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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第二十二章


那三天月见山遥确实没有手下留情,但孬好让裕晴活着出了家门,就是眼睛有了一圈黑眼圈,嘴角也一片淤青。

        裕晴照着镜子有些无奈:“你真的专挑明显的地方揍啊。”

        月见山遥懒得理他,抓着人衣领往外一丢:“滚吧。”

        裕晴把东西收拾好,蹲在地上抬头环顾了一圈。这个家里已经完全没了他居住过的痕迹,八年多的痕迹可以就这么简简单单的在三天内抹平。

        “小朋友。”

        裕晴转头,然后就撞进了一个对他来说万分熟悉的怀抱中。说实话自从裕晴比月见山遥高后,他就很少再以这个角度被抱过。

        月见山遥弯下身轻轻抱了抱小孩,用听不出什么情绪的声音道:“万事顺遂。”

        裕晴嗅着他身上淡淡的洗衣粉的味道,微微勾了勾嘴角,轻轻应了声。

        嘛,只要这个人在,月见山裕晴存在的痕迹就不会消失。

        裕晴可以说是月见山遥手把手教出来的,他了解他的能力,知道他的潜入会很顺利。

        事实上也是如此。裕晴拿着月见山遥给他做的假身份玩的如鱼得水,潜入不到一年,已经快拿到代号了。

        月见山遥看着窗外的雨幕,雨滴不算大,但连成了一块绸布,把夜空都笼罩其中。他所坐的位置刚好可以看到这一切,而包厢的另一个位置却巧妙地被墙壁挡住,从外面只能看到月见山遥,而看不清他对面坐了谁。月见山遥等了一会儿,然后把窗帘轻轻拉上,头也不回地对着来人道:“我希望你下次约的日子能有个好天气。”

        “这件事我说的不算吧,遥。”裕晴礼貌拒绝了侍者的询问,而后把门轻轻关上,走到月见山遥对面坐下。

        月见山遥打量着有段时间没见的裕晴,他的头发又长了些,长发在后面扎成了一束垂下,耳边的碎发随意的别在耳后,露出一边的灰水晶耳钉。他穿着一身得体的黑色西装,坐下的时候顺势翘了个二郎腿,双手交叉放在了膝盖上。

        他的脸上挂着礼貌而疏离的微笑,黑色的眼睛看着你时好像在笑,又好像在评估着什么。周身气质看似温和友好,让人不自觉地放下防备。

        然后他就会把你卖个干净。

        月见山遥露出一副胃痛的表情,他看着这样的裕晴就会想到这个身份的神经病性格。疯子其实不可怕,可怕的是隐性的疯子,就像裕晴扮演的这个身份一样。

        裕晴看着月见山遥的表情,有点好笑地眨了眨眼,变回了月见山裕晴的状态。

        月见山遥脸色复杂:“我到现在都不明白你是怎么捏出这种性格的。”

        月见山遥当初只给了他一个身份。性格则是裕晴自己定的,后来裕晴都进了组织了,他才知道自家小孩给自己捏了个愉悦犯性格。

        裕晴想了想:“大部分是根据身份特征来的,夹杂了一点你当阿玛尼亚克时候的性格。啊,还参考了一下折原先生。”

        折原先生是指一个活动在池袋和新宿附近的情报贩子,全名折原临也。是个号称爱着全人类且热爱搞事的人,在池袋发生的大部分事件都有他掺一脚,但比起直接参与更喜欢做个旁观者和推动者。总而言之是个性格恶劣的小疯子。

        但他和月见山遥的关系不错。因为月见山遥是个教心理学的讲师,能给他提供更多关于人心的有趣理论。而月见山遥也乐得有一位灰色地带的朋友,所以二人关系居然还算和谐。

        别说裕晴根据身份特征捏的性格了,光是阿玛尼亚克加上折原临也就已经很让人头疼了。月见山遥表情扭曲了一瞬,果断跳过这个问题,问道:“拿到代号了?”

        “嗯,”裕晴点点头:“cognac,柯涅克。”

        干邑白兰地吗……月见山遥没太在意,组织授予的代号好像会和本人的特性有一定的关系,但月见山遥到现在也没搞明白其中关联在哪,比如他就不明白为什么伏特加这个烈酒的名字会给琴酒的小弟做代号。

        他看着一段时间不见愈发成熟的裕晴:“所以叫我出来做什么?有要交给我的情报?”

        若是有要上交给公安的情报,裕晴一般不会通过月见山遥,而是直接给公安那边的下线。他找月见山遥一般都是有特殊情报或是其他事情。

        “我进了行动组,”裕晴放松了下身体,把翘着的二郎腿放下来,气质瞬间乖顺了不少:“以后不能随意见面了。”

        月见山遥一挑眉,略带促狭地笑道:“怕想家啊?小朋友。”

        “……”裕晴想叹气,想家倒是其次,他主要是怕这个人可劲折腾自己,毕竟月见山遥在这方面是个有前科的人。

        “改改你的心态。”

        裕晴一愣。

        月见山遥端起泡好的茶,倒了一杯之后推到裕晴面前,淡淡道:“我不是什么易碎品,不需要你天天担心。”

        “你在怕什么?”月见山遥托着腮看他:“怕我心态出问题吗?”

        “我……”

        “我说过的,不要被那段记忆影响,裕晴。”月见山遥直视着他:“我不会出事的。”

        裕晴静了静,无奈笑道:“任谁看了那段记忆都不会不受影响吧。啊,你自己除外。”

        “你不觉得你现在还有点自毁倾向吗?”裕晴指出。

        月见山遥面色古怪:“什么给了你这种错觉?”

        裕晴欲言又止。月见山遥这个人给人的感觉就很分裂。就算没有前世记忆的滤镜,这个人的破碎感也太重了。裕晴看着他总感觉他随时能放弃自己,笑着给自己来上一枪。但实际上月见山遥表面上相当热爱生活,他甚至在家里的小阳台上养了一排花,开得还挺好。

        月见山遥看着裕晴纠结的表情,无情说道:“想多了,小朋友。”

        裕晴叹气:“或许吧。”

        两人于是跳过这个话题,裕晴和他聊了会儿最近在组织发生的一些事,月见山遥认真听着,偶尔会给出一两句建议。

        裕晴突然道:“我会帮你看着那两个人的。”

        月见山遥看了他一眼,思考了一下:“景光到底是怎么暴露的,我到现在其实也没有确定。”

        “我看过他那段时间执行的任务记录,表面上没有问题,但不能保证执行过程中是否被人发现了什么。还有一个可能……”

        裕晴和他对视一眼,福至心灵:“公安内部?”

        月见山遥点头,作口型道:内鬼。

        裕晴心里一沉。

        “你和降谷属于警察厅,若是和前世一样没什么改变的话,应该也不会出事,”毕竟前世直到他死降谷也没暴露,月见山遥道:“但景光的档案在警视厅,要是真的有内鬼,也在警视厅里。”

        裕晴想了想,觉得有点难办。

        在警察厅还好,他可以要求把档案加密到最高程度,但他总不能直接找上警视厅长官让人干活吧。月见山遥倒是能直接黑进公安系统,但这真的很可刑,想想就算了。

        月见山遥撩开窗帘看了一眼,道:“别想那么多了,他们现在才刚进警校,说这个有点长远了。”

        其实他已经有了一个大致的计划,不过时间充裕,真的不急就是了。

        “雨已经变小了,”月见山遥看着窗外:“我们该走了。”

        裕晴敛眸,再抬眼时又是那个看似温润鉴赏家。他刚想站起身,却看到月见山遥有些怔愣地看着外面。

        “怎么了?”裕晴顺着他的视线看过去,借着路灯和商店灯牌的光辉看清那个身影时,也愣了一下。

        一头黑色的蓬松卷发,穿着妥帖的警服,双手插在兜里懒洋洋地站在便利店门口,是松田阵平。

        是22岁刚入警校的松田阵平。也是月见山遥最熟悉的松田阵平。

        他好像被这场雨拦住了步伐,站在屋檐下等着他的朋友来给他送伞,来的可能是他的同期,或是关系更好的幼驯染。

        当然幼驯染的可能性更大一些,因为这个时候的松田阵平和降谷零还有诸伏景光的关系还没那么好。

        裕晴看向月见山遥:“要去打个招呼吗?”

        月见山遥看了一会儿,在松田阵平注意到他的视线之前放下窗帘:“我们现在是陌生人。”

        裕晴沉默地看着他。

        “不过我觉得我可以去上个保险。”月见山遥突然勾起嘴角,轻笑着道:“顺便让松田揍萩原一顿。”

        裕晴:?

        松田阵平站在屋檐下,等着萩原研二来给他送伞。其实他可以直接进店里买一把,但萩原那家伙看到下雨后直接给他打了个电话让他等他。对于幼驯染这种一定要在下雨天给他送伞的行为他有些嫌弃地啧了一声,却还是站在了屋檐下等着。他抬头看了一眼,这会儿雨已经小了很多,他其实也可以直接淋着回去。

        就在他打算直接冲进雨里的时候,面前突然出现了一个打着伞的人,伞压的很低,让人只能看见他的下半张脸,而且也在雨水的遮掩下变得模糊不清。

        “晚上好,松田警官。”

        松田阵平一皱眉,心里带上了十二分的警惕:“你是谁?”

        打着伞的男人没有回答这个问题,而是道:“我想您需要帮助?我这里有一把多出来的伞,您需要吗?”

        松田阵平警惕道:“不用了,我不用陌生人给的东西。”

        “这样啊。”男人把伞收了回去,歪头问道:“您是在等朋友?”

        松田阵平摸不清他想干什么,就没回答他。这个人知道他,那是不是也知道hagi?他的目标是自己吗?

        没有得到回复的男人自顾自笑道:“看来是了。”他突然压低了声音:“那我得速战速决了。”

        松田阵平的身体瞬间紧绷,他提防着男人,能在他冲上来的瞬间将他撂倒。然而出乎他的意料的,这个人并没有对他出手或怎样,他只是轻轻转起了伞。松田阵平的视线就不由自主地从他的下巴移到了旋转的伞上。然后他看到了逐渐抬起的伞下,那双在雨夜中格外显眼的灰眸。

        松田阵平不自觉地和这双眼睛对视,在盯着这双灰眸看了五六秒后他忽然察觉到了不对劲,他想强制自己挪开视线,脚步往后一退,然而没能成功,他被不知何时已经凑近的灰眸男人一把抓住了胳膊,被迫再次对上那双眼睛。

        “放轻松,别挣扎,我不会害你。”

        松田阵平在一片混沌中咬牙,这话鬼都不信!他很清楚自己在失去对身体和大脑的控制权,这是什么?催眠术?仅仅对视了几秒就能做到这个地步吗?这也太夸张了!

        他感受到灰眸男人贴近他,声音轻缓而奇异,不像在他耳边说的,倒像是直接在他脑子里响起。

        “我只是来唤起你一点不存在的记忆。”

        “比如,萩原研二的死亡事件。”

        松田阵平混沌的双眸瞬间睁大。在这一刻他彻底失去了对自己身体的控制权,完全陷入半梦半醒状态,被动地接收着来自于身前这个男人的信息。

        伞不知何时被这个人丢在了地上。他灌输完想要松田阵平知道的消息后,揽住警官先生的腰制止了他往下滑的身体,在他耳边轻道:

        “做个好梦,松田警官。”

        ——

        “先生?先生?您还好吗?”

        便利店里的收银员小姐听到店外的惊呼声,连忙冲了出来。她看到一个灰发男人扶着一个穿着警校校服的男生,那个男生好像已经失去了意识。

        收银员小姐一惊,上前和这个男人一起扶住了他,问道:“发生了什么?”

        这个灰发男人好像也没搞清楚状况,一脸的迷茫:“我也不清楚,我只是看他似乎被雨困住了,就来问问他需不需要伞…然后他就直接倒下来了。”

        两人把松田阵平扶到墙边,收银员小姐拿出手机准备叫救护车,这时从不远处传来一个略带疑惑的声音:“……小阵平?”

        在看清倒在地上的那个人确实是他的幼驯染后,萩原研二睁大了眼睛,瞬间扔了伞冲了过来,扶住了松田阵平的肩膀:“小阵平!喂,小阵平!”

        他迅速检查了一下松田阵平的状态,没有发现任何外伤。人虽然怎么叫也叫不醒,但呼吸平稳,看上去就像睡着了一样。低血糖吗?他可不记得小阵平有低血糖。但萩原研二还是向旁边的人要了一块糖塞到松田阵平嘴里,无济于事。

        萩原研二抿了抿唇,有一瞬间的慌神。这时收银员小姐说:“您是他的朋友吗?请不要担心,我已经叫了救护车了。”

        萩原研二稳住心神,抬头礼貌笑道:“多谢,是您发现的我朋友吗?”

        “不是我,是这边这位先生……咦?那位先生呢?是有事先走了吗……”

        看着收银员小姐疑惑的表情,萩原研二若有所思,他来到的时候也看到一个穿着深色风衣的男人,只不过因为角度原因没有看到脸。他问道:“能给我形容一下那位先生的长相吗?”

        收银员小姐想了下,有些歉意地道:“抱歉…我没太看清……”

        萩原研二有所预料地摇摇头。救护车来的很快,萩原研二帮着把自家幼驯染抱上救护车。坐在车里的时候才发现自己手里攥着个东西,他展开一看,是刚刚旁边那个人给的糖的糖纸。

        那个人…就是收银员小姐说的发现小阵平的人吧。

        萩原研二把糖纸展开,是个没见过的牌子的橙子味薄荷糖。他想了想,还是把糖纸先放进了兜里。

        到了医院,也不出所料的没有检查出任何问题,所有检测数据都显示这个人在睡觉,但就是怎么喊都喊不醒。

        医生一时也无法,只好先把人送进病房,继续观察着。

        萩原研二守在他旁边,看着松田阵平紧皱的眉头,有些无奈地戳了戳他的脸。

        “小阵平…你该不会真的是睡着了吧…”

        他戳了一下觉得手感颇好,没忍住戳了第二下,然后又去捋开他眉头。这时,松田阵平的眼睫颤抖了一下。

        萩原研二惊喜地凑上前,看到松田阵平眼睫又颤抖了两三下,然后缓缓睁开眼来。

        “小阵平?有没有哪里不舒服?要叫医生吗?”

        松田阵平像是还没睡醒似的盯着这张脸看了半晌,把萩原研二看的一头雾水:“小阵平?”

        松田阵平像是被这句小阵平唤回了意识,他缓缓地眨了一下眼,还是一瞬不瞬地盯着萩原研二。

        萩原研二莫名觉得他的眼角有点红,担心道:“你没事吧?我还是叫医生过来吧?”

        说着他就要起身去按床头铃,却被松田阵平抓住了手臂,松田阵平的声音里还带着点刚睡醒的沙哑:“……hagi。”

        “嗯?”萩原研二疑惑回望。

        松田阵平咬牙,二话没说直接就着这个姿势给了他一拳:“你个混蛋!!”

        甚至被打得退了两步的萩原研二:“?!小阵平???”

        松田阵平跳下床,冲上前来抓住他的领子就要再来一拳:“你居然敢不穿防爆服就去拆弹!还在现场抽烟,你是不想活了是吗??”

        一脸懵的萩原研二:“???”

        什……虽然这确实是他干的出来的事,但小阵平是不是把噩梦和现实混淆了?

        于是他连忙挡住脸:“等等!小阵平!醒醒,我们还没去过拆弹现场!!”

        拳风停在了咫尺之间。

        萩原研二岔开手指偷偷从指缝观察着松田阵平的脸色,道:“做噩梦了吗?”

        松田阵平:“……”

        萩原研二哀嚎:“不能因为一个梦就揍我啊小阵平!我可没干过那些事!”

        他碰了碰刚刚被揍的地方,嘶了一声,凑到松田阵平眼前:“你看,都肿了,明天肯定得青!你得补偿我!”

        松田阵平看着凑到眼前的俊脸,觉得不揍个对称实在对不起自己,于是顺从心意地又补了一拳上去。

        萩原研二:“嗷!!”

        松田阵平冷笑一声:“你做不出来这些事吗?”

        萩原研二:“………你这是贷款担心,不可取!”

        松田阵平:“哦,自创新名词吗,挺贴切的。”

        萩原研二:“……”

        两个人闹腾了一阵,才好好坐下捋了捋事情经过。萩原研二好奇问道:“所以你真的是因为睡眠不足倒下的?”

        松田阵平皱眉,他仔细想了想他是什么时候失去的意识,结果一无所获。

        “……我不记得了。”他低头揉了揉太阳穴:“我只记得我看着雨小了想直接离开,再往后就没有印象了。”

        萩原研二想起了那个给他糖的男人,但他决定先跳过这个问题,因为有个更重要的:“那你是做什么梦了?非得跳起来揍我。”

        松田阵平一顿,抬头神色不明地看着他:“我觉得不像梦。”

        萩原研二一愣:“嗯??”

        松田阵平斟酌了一下用词:“我看见……你死在了今年十一月的一场爆炸里。”

        萩原研二:“?”

        松田阵平补充:“你个混蛋不穿防爆服还在现场吸烟,觉得倒计时停了就不好好拆弹,结果炸弹炸了。”

        萩原研二:“???”

        松田阵平毫无所觉地继续道:“然后我死在了四年后的同一天,同一个犯人设置的炸弹上。”

        萩原研二差点跳起来:“?????什么?!”

        “而且信息非常完善,我甚至看到了爆炸发生的时间,地点,犯人的数量,名字……”

        松田阵平和萩原研二对视:“完善得就像……”

        “真实发生过的事。”萩原研二严肃了表情。

        松田阵平道:“所以这不像一场梦。”

        但他们也不信这就是他们的未来。这个的情况更像是有人想要松田阵平去查这个炸弹犯,所以灌输给了他一段虚假的记忆和一些真实的信息,然后抹去了松田阵平见过他的记忆。

        萩原研二把这个猜想和松田阵平说了后,都觉得有点不科学:“这真的能做到吗……”

        “总之先查着吧,”松田阵平决定道:“无论是炸弹犯还是那个神秘人,一定都能把他们揪出来。”

        月见山遥听到这里,就把耳机摘了下来,没再往下听下去。

        他相信这两个人很快就能发现他粘在萩原研二身上的窃听器。不过没关系,他俩现在肯定查不到他身上。而他的目的已经达到了。

        说实话,他其实想过直接把那两个炸弹犯找出来做掉,他完全有能力全身而退不被警察抓到。但是问题来了,还没有犯罪的犯罪分子,是要被审判的吗?

        对这个问题月见山遥持中立态度,未雨绸缪的事情他做的多了。但最终他也没那么做,因为裕晴的一句话:

        有些底线不应该被越过。

        阿玛尼亚克时期的他杀过无辜者,他的底线早不知道坠进哪层地狱了。但是小朋友的话提醒了月见山遥一个问题:他现在不是一个人了,这是一个所有人都还在的世界,他要和他们立场统一。

        他得从一个混沌者变回守序者。这挺难的,说实话。

        但再难也得改,不然他回来得还有什么意义?

        那么既然不能从源头上解决问题,那就提醒一下两位当事人,用一个合理的方式把情报告诉他们吧。

        于是月见山遥把他一周目能查到的有关爆炸案的信息差不多都给了松田阵平,还顺便告了状,让松田阵平补上了一周目没能打到的一拳,也算是稍微弥补了上周目的遗憾了。

        月见山遥把耳机放进兜里,侧头看向站在巷子暗处的人:“还不走?”

        裕晴抱臂靠着墙,问道:“这样好吗?”

        “有什么不好的。”月见山遥道:“我相信他们的能力,总不能在一个坑上栽两次。实在不行,最后不是还有我吗?”

        裕晴转头看了他一眼。心中的不安愈发强烈。

        这个人就像一个走在钢索上的不倒翁,稍有不慎就可能会掉下深渊。现在有他和那五个人做绳索拉着他,但让人感觉,这绳索拉的太紧了,稍有不慎就会把这个人勒死,再次走向破碎。

        裕晴一直都知道月见山遥对自己有轻微的厌恶感,所以他才要坚决地替他去了组织卧底。月见山遥的道德底线其实非常高,他本就不适合去卧底。再加上好友在自己面前自杀,没能救下诸伏景光对他来说可以说是一次致命打击,他的自我厌恶感直接提到了一个不可思议的高度。所以月见山晴在最后选择了一个那么极端的方式去结束自己的一生。

        他在惩罚自己。

        他不去再次和他们相遇,不去和他们产生交集,因为他觉得自己已经不再是那个光明磊落的月见山晴了。

        裕晴感到有点棘手,他思考着要怎样才能把月见山遥从这种心态中拉出来,思来想去,忽然有了个主意。

        他不去主动接触,那让那五个人来到他身边不就行了。

        所以,拐只猫放在月见山遥身边吧?那只蓝眼睛的就不错,还能盯着他吃饭,简直完美。

        就这么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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