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5章 不成体统
赠品那么小一个，值不了几个钱，但是却在姑娘们的心中种了草，试用一个想买一个。
他记得她那天神采奕奕的说过，送出去的越多，以后她赚的就越多。
她做到了，这真是一个怪圈，最重要的，应该还是她对自己的产品有信心吧！
假如东西很烂，再怎么赠送之后也不会有回头客来买的。
肖远一人慢慢走到南街的尽头，较白的月光将他的身影拉的长长的，站在南街的尽头回头望，他仿佛已经看到了南街以后的繁华景象。
“主子，”余一出现在他的身侧低声询问，“夏小姐送你的两家店铺明天就能装修妥当，涮锅店什么时候搬过来呢？”
“明天就开始搬。”
“好，牌匾呢？起个什么名字？”
“就叫......星月涮锅。”肖远背着手笑着往前走，“她把生意做的那么火爆，我们近水楼台，自然要懂得沾点光才是。”
余一跟上去，“行，明天我就让人去做牌匾。”
眼见肖远从自家的马车旁边走过，余一脚步顿了下，之后追上去询问，“主子不上马车吗？”
“走走吧。回去又能怎样？一样也是睡不着。”
余一摆手让车夫自行赶着马车回去，他始终在肖远一步之遥的身后跟着，此时夜已深，路边已经看不到行人，一对小狗纠缠在一起，看到有行人经过，它们往墙根处挪了挪。
肖远抬脚踢开脚下的一块石子，正中其中一条小狗的后腿，被石子打中的狗狗哀嚎着，另一条狗也受了惊，两条狗慌乱的分开，朝着两个不同的方向惊慌的夹着尾巴逃跑了。
“......”余一拧眉看着这一切，不敢吭声，更加不敢询问。
没想到这种只有小孩子才会去做的幼稚的事情，多年游历、见多识广、心胸开阔的主子也会做？
余一愣在原地，肖远却扭过身问他，“是不是感觉很惊讶？”
余一摇头，“主子做的对，不成体统。”
“不成体统？”肖远仰头哼笑几声，“两个畜生而已，它们懂得什么是体统？我只是看不得它们恩爱的样子！”
“！”余一垂下头，一双眼睛死死盯着自己的脚尖，有种感觉，自己主子要说心里话了，恐怕是憋不住了。
肖远继续往前走，明明没有喝酒，走路的样子却好像喝醉了，摇摇摆摆，余一追上去护在他的身边，就怕他不小心摔倒在地上。
走在他的身边看着肖远的侧脸，余一才知道主子为何会这样摇晃着走路！只见他双目无神，神情哀戚，看上去浑浑噩噩的，像个丢了灵魂的行尸走肉漫无目的的在街上晃悠。
“主子，你没事吧？是不是不舒服？”
“呵。”肖远摇头冷笑，“怎么可能没事？我连两只狗的恩爱看了都觉得刺眼剜心，怎么可能没事？”
“......”
“余一。”
“属下在。属下会一直陪着主子不敢走远。只要主子一声呼唤，余一一定马上出现。”
许是被余一的话感动到了，也或许是真的憋得慌想要找个人倾诉，肖远抓着余一的衣领双唇颤动着，目光锁定在余一的脸上问出了自己的疑惑。
“你知不知道，我从未如此压抑过自己内心的想法？我一直压着压着，我以为我能一直压抑下去，但是我发现，我越是压着，那种噬心般的感觉就越是疯长，睡梦里心被痛醒的感觉你有过吗？”
“......”除了沉默，除了倾听，余一不知该如何回答，感情方面受的伤，他不知该如何的安慰。
“余一。”肖远松开余一的衣领，手往旁边移动，拍在余一的肩膀上勾起唇露出一个没有温度的笑容，“你说实话，你是不是特别看不起我？我啊，为了心中那股不能公之于众的私心，费尽心思的动用所有能够动用的关系，来拦截他们之间的通信往来。”
在肖远灼灼的注视下，余一笨拙的开口道，“属下不敢轻视主子，主子做的任何决定，属下都会不问缘由的支持。只是觉得有一些意外，没想到主子第一次启用多年建起来的层层密网，只是想要拦截漠王和夏小姐之间的书信往来。”
“是啊，我也没想到！”肖远摇头苦笑，“我没想到自己竟然会动情至深，到了不可理喻的地步。我就是不想看他们恩爱，不想看他们在一起！但是没想到在我的全力拦截之下，信是拦截了不少，却还是冷不防得到了她忽然出城去启辰的消息......”
“主子。”余一咬了咬牙说出了他心中的想法，“现在漠王和夏小姐还未成亲，主子心里实在放不下的话就将夏小姐抢过来啊！”
“抢过来......”肖远的目光渐渐溢出了光泽，他抬头盯着余一的眼睛，想要从他口中得到一句认同，“我真的可以去抢我六哥未过门的妻子吗？”
余一从肖远那热切的目光中看的出来，他其实早已按耐不住内心这疯狂的想法了，只是他需要一个人说出这句话，让他有释放心中困兽的借口。
所以，余一认真的点了下头说，“是的，主子，你想做什么就去做吧！”
“好。”肖远点点头，他从怀里掏出一封信来，这封信正好是夏繁星写给肖漠北，叫他多派人手保护李子轩的那封信。
信纸的一角，画着的那只小母老虎已经被他用手指抚摸的模糊不清，小老虎的旁边欠缺了一小块纸，缺失的正是那个Q版的肖漠北。
他的手指再次在那只小母老虎上面摸了摸，摸着那只小老虎的时候，余一觉得主子嘴角的笑容都有了温度。
肖远最后把信交给了余一，“找人仿写漠王的笔记给她回信，不要让他们见面。”
余一接过信说，“是，属下这就去安排。”
肖远摆手，“去吧。”
肖远一个人站在空荡荡的街头，抬头看着天上的星星傻笑，“相信我，跟我在一起，你也会很幸福的！六哥能给你的，我一样能给！”
......
临南城。
黎明前的黑暗是一天之中最黑的时候，也是人们最困倦的时候。肖漠北换上了夜行衣，扭头瞥了一眼易容成他的模样的白川。
白川脸上的为难显而易见，他寒着脸威胁道，“你从小跟在我身边，对我的言行最为熟悉，你在这代替我好好的待着，若是让人发现我偷偷进入沿城步入启辰的地盘，你我就都完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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