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你在拿我当憨批？
什么是天道？
苏晨也在想这个问题。
要怎么做，才能给这青牛妖一个满意的答案？
见苏晨愣住。
青牛大妖略微有些失望。
“上仙也不知道吗？”
它低声呢喃道。
是啊，若是知道什么是天道，又怎么可能转世重修？
直接原地飞升得了！
青牛不怪苏晨。
只怪这个问题太过刁钻！
“等等！”
听到青牛的低语，苏晨不爽了！
我堂堂转世仙人，连个天道都玩不明白？
我不要面子的吗？
不把你忽悠缺了，我就不叫苏晨！
“把眼睛闭上，细细感悟，目之所及，便是天道！”
听到苏晨的话，青牛大妖瞬间来了精神！
它按照苏晨的吩咐，闭上了眼睛。
可，目之所及，便是天道？
你让我闭上眼睛，我踏马哪里来的目之所及？？我看了个寂寞？？？
青牛完全懵逼了！
其实这个问题，苏晨也不知道。
但为了保持自己的逼格，他只有硬装一波了。
而且，这手操作也是从上一世那些小说书里学来的。
面对青牛妖这种存在，你只需保持高逼格，让他自己去感悟，脑补就可以了。
说不定他还真能把天道给脑补出来。
画面静止。
足足半柱香后。
青牛大妖和苏晨都有些绷不住了。
“闭上眼睛，目之所及，闭上眼睛，目之所及？”青牛不断回想这句话，会不会是仙人说错了？
又或者是我没悟透这句话蕴含的玄机？
闭上眼睛，就只剩下一片黑暗混沌。
难道天道就是一片混沌？
另一边的苏晨也有些着急了。
妈蛋，一个天道你都脑补不出来，你这种家伙是怎么成精的？
或者说，上一世那些脑残作者全都特么在吹牛？
这样下去，我很可能会死啊！
就在这时，青牛大妖突然生出一种明悟。
“闭上眼睛，目之所及！”
“难道，是要我用另一种方式去看待这个世界？”
下意识地，他展开自己的神识。
一瞬间，虽然闭上了眼睛，可周围的种种一切，全都出现在他神识里。
高山流水，飞禽走兽，一览无余。
甚至，就连自己脚下一群排好队，正在搬运着什么东西的小小蚂蚁都清晰无比。
这些蚂蚁分工明确，前仆后继。
“等等！”
青牛似乎明白了什么。
他睁开眼睛，望向苏晨，疑惑地问道：“上仙，难道你想告诉我，世间万物的栖息繁衍就是道？”
“遵循自己该走的路就是天道？”
“天道之下，众生平等，万物都有自己的生存法则，修行本就是错误的，我的路也走错了？”
青牛似乎遭受到了巨大的打击，就连道心也隐隐有些不稳。
“哦？？？”
苏晨闻言，却是来了精神！
这牛妖竟然还能脑补出这些！
让你自己感悟，是我实在不知道该怎么给你解释。
但你要这样说的话，我可就要忽悠你了！
青牛大妖的话让苏晨想起了上一世看过的一些玄幻小说。
说实话，那些小说作者都尼玛神仙中人。
他们对道的感悟拿在这个世界来，恐怕得原地飞升。
“咳咳！”
“错了！”
苏晨清了清嗓子，伸出手轻轻抚摸着青牛妖硕大的头颅，脸上带着宛如慈父般慈祥的笑容，开口道：
“我辈修行中人，与天斗，与地斗，与人斗，与己斗！”
“顺为凡，逆则仙！只在心中一念间！”
“然而，神也是人，正因为他们做了人做不到的事，所以他们成了神。”
“修行，并不仅仅是修为境界的提升，还有对天道的感悟。”
“世间万万生灵皆有七情六欲，正如你对自身境界的执念，但修行不是撇去自身执念，而是需要直面自己的七情六欲，经历世间万劫，方可成神！”
讲到这里，苏晨收回手。
轻轻抬起头，四十五度角仰望天空，嘴上挂着一丝平淡的笑容，开口道：
“你有没有听过一句话？”
“欲化神，先化凡！”
此刻，清晨的一束阳光穿透云层，正好照射在苏晨身上。
一瞬间，苏晨整个人似乎都沐浴在阳光中，浑身散发着熠熠金光！
看起来恍若仙人。
似乎苏晨就是这个世界的天地至理，万物之始！
这一副画面，让青牛大妖久久无法平息。
轰……
霎时间，仿佛有雷霆在他心中炸响。
只听他嘴里不断念叨着苏晨的话：
“顺为凡，逆则仙！只在心中一念间！”
“欲化神，先化凡！”
“经历七情六欲，经历世间万万劫，方可成神！”
这些话如至理名言，不断洗涤着他庞大的身躯。
似乎有一股涓涓暖流，不断侵入他的四肢百骸。
突然间，青牛生出一种玄而又玄的感悟。
似乎自己懂了什么！又什么都没懂。
这种感觉十分奇妙，只可意会不可言传！
然而，他那刚才险些崩溃的道心此时却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凝实着。
比之以前更加璀璨。
不仅如此。
“哐当……”
一道轻微的响声在青牛体内传开。
这声音犹如打开了一道枷锁。
青牛瞬间双目圆瞪，满脸不可思议！
怎么回事？
我停滞了这么多年的修为竟然有些松动了？
仅仅一句话，就让我打开自身枷锁，突破天地桎梏！
如果……
我是说如果，能继续跟在仙人身边呢？
退去兽身！
不！
超凡入圣，也不在话下！
这一刻，青牛脑海里冒出许多想法。
现在，若有人质疑苏晨转世仙人的身份，青牛恐怕第一个不答应，并把他的骨灰扬咯！
一念及此，青牛急忙抱住苏晨的大腿！
只见他一把鼻涕一把泪地哭喊道：
“求上仙收留小妖在您身边，洗衣做饭，当牛做马都可以！”
“实在不行，当个吹x童子每日给上仙解闷也行！”
苏晨见状，一个闪现向后退去。
他受不了牛妖的这幅模样！
我尼玛，做牛做马？
你踏马本来就是牛马！
还吹x童子？
我特么谢谢你啊！
“你还是没听懂我的话！”
苏晨摇了摇头，淡定地说道：“欲化神，先化凡！”
“你现在就回到凡间，去犁三万亩地，本仙保证你原地飞升！”
青牛：“？？？？？”
我知道你不想要我，但请别拿我当憨批可以吗？
不爱，请别伤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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