烟又不好意思一口气抽完,不然他们十有八九得骂我是个“乡里别”,下次抽烟就不会带着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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