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 裴山赌钱
可是，裴姣走了三间铺子，生意是一家比一家惨淡。
三家店铺加起来的客人，还没路边的小吃摊客人多。
这是怎么回事？裴姣问道。
“回小姐，自打夫人去了之后，这些铺子都归了裴家大房管，生意也是一日不如一日。”
“没过多久，天水街的三间铺子皆已入不敷出，全靠其他铺子贴钱，才得以维持下去。”
裴姣从原身的记忆力得知，裴母是个打理生意的一把好手。
她还在时，将军府的铺子不说日进斗金，但也不至于说贴钱。
裴姣让星回各买了三家铺子的吃食回来。
咬了一口包子，没等嚼两下，裴姣连忙吐出来。
包子馅又苦又涩，还有一股酸味。
就算拿去喂猪，猪都不一定吃得下去的境界。
食客不是傻子，花了冤枉钱一回，绝对就没有花第二回的道理。
长期以往，铺子的生意愈来愈差。
“走，去其他的铺子瞧瞧。”裴姣没多留，今天的目的是先看铺子，其他的问题往后靠靠。
前前后后，总共走了八九家铺子。
全部看下来，胭脂水粉店生意还不错，布料店差了点，至于成衣店，因为做的是大户人家的生意，暂时瞧不出什么门道。
“胡掌柜，把最近几个月的账簿拿出来瞧瞧。”
锦钗店，将军府名下最大的首饰店，也是京城中有名的大店铺。
胡掌柜在这工作了十几年，也算是看裴姣从一个奶娃娃长成亭亭玉立的大姑娘的长辈。
对于裴姣这个小东家，胡掌柜是打心里愿意跟随的。
“小姐先休息会，我这就去把账薄拿来。”
店里的小厮极有眼力见，裴姣刚坐下就端上一杯好茶。
粗粗翻看一遍锦钗店的账，条目清晰，每一笔银子的来去都有记下，清楚，明了。
“这时不时有一笔银子的支出，是什么缘由？”
裴姣发现近几个月账上有几笔大的出账，数目一次还比一次多。
“是三房……”
“胡掌柜，给我支五千两银子出来！”
还没等胡掌柜解释，裴山要钱的话先一步进了裴姣的耳朵。
这下不用胡掌柜解释，裴姣也知道是怎么回事了。
裴姣淡淡说道：“不用给他。”
“裴姣？你怎么在这？”裴山看到突然出现在铺子里得裴姣，很是不满，端着一副长辈样，“这不是该来的地方，还不快点回去。”
“这是我爹娘给我留的铺子，我怎么不能来?”裴姣反问。
“反倒是三叔你，才是不该出现在这里的人。”
“你爹是我二哥，我是你小叔，你说我能不能来？”
裴山着急去赌上几把，还有上次输的钱没还上，心里正着急着。
“给我五千两。”
“没门。”
裴姣不想和不相关的人的斗嘴，让胡掌柜叫来两个小厮，架了裴山出去。
“胡掌柜，裴山经常来要钱？”
胡掌柜，“前几个月开始有到铺子，基本上隔一段时间就来一次，每次要的钱还不少。”
“他可是有做什么营生？”
“这倒是没有，”胡掌柜犹豫三分，才开口，“不过我倒是有听人说，这裴三是不是会去柳花巷后边的街上赌上几把。”
赌瘾，一旦染上就戒不掉，赔的钱只会越来越多。
裴姣不急着说话，坐着慢慢喝完一杯茶，心神落在外面。
铺子外，百姓来来往往，吆喝声叫卖声，好不热闹。
要把全部铺子拿回自己手中，急不得。
该让他们还的，一个都少不了。
“胡掌柜，还请麻烦你帮我查一查裴山的事，还有其他铺子近来的营生。”知己知彼，才能动手才是。
胡掌柜作了个揖，“小事一桩，胡某尽快帮小姐查清楚这几件事。”
裴姣在外面待到傍晚才回将军府，前脚刚进门，后脚跟了个裴山。
“好你个目无尊长的裴姣，还敢叫人把我赶出去。”
“我今晚非要叫你好看不可。”
裴山骂骂咧咧，他刚刚又输了好几把，五千两又五千两。
还骂着呢，就被套了麻袋，拖到将军府旁边的巷子，被人毒打了一顿。
祁焕派来的人个个都是练家子，下的都是死手。
一开始还有力气放狠话的裴山，挨了两下拳脚，痛的叫不出声，连连求饶。
等到人彻底晕了，极其嚣张的把昏迷的裴山扔进三房的院子里，黑衣人才离开。
三房乱成一团。
裴姣不知道祁焕做了这些，她正忙着看胡掌柜给的信息。
裴家大房和三房厚脸皮的接过将军府的铺子，经营的乱七八糟。
不但以次充好，用低价的料子当良布卖，还买进病猪肉来做菜，卖不出去剩下的禽类肉类还接着卖。
真是好极了。
特别是当裴姣看到各个铺子里的钱有一大半都拿去补贴孙氏和程氏的娘家，都气笑了。
裴姣讥笑，“真是打得一手好算盘，拆东墙补西墙。”
拿着她爹娘的血汗钱肆意潇洒，还用来讨好娘家。
陈嬷嬷端来参汤放到桌上，劝道：“小姐，忙活一天该歇歇了。你还大着肚子，这么操劳可不好。”
“小事，嬷嬷不用担心。”裴姣顶着陈嬷嬷殷殷关切的眼神，实在不好意思继续看下去，只得起身坐在桌前喝参汤。
陈嬷嬷，“一时半会操心不了那么多事，总得一件一件慢慢来才是。”
“小姐还是以身体为重。”
“好，听嬷嬷的。”裴姣当下乖巧应道。
只第二天，就叫来祁焕派来的侍卫长安。
“你去打探打探昨天裴山赌钱的地方，想办法让裴山欠钱的人今日就上门要债。”
“私底下那人多要一倍，多要的钱五五分。”
长安抱拳，“是。”
还有三天就要搬去摄政王府，要赶紧把手上的事情先处理好才比较放心。
外面阳光正好，风和日丽。
但裴姣无暇关心，抱着账薄翻看了一个早上才对手里所有铺子的信息有了个底。
至于实际的情况还需要去铺子里实地看过才知道。
挥笔下来计划，整整写了好几张纸才把初初的计划写完。
“星回。现在是什么时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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