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争论
“难不成他也有灵体？”
“非也非也。”小地主道：“云家选手云落，同样天赋异禀，两人谁天资更强我们不得而知。”
“但是，云落年长东流方半岁！”
“不要小看天才的半年修炼。”越是资质好，修炼的速度就越快。
“那么鹿死谁……不对，谁能获得本次决斗的胜利呢。”小地主好似即将战斗的是他，激动地扬起双手：“你们想知道吗！”
“想！”小叶谛和众人都点头。莫非他有什么法子知道胜负？
眼见观众的情绪已经到达高潮，小地主大喝一声：“开！”凭空出现三米多长的扇形圆桌，稳稳当当地放置在大石头上。
给小叶谛的感觉有些许熟悉，圆桌用白线均匀地分成了三个部分，分别写着“胜”“败”“平”三个大字。
小地主开始歇斯底里：“支持东流方赢的请压胜，输的压负！不知结果的判半！赔率1:2啊！买定离手！”
“各位客管看一看，瞧一瞧。走过路过不要错过！最低只需一颗下品灵石！买不了飞舟买不了灵丹妙药，却能怡情啊！”
“赌一赌，杂草变灵丹！”
“博一博，灵丹变飞舟！”
“哪家小孩天天哭，哪个赌徒天天输？！”
搞半天这个人原来就是为了让他们赌博的？！
“我压东流方二十枚灵石！”
“我压十枚！”
“金刚体质有什么了不起的，十五枚灵石买云落。”
大多数人开始压注
……
摸着包裹里那一小袋整整齐齐的灵石，它们和一封信放在一起，叶姨说等去灵山宗一段时日再打开信封。
她还说过赌博的都是坏人，故小叶谛压根就不想参与进去。
倒是白实手摸口袋，正想掺和进去。“啪”地一声被他哥一扇制止，随即揪住他的耳朵，小声普及各种因赌博家破人亡的例子。
可这还是被耳朵灵光的小地主听到，他也不忌讳什么，跳下大石头，直挺挺地走到三人面前。
白诚手一挡，下意识地护住白实：“有事吗？”难道他就因为说了赌博的危害就要过来找麻烦。
小地主道：“刚才这位兄台是揭示赌博的危害吗？”
白诚答道：“是又如何？何况你自己也说了是‘揭示’。”
“没错，赌博的确有害。但你知道他为何还存在吗？”小地主反问道。
“怎么，你也要搞存在即合理那一套狗屁说辞。”
“那倒不是，不过赌博也有它的好处，这就是它存在的原因。”
小叶谛不明白，赌博有什么好处，劳神废力的。
白诚：“唯一的好处就是让你们赚得盆满钵满。”
小地主：“就好比民间流传的斗鸡斗牛，人们会下注赌输赢，在这过程中给无疑所有人都带来了快乐。”
白诚：“快乐？等事后输家陷入痛苦和空虚，赢家虽十分高兴，看似获胜。可是短短几分的收获就能抵上辛苦完成任务获得的灵石，这已经摧毁他的价值观，会使他重新陷入。所以最后的最后没有一个贏家，除了赌场。”
众人表示认同。
小地主：“我作为提供者收取一点管理费用无可厚非。而赌徒压抑不了自己内心深处的渴望，难道也要怪罪于赌博本身吗。”
白诚：“但你们为他们的堕落提供了一个机会。”
小地主：“这机会可不只是赌场所提供的。下到普通人族百姓判断气候种植作物，生产棉、麻等供人生存的必须品。上来我们修仙者为博机缘而进入危险的秘境。何尝不是一个‘赌’字，一个‘博’字。两者导致死亡的可不比赌博少。”
白诚：“如你所言，种植作物和修仙都是一场赌博，但它们是为了生存得更好才存在的。”
小地主反驳：“修仙者常常一闭关就是数月、数年，甚至是数百年之久。只要还有七情六欲，心中难免寂寞、空虚和压抑。更何况在域外撕杀者。”
“我们总需要某种东西来宣泄、释放欲望。这也是妓院、赌博和青楼经久不衰，令人趋之若鹜的道理。”
“换而言之，没有这些，人就不会堕落了吗？”
白诚道：“这不是掩盖这些罪行的理
由！”
……
两人见说破脑袋都说服不了对方这头倔驴，也就不再多言。心中暗骂对方死脑子，一根筋，执迷不悟。
小地主表面和和气气地向他伸出手道：“小子金有才，是聚德钱庄的人。不知阁下是……”
白实也是表面和气，心想：“金有才 ，金有财？老土又掉钱眼里的名字，真是人如其名你昨不叫金富贵呢。一听就知道不是什么好人。”
回答道：“白诚，白月村的人。”
金有才心中温怒：“白月村是吧？真是地穷见识短，出去后亏钱也要把赌场开到你们村。”
两人“友好”地握手，天知道他们有没有暗自使劲握断对方的手。
小叶谛看着两人握手，心想：“难道世间的事都不是非黑即白，非好即坏吗。”但信叶姨的总是没错的。
谈话中的赌场他认识，但妓院和青楼是什么小叶谛不明白，眼下双方在气头上也不好多问，打算待以后亲自去摸索一番，判断是好是坏。
……
这边已经吵得不可开交，反观应是决斗焦点的东、云两家弟子这时却冷场了了下来。
云落身资矫健，并未拿出他的武器。看着场外的金有才，向面前之人无奈道：“金有才那小子又开了盘口，这次是我们又成了压注对象。”
东流方扳了扳手指，发出轻响：“让他去吧！倒是你到底还打不打，不打赶紧认输！”
“我云家弟子从不认输！”云落道：“我们到这打。”言毕祭出一道黑色符文，体表有灵气浮现勾勒出三个奇怪的符号。朝对方飞驰而去，弹指间就来了眼前。
东流方惊叹对方刚一突破就能将符箓运用得如此熟练，不愧是符箫大家。
冷哼一声，徒手捏碎。符箓内的灵气化开在两人之间形成一个十丈方圆的淡黑色场地将两伙人笼罩在其中，外人很难看清里面的情况。
“别啊。”场外围观之人不到接下来的精彩打斗，纷纷感到可惜。犹其是那些下注的，一手抓金有才写好的字据，一手捂着胸口，心情更加激动。也没有人想不开，打算进去观战。
只能模糊地看见里面两人你来我往好不激烈，看得人心庠庠，紧张的半柱香时辰过去，淡黑色场地渐渐消散。结果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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