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比赛
转眼，比赛正式开始。赛制为积分制，赢了得三分，输了得一分。
五班第一场对十班，九班第一场对二班，下午的课一结束，大家纷纷涌向篮球场。
陈懿和谷橙挤进了九班大队伍。
谷橙见某人一直偷看另外的场地，忍不住打趣：“可惜啊，五班在那边，不能同时看了。”
陈懿排开她打在肩上的手，无奈翻了个白眼。
“切，那有什么好看的，当然要支持自己班的人，你懂什么。”
“哦，最好是。”
谷橙没再说什么，马上投入到了比赛。
九班的篮球水平属于遇强则强那类，二班的水平远在九班之下，没有了精神刺激，所以九班这场打得很颓废，很消极，虽然一直赢球，但毫无看点。
陈懿挤出人群，准备到处“逛逛”。
逛着逛着就到了五班的场地。
刚走进就听见丁然的大声应援：
“陈明！加油！”
“哎呀，你能不能看着点，对对对，对！”
丁然恨不得自己上场。
陈懿找了处人少的地方踮着脚找了找，并没有在场上发现周染，于是又往替补队看了看，见周染正揉着脚踝，面露痛苦。
怎么扭到脚了？陈懿也跟着周染不好受起来，下一秒就见周染的目光向她投来。
陈懿下意识躲闪目光，余光却发现周染已经站起了身。
“陈懿。”
果然是来找她的。
周染走到陈懿身旁，顺着陈懿的视线：“你们班现在怎么样？”
陈懿不动声色地看了看他的腿，“二班打得很消极，我们就一直进球，应该会赢。”
“我们班也快赢了。”周染顿了顿，无奈道：“只是我不小心把脚扭了，下一场怕是上不了了。”
陈懿这才敢大胆向他的腿看去：“看你的样子应该挺痛，最好都别上了吧。”
“如果有机会对你们班的话……”
“啊啊啊啊啊，赢了！”
周染的话被一阵欢呼声打断。
陈懿在心里默默给隔壁班翻了个白眼。
“你们班赢了。”
随着裁判员吹响哨子，五班以五分的优势赢了十班。
“对，你们班也赢了。”
闻言，陈懿往自己班看去，班里人果然都在欢呼。
“你耳朵真好。”陈懿不禁感叹。
周染浅笑着点点头，目光飘向远处，小声回味这句夸奖。
“耳朵好……”
“周染！”丁然挤在人群里呼喊，边朝着周染走来。
她的视线在触及陈懿时闪了闪：“你来看周染他们班比赛啊？”
陈懿紧了紧拳头，脸先烧了起来。
“我过来看看，毕竟上次我们班输给了五班，提前来打探敌情。”
“这样啊，那你不用担心，周染废了，他们班没有几个能打的，你们班肯定能打赢。”
废了……怎么听起来这么好笑，陈懿憋着笑意瞥向周染，果然他脸色不太好看。
“也没有吧，他们班都挺能打的。”
“遇见你们班就不挺能打了。”
言下之意是，就我能打。周染本来不想计较这个所谓的“最厉害”者，但听陈懿这么一说，莫名其妙没忍住。
“行，那你好好养伤，希望我们都能进决赛。”
我们。
周染的注意力停在这两个字上，笑意加重了些：“好。”
关系，好像又熟络一些了。
这和陈懿最初设想的“做朋友”路线，重合度越来越高，陈懿很感谢丁然，每一次聊天与接触，她都起了一个很好的衔接作用，一些难说的话都在她的破窗下，变得明朗。
但……又有些奇怪，她就好像是计划好的，或者是刻意成为一个过渡者的作用。
排除她自来熟，还有一个可能。
陈懿没敢细想。
……
首战以胜利告捷，第二天，半决赛拉开了帷幕。
这场五班对四班，九班对六班。
陈懿没再去看周染，和谷橙挤在前排认真看比赛。
丁然凑近陈懿，趁着休息间和陈懿唠嗑。
“我们班看样子要输了。”
陈懿看得失神，还不熟悉场上的情况，记忆还停留在十比十。
“没有吧，刚不是还平着吗？”
“十六比十二了……”谷橙略显无语的声音幽幽冒出。
“哦。”
“你看比赛，想到谁去了，这么愣。”
声音不大不小，刚好够加上丁然的三人听见。
丁然眼睛发亮，连忙挤到谷橙旁边，眼睛却看向陈懿：“谁啊谁啊？”
“她乱说的。”陈懿淡淡扫了扫谷橙。
“啊对，我乱说的。”
谷橙会意，也没多说。
“行吧，我还以为有八卦。”丁然耸肩：“我先走了哈，今天下午回家有事。”
二人纷纷点头。
“你什么时候和丁然关系这么密切了？”
待丁然走远，谷橙忍不住问。
陈懿抬头望天，妄图理清对丁然的感觉，待实在理不清后，无奈摇了摇头。
“也不是密切，我和她也没那么熟悉，只不过她好像比较自来熟，她更像是我和周染之间的一个媒介吧，我和周染最近能说上一些学习以外的话，都是她在过渡。”
“我觉得更像是我对周染的感觉，让我对她也不那么，陌生吧。”
谷橙有些不理解为什么丁然是“媒介”，但她深知丁然一直夹在他们中间，没什么好处。
“那个丁然，和周染什么关系啊？”
“嗷，我忘记和你说了，丁然是周染的表妹，亲表妹那种。”
“我靠……”
那她接近你干什么……谷橙暗想。
“这就说得清了，亏你开学那会天天吃她醋。”
陈懿：……
对话间，下半场比赛已经拉开帷幕。
六班因为上半场输了几分，这场越战越勇，打得很凶，一下子拿了五个球回来。
陈懿为班级捏了把汗。
“感觉我们班会输。”
陈懿点点头，眼见计分员给六班又翻了三分：“有可能，不过赢就是赢，输就是输，看他们吧。”
谷橙无奈摇头，没再说话。
过了会，六班又拿了两分回来，孟轩显然有些不在状态。
“孟轩怎么忽然这么愣，他怎么不去截断啊。”
谷橙皱着眉头，视线跟着孟轩。
“这就没信心了？”
“他们也是没想到六班后期这么猛吧，你要不给他加个油？”陈懿建议。
谷橙想了想，撸起袖子，陈懿忙退后两步。
“孟轩！你颓什么颓，打起精神来！”
孟轩在重重围堵中抽空给谷橙回了个眼神，意为“相信我”。
下一秒他手上的球便完美地落入蓝框。
漂亮的三分球，此时大比分差距被拉到了六分。
九班一阵欢呼。
身旁六班的人连连叹气。
陈懿一直认为，体育竞技这种东西，观众只是享受比赛的过程的，结果没有那么重要，虽然她是九班人，但是她更想安安静静观赏比赛。
而且九班一直占着上风，后期不崩，完全能赢。
而身边的谷橙和六班人，却凸显地她莫名冷淡。
那就继续冷淡观赛吧，陈懿心想。
“周染？来坐。”
李东先是有些惊讶，而后在替补席给周染让了个位置。
陈懿微微侧头，看见了挤进人群的周染。
“我不坐了，就来看看。”
“那好吧。”
周染继续借过，一路绕到了陈懿身边。
“我来看看你们班，怎么样了？”
陈懿指了指计分牌：“就差五分了，输赢不清楚。”
“啊啊啊啊啊啊……”
说话间，又被一阵尖叫声打断。
谷橙激动地摇晃陈懿：“三分球！好帅！”
陈懿稳住身体：“那你别摇我啊！”
“嗷嗷嗷，太激动了。”谷橙又用了把力，摇得陈懿脑袋直晕。
陈懿：……
“周染？”谷橙这才注意到站在陈懿左边的周染，不解道：你怎么来了，你们班赢了吗？”
“没有赢，我过来打探打探敌情。”周染话说得轻快，听不出敌对的意思。
谷橙也不恼，淡淡瞥了眼陈懿：“哦，希望决赛能看见你。”
周染比她们要高上一个头，他微微低头，视线似是停在两人中间，语气继续没什么波动：“我尽力。”
风吹过他的头发，太阳的柔光覆在他的脸上，陈懿觉得他眼里有些笑意。
花痴间，竟莫名其妙点了点头。
“行。”
“叮！……”伴随着结束口哨，这场比赛最终以35：30结束。
六班一哄而散，球员也像蔫了一样沉默着离开了篮球场。
孟轩蹦哒着走向谷橙：“怎么样，我厉害吧。”
“算厉害吧。”
“那你还不去帮我拿瓶水？”
谷橙给了他一个白眼，却还是跑去给他拿了瓶水。
孟轩笑眯眯地打开喝了两口。
陈懿在一旁看得津津有味。
“周染？你是过来看球还是……”
“打探敌情。”周染说。
“怎么，怕输啊？”
“倒也不是。”
孟轩：“……”
“行了，不开玩笑了。”孟轩也没再皮：“明天估计就是我们两个班打了。”
周染嘴角挑起笑：“所以我过来看看，说不定明天就一举拿下这个冠军了。”
孟轩一个白眼：“切。”
“陈懿你觉得我们明天能赢吗？”话题转向陈懿，陈懿在心里白了孟轩一眼。
“不知道，反正是你们打。”
“这不是得问你们？你们好好打，我们看就好了。”
谷橙说。
“那你一定要来看。”孟轩盯着谷橙：“一定要来。”
“来，怎么不来。”
孟轩点点头，一把揽过身旁沉默的周染：“那我们先走了，你们，随便玩。”
两人点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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