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寻找王国涛
避难所这十几天进了十几万人，到现在发出通告后还有人要求进来，已经建了厚厚的4米高的围墙，大门是厚重的铁门。因丧尸是闻声而动，到处树立着寂静的牌子，孩子已经被安置进楼房里。
帐篷里边人不多，人被分成了好几类，男的大多加入了丧尸清理计划，白天出了避难所就统一配枪配刀。进门以后为了避免发生骚乱除去军方人员都要上缴武器。
女的大多在开垦避难所后方的农田，养殖鸡鸭鹅猪牛羊等，那边也是围起来了。这里收集了非常多的蔬菜种子，现在是冬天，计划着明年要种田。经历过上世纪的饥荒，b市的储备粮是完全足够的，其实整个z国的储备粮都是足够的。这是大家的底气。
人根据技能分配了好多种类，医生，科学家，务农，战士等等，各司其职。金钱已经在无形中被废掉。
第二天，任意就出院了，他身体恢复的速度惊人。找到蒋大帅，要求给他一个训练有素的7人小队，他要带队回到b市去找王国涛，同时告知蒋大帅，只能他去，因为王国涛在一个地下实验室，其他人靠近那里，王国涛就会引爆炸弹。
蒋大帅说：“你自己挑几个人吧。务必把王国涛带回来，你要是不把人带回来，你女朋友就得被强制带回来了。”
任意愣了一下，很快嗯了一声，“让老杨，李城，跟我去吧，其他大帅你点就可以。”
“小子，你是从我队里出来的，别怪我不保你，这天大的事儿没人会在这时候偏袒。”黄书记昨天已经让人把你女朋友地址给我了。虽说女人随时能换，但是做男人不能这么不仗义。
“我知道。”
“不就是让你带个有病毒疫苗的人回来吗？你哪来的这么抗拒。”
……任意继续沉默。
蒋大帅无奈说：“我给你推荐一人，当年大名鼎鼎的卧底代号白鸽你还记得吧，他前天归队了，正闲着，我还没想好往哪儿安这么个人才。跟你一起去吧。”
“好的。”
“然后再带上王平，李子维，沈康。一共七个人，这几个都是老子心尖尖的人，你可别给老子折掉一个。”
“知道了，那我先下去了。”
“你等下”，蒋大帅从口袋里掏出一只手表，“当时给你扣下的，还给你。”
任意抽了张纸拿过手表，转身走了。
他到停车场，找到那辆悍马，静等其他人到来，闲着无事观察了一下避难所，面前的广场上，到处搭上了帐篷，几个护士正在挨个挨个的采血。
有人拍了拍他的后背，是李城和老杨。
“任队，你终于被放出来了。上次嫂子给我打电话，我可是废了老大劲才让她相信你在训练。对了，我们这次要和白鸽合作诶！”
任意并不想理李城的絮叨。
其他4个人也到了，除了李子维和白鸽，任意都见过。见到李全新的时候还是愣住了。李全新抽着根女士烟，给大家介绍自己：“我是白鸽，不过大家还是叫我李全新就好。”
任意撇了一眼烟，脸色变了变，这个李全新真的无时无刻不在试图挑衅和提醒他。提醒他李全新和祁双双关系应该不错。
“大名鼎鼎的白鸽，你好，你是我偶像啊。原来我们是本家。”李城看不清状况，蠢兮兮的过去握手。
剩下的李子维是个短发到肩干练的女生，手持机关枪，穿着全黑的特警服，身材凹凸有致，气质很不错，只是脸有点冷冰冰。只给大家点头示意说：“我是李子维。”
两辆车先后出发了。李全新大剌剌的坐在了任意的副驾，身后的李城和老杨在闭眼休息保持体力。
有人专门清理避难所周边，但是车子开出大约500米还是能看到丧尸游荡，听着他们的声音，一路伸着双手，摇摇晃晃的像他们扑过来。
开出快一个小时的时候，李全新看到了一辆报废的熟悉的车牌333a，他曾经偷过这辆车，车只有驾驶位上还有一个系着安全带挣脱不了的丧尸，车队应该是在这里遭遇了意外。
车子很快经过，他回过神。
即将到北市主城区的时候，任意拿起对讲机，说：“前方半个小时三个路口后，我们要准备下车，大家打起精神来。”
这里已经经历了一遍清洗，路边上只剩下零零星星的丧尸。在清洗的过程中已经把剩下的难民接走，整个城市除了风声，似乎就只剩下他们的车轮声。
他们到了，任意接着说，“老杨，李城，跟我下去，其他四人在这里留守，准备支援。”
李全新的太阳穴跳了跳，他拉住了任意说：“你准备玩儿我们呢？带7个人出来3个人上前线？你他妈出来找人是假，想把人带走才是真的吧。”
“人一多，下去要是王国涛引爆炸弹自焚了谁负责？”
李全新说，“李城你在这守着，我去。”
任意又拿起对讲机说：“这里过一条街在就是之前的动物园，据上次的消息，清理小组在这里遇到重创，留守的人小心。”
三个人一前一后持枪下了车。
任意走到商场的一个侧门，用消音枪把锁打开，进入里面，穿过长长的服装区，找到一个小门，打开是楼梯间，三人，又依次走下楼。已经到地下负一层，任意推开一层地板，出现一个通道，走了大概3分钟左右，出现了厚厚的钢铁门。旁边有个红色的门铃。
难怪黄书记的人废了多大心力也没找到这里，实在是掘地三尺的隐蔽。
任意按响门铃。静静的等等。
没有反应。
他继续按。
还是没有反应。
不知怎么李全新想起了他碰壁无数次的祁双双家的门。觉得如果祁双双在这里多好，也能感受一下被人关在外边的心情。或者可以和这个不开门的老头交流一下心得。
任意叹了口气。
“王教授，我实在没了办法，三天后，导弹要炸城了，我必须带您离开。”
还是没反应。
任意说，任意真的无心逼您，不过今天您要是不开门，我用炮，用地雷，用什么也非得把这门炸了。
摄像头的声音终于传来了。
“任意，我已经和你说的一清二楚，为什么还要干扰我平静的生活。”
“我不能眼睁睁看着您死。我们见上一面，您听我给您细聊，事情有解决的办法。”
我发誓我不是故意窃听任意的，实在是李全新告诉我，今天任意和他一行人要去找这个王教授，我只是好奇，王教授那里究竟是什么情况，疫苗真的能产生吗，王教授为什么不肯见人。
我听见铁门推开的声音，一个略带沧桑的声音说，“罢了你们先进来吧。”
三人进去了。
我在网上扒出王教授的照片，一米6多的个子，穿的破破烂烂，李城没进去就是不好，其他三个人太冷静了，实在是没什么反应，让我一点大佬实验室的想象都没有。
王国涛住的地方就是一个潮湿的地下室，只有两间房，一间塞满了吃的用的，兼他睡觉的地方，一间是常温实验室，这里非常洁净，里面不同器皿和各种工具都有。
四个男人局促的挤在客厅里面，王国涛住的地方连个沙发都没有。
王教授找了个没用的凉席，铺在地上。
坐吧。
四个人面对面曲腿坐下。
“小任，这两位是？”
这是老杨，这是李全新，都是我的同事。
“好的，我话我不多说了，你回去复命，要炸就是炸了吧，我已经多活很久了。”
“王教授，不知道您为何不愿意出山替大家研究疫苗呢？李全新的声音。”
“小任，你没告诉大家？
我想任意一定是在这时候摇了摇头。
果然，王教授的声音继续响起来，“任意打得那支疫苗备份和相关的研究资料，我在9号雾气散去的时候就已经提交政府了。”
“但是没用，政府的生物团队一比一复刻了。和丧尸和变异动物搏斗过有过伤口的人，几乎都变异了。”
“那个疫苗是针对2026年我还在太空站时候提取的病毒株，研究出来的抗体，是没有经过测试不成功的，小任只是运气好，体质问题。当时我也只是死马当做活马医。”
我突然想起来，我还没告诉李全新任意打了疫苗的事情。
“那您现在再加紧研究不可以吗？”这是老杨的声音。
王教授自嘲地说了一声：“这个病毒，地球无药可解，这不是我说的，是我妻子在太空站给我留的最后一句话。我的妻子是世界最伟大的生物学家。她说没有就是真的没有。
“您宁愿挤在这个破地下室研究病毒疫苗也不愿回到装备精良的实验室，是因为什么？”李全新问。
“不是。”
我听见里面顿了顿。
“政府让我回去研究的不是病毒疫苗，是超级士兵计划。”
任意的眼神暗了暗。这才是他坚持不肯透露王国涛所在位置的原因。超级士兵，或者说是傀儡士兵，人要是变成武器了，就失去最后的意义了。
“在2022年，新冠疫情结束，新冠病毒给世界带来巨大的灾难，数千万人死于这场病毒里面，损失财产高达万亿。最后由联合国五常国家，d国，r国等7国联盟，各派出5名专家院士一起进入空间站。创立的世界高危病毒太空旅行计划，旨在地球之外研究病毒的变种与对抗，保护人类生命财产安全，为研究病毒不被泄露，才选择在太空研究。”
“这个计划在2025年发生改变。几位核心人士接到秘密任务，他们的研究方向改为了，超级士兵计划。王国涛就是接到任务的人之一。我不是重大失误被带下来，是拒绝拿活人来做实验。”
“那是污蔑，彻彻底底的污蔑。”
王国涛已经喝多了。他刚刚进去拿了一瓶白酒，边说话边开始自斟自饮，任意三人注意到厨房堆积了大量的酒瓶。
李全新问，“什么是超级士兵计划。类似于m国队长？”
王教授摇摇头说：“在部队的时候你们会训练警犬，这个来自天性的忠诚，会让警犬为它的主人服务，丧尸是永不停止不怕疼痛的发动机，再结合你看到的变异成巨大的动物，速度和力量都在无限量增大。就是这样一种生物。从母胎处就开始植入全新的基因，强大的增长速度会让分娩时间缩短1到3个月，出生后就会快速的不断长大，一年到3年之间就能成为屠杀武器，类似于动物界的繁衍捕猎周期，一个成熟的超级士兵同时猎杀几百人。”
少数人的贪婪终结了大多数人的未来，空间站研发出了这么可怕的屠杀生物，也终结在这场屠杀里，只是地球上千千万万的人和自然生物遭了殃。
“所以超级士兵已经被研发出来了？”李全新问。
“是的，它和空间站一起同归于尽了。跟之前的超级士兵不一样，这个57号具备了10岁儿童智慧。它反杀了空间站所有人。它除了被人降服听人差使或者被导弹炸成碎片外，几乎没有弱点，普通的刀枪穿不透它的皮肤。”
我听的倒吸一口冷气。
是什么人竟然还不死心，还是坚持要恢复这种可怕的生物。
还没等我反应过来，我听见任意用什么东西砸晕了老杨和李全新。他念了一句：“抱歉了李全新，老杨。你们既然已经知道了，就希望理解我的做法。”
他要干什么？
王国涛的酒也醒了大半。问他：“你这是要干什么。”
“王教授，今天必须带走您，我又不能把您交给政府只能是先把你带离北市了。”
他拿出对讲机，“阿城，到西出口接我。他猜到了李全新一定要跟来，但是李全新肯定没想到他会突然袭击他。
王国涛说：“你要把我带去哪里？”
“去天市，去您心中信任的地方，上次您找到我，不就为了让我带您去天市，有人在那边接应。”
“我不走。”
“王教授，我没有跟您开玩笑。你躲在这里每天喝酒也无济于事，既然如此还不如努力找一下您妻子说的地球绝无解药的病毒解药，如果地球没有就去太空找。一辈子被您妻子超越的您，总得昂首挺胸像个男人一回吧。”
王教授被几句话气的面色通红，甩出一句：“你等着。就进了实验室，拿起一个坚固的密码箱，把大大小小的试剂，和一个银色的u盘带走。然后亦步亦趋的跟任意走了出去。”
在西门外，阿城已经在等他们了。
阿城看着只有两个人大惊失色：“任队，老杨和新哥呢。”
任意示意阿城下车说：“李城，我严肃的告诉你，你现在有个选择，跟我走或者小心步行回到王平那辆车就说我把车抢了。”
“啊，任队，我什么时候抛弃过你……”
“行，那你上后驾吧。”
“什么？”
还没有反应过来，李城就已经被推上了车，整个人恍恍惚惚。
突然一个急刹车，他头撞外座椅，在他们的前方，李子维突然窜了出来。
李子维一直是一个地下的暗棋，她不同于李全新的卧底，更专注于单个人的刺杀，是大帅手底下一把不轻易用的刀。
这次的大帅为了拦住他，几乎是下了血本。
李城说，任队，那女人，开始打轮胎了。
李子维枪法很准，处处避开他的要害，如果不是防弹玻璃，任意已经中枪了，为的就是逼停他的车。她从不组队出行，都是一个人单打独斗，靠着敏锐的直觉才一步步走到今天，在任意下车后她就摸上了天台，仔细的观察了四处的地形。
她不想杀任意，任意也不想杀她——
两人之间非常焦灼，隔着这么远的距离，又互相不能奈何。
任意看了一眼身后，朝后边街区一退。
“任队——那不能走，那里是动物园。李城惨叫了一声，后悔当时没去投奔王平那边。”
李子维脸色变了，果然也有所顾忌，没有追上来。
任意当然知道事情的利弊，他只是打算做一个假动作，打算在拐角处踩油门，杀李子维一个措手不及，却在后视镜里面看到让人倒吸冷气的一幕——十几只长到三四米多高的猴子，一只看起来足足有千斤的老虎已经成为了它们的食物。全部在聚精会神的啃食老虎。
为了避免惊动这些生物，刚刚开的都是消音枪，难怪不惜炸毁一切也要炸掉b市，这些东西令人胆寒。
正要偷偷开走的时刻，有人放了一声枪，是实打实的枪响，就打在车上，任意往开枪的方向去，一个戴着帽子的男人迅速隐身到建筑里面，一时之间所有的正在吃中饭的猴子全部抬起头来，发现了他们。
死去很久的腐尸哪有活蹦乱跳新鲜的人类香，嚼着烂肉的猴子全部朝悍马涌过来，任意踩下油门向前开去，快速打开副驾驶门，经过李子维时候伸出了双手，李子维跳上车，抓住了任意的手。
车门关上，任意对说：“通知王平他们，变异猴来了，让他们找个矮点的地方躲起来。”
说着一把冲进了王教授居所的破超市，仅差十几秒，这些又高又雄壮的猴子就会把车围住。一直开到阶梯楼处。确认猴子的手伸不到里面了，才停下。
李城说：“任队，我们像不像是老鼠，被赶进去了洞里，外边的人类用棍子来捅。”
这个笑话并不好笑，没有人笑，但是李城总有这么个形象且生动的能力，让我一下子就明白了他们的处境。
几人下车，只能又回到了王教授家在商量。
一会儿才醒来的李全新，我都能想象到他咬牙切齿的说出这句话的样子：“任意，你可不要告诉我，打晕我和老杨就为了出去接这两人？”
六人无言。反倒是戳中了我的笑点。哈哈哈哈。给自己泡了杯咖啡，咖啡很暖和，配上今天的牛排很适合在冬日里面吃。突然觉得如果不是他们真的危险，我仿佛在追一个广播剧。
任意没有理李全新，问：“王教授，当时住进来的时候是否还有别的出口。”那边声音嘈杂，像是李城再给李全新解释什么。
“你们被一个戴着帽子的人开了阴枪？□□？”
几个人七嘴八舌的说话的我耳朵都痛了。又听见一句，李全新又问：“是不是穿着棒球服？”
李城说：“对，我看见了是棒球服，新哥你认识啊。”
李全新阴鸷一笑，老相识了。
任意说话的声音终于能听清了：“我说一下，我们现在眼下就两条路，一个从实验室后门出去，那里大概藏了因为被封闭没有被清理的百来个丧尸和臭老鼠之类的。一个是等猴子散去，再出去。”
李子维的声音响起来了，冷咧又从容，或者我们还有第三条路：“我已经通知了大帅这边的情况，现在已经下午1点了太晚了，明天天一亮就会派直升机和部队来支援我们。”
李城附和：“对呀对啊，我们还是等部队来吧。”
老杨说我：“听任意的安排。”
首先生气发难的是王教授。他声嘶力竭：“我不会回你们那劳什子避难所的。在说话间，他快速的按下了一个墙上得按钮——启动了炸弹的倒计时，两个小时。接着抑扬顿挫的说，要我回去参加超级战士计划，只有死。”
这下他们只能选择面对丧尸鼠还是变异猴了。
任意让每个人的背包里面塞满了各种食物，又叫上李全新，走去车里拿武器。李全新有些意外，还是跟了上去，两个人清点了枪支。
“我追捕了你四年，没想到是这个结果。”
李全新说，“我都记着呢，腰上一枪，后背一枪，一共2枪都是你在抓捕行动中被你打的。”
我听的心惊肉跳，难怪李全新这么注意我，早跟任意就有这么深的过节了。
“说吧，你要跟我说什么。”
“外边的变异猴，我们六个出去还不够给它塞牙缝，必死无疑，唯有一条活路就是在实验室的后边那条地下通道，但是那里当时藏了几百人，估计现在都是尸群了，还有就是下水道的变异鼠。谁也不知道有多少。现在情况就是你们只要一旦被抓或者是被咬就会变异，所以我打算先去探路。等我清理一遍了，你们再走。”
你和祁双双怎么走到一起的，一个随时想着替别人去死，一个永远惜命如金。李全新说。
我感觉自己泛起一阵阵心绞痛。说不上来原因，揪心的疼。
听见任意继续说：如果我有什么意外，麻烦你帮我两件事：第一，以后请尽你能力关照祁双双，第二，就算这次不行以后也想办法把王教授带到天市大学，找一个姓季的教授。他会全权接应。
李全新把两把□□往身上一别。又拿了把顺手的机关枪和刀，头也不回，照顾祁双双我可不是帮你，我本来就欠她几顿饭。至于下一件，老子先给你应了。
我摸了摸脸，上面已经全部都是眼泪，不知道是心绞痛的，还是气的，我气的是任意，如此简单就把我托付给了别人照顾。让我觉得我是一个被附赠的商品。
从今天起，我不想爱他了。太累了。我的保护机制告诉我，这个人总会给你带来伤害。我随时要和他的责任感与信念感比较谁更重要。
他去大无畏拯救世界吧，我自己小门小户独自生存就好。我亲手把电脑里面的监听器文件给粉碎了。摘下了手环放进杂物间，找出他的电话，微信，一切相关的东西都拉黑了，别说十天了，一分钟也承受不了他随时可能要死的噩耗。
上帝从不怜我，带走我父母，奶奶，爱我的所有人，这一次，我先亲手放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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