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 安排
邓恩与克莱恩再次讨论过后，做下了最终的安排：
“我会将这件事情上报圣堂，这应该不是低序列或者普通的中序列能够做到的。同时让警局去调查有没有与‘约翰’接触的那个人的留下的痕迹。至于‘约翰’的处理，他还没有明确正式成为蒸汽之神的信徒，而且事情和调查是在金梧桐区发生的，也一直是由我们经手的，我们可以安排他成为值夜者的线人，先观察一段时间，等待圣堂的回复。作为线人，他每周可以领取15苏勒，需要定期上报情况，由你负责与他联系。”
这样的结果和我想的差不多，不过居然不用将事情移交给机械之心或者代罚者？突然感觉自己好像意识到了什么的克莱恩决定不再想这件事。
不过已经结束了汇报的克莱恩并没有离开这里，而是继续看着邓恩队长，队长的发际线似乎又高了些。
“对了，关于你调查期间的花费，用在被调查人身上的花费是可以报销，你拿着收据提交报销申请。记得这种事情次数不要太多。”
终于听到自己关心的事情的克莱恩这才与队长告别，离开了办公室，下午他还要去格斗老师高文那里，做基础的力量、耐力和整体协调性训练。
下午五点，结束了一天的行程的克莱恩前往贝西克街的侦探事务所委托调查“红烟囱的房子”和“与心理炼金协会有关的男子”两件事。
同样是这个下午，奥黛丽与佛尔思见面。
克莱恩在将事情委托出去后就返回了家中，吃过晚饭后待到夜深，反锁房门，他要去灰雾之上占卜再进行确认。
……
淡黄的雾气弥漫在贝克兰德蒸汽列车的停靠点，此时下午的最后一班列车即将出发。
一位身高1米65左右，穿着灰色亚麻衬衣和宽松长裤，戴着深蓝色鸭舌帽将头发盖住，身上斜跨着一个小包，手里握着一根硬木手杖，留着两撇不怎么协调的小胡子，脸部轮廓稍显分明但又透着柔和的先生正弯腰捡起一张车票，似乎是长期的旅行让他的双手显得有些粗糙，右手食指上戴着镶嵌透明宝石的银戒，习惯性散漫的眼神中带着几分紧迫，看向车票上的内容。
车票上写着：
一等座，贝克兰德至廷根。
“啧，运气不错，希望能甩掉那帮半死不活的家伙。”
他中性的声音中带着几分沙哑，快步登上列车。
滚滚回荡，如同雷声的汽笛音逐渐响起并远去。
这时，两个男性，其中一个脸色苍白脸上的轮廓被所戴帽子的阴影所笼罩，另一个瘦削但健壮、头发短如针刺，才匆匆赶到这里，看着已经远去的列车，嘴里低声咒骂：
“该死，本来就差一点了，都是那些……”
“这是前往廷根的列车，他逃不走的，让手下的几个人跟着去，我会通知专门负责这些事情的队伍，不要因此耽搁了我们的任务。”不知哪里来的声音在他们的耳边响起，声音阴冷让人颤栗，在这里似乎并没有第三个人。
“是，大人。”两人齐声应答。
“哼，好运的家伙。”细不可闻的幽声被人来人往的吵闹所淹没。
……
灰雾之上，神灵居所般的宏伟大殿，克莱恩坐在古老而斑驳的青铜长桌和二十二张高背椅的最上首，面前浮现出黄褐色羊皮纸和黑色圆肚钢笔。
他拿起钢笔，认真书写道：
“‘约翰’会对廷根值夜者小队造成危险。”
紧接着，他解下左边袖口内的黄水晶吊坠，做了一次灵摆占卜。
黄水晶轻轻地顺时针旋转，表示确实有一定的危险，但应该不大。
一向谨慎的克莱恩并没有就此结束占卜，他将羊皮纸上的字抹去，重新写上：
“‘约翰’幕后的安排者。”
拿着羊皮纸，默念完七遍，克莱恩往后一靠，借助冥想，进入了沉眠。
虚幻的画面中首先浮现的是约翰写下纸条的场景，紧接着画面像是加了一层油画滤镜，各种颜色变得突出而分明，之后互相晕染混合而后旋转，视角仿佛在不断地抬高，画面也不断变淡，最后只剩下淡淡的灰白雾气然后彻底消失。
克莱恩不用主动退出梦境就这么醒来了。
这梦境怎么解读？那种逐渐变得抽象和混乱的画面是不是代表着灵界？幕后的人是通过灵界干预的手段操控别人的？
还是说幕后涉及高位格的存在让我无法精确占卜，就像之前那次一样？或者说信息还是不够只能占卜出这些？
没有头绪的克莱恩只能给出目前最终的占卜结论：
“约翰”会给值夜者带来一定的危险但应该不大，幕后的情况未知。
第一次占卜是涉及自身所在的值夜者小队的，不太可能被干扰，所以基本是可信的，那么结合之前举报的事情来看幕后大概率对值夜者没有恶意，否则就是很有危险了。
现在的克莱恩已经逐渐开始感觉到占卜的局限了，他用灵性包裹住自己，猛地往下急坠，回到了现实。
……
蒸汽教堂，一位有着一头蓬松，乱糟，倔强的褐发，脸庞线条刚硬明朗的机械之心执事在这一天接到了任务，让他携带封印物并带领小队前往廷根调查与“蔷薇主教”有关的事件后续，总部已经同意对那场战斗进行报销。
看到任务的那一瞬间，他已经有了不妙的预感，或许他的名声不仅要在小队及贝克兰德的同事里流传了。
……
圣赛缪尔教堂的地下，索斯特看到圣堂转发来的报告默然不语，廷根最近发生的事情太多了，说不定已经让上面开始特别关注了，不知道会不会有高级执事着手调查。
……
与此同时，廷根的代罚者小队也接到了将会有“天灾”小队押送危险物品前来的消息，要不是廷根处于鲁恩比较中央的位置，从海上经过塔索克河抵达也十分麻烦，否则就会有海上的力量可以随时支援。
很显然，总部对这里发生的事情也十分不满，需要增强廷根这里的力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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