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五章:线上生意
一场名为坚决与罪恶作战的计划，就这样从特勤部开始，并行警察局，军队无限蔓延。
计划很简单，用一句话就能概括，那就是该抓的就抓，该杀的就杀。
军队接管了这座城市，他们与警察联手，开始抓人。
大部分被抓的，抓其他家族的人时都是些小虾兵蟹将，只有针对黄家和龙先生的时候，军队才是动真格的，黄家的骨干一天之内被抓起来两个。
还有黄河在黑市上的生意，也都被古斯查封，处理。
这场战争，就是为了黄河跟龙先生才打响的，这也算是古斯对他们有力的回击。
这边打击着黄家与龙先生，那边古斯为了避免再出现问题，把自己那些脏生意也全都转为了线上，古斯的手底下也有一个蛮大的俱乐部。
这个俱乐部里养了许多从四面八方而来的漂亮姑娘，养他们自然不是因为古斯心善想做好事，而是因为这些姑娘能为他带领巨大的利润。
对，没错，这些姑娘通过古斯牵线搭桥，会去服侍各式各样的有钱人，要么赚钱，要么通过这种方式让大人物帮古斯做一件事。
这个俱乐部名为飞碟俱乐部，从线下转为线上后，古斯决定把这摊买卖交给陈年来办。
通过一部手机和一队的姑娘们沟通交流，如果他们遇到了什么麻烦，会第一时间告诉陈年。
陈年可以解决的就自己解决，不可以自己解决的就找古斯。
换句话来说，陈年现在就是一队姑娘的保护伞，是给他们撑腰的。
为了掩人耳目，陈年又搬了一次家，和一个有房子的姑娘合租在一起，其实陈年也不想就这么跟别人住在一起，可这是古斯的意思，违抗不了。
那个姑娘的花名叫玛瑞（读mai）有一个五岁的女孩，看样子应该是这个小队的队长，家里装修条件和环境都不错。
一队十个姑娘，由陈年和玛瑞统一负责管理。
你或许会问了，古斯那边不是让陈年带一队查龙先生跟雷三虎吗？这怎么又跑过来当夜莺的保镖了？
对，这两件事并不冲突。
白天，陈年就按照命令，追查龙先生的那些买卖和人员，晚上他再转过来，负责线上生意。
现在的陈年就像是被人编排的一样，做得每一件事都像是在电门上起舞。
稍有不慎，就被电了个群魔乱舞。
他必须小心再小心。
陈年带队抓了几个跟龙先生合作的小虾米（也就是小虾米了，再大的陈年如果抓了，可能他就早死了。）黄家一家已经够陈年喝一壶了，如果这个时候再把龙先生得罪了。
黄家，雷三虎，龙先生……那陈年压根就不用活了。
不过自始至终，龙先生都没再露过面，即便是抓了他的人，他也没派人过来跟陈年交涉，让他放人，手里摁着小虾米的陈年，倒是觉得事情有点不好办了。
晚上，回到玛瑞那，玛瑞做好了饭菜，扑面而来的饭香，让陈年有种怅然若失的感觉。
这一切就好像在梦中一样。
自从得罪了黑石组织凤凰集团，他陈年的日子就一天比一天还糟，不是在逃亡，就是在逃亡的路上。
不知为什么，刚刚推开门的瞬间，陈年突然有了家的感觉。
看着满桌的饭菜，陈年快要热泪盈眶了。
这忽然让他想到了，很多年以前，母亲做了很多饭菜，等待着他放学回家时的场面。
陈年现在想想还是觉得可笑，上学的时候，心比天高，想当的是超级巨星，商业巨鳄。
可是现在的自己，却不过是个古斯的傀儡，是棋盘上的棋子，是扑克牌里边的小牌。
不行，要想挣脱棋盘，不再成为棋子……得想办法挣脱牢笼，自己做大做强，取代龙先生，古斯。
玛瑞拿出陈年的饭碗和筷子说“这是你的餐具，吃完饭放好餐具，不要弄混了，我很讲究个人卫生的。”
陈年点点头，说了句谢谢，然后接过筷子，开始狼吞虎咽起来。
他注意到玛瑞家的小女孩正在看自己，让陈年觉得很奇怪的是。小姑娘的眼神很是麻木，似乎对家里来陌生男人，已经很习惯了。
她甚至都没有问自己是谁？
小姑娘很突兀的对陈年说“叔叔，是不是吃完饭你就要带着我妈妈去卧室了？”
玛瑞轻轻的敲了闺女的手背一下，示意她不要胡说八道。
“陈先生你别介意，小孩子口无遮拦，兰兰，这个叔叔跟之前的那些叔叔不一样，这是来保护我们的，不是来欺负我们的。”
陈年扒拉饭的动作僵在半空中，他十分好奇的问“怎么？会有很多人来欺负你吗？他们不知道你是给古斯做事的吗？”
“呵，你说那个洋鬼子，不涉及到他利益的时候，他是不会管的，只有这件事跟他有关系，侵犯到他的利益了，他才会想办法。”
玛瑞说得是事实。
古斯这个人，就是这样。
陈年把碗放在桌上，若有所思的对玛瑞说“下次再说这种话的时候，小心被古斯听到。”
玛瑞抱歉的指了指自己的脑袋说“这里刚做了手术，最近脑袋不灵光，总是说这些傻乎乎的话。”
看着她手一指，陈年才发现她的脑袋上有一串缝的线。
“这个怎么弄的？”
“叫人打得，你说那个时候古斯为什么不找人来保护我们娘俩，怎么现在突然叫个大男人来到我们家里，告诉我们，从今往后你们的安全我负责了，这叫什么事吗？”
陈年听出来了玛瑞的指桑骂槐，但他什么都没说。
放下手里的碗筷，陈年说“我吃饱了，谢谢你的招待，如果你觉得不舒服，我可以不在这吃饭。”
“没有，我没有不舒服，我都接待过多少人来家吃饭了，不差你一个了。”
这个玛瑞说话是真的崩耳朵。
陈年怀疑她这个队长到底是怎么当上的，一句比一句话难听。
气氛变得有些尴尬。
玛瑞把碗筷收拾起来，开始到厨房洗洗涮涮，屋里只留下陈年跟兰兰。
大人和小孩大眼瞪小眼，陈年没有逗小孩的经验，遇到孩子他也不知道该说什么。
玛瑞走进来，用围裙蹭了蹭手上沾的水，摸了摸孩子的脑袋，她转过身对陈年说“那什么，我得出去一趟，麻烦你帮我看一下孩子。”
“你干什么去？”
“去赚钱，有人点我了，我得去一趟。”
“那你去吧。”
陈年目送着玛瑞走出家门，屋里就剩下他和玛瑞的孩子，陈年尴尬的坐在一边，不知所措。
兰兰指着电视机说“妈妈走了，让我们看会电视吧？”
“看电视，好啊。”陈年好像抓住了救命稻草一样，赶紧把电视打开，给孩子调到了动画频道。
兰兰看得跟高兴，时不时发出一声大笑，陈年注意到这小丫头的余光一直在瞟自己，看看自己有没有跟他一起笑。
陈年和小姑娘对视了一眼，后者马上把眼睛撇了过去。
小孩子就是这样，一旦你和他对视，他马上就会把脑袋别过去，等确定你不再看他了，小孩子再偷偷的看你。
玛瑞走了很长时间，还没有回来，陈年看了一眼钟表，从她出去到现在已经过去了两个小时时间，按照规定，每个女孩出去的时间不能超过两个小时。
如果因为特殊情况过了两个小时，他们会通知一下管理者。
陈年打开手机看了一眼，并没有玛瑞的通知。
陈年给玛瑞发了信息，问她是不是遇到什么麻烦了。
但是没人回答。
陈年本能的感觉玛瑞是遇到麻烦了。
这时，古斯的电话也打了过来，开口第一句话便是“陈年，玛瑞在你旁边吗？她搞什么，怎么没动静了？”
“她说要去接待客人，现在已经两个小时了，她还没回来，而且手机也是占线状态，一直没人接。”
“去找，无论如何也得把玛瑞给我找到，我查了她的电话，最后显示她出现的位置是黄家的火山俱乐部。”
火山俱乐部？
那不是之前被查封的那个俱乐部吗？她去那干什么？
得到准确地址后，陈年立马就要冲出房屋，转念一想，把孩子一个人扔在家容易出现更大的麻烦，于是他抱起兰兰，安抚着孩子说“走，我带你去找妈妈。”
一听说是找妈妈，兰兰马上点点头奶声奶气的说了声“好的叔叔。”
上车以后，陈年把兰兰放在了副驾驶的位置上。
“孩子，抓住车把手哈，我会把车开得很快。”
车子飞快的行驶，一路疾驰到了火山俱乐部的门口。
俱乐部门口还挂着特勤部给他们的封条。
玛瑞能大半夜的跑这来接待客人？
正准备下车的陈年忽然接到了来自玛瑞的电话，陈年停止了要下车的动作，回到车上接起了这个电话。
“喂，你怎么才回我电话，玛瑞你是不是疯了，古斯刚才都给我打电话问我你怎么失联这么长时间？”
“陈年……我在俱乐部的上边……救我……啊啊！”
一声惨叫，电话被挂断。
兰兰也听到了这声哀嚎，她依旧目光麻木的看向陈年，似乎对母亲的惨叫已经习以为常。
这样的孩子，你真的认为她能逆天改命，改变自己那已经被标记的黑暗人生吗？
不能，完全不可能。
兰兰的未来，要么是一个普普通通的打工族，过着庸碌的死水生活，要么继承其母亲的意志，干她这一行。
看着兰兰那双空洞的眼睛，陈年的心里油然而生一种悲悯的感觉，可能这就是距离古斯的差距，想站在高处，第一件事就要学会冷血。
悲悯感……都是来自底层人的同情。
高层，只会问你何不食肉糜？
陈年安抚好兰兰，自己便下了车，他打电话叫来了支援。
陈年带着支援部队，蹬上了俱乐部二楼的货运公司，公司大门紧闭，里边也被人用木头棍子给顶住了。
他用枪托撞碎门玻璃，顺着那钻了进去。
进到屋里的陈年就觉得自己脚下湿漉漉，好像有什么液体沾在了脚上，他打开灯的开关。
一缕光照亮了黑暗的屋子。
灯光之下，玛瑞衣冠不整的倒在冰冷的地板上，她的手指甲死死的扣着水泥地板，眼睛瞪的很大，脖子上的伤口很深。
玛瑞嘴唇白得吓人，那是失血过多的结果，在她的身上还挂着一个大牌子，上边写着致古斯，和古斯手底下的杂碎们，希望你们都和这个女人一样。
陈年蹲下去摸了摸玛瑞的身体，已经凉了，没得救了。
就在刚刚，她和陈年坐在一张桌子上吃饭，陈年还觉得这个女人说话怎么那么难听。
现在，这个女人死了，而且死得很透，救都救不过来了。
小广捡起那个牌子，然后翻过背面递给陈年看了看，他指着背面的那个标志说“陈年你看，这好像是个秃鹫。”
“嗯，是秃鹫的标志，我问问古斯看看他知不知道这是什么标志。”
问了古斯，古斯告诉陈年秃鹫是盘踞郊区的一个家族，是专门倒卖救命药的黑心商人。
一直以来，他都是在自己的锅里吃饭。
秃鹫他们没理由和黄家联手对付自己啊。
那天晚上，死得女人不止玛瑞一个，还有第二个，第三个，一天晚上，古斯手底下的姑娘，就死了四个，而且都是谋杀，现场还都留有那个大牌子。
古斯阴沉着脸，嘴角微微颤抖，他说“陈年，今天晚上你给我找到秃鹫，问清楚这是怎么回事？如果确定是他们做得，或者确定他们和黄家有联系，该怎么做，我不用我教你了。”
嘟嘟嘟，古斯把电话挂了。
陈年他们走出货运公司，一出门就看见兰兰走下车，用天真的眼神看着他们问“叔叔，找到我妈妈了吗？”
陈年跟小广互相看了对方一眼，谁都没说话。
这个问题，他们实在回答不出来。
陈年抱起兰兰说“叔叔还没找到妈妈在哪，我们一块再去下个地方看看好不好。”
兰兰点点头，陈年就只能抱着她，头也不回的上了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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