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夏雪的暧昧试探
感情的世界里，总得有人先迈出第一步。
——
秦天在小区门口碰到了陆瑶，两人寒暄几句后各自离开。但秦天总感觉她今天有些奇怪，除了上下打量自己外，还开玩笑说他最近会走桃花运。秦天知道她是夏雪的好朋友，以前也碰到过她几次，虽然认识但还没熟悉到会开玩笑的程度。秦天笑笑作罢，也没放在心上。
夏老跟往常一样热情、客气，跟秦天聊夏雪的学习情况。夏老有应酬要出门，提前把补课费给了秦天。
夏老走后，秦天开始上课。他总感觉夏雪的状态跟平时不一样，就连穿的衣服都跟平时的风格不一样——今天穿了一件v领长裙，一改往日的青春靓丽，多了几分妩媚。
夏雪上课心不在焉，摆弄着长发盯着看他问：“小秦老师，我的裙子好看吗？”
秦天轻声呵斥：“专心学习！”
夏雪凑近了一点，嗲声嗲气地说：“你看一下嘛！”
秦天顺从地抬头看她，却无意中扫到她领口漏出的春光，脸庞发红，急忙侧过脸不敢再看她。
夏雪追问：“好不好看？”
秦天回答的声音很轻很轻：“好看！”
夏雪嘻嘻笑道：“真的吗？你要是觉得好看，我一直……”
秦天急忙打断她的话转移话题：“接着做题！最后一道压轴题常考的类型不算多，咱们针对性巩固一下，你做做这道题，是相似三角形和动点结合的题型。”
夏雪暗自腹诽秦天是榆木疙瘩，看他严肃的表情，只好按捺心情继续做题。
没过多会儿，她又不安分了，“小秦老师，你喜欢哪个类型的女生？”
“我喜欢……”秦天差点又被她带偏了，黑着脸说：“做题！”
“哼！那么凶干嘛？”
整整一节课，夏雪时不时故意说些暧昧的话题，秦天在她追问下不得不回答后，再想方设法把她的思路拉回到学习上。
好不容易熬到了下课，临走前秦天鼓起勇气跟夏雪说：“下次上课你能不能换件衣服？”
“为什么？”夏雪明知故问。她今天穿成这样，就是陆瑶出的鬼点子。
“不为什么，就换你之前经常穿的衣服。”秦天说完就转身匆忙离开。
看着秦天羞涩、慌张的样子，夏雪笑弯了腰。
……
秦天走了很远，发红的脸色才恢复正常。想到夏雪今天的反常，他能猜到她的心思。三年的时间，一千四百多个小时的相处，正值青春的秦天对夏雪不可能没有感觉。
秦天曾扪心自问是否喜欢夏雪。他也很期待每个周末给她上课，上课时他会觉得很快乐，上课后会不由自主的想她。和她在一起时，他会回答她所有的问题，会配合她的整蛊搞怪，会听她说八卦的消息，会任由她耍小脾气，会随着她情绪波动，会注意到她每次上课都换不同的衣服……。他设想：如果不喜欢她，他会心甘情愿地做这些事吗？会毫无怨言地逆来顺受她的小脾气吗？会让她毫无顾忌地发泄本性吗？显然不会。
面对感情，他有太多的顾虑。家境的差距倒不会让他太自卑，但他不崇尚一起吃苦的幸福，绝不会让喜欢的女人跟着自己吃苦。更重要的是，如果跟自己补课的学生谈恋爱，会让他在道德上有深深的负罪感。他宁愿相信夏雪把他当成一个顺从她、保护她、让她开心的小哥哥。所以，他选择克制与逃避。
……
去“回归”的路上，秦天在想张剑锋说的任务，他考虑如何接近叶子萱，或者怎么引起她的注意。可问题是，叶子萱虽然是老板，但她很少来“回归”，这让他有种深深的无力感。但不管怎么说，作为一个即将开始执行任务的“卧底”，秦天心里多少有些忐忑，也有些兴奋。
到了“回归”，秦天平复了心情，和文文、陈久打了招呼，换好制服，准备开始今晚的工作。
店里还没客人，文文叫秦天到二楼的包房一起检查设备。进了门，文文就笑嘻嘻地叫他“林家小姑爷”。
秦天发窘，忙说：“文文姐，你可别乱叫，让别人听见了对林小姐不好。”
秦天还想解释，就被文文打断，“不用解释，林小姐她们都没放在心上，再说了你们也没有发生什么实质性的关系。她们那么对你，也就是让你道个歉，好让林小姐有个台阶下，不然人家女孩子多尴尬。也就是你，年纪轻轻的思想却那么传统，还那么较真。她们几个都说碰到了个‘活宝’，还跟我打听你的事情。”
秦天本想不再聊这个话题，但听说几人打探他的消息，马上又来了兴致，想趁机跟文文打听一些叶子萱的消息。于是不着痕迹地问：“我有什么好打听的。叶小姐说什么了吗？”
文文故作鄙夷地说：“啧啧啧，你说你有什么好打听的？她们听说你才19岁研究生就要毕业，那吃惊的表情不知道有多夸张。叶小姐对你兴趣最大，觉得你是个人才，说叶家的万荣集团随时欢迎你，还说有机会找你谈谈呢。”
秦天心里窃喜，正发愁不知道怎么引起叶子萱的注意呢。想不到想啥来啥，只要叶子萱对他产生兴趣，他就有机会完成张剑锋的任务。
……
晚上客人依旧不多，略显颓废的爵士乐下，三三两两的客人品着美酒打发时间。
秦天跟文文有些百无聊赖，有一搭没一搭地低声闲聊，装作不经意的样子打听叶子萱和她父亲叶万荣的事情，又担心引起文文的疑心只是点到为止，所以并没有打听到有用的信息。
七点的时候，中年男士准时来了，仍旧是一个人，点了一杯伏特加，坐在固定的位置，然后像往常一样八点离开。
秦天收拾完他坐的桌子，把他留在台子上买单的钱交给文文。
文文拿出三张百元面额的钞票给他，“这是小费，不算店里的营业额。”
秦天接过钱，跟文文说：“客人一直这么少，叶小姐不是一直在亏钱？”
“叶小姐根本就没把这家店当回事，也没指望这家店赚钱，这里只不过是他们一个放松消遣的地方。老板已经开始把家里的生意逐步移交给叶小姐打理了，枫叶传媒听说过吗？叶小姐刚接手，她现在的心思全在枫叶传媒上。”
秦天正好听说过枫叶传媒。这可是娱乐界数一数二的公司，每年都能推出几部热播剧和票房大卖的电影。华子轩的女朋友程露就是枫叶传媒旗下一个刚出道的小明星。秦天就是从她口中听说枫叶传媒的。
听了文文的话，秦天明白为什么在这里很少碰到叶子萱了。
……
接下来的日子平淡无奇。
临近毕业，秦天倒是清闲了下来。论文答辩已经通过，也有不少单位向他抛出了橄榄枝，只等即将到来的毕业。只是王教授坚持让他继续攻读博士学位，开出的各种优惠条件让他多少有点纠结。
叶子萱来过几次“回归”，但并没有找秦天。有可能她只是随口说说，让秦天心里有些失落。而且张剑锋自从第一次和见面后再也没联系过他，越发冷却了他做“卧底”的热情。
夏雪成绩稳定，不出意外的话绝对能考上华海交通大学这样的名校。只是，每次上课时夏雪主动、热烈的情感流露，都让秦天无所适从。
半个月后，一个来电打破了这段日子的平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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