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为谋温饱 一刀杀猪

一大早吃完饭后，江海就跑到了猪肉摊那里，鲁屠夫正坐在躺椅上歇息，敞胸露肉，胸口处是一片旺盛的体毛,旁边是一个伙计在招呼着买肉的人打理着肉铺生意。
  瞅了肉铺上没人的时候，江海立即走到鲁屠夫身边打起招呼来，
  “鲁老板您好！小子江海想在您这里谋个杀猪的差事。”
  鲁屠夫抬眼扫了一下江海，
  “就你？也能杀猪？”
  “鲁老板您别看我瘦弱，其实身上一把子的力气，杀猪不在话下！”
  鲁屠夫指着旁边的小石屯子，
  “这个抱得动不？”
  江海一看，估摸着两百多斤，立即上前轻易抱了起来，然后面不改色的放了下来。
  “力气不小是个能干活的人。你要是愿意和我干，包吃包住没工钱先打下手三年，三年之后看你表现，要是好了才能让你亲自动刀！”
  “鲁老板不好意思，我下午还得去学堂读书识字，只是想上午在您这里做工而已。既然不适合那我就告退了。”
  自己哪里有时间在这里平白耗上三年，也只是想上午杀猪加经验再混点肉赚点钱好填饱肚子而已，怎么可能会来这里打白工三年呢！
  看来杀猪的活计是不成了，小镇里也没有多少活计，自己就是想要出苦力也不得啊！人生总是很纠结，大多数往往都是坎坷一生，各种求而不得！
  “行有行规，想要杀猪就得做个六到十年的学徒！要不是看你力气不小我都不会给你这种优待！你既然不识抬举不愿意那就算了。
  不过你这杀猪读书一起来，你觉得合适吗？杀猪也是一个贱活，都是下九流行当，和读书可是没得比的！两样都干不怕这些乡邻嚼舌根骂死你吗？”
  “大丈夫生于天地间，何须在乎他人流言蜚语！更何况杀猪不偷不抢不骗有什么好耻辱的，所谓的下九流不值一提！”
  前面一晃，鲁屠夫微微一怔。坐起了身子，
  鲁屠户脑海中莫名的浮现了一幅画面：江海左手拿着一卷书册在朗读，右手揣着杀猪刀捅在了一旁的肥猪脖子上，鲜血直喷，画面充满了违和感！
  这很有喜感，有趣的很，我喜欢！这种生活数年如一日，委实平淡的很，不如弄个乐子人玩耍看戏有点意思。
  “是吗，既然你有如此的志向，那我就成人之美，看看你到底会怎样。”
  江海心里很是开心，想不到会柳暗花明峰回路转，真的是天无绝人之路啊！
  “那多谢鲁老板了。”
  “先别急着谢，你得先杀得猪再说！每日里你五更天就得到这肉摊里，然后一切准备好就需得祭拜后杀猪，杀猪放血后吃了早饭继续分肉开卖干活，等到中午收摊时分在这里吃午饭，后面就是你自由活动的时间！”
  “那能给我一些猪下水吗？我好带回去给家里人晚上吃。”
  鲁屠夫定定的望着江海，良久才发话，
  “也罢，我就为你这个杀猪读书人破例一次，做得好了每晚给你一斤下水！”
  “多谢鲁老板，谢谢您！”
  路屠夫摆摆手，
  “别扯什么鲁老板的，听着寒颤，就叫我鲁老大就好！”
  “是，鲁老大一切都听您的！”
  回到家后，晚上江海把这事情给父母说了一通，江大柱用奇怪的眼神打量了一番江海，
  “你读书识字了，长大了！以后你的事情你自己看着办吧。”
  次日早上，江海早早起床，赶在了五更天之前来到了屠户肉摊这里，随即来到了后院里，里面很是宽敞。
  跟随众人用温水洗了手，然后拿了一炷香点燃祭拜了一下，祭拜的不知道是哪路神仙，估计是灶王一类的。
  等到香全部烧完后，鲁屠夫才发话：
  “干活了！”
  当即众伙计开始忙活起来。先把一个长条凳放在了厅堂中间，然后将一头二百斤左右的大肥猪牵了过来。肥猪感觉到了杀气，发出猪哼声，挣扎着不想过来，被生拖硬拽了过来。
  “江海你抓住它的后腿一起把它抬上凳子上，等下压着它不让它给挣脱了！”
  “鲁老大，能让我直接杀猪吗？”
  江海觉得还是要试试杀猪有没有经验值，所以还是向鲁屠夫试探发问。
  “行，你胆子不小，就给你这个机会！不过需得一刀毙命，要不然你的猪下水什么的全部取消，还得被立即撵走，以后再不得入我这猪肉摊！！！”
  “没问题，我一定一刀毙命！”
  随即众人把猪架在了凳子上，猪嘴也用铁钩钩了起来，上面侧身两腿被压住，尾巴也被拽起，猪身被牢牢固定！猪拼命挣扎，却难以挣动，猪嘴里发出了惨嚎嗷嗷声，刺耳无比，声震周边！
  一个大铁盆被放在猪脖子下，准备等下来的接血。
  江海从鲁屠夫手里接过一尺来长的杀猪刀牢牢握紧，刀尖锋锐无比，闪耀着耀眼的光芒！
  江海走到猪头处，微微侧过身子，一刀把杀猪刀深深地扎进了肥猪的咽喉处，发出“哧”的一声，然后迅速抽出，猪血立即迸溅了出来，大部分都流在了铁盆里。
  “嗷嗷…………”猪的惨叫声不绝于耳，声音更加凄厉，猪血发出“滴滴……”的声音，这一切都令人不寒而栗，胆子小一点的人都会被吓到！
  很快血几乎被放干了，猪也死透了，停止了挣扎嚎叫。
  “还行，一刀毙命，不像是第一次干这事的人，虽然还有些生疏，下次想来会扎的更准些。把猪血取些做些吃食，手脚利索点。”
  接下来立即有人端着猪血去后厨做饭了。
  接下来的众人开始继续杀猪，开始烫水，刮毛，开肠破肚，分钩上杠，称重。
  江海也是拿着杀猪刀四处忙活着，半个时辰后大致搞定，腹中更加的饥饿难耐了。
  “好了，吃饭，吃过饭再干！”
  鲁屠夫一声招呼下，众人都去后厨里吃饭了。
  江海看着面前一大锅的猪血粉丝青菜，很是直流口水。和众人一样拿过大饼就着菜吃了起来，热辣滚烫的猪血粉丝菜简直就是无比美味，让他狼吞虎咽起来！
  这一次放开肚皮吃，足足吃了三块大饼，两大碗菜足足数斤有余！这个饭量很是可观，在众人之中也就仅次于鲁屠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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