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河里肉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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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二婶匆忙追出去之后，师父说道：“这样也好。”
师父淡淡的语气，让我心里那个痛啊。第一次初恋，青梅竹马的感情，就这么彻底断了。
“我去找你二婶说一下。”说着，师父就出了门。
我也跟着师父出了门，几步就走到师父的前面。师父先是一愣，接着，皱着的眉头就舒展开了，本来快步走着，一下就变成了悠闲的散布，嘴里还哼上了歌谣。
黄二叔在院子里抽着烟，看到我进来了，摇了摇头，没有说话。
子里，响着一阵哭声，还有黄二婶安慰的声音。
我想进去，走了几步就停在了子前，然后对着子里喊道：“黄小玉。”
子里，黄二婶听到我的声音，就停在了安慰，拍了拍黄小玉的肩膀，黄小玉跟着就停止了哭声。
“我知道你喜欢我，我也喜欢你。”
黄小玉一听，立马就跑出了子，激动的样子，满脸不知是鼻涕还是泪水。
“但是，我不能害了你，我是道士，以后还要当鬼倌，以后天天跟鬼打交道。”
黄小玉听到了我也喜欢她，她那个乐啊，笑嘻嘻地抱着我的脸，一下就亲到我的嘴上，还说道：“我不怕。”
弄得我脸上跟她一样，满脸都是她的鼻涕跟泪水，还有口水。
“我还是天阴煞体，绝亲之人，注定一生孤苦。”
黄小玉一把抱住我，说道：“只要跟你在一起，我什么都不怕。”
我一把推开她，把身上的衣服脱了，说道：“我没有骗你，是真的，等我十六岁之后，我就要去当鬼倌。”
黄小玉看到我身上的符文刻的满满的，都没有一点空隙，一下就愣住了，原本的笑容一下就僵住。
似乎不相信我身上的符文是真的，用手在我身上摸了摸，一会儿之后，顺着纹路移动的小手，就开始颤抖起来。
我一把抓住她的手，说道：“真的会死人的，我不想害你，而你死了，我只会更加内疚。我想你活得好好的。”
我放开她的手，穿上衣服，一转身，走了出去。
走到门口，师父很悠闲的走了过来，看到我，就随口说道：“有些事情，该你做的，你就要学会承担。”
我愣在原地，不知道师父在说什么，似乎很有深意。
师父跟着就走进了院子，黄二婶上前说道：“小杰他…”
师父摆摆手，说道：“不碍事。”
接着，我就跑到了河边上，一下跳进了河里，在河底撕心裂肺地大喊大闹，把心底埋着的事情，都喊了出来。
为什么我生下来就是天阴煞体？
为什么我就只能做鬼倌？
为什么，为什么？
…
一下冲出水面，脑袋里想着师父的话，有些事情，该你做的，就要学会去承担。
我用力地摆着水面，我不甘心，我不甘心，啊…
就在我用力发泄的时候，一只冰冷的手，抓住了我的小腿，很用力，加上冰冷的水温，一瞬间小腿就麻木了。
不用问，这肯定是有水鬼作祟。
我正是气头上，居然有只小鬼出来闹腾，真特么会选时候。
一头沉下去，一把抓住他的手，使出浑身的力气一扯，将他拉出了水面，然后用力一扔，把他甩的老远。
其实我完全不用这样，我可以用咒，还可以用印，或者用经文来超度，甚至可以请阴差来抓走。总之，我有一万种方法对付，这个小小的水鬼。而我只是在用肉体的力量，我只是想发泄。
那水鬼见被一个十五的小子给扔了那么远，他也怒了，张开黑漆漆的嘴巴，露出尖尖的牙齿说道：“小子，你死定了，我要一口一口的咬下你的肉，最后再吃你的眼睛，让你慢慢看着自己死去。”
说着，他就一下冲了过来。
我当然希望他用这个最直接的办法，我也朝他冲过去，两个拳头直接撞在一起。
不得不承认，水鬼的拳头是要比人的拳头硬很多。
我只听到一阵骨头的脆响，就感到拳头上传来阵痛。
但是，我很喜欢这种痛感，很不错的感觉，我就是需要这种感觉，才刺激我的神经，让我忘掉那些烦恼。
接着又是一拳，水鬼的拳头打在我的上胸口，我打在他的脸上。
一阵胸闷的感觉，以前也有过打群架的经历，可是那些混蛋怎么能比得上水鬼的拳头。
我的拳头也不是吃素的，水鬼被泡的浮肿的脸，一下就被我打掉了一块肉，露出深白的骨头。
水鬼发出一种刺耳的声音，说道：“小子，你死定了。”
我微微一笑，是不是做鬼了之后，智商就不行了，鬼跟人对上，还有放过人的先例吗。
“来吧。”
我很期待他最猛烈的攻击，怕他不给力，我给了他一个不屑的笑容。
水鬼果然就被刺激到了，挥着拳头就朝着我打了过来，我迎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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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人一水鬼，就扭打在一起，本来两个都有别的办法对付对方，却偏要用这种方式。
一阵交锋之后，水鬼似乎意识到，他这样很吃亏。他的肉都被泡的浮肿，被我用力一打，一块块的肉都掉了下来。而他只能在我身上留下一个个的红肿，并不能对我造成实质的伤害。
他一下退到了一边。
“小子，我险些被你给耍了。我为什么要跟你打，我完全可以先吸了你的阳气，再慢慢蹂躏你。”
我微微一笑，看来这个水鬼，还不是很笨嘛。
水鬼一下就沉到了水里面。
水鬼害人的方法，无非是一把抓住人的腿，这个时候一般人都会惊慌失措，就算不会，腿上也会失去知觉。而这时就不容易在挣脱了，水鬼就一把拖到水里，趁着人慌神的时候，吸走阳气，人就昏过去，最后窒息在水里。
严格的说，被水鬼吸走阳气之后，还没有马上死去，而是被水淹死的。
一会儿之后，我就感觉到腿上又被抓住了，而这次水鬼聪明了许多，没有显出实体，只是让我感觉到手的存在。
这也是水鬼最常用的手段，看不到的恐惧，才是真的恐惧，让人慌了神，他们就有办法了。
可惜，他忘记了，我都跟他对打了，怎么可能会怕他一个小小的水鬼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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