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 借剑意突破洞府境
宋子画一阵支支吾吾，说不出个所以然。
郭泫索性不去管他这个榆木脑袋，径直来到那毛茸茸的动物前，伸手抱了起来。
“不要！”伴随着宋子画的喊叫声，郭泫手中的动物忽然变成一团刺球，锋利的针瞬间刺破郭泫的手掌。
郭泫吃痛地将它甩开，双手却已经发黑。
宋子画急忙从怀里掏出一把草，强行给郭泫服下，霎那间，手掌恢复了血色。
郭泫大口喘着气，一把揪过宋子画问道：“这尼玛是什么玩意？”
宋子画叹了一口气，轻轻地喊了一声：“坨坨。”
那浑身是刺的圆球又变成毛茸茸的样子，跳到宋子画手中。
“这东西名叫阮狸，我在云州山中悟剑时从一血狮兽口中所救，它的母亲死掉了，它把我当成了它的母亲，从此一直跟着我，我怕别人吓到它，所以走到哪里都会把它藏起来。”
郭泫想身手逗逗它，想起刚才的样子，便悻悻的缩回了手。
“没想到它外表柔柔弱弱，还挺棘手。”忽然郭泫想起了那小世界中卯兔的小黑，“我倒认识一个东西，估计能跟你做成朋友。”
宋子画将坨坨放下，神色严肃道：“你为什么跟踪我？”
郭泫被突如其来变脸的宋子画吓了一跳，脑袋一转说道：“我这不是怕你去找那陌陶做傻事。”
“真的？”宋子画放下了戒备。
“当然了。”郭泫松了一口气。
“谢谢你。”
“啊？”郭泫愣了一下，忽然对这个呆呆木木的剑痴心生好感。
“对了，我看你的剑属寒，在夜里练习最为合适，还有啊，剑意这种东西，需要你自己去悟。并不是什么剑招厉害剑意就越强，我曾见过一位手中柳叶即可为剑，三千步外杀人。所以，剑意不需要繁琐的招式和华丽的剑气，万物归一，朴素归真。”
郭泫若有所思的点点头，夏陆绾那最后一剑就是巅峰剑意，自己也曾经在面对噬沙妖虫时悟的一丝剑意，但转瞬即逝，看来这种东西不像剑气。
“还有，我能感到你体内有某种过于强大的力量，可能你现在没办法完全掌控他，但你一旦悟出剑意，配合那力量，实力定能再次突飞猛进。”
郭泫惊讶于心不露于表，这宋子画仅仅是洞府境，却已经能够感知自己体内的天龙相。
但他不知道的是，宋子画说的根本就不是天龙相，而是他本身的女娲神石之力。
“呃，我教你练剑，你能不能答应我一个要求？”
“啥要求？”
“能不能不要把坨坨这件事告诉别人？”
郭泫白了他一眼，转身离开道：“我就这么让你不靠谱吗？”
宋子画尴尬的站在原地，嘟囔着：“倒也不是。”
———
凉州城内的街道上已经开始人满为患，大家都非常期待那一月后的凉州武道大会。听说这次凉州城非常重视此次比赛，在南城门在用石台垒成十六坐方台，长宽皆为十八丈，高三丈有余。
台面更是被监天台附上一层法术纹路，避免被参加的人所迫坏掉。
此时凉州刺史正率领将军赵破虏在巡视监工，以便于快速进行。
“破虏，最近一定要时刻盯紧周边，毕竟这次参加武道大会的都是我震旦王朝年轻一族，如若发生意外，那将是我国的巨大损失！”
“明白。”赵破虏挥了挥手，一名士兵赶了过来。
“传令下去，凉州城周边一百里内给我严加看守，给我做到一只鸟都飞不进来！”
“是。”
“呦，刺史大人，这么早就来了？”一体态圆润，满脸胡腮的人望见郑詹雍两人，主动打招呼道。
赵破虏冷哼了一声，转身离开。
郑詹雍面无表情道：“哪儿有凉州将军你勤劳，什么事你都亲力亲为。”
“大家都是为国家效力，都是应该的嘛。”
“嗯。”郑詹雍双手背在身后，眼神一一扫过凉州将军身边的众人。
“对了，何军师，你的那位外甥应该也参加这次的武道大会吧？”
一尖嘴猴腮的人笑了笑道：“我那外甥生性好武，有这机会也想让他上去锻炼锻炼嘛。”
郑詹雍嘴角上扬，轻声说道：“如此甚好。期待他在里面的表现。”
———
郭泫慢慢悠悠走在街上，有个事他一直都没弄清楚，为何那云州的人会来凉州参加武道大会？云州同样也会举行，何必在跑这么远来这凉州。
“看来得去问问赵拓。”说罢，郭泫加快了速度，一会儿来到了赵拓的身前。
见到郭泫，赵拓立马放下了手中的事儿，急忙沏了一杯茶。
“赵拓，问你个事，武道大会有区域限制么？”
赵拓何等精明，一眼就猜到了郭泫想问什么，便说道：“按道理来说每个州都会举办武道大会，选拔出最优秀的五人去洛京再参加，但有些人也会因为一些原因选择去别的州报名。公子是想来问陌陶的事儿的吧？”
郭泫点点头，也不隐瞒。“他家在云州有钱有势，为何要选择来这凉州？还如此蛮横，就不怕踢到硬石板吗？毕竟这里可没有他家那青云坊。”
“因为凉州地广人稀，参赛的人自然也要少一些。更何况凉州城官宦子弟较少，云州虽说也远离洛京，但有很多官员告老还乡，关系综错复杂，难以控制。”
“所以，他是走了一条捷径？”
赵拓点点头：“不过这次他还真不一定能够稳稳拿下。”
“噢？”郭泫来了兴趣：“难道你知道些什么？”
赵拓急忙摆摆手：“郭公子，有些事不能够透露，一切等到一月后你就会知道。”
“那我也不为难你。”郭泫起身准备离开，忽然又问道：“什么时间出发去凉州？”
“公子随意。只要在比赛前三天能到凉州即可。”
郭泫点点头，赵拓目视着他离开，身后一道身影走了出来。
“刺史大人来信了。”
赵拓点点头，转身走入屏风后。
一天时间很快过去，郭泫跟着宋子画来到城外一处五人的偏僻角落。
“我说宋子画，练个剑至于躲这么远？我们又不是贼。”
宋子画谨慎的看了看四周，确保没人跟来，让坨坨出去把风。
“我怕惹人注目，来吧。”宋子画拿过剑，并未出鞘。
“不出剑？”郭泫抽出镜中月，潇洒的抖了抖剑，剑身发出嗡嗡的声音，伴随着月光，剑气隐隐。
“不出。”
郭泫顺势向前持剑，直冲宋子画而去，却被宋子画用剑鞘轻轻挡住。
“太难，没有速度。”
郭泫退后，凝聚真气再出一剑，快到模糊。
宋子画依然不动如山，剑鞘稳稳的挡在镜中月的轨迹上。
“速度有了，力度不够。”
郭泫沉气，脚下步伐沉稳，身影速度快如闪电，踏雪无痕配合鬼谷吐纳，让郭泫整个人如同鬼魅一般。
“轻功不错。”宋子画闭上眼睛，睁眼抬手，挡住了郭泫的剑。
“太慢！”
“力量！”
“真气太乱了！”
“剑招太繁琐！”
……
郭泫额头渗出汗，滴落在地上，从始至终，那宋子画一直都是用剑鞘抵挡，连剑都未出。
郭泫备受打击，但一直未用出天龙相。
郭泫竖剑在前，真气蓬勃道：“百步飞剑。”
人剑合一飞向宋子画，一路草木具碎，空气流转。
宋子画首次露出严肃的表情，手中的剑也抽出半截，“锵！”镜中月刺在宋子画手中剑的剑身，一股强大的剑意将郭泫连人带剑击飞出去，狼狈不堪。
宋子画收起剑，眼神中流出赞赏之情：“不俗的剑招！”
郭泫一屁股坐在地上，懊恼的看了他一眼。
宋子画又恢复到了木讷的样子，跑过来说道：“再来。”
一遍又一遍，一天又一天，一连过了七天，这一眼，下起了丝丝小雨。
两人再次来到城外。
“今天这天气，还真适合。”郭泫摘下斗笠，盯着宋子画说道：“你别说，你这副形象还真像个仗剑天涯的侠客。”
宋子画笑了笑，抬起手来：“再来！”
郭泫雨中抽剑，镜中月滑过雨线，煞是好看！
两人再次交锋，经过了几天的打磨，郭泫虽然还没办法逼着宋子画抽剑，但也已经能够游刃有余。
郭泫再次踏雪无痕，身影如龙，倒挂金钩一样来到宋子画身后，“戮仙十三剑第一剑！”
郭泫放松，感受天地，霎那间，周围一切都静止不动，雨滴停在空中。
镜中月看似缓慢，却带着一股淡淡的剑意飞向宋子画。
“成了？”宋子画双眼放光，盯着一动不动的郭泫。
“这是，要突破！”宋子画轻轻拔出手里的佩剑，“这一剑，我还你收留我之情！”
一剑递出，强大无比的剑意缠绕着郭泫，周围真气凝聚在郭泫体内，在丹田处形成一个气海，真气如同小漩涡一般源源不断。
“真元凝聚，洞府境成。”
郭泫猛地睁开眼睛，一剑朝天斩出，磅礴的剑意如游龙走势，削平了半边阴云。
“大乘之剑。”宋子画淡淡地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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