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3哈鲵哈喽哈皮
原来那领头也是五境高手,是以他的声音在嘈杂的环境中依旧声传四方,让人听清。
待他话音一落,便有无数飞枪向一灯掷去,一灯双手平展,僧袍鼓动,咧咧做响,只将乔迁轻轻一拍,便稳稳落在远处,飞出了危险区域。这一手内力的把控可谓是登峰造极,世间罕有。
乔迁突兀受了一掌,却未受半点伤害,知是师傅怕他收到牵连,才将他拍飞,良苦用心让乔迁感念不已。
“师傅小心!”
一灯神情肃穆,一脸严峻,对一灯而言,这场面自然不会让他感觉如何严酷,只是礼佛一生,从未杀生,此番乱军交战,虽是情有可原,可终归是不能心安。
他大手挥荡,空中画圆,形成一层无形气墙,竟将那些飞枪定格空中,无法逼近。只是敌人众多,加之是反复投掷,自然阻力大增,压力加剧,一灯不得已,轻声大喝,腰板一挺,一时间,以他为中心,狂风大作,无数飞枪以更迅猛的力量倒飞回去,打的敌军人仰马翻,刺的敌兵死伤无数。
敌军领头见此情形,知道寻常兵士难以用数量弥补这巨大的实力差距,于是飞身上前,与一灯战在一起。
一时间飞沙走石,乒乒乓乓,刀来拳往,快如闪电。
那领头其实并非一灯对手,若换了旁人只怕早分胜负,可一灯一届高僧,莫说杀人,平日里连争胜之心都极少出现,难免此刻束手束脚,这才有种让敌将牵制住了手脚的错觉。
南北大道上敌我双方厮杀一片,战作一团。
却看另一边乔迁,也与敌兵斗是难解难分,他招式凶狠,状如疯狗,拳、掌、爪、肘、头、膝、脚……无所不用其极。口发犬吠,夺人心神,震慑群敌,明明身单力薄,却打出了一种野狗压界的感觉。
话说《疯狗拳》,不得不说起他的由来,世人应该都知,丐帮弟子四海为家,五湖乞讨,难免会遭遇疯狗夺食与追逐,久而久之丐帮先贤便模仿疯狗,从疯狗身上慢慢演变出一套令人闻风丧胆的秘籍。这秘籍的武功全无江湖规则,踢阴、插眼、挠人、薅发、咬脖……让人防不胜防、苦不堪言的同时,还伴随着疯犬乱吠。真的是“未打气势短三分,一斗胆战又心惊”,这是一个疯狂的功法,让人望而却步的同时,也让人闻风丧胆。
道古说因,只是想告诉人们,此时乔迁像疯狗一样战斗,这并非是乔迁发了疯病,确实只是功法如此。
乔迁以一敌三,依旧让敌人胆战心惊,小心翼翼,由此可见《疯狗拳》的霸道。
那边一灯已由单挑变成了群殴,这里的群殴,不是一群一群打斗,而是一个欧一群。是的,不知何时,一对一,变成了一打二,即便是这种情况下,一灯仍旧时不时挥挥手,扇倒一片敌兵。
一灯杀的多,奈何敌人来的更多。二十万大军岂能等闲视之,又怎能用“一拥而上”便能表诉明了?
两军交锋之时,敌军仍旧如潮水般向城中涌进,直往南北大道左右渗透,因为以不便骑兵进军,数以万计的骑兵便下马成了步卒,两股力量在城中交织缠斗,犹如一个庞大且快速的拆迁队,拥有着无与伦比的破坏美。
一灯面对两个五境高手,还能游刃有余,大力金刚掌打的领头强者口角溢血,若不是哈鲵及时相助怕早已命丧黄泉。
突然背后一股劲风传来,一灯心中一凛,已无暇顾后,只能内力暗提,附于周身,以防不测。
砰,一声巨响,一灯大师背部中了偷袭,却只是踏前一步,身形微晃,并无大碍。
敌将惊呼:“明王金刚经。”
一灯若无其事道:“谢谢你给老衲捶背。”这一下虽然无甚大碍,却因一灯年事已高,多少还是引发了些许隐疾,之所以如此说话,不过是虚张声势罢了。
哈鲵说道:“点子扎手,一起上手。我正面主攻,库尔勒在左,朗迪击右。”
原来那年轻领头叫库尔勒,偷袭一灯后背的强者叫朗迪。
一灯道:“欺负我一个老人家也就罢了,以多欺少会不会太忒不要脸了?毕竟都是高手,你们这样好吗?”虽然嘴上叫着屈,手上的动作却一点不软弱。
朗迪发挥不要脸特点,“你就是我们大爷,我们可不得给你好好的捶背、按摩、捏腿。”说着双掌连击,向一灯拍去。
库尔勒:“您可就别倚老卖老了,玉门关前,就是你们两个大爷碰瓷,我们不好意思大军压上,结果赔上了九大高手。大师!我们正是敬爱您,才想弄死您啊。”刀芒过处,地裂石飞。
两人虽嘴上不停,却是一左一右,先后出手,一灯身形急退,不敢硬拼。
“这种敬爱,老衲不想要啊。”说着转身就逃。
哈鲵:“追!”
三人紧紧追杀,不敢丢失。
一灯未跑几里就被堵住,刀来枪往,左支右架,不敢有丝毫懈怠。
杨凡爽朗的声音从房顶传来,“大师!你刚把武道捷径教给他们,他们转身就对你群起而攻之,你说他们是不是一群欺师灭祖的的白眼狼啊?”
一灯关切道:“你怎么来了?这里危险,你还是去大后方吧!”
杨凡道:“我就是担心您宅心仁厚,手下留情,造成被人围攻,最终力竭而败。”
一灯无奈道:“唉……还真被你说对了。”
杨凡笑道:“没事,我帮你阴死他们。”说着就蹲在屋顶,拿着瓦片当暗器,朝着一个高手投掷过去。
他可不管谁是谁,谁看上好欺负点就丢谁,而且只丢一个人,这就对了。
杨凡自知武力与大佬相比距离尚远,拿瓦片砸死人,那是异想天开,万万不能。可这样做胜在可以打痛敌人,扰乱注意力,帮一灯减轻压力。
一灯哈哈大笑道:“你和你师傅一样的狡诈,‘坐山观虎斗,随带拿瓦丢。’也就风清阳和你想的出来。”
杨凡一边丢瓦,一边道:“我这还不是迫不得已嘛,就我这实力掺和进你们的战斗,自己找死,还给你添堵,我还是玩点小伎俩扰乱他们注意力就好。”
哈鲵,库尔勒,朗迪,皆是心中一紧,倒不是怕杨凡的伎俩,而是忌惮杨凡师傅的凶名。三人围着一灯,暂停了攻势,一边戒备着一灯的反扑,一边打量着风清阳的传人。
哈鲵:“在下哈鲵,阁下可是风清阳前辈的传人杨凡?”
听到问话,杨凡蹲身缓缓坐在房顶上,居高临下道:“稍等一下!先让我坐下,我好像是有点恐高。”待他坐稳,这才好死不死回道:“哈鲵同志!你的名字很哈皮嘛,你妈是不是喜欢女儿啊?”
哈鲵没听不懂杨凡的意思,脸上却带着敬佩之色,说道:“果然名师出高徒,我只是说了一个名字,你便算出家母的脾性。不错,家母的确更喜欢女儿,所以再接再厉又生了一个。”语气平缓,并无波折。
杨凡笑道:“只怕第二个还是儿子吧?”
哈鲵佩服道:“我下面还是弟弟,叫哈喽。”
杨凡噗嗤一声笑了起来,心道:“这是猴子派来的逗比吗?还我下面的弟弟叫哈喽?那个爷们下面不是弟弟?这样说就罢了,偏偏那个名字简直是神来之笔,让人不得不喷饭。”
哈鲵认真道:“你笑什么?我弟弟真叫哈喽,也是五境强者,在攻城战中被张清偷袭刺了一剑,所以才在后方疗养没有入城。”
杨凡故作深沉道:“没什么,那你弟弟下来还有没有兄妹了?”
哈鲵摇头道:“我家家境一般,不敢多生,就两兄弟。”
杨凡笑道:“可惜了,家母只要再努力一下,一定可得千金。”
哈鲵高兴道:“当真?”
杨凡认真道:“自然当真,只是这名字需要谨慎一下,一般的名字怕是养不大。”
哈鲵:“还请赐教!”
杨凡严肃道:“你妹应该叫哈皮。”
哈鲵躬身一拜,认真道:“多谢道长赐教,在下记住了。”
库尔勒看着哈鲵,说道:“扯这么远干嘛?有意义吗?”
哈鲵:“你是不是傻啊,要不是聪明如我,怎么证明这小白脸是不是真的是风清阳传人?”
库尔勒道:“你这就算证明出来了?”
哈鲵:“那不然呢?风清阳会算命,他也会啊。”
库尔勒:“那能证明什么?风清阳大弟子只会种田耕地,二弟子只会教书育人,哪一个学会了风清阳算命的功夫了?再说了,刚才人家给你算命了吗?都是你自己说出来的好不好。”
哈鲵:“你是不是聋?明明都是人家算出来的,怎么会是我自己说的?谁说人家大弟子只会种地,二弟子只会教书,你怎么就肯定人家是不是会算命,兴许人家会呢,只是人家觉得师傅太厉害,所以不想用出来丢人现眼。”
朗迪恼火道:“你们吵什么吵?有什么意义?现在是争论的时候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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