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四章 绝望
褪去名为衰老的外衣之后，头脑一向冷静的红伯爵也变得得意起来，他志得意满地看着艾恩，笑道：“小姑娘，非常感谢你的帮助，为表谢意，老夫，不，我要让你见识一下什么是世界最强大的力量！”
红伯爵自认笑容和善，但个笑容在心虚的艾恩眼里，怎么看怎么危险。
这老头该不会想拿我试招吧？
红伯爵扬起雨伞，转身看向了岛屿中央的那座火山。“救它吧，一刀将其斩断，向世界宣告我‘孤高之红’的归来！”
事实证明艾恩想多了，红伯爵暂时没兴趣对一个弱者出刀，他只是单纯的想尽全力破坏一次。太久了，他都快忘了自己全盛期是什么实力了。
“看仔细了，这是你从未见过的强大力量。”
说着，红伯爵的气势变得更加庞大，赤黑色的闪电不断地涌现出来，覆盖在他身边，缠绕在武器上。在这股气势的影响下，空气震动，礁石崩裂，海浪倒卷，就连高挂天上的云彩也被冲散。
艾恩拼尽全力才勉强站稳身体。看着不远处那道仿佛能比肩天地的恐怖身影，她目光惊骇，开始怀疑自己是不是真的放出了一头怪物出来。太可怕了，比泽法老师生气时还可怕，世界上怎么会存在这样的人？
红伯爵高喊道：“这一招名为......”
他的气势攀升到了最高点，受其影响，赛肯岛上方的天空都变得暗淡起来，这座岛屿仿佛接受了即将要发生的事。
然而就在红伯爵打算挥动雨伞将这一招释放出来时，变故突生，只见他身上好像突然多了一个漏气阀一样，身形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瘪了下去，头发重新变得灰白，赤黑色闪电也逐渐消失不见......
短短数秒的时间，红伯爵从一个健壮的中年人变为了身影有些佝偻的老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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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伯爵：“......”
艾恩的眼中闪过一丝了然，她就说自己的能力对真正的强者不起所用，果然跟预料中的一样。
趁着红伯爵愣神的时候，艾恩轻手轻脚地往一旁挪动，她有预感，这个老人很快就会恼羞成怒。刚刚说了大话，结果转眼就自己把自己的脸给打了，几乎没有人能接受这种结果。
希望对方受到的打击足够大，没有注意到自己的动作。
然而，艾恩刚挪动了几步，一道血红色的斩击就从身侧急速飞过，一连摧毁了数颗巨大的礁石，甚至连大海都分开一部分后，斩击的余波才渐渐消失。
“你想去哪儿啊，小鬼？”，红伯爵的声音听不出一丝感情。
之所以故意打偏，仅仅是想要从对方口中知道自己恢复原样的原因，虽然他心中差不多已经有了答案，但还是想听对方狡辩一下。
万一这个小鬼是故意使坏呢，万一是她没有尽心的帮助自己呢，无论是什么原因都比自己想到的那个更容易接受。
“老夫为什么变回了原样？！”
“哼，海贼，你杀了我吧！”
艾恩认清了现实，尽管眼前这个老人的年龄看起来比泽法老夫还要大不少，即便对方现在已经无法发挥出巅峰时期的实力，但总归比自己要强得多，逃跑？人家随手一剑就能把自己砍死三次，再逃的话，估计抬起的脚还没落地人就被砍成几段了。
既然如此，还不如死得有尊严一点，至少不能给泽法老师丢脸。
嘭！
红光闪过，红伯爵瞬间跨过了十数米的距离来到艾恩眼前，手腕轻轻一动，雨伞就在她的腹部留下了一道血痕。“这一下并没有伤到你的内脏，但下一剑就不好说了，说吧，老夫为何会恢复原样？”
艾恩本想嘴硬到底，但看到红伯爵眼中的疯狂之后，她忽然有些怕了。
不是怕死。
跟随泽法老师判出海军以来，她早已将自己的生死置之度外了，要不然也不会跟随老师一起参与“毁灭世界”这种有前途（大雾）的大项目。但不怕死不代表不怕疼，如果被敌人一刀刀折磨致死，还不如一开始就干脆利落的死掉。
艾恩心中有了主意，既然这家伙这么在意所谓的“巅峰时期”的力量，那就告诉对方他永远也无法别想通过自己的能力实现目标。把他激怒之后，也许他会控制不住一招杀了自己。
红伯爵的眼中是化不开的疯狂，也许只需要一点点的言语刺激，就能引爆他。
艾恩冷笑道：“呵呵，为什么恢复了原状，你猜不到原因吗？嘶！！”
红伯爵阴沉着一张脸，在艾恩的身上留下了另一道伤口。
“既然你不敢承认，那就让我告诉你吧，是霸气！霸王色霸气也好，武装色霸气也罢，只要这个力量足够强大，就能抵消所有施展在你身上的恶魔果实能力！哪怕当时没有抵抗的心思，成功恢复了年轻，但只要之后动用了霸气，倒退果实的能力就会失效。”
艾恩的嘴角勾起，似乎是在嘲笑这个眼前的敌人，她继续说道：“一般人的霸气水平可做不到这点，除了泽法老师之外，你我是见过的第二个免疫倒退之力的人。你不是妄想恢复巅峰时期的力量吗？别做梦了！你的力量越强大，你越不可能达成目的，不止倒退果实，其他的恶魔果实对你也不起作用！你只能接被动受自己的衰老，直到进入坟墓的那一天依旧无法真正恢复青春！”
“不，这个结果老夫绝不接受！”，红伯爵吼道。
这已经是第二次与“年轻”擦肩而过了。第一次他没有找到吸血鬼果实，虽然失望，但还不至于绝望，毕竟还有备用计划。但这一次，他马上就要实现目标了，甚至已经体验过那种精力充沛的感觉，那种仿佛能摧毁一切的强大让他着迷至极......
结果这种状态却只持续了短短十几秒的时间，这让他如何接受？
如果不曾体验过，他也许还没有这么绝望。
“是你！是你太废物了！你的才能配不上这颗果实，如果换做老夫的话一定可以完美使用它的能力！”
冰冷刺骨的杀意从红伯爵的眼中爆发出来，他要杀了这个毫无才能的家伙！宿主死后，恶魔果实很快就会重生在大海上，他一定可以找到新生的倒退果实。以他的天赋，一定可以将果实的能力开发到极致！
“随你吧。”，艾恩闭上了眼睛等死。
实际上，她比谁都希望自己的能力可以对强者起效，那样的话泽法老师也不会拖着一副病痛的身体到处奔波。
但她在不到。
跟发生在红伯爵身上的情况一样，泽法老师当初也被她的能力变得年轻了几十岁，但只要一动用霸气，能力立马失效。但跟强者战斗哪有不使用霸气的呢，泽法老师无法接受那样的自己，权衡之下，还是认为保持现状比较好。
人之将死其言也善，艾恩保证自己说的都是真心话，至于对方能否接受，她就管不着了。
沉默寡言了二十多年，临死前当了一次话痨，感觉还真不错。真不想死啊，如果能活下来，应该不会再觉得宾兹吵闹了吧，也许自己会变成跟他一样的话痨。
艾恩被这个念头逗笑了。
‘我无法继续追随您的脚步了，泽法老师......’
“去死吧，小鬼！”
“以大欺小可不是强者风范哦，红大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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