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10～11
10
真好，lucilla变了。
曾经空洞的眼睛也有了光。
埃琳娜想。她为lucilla感到高兴。
但唯一让她担忧的就是lucilla身上染上了硝烟和血腥味。
可当她每想问些什么的时候，lucilla总是岔开话题，就算是回答，语气也充满了迟疑，眼神躲躲闪闪的。
她不想告诉自己，埃琳娜有些失落。
但她又怎么会不知道呢？vongola大家总是在她面前回避一些敏感的话题，有好几次她都在大家身上闻到了浓郁的血腥味。
他们不说，她也不会去问。她尊重他们每一个决定，埃琳娜也知道大家是在保护她。
giotto就算了，就连她的恋人d也会回避她。
明明连年纪最小的蓝宝都上过战场，经历过死亡。她根本没有大家想的那么脆弱。
“埃琳娜，我马上会回来。”
骗人，都是骗人的。
她早就知道了，lucilla有很长一段时间都会去找g，每次回来的时候都会带着伤，身上也有若隐若无的硝烟味，眼神也一天一天的变得锋利起来。
埃琳娜有次假装随意问道，“lucilla。你怎么把头发剪掉了？”
“啊，那是因为战斗的时候……”
“是因为太长了，很不方便。”
lucilla反应过来立马改口，她眼底渐渐生出些悔意，说话的语气也带着闪躲。
“是战斗的时候不方便吗？连你也瞒着我吗？”
“我……”
lucilla低头不语，她还没想好怎么回答心爱的人，等她再次抬起头的时候，却发现埃琳娜的眼里闪着泪光。
“埃琳娜，我……我……”她沉默了。
埃琳娜其实猜错了。lucilla很早就变了，只不过最近才显露出来。
“是什么时候开始的？”
“开始的？”
那颗头吗？不对，是男人想要杀死她的时候吗？也不对，那是什么？
啊，我记起来了。是埃琳娜受伤的时候。
在那时，名叫理智的弦‘撕拉’一下就断了，连着视野都变成血红了。
真的很美呢？
呐，埃琳娜，你一定不会知道的。
我也不想让你知道。我亲爱的埃琳娜。
“我不记得了，埃琳娜。但是……”
“拜托，别哭了。”
我一直都是这样子的。我渴望每次出任务都能给我带来愉悦感。
可是当我在面对你的时候，我不想暴露啊。埃琳娜，你只要一直笑着就好了。
拜托了，你只要一直笑着就好了。
剧烈的疯狂弥漫上心头，我这是怎么了？
lucilla捂住右眼，从指缝间隐约露出猩红的光泽。
慢慢的，光泽褪去，变成了熟悉的祖母绿。而刚刚阴暗的想法也随之逝去，就好像从来没有存在过。
奇怪，我刚刚想了什么？
就在这时怪异的声音突然传来，“nufufufu，亲爱的埃琳娜，我回来了。”
靛色的迷雾随着奇怪的笑声散去。d·斯佩多回来了。
埃琳娜背对着他，缓慢说道。“d，你最近做什么去了？”
对方头上的冬菇叶子抖了两下，声音也愉悦了几分，在他身后出现了几多粉色的小花。
“就是出去了一趟怎么了，埃琳娜？”
lucilla真想上去给他来一枪，这个沉浸在甜蜜爱情中的傻子，都没发现埃琳娜的语气有问题，他是不是还以为埃琳娜在关心他？
选到现在回来找埃琳娜，就应该让giotto给他冻上几天。
“是吗？”埃琳娜转过身望向d，她的脸上带着泪痕，眼睛也红了一圈，神情却变得严肃忧伤，放在腿上的手也在颤抖。
她沉默了几分钟，忽然道:“上次你回来找我的时候，明明身上有伤，却要跟我说你没事，直到我跟你告别，你才回房去包扎。”
“我们不是恋人吗？为什么你要剥夺我关心你的权利？”埃琳娜的脸上已经有了怒容。
“埃琳娜，我……我只是不想让你担心。”斯佩多冬菇叶子一下子就枯萎了，他不知道应该怎么回答心爱的人。
“请你们出去吧，让我一个人静一静。”
斯佩多这才发现站在边上的lucilla，他的脸一下就黑了。肯定是这家伙搞的鬼，他摸了摸口袋里的魔镜，想着怎么样才能让对方漂尸大海还不被同伴们发现。
“收起你的小心思，如果你不想第二天你以前那些糗事被vongola的大家知道的话。”
“什么？”斯佩多把手缩了回来。
“比如你以前总是对着一盆冬菇说情话，而里面的主人公永远都是埃琳娜。再比如说，你以前从gert家族搞来的那份情报其实是□□他们首领夫人得到的。”
前一个斯佩多并不在意，而后一个……
“是不是阿诺德告诉你的，下次见到他一定要……”
斯佩多话还没说完，只见银光一闪，他头上的冬菇叶子也被削掉了几丝。
“哦，忘记告诉你了，阿诺德先生回来了。”
lucilla装作刚刚记起来的样子，惭愧的说道。
“还有不要再叫我moretti了，在心里也不可以。”听到身后传来的打斗声，lucilla并没有停下脚步，而是向giotto的办公室走去。
vongola家要赤政了，上次赤政好像也是因为阿诺德和斯佩多打了起来。可怜的giotto又要去g先生那里哭了。
lucilla礼貌的敲了敲门。
“请进。”
她打开门，看着那堆积如山的文件，某只金毛的头都看不到了，真是可怜啊！giotto。
良久，giotto才从文件后探出头来，那浓浓的黑眼圈一看就是好几天没休息了。
“怎么了？lucilla。”他的声音中满是疲惫。
“giotto，我来通知你一声，阿诺德又跟斯佩多打起来了，正在城堡的西部，已经打了一会儿了。”
“这两个家伙！”giotto脸上的笑意不变，但lucilla似乎看到了对方周围环绕的阴影和一闪而过的杀气。
giotto额头上燃起了橙色的火焰，“我很快就会回来。”
“啊！飞走了呢。”lucilla走到桌前，随手拿起了一份文件。是阿诺德带回来的，有关vongola几个敌对家族的联盟，看来西西里要变天了呢。
不过现在的当务之急是如何让埃琳娜开心起来。
看了看giotto飞出去时打碎的玻璃。
有了！
几天以后，一个叫做d·斯佩多的大型冰雕在vongola城堡里展览，所见之人无不称赞做工精细，与本人同出一辙。在雕刻者名字那一栏有一个精美的花体字——giotto·vongola
感谢斯佩多的付出，连同样被冻过的阿诺德都不计较了。他在冰雕前站了一会儿，看上去心情很好。
斯佩多的人缘不好，从其他守护者的反应就可以看出。除了远在日本的雨守，凡是在意大利的守护者都赶了回来，只为那看那冰雕。
“哈哈，本大爷有斯佩多这家伙的黑历史了。”绿发少年在冰雕前摆弄着照相机，整个人都兴奋极了。
“蓝宝请小心一点哦，斯佩多虽然人在冰里，但他的意识却是清醒的。”
蓝宝紧张的咽了一口唾沫，往后退了几步。
“也就是说你刚刚的所作所为，他都看在眼里哦。”
“啊啊啊！lucilla是坏蛋！！！”
此乃谎言，有没有意识她可不知道，但是想到斯佩多和埃琳娜的关系。lucilla还是决定给斯佩多留点面子，至于已经离开的阿诺德手中有没有她可管不到了，就让斯佩多自己去头疼吧。
看着蓝宝慌忙跑走的背影，她在心里说了一声抱歉，随后捡起了地上的照相机，翻看着里面的照片。蓝宝的照相技术还不错，想帮斯佩多把照片删掉的想法突然消失了。lucilla玩味的把玩着手里的照相机，随后将其放进了口袋里。留着下次威胁他好了，谁不知道斯佩多最好面子了。
11
斯佩多和阿诺德的关系很不好。两人一见面必定要把vongola的城堡炸掉一半。为此giotto不知道抓掉了多少头发。
所幸的是阿诺德很少在西西里，他本就是某国情报局首席。在一次出任务时来到了西西里并与giotto相遇，阿诺德认可了giotto的理念并决定为他们的正义而战。
不愿与任何人有牵连，强大而高傲，站在自己的立场上，以自己的方式行事。不受任何束缚，独自守护家族的孤高的浮云！
斯佩多曾评价为“美丽的凶兽”，而阿诺德的回答则是“一定要铐杀的家伙。”
这次的事阿诺德并没有计较，只有某只冬茹……
lucilla一枪干掉了那只想要偷袭的老鼠后，太阳已经完全升起了，阳光将整个西西里照亮，那光芒并不刺眼而是柔和温暖。
“早安，lucilla。”从前面的小巷走出来一个人。那熟悉的声调将lucilla刚放松的心又提了回去，来人正是斯佩多。
“我想我们该聊聊之前的事了，”对方语气轻柔，就像是在与情人低语。
————
“痛吗？”埃琳娜的声音中带着歉意，上药的动作也轻了几分。
“不痛。”lucilla面不改色的说道。“是我技不如人，而且这次的确是我算计了他，被冻在冰里肯定不好受。”
包扎好伤口后，她站了起来将衣服穿好。“埃琳娜最近外出时请小心一点，如果可以的话，让斯佩多陪着你吧。”将手放在门把上，lucilla正打算离开。
“lucilla，你不能陪着我吗？”从背后传来的声音让她呆在原地，强忍下心中的激动，她一时间不知道怎么回答，甚至不敢回头看埃琳娜。心里纵然有千言万语，此刻也无法说出口。
埃琳娜好像看出了友人的心思，她的声音有些干涩。
“你是不是认为我还在怪你？那天你和d离开以后，我一个人想了很久。总是被你们保护的我，真的是太过分了。你可以原谅我吗？”
那温柔的嗓音瞬间让lucilla破防，她转身将埃琳娜拥入怀中。
“谢谢你，埃琳娜。”
“没事的，我们永远是最好的朋友。”
“朋友……”lucilla嘴半张着，什么也说不出，最后将一切化为一声叹息。
站在门口的d·斯佩多无声冷笑，“真是懦弱。”
如果不将自己的心意说出，那对方又怎么可能会知道呢？而且他也不介意多这么一个情敌。
斯佩多在门口站了一会儿，朝着giotto办公室走去，该和一世聊聊西西里现在的局势了。
蓝宝那个事情他欠对方一个人情，现在就当是还给她了。
“刚刚有人站在门口，不过现在已经离开了。”沉思片刻lucilla接着说道，“有很大的可是斯佩多。”
“d？”埃琳娜的脸上划过欣喜，“他怎么不进来？”
刚站起身的lucilla将这一切尽收眼底，她压下心中的苦涩，装作无事发生的样子对埃琳娜说道，“我先走了，埃琳娜。”
“再见，lucilla。”
————
“我认为如果不能继续维持胜利，vongola家族就没有存在的价值了。就是因为vongola能够控制着整个社会，这个社会才会继续安定着。”
“我们不是战争狂，也不是□□者。不需要继续再扩张我们的战力了。否则今后将只为了私人恩怨而战。”
斯佩多满脸隐晦的从giotto办公室里出来后一拳锤到了门口的墙上，“可恶……”
lucilla从转角走了出来，她靠在门外的墙上叫住了打算离开的斯佩多。“怎么了。”
“giotto竟然打算削弱兵力，他在开什么玩笑？”
“所以呢，你打算做什么？”
“我自有安排。至于你，怎么突然跟过来了？”斯佩多嘲讽道，“我还以为你会借此机会多和我的埃琳娜相处一会。”
在读“我的”的时候，斯佩多加重了语气。
“埃琳娜不属于任何人，她只属于她自己。”lucilla神情冷漠的回答道，“而且我也不是来找你，我是来找giotto的。”
“是吗，那我就不打扰你们了。”
办公室的门根本就没关上，但她还是敲了敲旁边的门，“我可以进来吗。”
“lucilla，我这个首领是不是做的很差劲。”
“giotto，我怎么不知道你有偷听别人说话的习惯。”
“还有，不想笑就别笑了。g先生要是看到你这个样子，还不得把我杀掉。”
“我笑的很难看吗？”giotto忽视了她后面那句话，摸了摸自己的脸。
lucilla蹭的一下向前，在对方办公桌前停下。
“头靠过来点。”
“什么？”虽然口头上表示疑问，但是他老老实实的把头靠了过来。
“别动！”lucilla享受着这柔软的触感，真的很舒服，怪不得埃琳娜也喜欢摸她的头。
“我在安慰你。”
“喂，为什么要把你在安慰我这种话说出口啊？”金发首领吐槽道。
“因为我不知道怎么安慰别人。”
“giotto，别想太多了，你的每一个决定我都支持。你是我的首领，我会无条件的服从你的安排。”
“谢谢你，lucilla。”
“这是我应该做的。”
giotto看着站在他办公桌前的lucilla，对方虽然面无表情，但那祖母绿的眼睛里满是对他的信任。
“还有，斯佩多会那么说，也是因为关心vongola家族的发展。”
lucilla拍了拍自家首领的肩膀，“我们可是同伴啊，别把什么事情都埋在心里。”
“这是埃琳娜曾经对我说的，现在我把它送给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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